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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問出聲的瞬間，少女眼中視線溫度驟然降低。根本不知道哪出了問題，張牧雲猛地打了個寒顫，連忙討好的把荷包遞迴給別西卜。
佯裝伸了個懶腰，他連忙把話題扯到別的事上。
“話說明天我要回城裡參加一趟漫展。你不如就……”
“牧雲去哪我去哪”
“呃……但是人會很多。別西卜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吧？”
雖然銀髮少女從未說過，但一旦周圍的人多，她說話次數明顯就會減少。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一些細節問題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牧雲去哪我去哪”
依然不變的回答讓張牧雲不覺有些感動。剛準備從房間離開，卻忽然又被別西卜拽住了衣角。
“怎麼了？”
“那個……等我把荷包繡好，牧雲可以收下麼？”
“當然，我非常樂意。”
或許這就是每位父親收到女兒送來禮物時的感覺吧。仔細體味著內心的感慨，張牧雲手掌在別西卜小腦袋上摩挲了片刻。他卻沒注意到低下頭的少女臉上一閃而過的玫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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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年一度的二次元盛典，國慶漫展匯聚了來自天南地北的各位ACG愛好者。而場館也首次被安排在了市會展中心。
剛從公交車上下來，張牧雲便彷彿進入了奇幻的世界。不僅僅是站臺上，就連擦身而過的路人也不時有打扮成喜愛角色的coser們。
“牧雲……”
“怎麼了？”
聽到別西卜的呼喚，張牧雲連忙把目光從一位穿著火辣的coser胸前移開。
“這裡的人都好奇怪，情緒波動明顯比常人更為激昂。是在參加什麼宗教活動麼？”
“啊哈哈……”
一時間張牧雲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對於喜愛二次元的人來說，或許已經和宗教沒有區別了吧。都是一種嚮往，心靈的寄託。
“雖然也算是宗教的一種，不過這裡的主題可是別西卜喜歡的藝術喲。”
“藝術？”
歪著小腦袋看了看身邊奇裝異服的人群，少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張牧雲則已經開始四處張望起來。就快到約定好的時間了，不知心目中的那位人兒……
“牧雲！”
熟悉的少女聲音就猶如天籟般動聽，張牧雲一轉身就看見了長裙飄飄的蘇欣悅。上半身淡粉色的罩衫配上青色長裙，整個人就彷彿從神話中走出的仙女一般。
不過有個問題，參加漫展的人群不是奇裝異服的coser就是一身休閒裝的路人。像她這樣走名媛風路線的倒還真是獨一個。如此一來，本就樣貌出眾的她自然再次成為了目光焦點。
察覺到這一點，蘇欣悅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隨後迅速調整好狀態，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張牧雲面前。
“依照約定我來幫忙了、怎麼樣，這次沒遲到吧？”
“沒，當然沒有。”
眨了眨眼，收起臉上的迷醉之色，張牧雲提了提手裡拎著的大袋子。
“我一個暑假的作品都在這了，今天可就要多麻煩你和別西卜了。”
“沒問題”
在微笑著向別西卜也問了聲好之後，蘇欣悅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
“唔，雖然也曾有過耳聞。不過漫展這種東西還真是第一次參加。果然……名不虛傳。”
也不知道她這聲名不虛傳是褒義還是貶義，張牧雲也是一臉微妙的聳了聳肩。
“總之，委託你的工作和售貨員小姐差不多。至於展覽，有興趣看就看看吧。”
等蘇欣悅點頭之後，三人一同進入展館大廳。和工作人員接洽後，張牧雲在場館一角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展臺。
從包裡把各種手辦一字排開，其中幾個設計風格頗為大膽的頓時招致蘇欣悅一陣白眼。但當他把一件黑白相間的女僕裝拿出來後，女神的神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牧，牧雲。這身衣服該不會是……”
“就是這個該不會了！”
女僕可是男人的浪漫，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女神為自己穿上女僕裝。這麼好的機會張牧雲又怎會錯過？晃了晃手中的裙子，他臉上的笑容就猶如誘惑小紅帽的狼外婆。
“欣悅，來吧。這可是你之前就答應好的。言而無信這種事，欣悅你也最討厭了吧？”
“但我也說過，太過分的服裝我也有拒絕的權利。”
“過分麼？裙子的長度可是到膝蓋以下，上半身也是到了鎖骨位置。”
張了張嘴，蘇欣悅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語。昧著心說過分不好，但要說不過分她就得穿上如此“羞恥”的服裝……
“那，那我要別西卜也和我一起穿。”
“不不不，別西卜有另一套。這可是我專門為她挑選的可愛角色服喲”
彷彿換了個人般，張牧雲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不斷地喘著粗氣，他從包裡拿出了另外一件藍白相間的女僕裝。
“這不還是女僕裝麼？”
“當然不一樣。”
一邊說著，男子一邊理直氣壯的把一個兔耳髮箍戴到了沉默中的銀髮少女頭上。
“你的角色屬性是成熟性感，而別西卜則是可愛活潑。如果屬性相同，那豈不是一點賣點都沒有了。”
“屬性……賣點……”
已經懶得和他爭論，蘇欣悅隨手接過女僕裝便任命的向更衣室走去。反正有著別西卜和她一起，倒也不算太丟人。
事實證明，張牧雲的眼光確實不錯。雖然蘇欣悅的那套女僕裝裸露面積不大，但少女高挑的身材反而更讓人把目光集中在了曲線完美的黑絲長腿上。
而別西卜雖然沒能把小兔子的活潑表現出來，但本就如同洋娃娃般清新可人的她，僅僅站在那裡就能提供一種童話般的奇妙氛圍。
有了兩位如此出色的看板娘，質量本就不差的手辦自然也賣的飛快。僅僅兩個小時間，張牧雲帶來的庫存就只剩下寥寥無幾。
“呼~”
眼看東西即將賣完，蘇欣悅也終於能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然而就下一秒，身後帶著些許遲疑的呼聲讓她身形一僵。
“社，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