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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看著蘇欣悅奮筆疾書一副專心聽課的樣子。張牧雲欲言又止了半響，最終輕咬著下唇緩緩開口。
“抱歉，欣悅。我不是故意那樣說。”
蘇欣悅毫不理會，連頭都沒有抬。
“只是，我最近遇到了不少事。對未來有些迷茫……而在這時候卻看見一個對自己未來有著計劃，前途光明的同齡人站在面前……總之，很抱歉。”
蘇欣悅正在抄筆記的手微微一頓，隨後把筆桿放下。嘆了口氣，女神轉過頭把目光移到張牧雲臉上。
“你知道，我最欣賞牧雲你的是哪一點麼？”
這算是接受還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張牧雲有些困惑的搖搖頭。
“是你的率直，你的真誠。和那些戴著各種假面接近我的男性不同，牧雲你所展示的只有真實的你自己。而朋友之間相處最重要的就是真誠。”
朋友……麼。嘴角流出一絲苦笑，張牧雲會意的點了點頭。
“而且有一點我希望你明白，我和楚大哥之間沒有任何特殊關係。”
呃，朋友之間沒必要做出這種解釋吧？心中微微一動，張牧雲再次點了點頭。和之前相比，這次他臉上的神色輕鬆了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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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午的黃昏，天空中殘陽如血。坐車來到城市近郊，望著天邊的火燒雲張牧雲不由眯起了眼睛。
來到熟悉的酒吧時，裡面已經三三兩兩坐著各種打扮新潮的男女。但在張牧雲與他們目光接觸的瞬間，卻可以從其中看出與普通人決然不同的狠厲之氣。
按照項夢潔的吩咐，他徑直走到吧檯坐下。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吧檯走到他面前。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他一張紙。
“為了避免被竊聽，資訊交流將透過紙張完成。”
在他點了點頭後，侍者又拿出了第二張第三張紙。
“末日真理教的行動已經得到確認。今天將會出動精銳力量對你進行突襲。”
“行動開始時間為晚上8點整，你離開酒吧大門的瞬間開始。而對方行動的同時，我們的人也會里應外合，將對方一舉拿下！”
字裡行間都透出一股濃濃的項夢潔式風格。細膩中夾雜著些許霸氣。微微一笑，張牧雲將三張紙交回到吧檯手中。
閉上眼睛，聽著耳邊狂亂的爵士樂。張牧雲的心卻絲毫不受影響。腦海中不時閃過別西卜那雙蒼藍色的大眼睛，臨行前那擔憂的目光使得這位原罪劫少女無比惹人憐愛。
“真的不用我跟著麼？只要牧雲需要，我可以把他們全都……”
“不，我不希望別西卜的手沾上血腥。”
“但早在之前和路西法的戰鬥中，我就已經……”
“那不一樣”
張牧雲搖了搖頭。
“誤傷與主觀意識上的傷害不同。那時別西卜是為了守護更多的人，而這次如果出手則單純是為了殺戮。”
沒錯，雖然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甚至見識過了地獄般的場面。但在張牧雲心中，還是希望能夠保持住某些美好。別西卜雖然是作為原罪劫而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在他心中，卻依然是那個圖書館裡放聲歌唱的精靈少女。
“我那是為了……”
似乎想要辯解什麼，但別西卜張了張小嘴卻又說不出話來。最終也只能握住他的手，道出珍重。
叮鈴鈴……
酒吧定好的時鐘響了。看著呈60度角分開的指標，張牧雲猛地仰起頭把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啪~
酒杯落下，大鐵門推開，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到了廢棄工廠中央的空地上。
就好像設定好的機關被按下，在這瞬間湧動的暗流突然變為滔天巨浪！
“咻~這就是行動目標？未免也太容易得手了吧？”
廢棄工廠二樓的視窗，一支早已被架好的狙擊步槍後方露出了某個男子得意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伴隨著消音手槍的低沉響聲，他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戴著夜視鏡彎著腰摸到他身邊。在用手指搭在其脖頸間確認脈搏已經消失後，才用兩根手指按住喉嚨，在不震動聲帶的情況下向外界通報著資訊。
相同的場景在別的房間也已經上演。僅僅三秒之內，末日真理教暗藏的四個狙擊手被盡數解決。
“父親，狙擊手已經清除完畢。”
遠在市中心的博宇集團秘密會議室中，項夢潔走到正端坐在主位上的項博宇耳邊低聲道。
“不要大意，末日真理教的精銳絕不可能這麼簡單。讓外面的伏擊部隊準備好。”
“是！”
就在父女倆交談的同時，天空中便傳來了細微的嗡嗡聲。張牧雲抬起頭，幾個猩紅色的電子眼正在黑夜之中閃閃發光。
嘭！
就在他全神貫注防備可能來自天空的襲擊時，一道纖細的黑色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高科技風面具上不斷閃爍著紅光的複眼，身上緊身衣勾勒出的曼妙曲線，無不證明了來者正是之前在地鐵站遭遇的刺客。
看見她，張牧雲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輕嘆一聲，他幽幽開口。
“是露米婭老師麼？”
“哦？這麼說來，你是她的學生麼？”
熟悉的聲音因為高科技面具的阻攔而有些失真，但張牧雲還是能夠辨認。只是話中的意思那怎麼有些奇怪？
將帶著人工複眼的面具褪下，金色的長髮映入眼簾。那熟悉的臉龐無疑就是張牧雲最不願意見到的露米婭教授本人。但她臉上掛著的邪魅詭笑，還有眼中不時閃過的狂亂色彩……同一個人真的能有如此大的差別麼？
“有趣，真的有趣，我說上次動手時怎麼總覺得身體無法揮灑自如。原來是熟人……那就更有殺掉的價值了！”
正當張牧雲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對方卻並不打算給他機會。高高的抬起手，頭頂上空頓時傳來了機械的轟鳴聲。
“哈哈，這裡可沒有什麼地鐵站讓你躲藏。雖然大口徑機炮不能對人體使用算是國際規則，不過……”
一歪腦袋，金色的長髮在夜空中飄蕩。然而露米婭臉上的表情卻彷彿惡魔的獰笑。
“管他呢~”
轟！
就在露米婭抬起的手揮下的瞬間，一道看不見的衝擊波卻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被這道衝擊波掃過，天空中的無人機彷彿折了翼的鳥兒般紛紛落下。
EMP，電磁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