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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空中的無人機不斷落下，兩人周圍頓時散了一地的機械碎片。掃了眼地面，張牧雲重新把目光移回露米婭身上。
“露米婭教授，為什麼？”
“哈？”
“你明明有著愛你的家人，朋友，學生。為什麼要背叛他們，去加入毀滅世界的末日真理教？”
“關我什麼事？”
意外的答案讓張牧雲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授課教師。面對他的目光，露米婭只是咧著嘴一歪腦袋。
“雖然主人格對這些都寶貝的很，不過……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主人格……看著眼前那熟悉面容上完全陌生的表情。一道靈感在張牧雲腦中乍現。
“多重人格？”
“雖然很討厭那個傻白甜，但畢竟公用一個身體。所以……”
聳聳肩，“露米婭”從腰間掏出一根短短的棒狀物。在尾端一按，幽藍色的光芒在黑夜中將她的臉映照出幾分詭異之色。
“記住，殺你的人是末日真理教紅衣主教L。到閻王那邊可別報錯了名！”
雖然很想吐槽對方現在一身黑怎麼也看不出“紅”在哪，但眼下明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放棄吧，你們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已經被解決。無人機械也全部失效。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的裝備是怎麼躲過EMP的，但僅僅你一個人又能做的了什麼？”
伴隨著張牧雲的話語，從酒吧中衝出十多名荷槍實彈的項家精銳。而廢棄工廠外也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三輛黑色SUV停在空地外圍。隨著車頂燈把廣場照的燈火通明，黑洞洞的槍口也一個接一個對準了自稱L的女子。
“你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乖乖跟我們走一趟。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項家也不願意為難一個女人。”
說話的正是剛剛給張牧雲遞紙條的吧檯。此刻他已經換上一身黑色西裝，與身邊其他項家人馬無異。向著女子緩步靠近的同時，微微下斜的槍口似乎隨時準備開火。
深陷重圍，女子臉上也出現了些許懊惱之色。
“果然新入教的那兩個信徒有問題麼。都跟老頭子說情報稽核應該更加嚴密一些了。不過……也無所謂啦”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張牧雲剛想提醒男子小心。然而話還未出口，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從黑夜中一閃而過。
上半身騰空而起，錯愕的表情凝固在男子臉上。落地之後，他還用兩隻手撐著身體向正噴出大蓬血雨的下半身爬去……
砰！
一發子彈結束了男子的苦難。緊接著，各式槍械彷彿代替主人向女子發出陣陣怒吼。子彈如同豪雨般傾瀉而出。
噠噠噠……
彈雨持續了數秒，直到另一個男子抬起手在空中一握拳，槍聲戛然而止。令行禁止，無不顯示了這支私人軍隊的優秀軍人素養。
然而這支優秀的軍隊，明顯遇到了超出自己能力範疇的敵人。
槍聲停止後，眾人卻驚訝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場地中央。子彈絕不會把人打到不見，明白這點的項家精銳連忙開始四處尋找敵人的蹤影。
嗡~
金屬被高溫融化的聲音響起，人群中的其中一輛SUV忽然從中間爆裂開來。就好像一枚炸彈爆炸，不一會就燒成了一團大火球。
“小心，對方有光學迷彩！”
即使不用張牧雲提醒，項家精銳也已經明白了這一點。車頂上的燈光迅速熄滅，所有人重新戴上了夜視儀。
然而L所用的光學迷彩明顯不是普通貨色。戴上夜視儀的眾人在黑暗中，除了自己同伴的身影外什麼也發現不了。
“撤，先撤退！”
面對看不見的敵人，僵持下去也只會造成無謂的犧牲。明白這一點的項家精銳迅速以三人為一組，相互支援著開始向工廠外撤離。然而……
嗡~
幽藍色的光芒每次劃過黑夜，都會帶走一條生命。隨著三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倒下，第四次光劍剛剛閃現，天空中忽然出現一塊巨石向著看不見的人影砸去。
“咦？”
輕咦一聲，女子揮動光劍想要斬開巨石。但當光劍與巨石相接觸的瞬間，那巨大的石塊卻彷彿泡影般消失不見。
“幻象還是光學投影？你這傢伙還真會出人意料啊。”
似乎知道罪魁禍首是誰，空地上一道漆黑的身影突兀的浮現出來。微微挪開面罩，L用右邊的藍色眼眸盯著張牧雲道。
果然，修改現實的能力對那把劍一點效果也沒有。心中輕嘆一聲，張牧雲用眼神示意麵帶訝色的項家精銳繼續撤離。
“露米婭教授……”
“別用那個名字叫我！”
一聲呵斥，女子的眼中閃爍出憤怒的色彩。
“即使共用一個身體，我和那個傻白甜依舊是完全不同的存在。L是我的名字，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看來兩個人格相處的並不好啊。皺了皺眉，張牧雲忽然提出一個問題。
“對於你的存在，露米婭教授知道麼？”
“哈，那個傻白甜。要知道有我的存在，又知道多少人死在我手上，第一件事就是去自殺吧”
明明說的是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人，L的話語中卻滿是嘲弄。
“身體裡住了另一個人都不知道，那傻白甜還真是傻出了境界。”
“我說，能不能別老是傻白甜傻白甜的？”
看著對方一直把露米婭稱為傻白甜，張牧雲不禁再次皺起眉頭。雖然露米婭的性格有些活潑過頭，甚至給自己帶來不少困擾。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作為教師還是朋友，她都是班級不可或缺的存在。
“呵，生氣了。你該不會喜歡那女人吧？”
彷彿發現了新大陸，L把面具抱在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
“但很遺憾，那女人才不會和你在一起。知道為什麼麼？因為傻白甜居然傻到以為自己昏迷的原因是得了絕症！”
“所以說，不許再叫什麼傻白甜！”
雙手狠狠一握拳，張牧雲一拳捶在地上。四周的地面頓時如同柔軟的地毯般不斷翻滾。措不及防之下，L腳下一滑向旁邊倒去。
就是現在！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防狼電擊棒，張牧雲一個閃身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