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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遍,我是關鍵人物?"我轉頭問坐在會議桌另一邊的哈迪斯。
這位面板黝黑、梳著玉米型不對稱髮型的神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沒錯,艾德拉,就是你。一定是你乾的。"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放在大桌子閃閃發光的紅木上的雙手,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揪住了我的肚皮,那就是恐懼。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現在才意識到。
就在那一刻,我想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跑開,一直跑到家--回到曼哈頓的家,躺在床上,把床罩拉過頭頂,閉上眼睛,與這個世界隔絕。
我不想這麼做。
到地下和泰坦們在他們的城市裡戰鬥是一回事,畢竟那裡還是地球。
但到其他維度去,你永遠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找到出路,這是我真的不想做的事。
一瞬間,我為自己的瘋狂行為感到後悔。
我為什麼要一開始就射殺那個該死的紐約毒販呢?那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如果那天我......比如......不去上班我就還是個警察在曼哈頓那阿瑞斯就是我的上司了。
"哈迪斯,看在信仰的份上,這不是《駭客帝國》。"阿波羅在我身邊說,同時用手臂保護性地摟住我的肩膀。
"不,你是對的。"哈迪斯回答道。"這更糟!"
"別人不行嗎?萬神殿聯盟的神靈?他們存在的時間更長......"我建議道,仍然沒有抬頭。
我不敢面對哈迪斯、宙斯或任何其他人。
"他們中的大多數也被封印了,艾德拉。"哈迪斯說。
"但從五十年代開始?難道沒有比我年長的神可以......"
"沒有勇士。"雅典娜道。
"有身為治療師的因拉,身為天氣之神的海利和伊萊扎,正在學習成為繆斯的萊利金,還有身為海軍養殖保護神的奧特斯。但沒有戰士,艾德拉,你是最棒的。"
"如果我們找不到吉爾伽美什,"阿波羅建議道。
"你不覺得我們已經盡力了嗎,波爾?"珀爾塞福涅說道。
"他和莫瑞根都試過了。但現在他們都被認為已經死了。而蘇珊努仍然不夠理智。我們不能把更多的時間花在這些嘗試上。"
"所有的中東老人也都走了嗎?"我的愛人繼續試探。
"走了,或者深藏不露。"珀耳塞福涅又搖了搖頭。
"此外,他們很可能也會被封鎖。"
"但我不會讓艾德拉進去的。"阿波羅堅持道。
"這就是讓我來的原因嗎?監視她?因為我並不是你最近首選的戰士。"
"我們都會盯著艾德拉的。"卡斯特說。
"她是我們現在最好的資產。"
"抱歉,但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資產。"我插嘴道。
"老實跟大家說,我已經戰鬥了很長時間,這已經讓我崩潰了。我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這讓我付出了太多代價。我不能進去”
"艾德拉,求你了,想想另一種選擇會是什麼。"阿瑞斯懇求我。
"我們將與這些泰坦戰鬥幾個世紀又幾個世紀。總是這樣僵持下去。總是我們對抗他們,凡人夾在中間。現在,我們有機會一勞永逸地結束這一切。想想吧艾德拉,你總是說你想服務和保護他們,現在機會來了。”
"阿瑞斯一世......"
"艾德拉,我們會保護你。作為你的保鏢"雅典娜承諾道"你用哈迪斯的方法開啟時空之門,這樣刺客就能進來,之後我們再把你救出去"
"但是--嘿!"菲比斯說。
"你要把我們留在裡面嗎?讓我們自己出去?"
"不,當然不是。"雅典娜回答。
"你們只要下一秒回來就行了。"
"那就沒時間了?"菲比斯的語氣近乎輕蔑。
"沒錯,因為你們要回到離開時的原點,不僅在空間上,在時間上也是如此。"哈迪斯解釋道。
"如果操作得當,我們的這個小任務對外面的人來說是不花時間的,因為你們幾乎會在離開的同時返回當前的空間平面。"
"啊?"波勒莫斯撓了撓後腦勺。
"我帶你去看看。"雅典娜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白板前,開始畫圖並解釋時空流動的秘密。
儘管她過於教條,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回答完所有的問題。
"好吧,我去。"我說著就把頭埋進了手心裡,用指關節揉著疲憊的眼睛。
"我想無論如何你都會說服我的。但在我進去之前,能不能請你寫下我的遺囑。"
"艾德拉,沒人會死的!"阿瑞斯回答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問,但戰神沒有回答。
相反,他看起來非常想對我隱藏一些感情。
我吞了吞口水,背靠在阿波羅堅實的軀幹上,而他則用保護性的手臂摟著我,在我的頭髮上喃喃自語:
"你不會有事的,艾德拉,不會的!"
"謝謝。"我低聲說。
"我們是奧林匹斯人,"他補充道。
"我們互相扶持!奧林匹斯人永遠不會丟下另一個奧林匹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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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我們準備出發,我們對計劃進行了數次徹底檢查。
前前後後討論、模擬,直到我覺得自己在做夢。
從理論上講,這並不是一個複雜的程式。
聽起來更像是一部B級電影的大綱,進入次元空間,前往臭名昭著的阿特拉斯球體,用魔法破解它(這是我的部分),然後讓卡斯托爾、菲博斯和貝羅娜(他們是指定的刺客),阿基里斯、五色石和桑托斯作為他們的後援,還有耐克、波勒莫斯、克瑞託斯、阿瑞斯和赫拉克勒斯為他們提供所需的火力掩護。
然後是埃尼奧、波呂斯和戴摩斯,以確保退路不被切斷。
與此同時,雅典娜、亞歷山大、凱克諾斯、阿波羅和我留在外面,確保萬無一失,並充當哈迪斯的保鏢。
但他是我們的嚮導,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還有帕拉多克斯作為後援。
阿瑞斯是我們的首領,隨時準備插手做任何需要做的事情。
回到"基地"後,珀耳塞福涅會檢查我們的情況,阿耳忒彌斯和塔拉諾會用魔法把我們帶出去以防不測,塔拉薩和阿斯克勒庇俄斯被指定為備用治療師。
除了宙斯、赫拉和其他一些人祝願我們好運之外,沒有其他儀式,我們就開始了。
我們的起點是宙斯和赫拉家一樓的休息室,通常只是人們閒暇時坐下來聊聊天、喝點香檳或蘇打水的房間。
現在,幾張沙發和邊桌被挪到了一邊,哈迪斯在上面鋪上了一塊塑膠地毯,地毯上印著一個大圓圈和一些奇怪的字元和物體。
這是七維軌跡的起點,它將帶領我們進入並最終到達宇宙靈球。
"這只是數學。"雅典娜在凱克諾斯評論圓圈周圍的符號時說。"公式。你在學校學過的。"
"我大部分都睡過去了。"她的侄子歪著頭笑著承認。
"那你能用好劍就不錯了。"她回答道。
很快,哈迪斯引導我們所有人進入圓圈,他和雅典娜用方程式開啟了超維傳送門。
我想我本以為會出現像《星際之門》或類似科幻小說中的場景,一些脈動場和靜態閃光環繞著它。
但它幾乎沒有比我們用來進出乙太的大門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東西了,我們在圓形開口的另一側看到的似乎是某種灰色的沙漠,下面是同樣灰色的天堂和一些高高聳立的柱狀物體。蠕動的薄霧漂浮在這一切之上,有些地方似乎還有水或類似的液體和反光的東西。
"歡迎來到塔拉涅夫。"哈迪斯說著微微鞠躬,伸出了手。
"塔拉涅夫?"有人在我身後問,而我們或多或少都有些猶豫,開始踏入開口,把常規世界拋在身後。
"第一個次元。"哈迪斯回答。
"或者說,它是幾個亞宇宙之間的連線,我們的亞宇宙是其中之一。就像連線不同公寓或房間的走廊。"
"為什麼是塔拉涅夫?埃尼奧問道,她最後一次檢查了自己的手臂,然後吸了口氣,跨進了傳送門。
"這是梅洛坦語。"哈迪斯說。"這是一種古老的亞特蘭蒂斯語。塔蘭夫的意思是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