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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汐坐在車後座,透過車窗,看著道路兩旁不斷後退的蒼翠大樹。
她故意在臨走前說這麼重的話,其實,就算他今天在唐宅,和唐安暖在一起,她也不會真找男人,給他戴綠帽。
昏黃的路燈灑在她的臉上,一圈圈暈染開來,她時而深思,時而恍惚。
最後,唐念汐輕輕笑了,就算不留在唐宅,他也不會到鼎山別墅。
捫心自問,她說說而已,並不想他真的來。就算來了,兩人又能怎樣?她算計了他,他討厭她,或許該說,恨?
唐念汐勾起唇角,笑地更加燦爛。
她一系列表情變化被正在開車的鄭叔看到,他跟在談慕凡身邊多年,很會察言觀色,猜測人心。
以前,他和所有人想的一樣,唐大小姐使了不入流的手段,逼迫談先生棄了唐二小姐,和她結婚。
但現在,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地覺得不對勁。
就在鄭叔疑惑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按了藍芽,他恭敬地說道,“先生。”
唐念汐看著他的側臉,幾秒鐘的時間,她發現他的臉色一變再變。談慕凡和他說了什麼?
很快,她看到鄭叔掛了電話,毫無起伏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內響起,“夫人,談先生今天回鼎山別墅,您回去好好準備。”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深思過後繼續說道,“我明天給您發一份文件,關於先生的喜好。夫人,您好好看。”
一絲詫異劃過唐念汐的眼睛,談慕凡來鼎山別墅?再看鄭叔,為什麼和她說這些?
她第一次到鼎山別墅的時候,分明在鄭叔眼裡看到了厭惡。現在反倒幫著她了?
“夫人,希望您把先生的喜好記牢。傳言先生狠辣冷情,但實際上,先生心腸很好。他叫你做什麼,你照做,不要違逆。”
“鄭叔,你應該和其他人一樣,討厭我,奚落我。”
鄭叔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看他不說話,唐念汐索性回道,“喜好不用發給我。”
就算離開八年,但他的喜好,她早已牢記在心,甚至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她很想忘記,可忘不掉,就像她的血肉沒辦法遠離。
車一路開到鼎山別墅,當唐念汐走上二樓的時候,她聽到轟地一聲,臨窗看去,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他的座駕。
看著那道高大背影,她的視線像黏上膠水,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直到他突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那雙鷹眸,迸發無盡寒冷,她立即轉了視線,退開腳步,往房內走。
然而,就算她走了,腦海裡的身影也無法散去。
唐念汐唇瓣倏地抿緊,極快地開啟盥洗室門,衣服沒脫,開啟花灑,溫熱的水直接衝了下來,淋了她滿身。
她抬頭,迎著溫水,直到渾身溼透,她才把衣服全脫了。
盥洗室內,水聲嘩啦啦響著,過了很久,水聲才停。
唐念汐拿了長長的乾毛巾,渾身上下擦著。等擦完了,她才意識到,沒有拿睡衣進來。
稍稍思考,談慕凡就算今晚住這,也不會到她的房間來。最討厭她,兩人就該離地遠遠的。
於是,唐念汐毫無顧忌地赤果果走了出去。
寬敞的臥室,窗簾又被她拉上,一片漆黑,盥洗室的燈被她隨手關了。
出去後,她只能扶著牆,摸開關。她記得,開關就在前面那個位置。
一手探過去,入手的是光滑的牆壁。
“就在這裡啊。”她輕輕地嘀咕,繼續摸。
然而,再往前探的時候,她發現一道高大黑影在眼前一晃而過,緊接著,她摸到一隻溫熱的大手。
一瞬間,她的心猛地一跳,小腿一哆嗦,身體不穩,直往前傾。
沒想到,談慕凡到她房間來了,一點聲音都沒!
她的手腕被用力拽住,腰部被另一隻大手佔據。等她穩住身形的時候,已經赤果果地依偎在談慕凡懷裡。
這一刻,她忘記了和他的真實關係。臉頰連著耳根,紅了。
如果不是黑夜的遮擋,她的羞澀就盡入他的眼。
身上大手突然一動,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觸碰到了她上身兩處。
倏地,唐念汐全身僵住,無法動彈,像是一道電流竄過。她和他,明明什麼都發生過,可現在……
她還沒回過神就聽到低沉的聲音傳來,“站穩了。”
話落,大手放開了她,高大的身影逐漸遠離。
唐念汐適應了黑暗,一雙清亮的眼睛直盯著挺拔的黑影。
突然,啪——,一件睡裙丟在她的腦袋上,來地太快,她整個人都懵了。
極富磁性的男人聲響起,“穿上。”
唐念汐摸著柔軟的布料,身體一側,靠著牆,極快地穿戴。
隱隱約約地,她感覺到一雙冷冽的眸子看著她。心一咯噔,手上穿戴的速度不禁加快。
就在她穿好的那刻,啪——,臥室內的燈亮了,照的她有些刺眼。
唐念汐慢慢地睜開眼睛,朝前看去,男人英挺的輪廓,格外清晰。
“過來。”輕輕淡淡的一句後,她看著他轉身坐在臥室陽臺的沙發上。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她終於清醒過來,一步步朝前走去,最後,在他身後停住。
“談先生,你還真來了?”
“不來,等著你給我戴綠帽?”
唐念汐笑了,“玩笑話而已,還當真?”
突然,沙發上的男人站了起來,轉身看著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此刻,唐念汐有種低頭的衝動,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以前,她還在南德市的時候,只要他用這種眼神看她,她就會低頭。
衝動剛闖進腦海,就被她硬生生壓下。現在的她,哪是那時候。
於是,她抬起笑臉,“談先生,有話直說。”
過了很久,唐念汐都沒聽到他開口,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冰冷的聲音響起。
說出口的四個字,將她驚在原地。
“洞房花燭。”
唐念汐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有名無實的婚姻,她只有頭銜,他居然對她說這樣的話!他到底怎麼想的?
然而,她還沒開口,談慕凡就朝盥洗室走。
她怔怔地看著他,哐——,盥洗室的門被關上,與此同時,她聽到他的聲音。
“躺在床上準備。”
沒多久,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唐念汐還沒回過神來。
他的意思是,和她上床,做所有正常夫妻該做的事?他的舉動不對,八成瘋了。
還是說,她那句話觸怒了他,你是不是男人?
突然,她的腦海裡閃過以前在網上看到的話。女人,千萬不要挑戰男人的底線,那條底線就是,你是男人不?
說這句話就意味著懷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更是對男人蔑視!
唐念汐眼睛再次一睜,因為這句話,他回來懲罰她?
她想了很久,一直沒想出原因,直到盥洗室門被開啟。
唐念汐猛然抬頭,看著腰間只穿一條寬大浴巾的談慕凡,勁削短髮,髮梢上掛著晶瑩的水滴,滑過他的臉頰,順著脖頸,沒入腰腹。
一個男人,性感到讓女人血脈噴張。
富有磁性的男人聲響起,“過來。”
唐念汐站在原地,“談慕凡,真的要洞房花燭?”
“什麼是合法夫妻,不懂?”
“你明明說了,我只有頭銜。其餘,什麼都沒。”
談慕凡眯著一雙眼睛,凝視她,“的確,你只有頭銜。但同時,你要伺候,女人伺候男人那種。”
如果他用溫柔的語氣說,唐念汐會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女人。而他,卻是冰冷的,渾身上下,從內而外。
一瞬間,她明白了。他的年齡到了這個份上,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有生理需求。他口中的伺候,只是伺候,無關其他。
唐念汐往前走了幾步,斜靠在一邊牆壁上,懶洋洋地看著他,“談先生,你有需求,我伺候的話,不能白伺候。”
剛說完,她就發現他眼裡閃過一道輕蔑。
“你的意思是,我要付錢?”
唐念汐搖手,“談錢俗氣,每伺候一次,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談慕凡眉眼舒展,緩步走來,“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說完,他猛地伸手,力道很重,直接扯住她。
唐念汐根本就沒辦法閃躲,一下子被拋到床上。還沒坐起身,就被他壓下。
她的下巴被他挑起,一張俊臉在她面前倏然放大,全身都是他的氣息。
“唐念汐,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完,他大手一揮,腰間的浴巾落地。
唐念汐側頭,靠在床被上,硬生生受著。
痛,漫無邊際的痛,如果他對她有一絲憐愛,就不該這樣。如果躺在他身下的是唐安暖,他會溫柔點吧。
“唔,唔,你……”她的頭被高高抬起,唇瓣相貼,帶著兇猛的架勢。
“唐念汐,不準和顧連城,韓千澤來往。”
在她快暈過去的那刻,他咬著她的耳垂說道,力道大地要咬出血來。
痛意升騰,拉回她的神智,“我不管你和唐安暖藕斷絲連,你管我?”
“你清楚,不聽我的話,下場是什麼。”
一語落下,她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被你扔到外面,摔到骨折。就算被你整的殘廢,我也不怕!”
回答她的是他更加兇猛的動作,她從沒想過,這夜會過地這麼漫長。
渾身散架,痛意從四肢百骸,直襲而來。他真的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