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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言!你清醒一點!”
林竹唯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又輕易被他點燃了:“你以為你傅家的人魅力無限嗎?值得我在同一個院子裡來回爬牆?”
從他這道牆爬到傅禮風那道牆,還是脫離不了傅家掌控的範圍,有意義?
“你以為除了我們傅家,還有誰會要你?”傅君言突然冷笑。
林竹唯被他嘲諷的表情氣到了:“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沒人要?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傅君言氣極,剛想出聲,卻聽烏二不識趣的聲音響起:“少爺,我們到府了,要下車嗎?”
“不許停!”
傅君言一聲怒吼,嚇得烏二馬上揚鞭策馬,飛奔而去。
“哈!喻勺若,你不是想試嗎?那先試試我如何!”
林竹唯來不及細想他話裡的意思,便見傅君言竟湊下身來,直接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狂烈又霸道,充斥著憤恨,毫無技巧可言,只顧著狠狠地搓磨撕咬。
這死男人!剛才不是說好不碰她的嗎?!
林竹唯坐在軟榻上,被咬得步步後退,直至被逼退到車廂角落,退無可退。
一時竟覺狹仄的空間,滿滿充斥著他霸道又狂野的氣息,壓迫得林竹唯喘不過氣來。
她揮手,一巴掌尚未打下去,便被傅君言抓住了。
為了防止她再造次,他乾脆抓起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牢牢地抵在兩邊車廂上。
他俯身站在她的雙腿之間,這樣的姿勢既羞恥又讓人面紅耳赤。
而他似乎吻起了癮,沒打算放開她,就保持這樣讓人血脈僨張的姿勢,侵略性地掠奪獨屬她的甘甜。
林竹唯雙手動不了,瞪著眼睛看他,嘴巴微張,在他舌頭侵略進來的時候,用力一咬,雙方的口腔裡瞬間充斥了血液的腥甜。
“該死的!”傅君言吃痛推開她。
林竹唯故意舔了舔唇上的血絲,嘲諷道:“哼!試過了,不怎麼樣。你不如回頭去歡館找找那些頭牌教教你。”
“你!”被刺傷了自尊的傅君言,扭頭怒吼,“停車!”
烏二嚇得手一抖,馬上拉停了韁繩。
“滾下去!”
傅君言握緊拳頭,她再不滾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林竹唯自然也不會死皮賴臉,冷聲道:“傅君言,和離書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傅君言臉色一沉,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拽,林竹唯半個身子便從車廂裡跌趴了出去。
“少夫人!”烏二嚇得臉色大變,趕緊站起來將林竹唯扶下了馬車。
“烏二!駕車!”傅君言怒吼。
烏二戰戰兢兢的對少夫人行了禮,趕緊坐上馬車揚起韁繩,趕著馬噠噠噠離去。
“想要和離書?等你死了,我去墳頭燒給你!”
林竹唯站在原地,見傅君言惡狠狠地放下側窗的帷幔,絕塵而去。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到遠處的天空黑壓壓地砸過來,眼看就要下暴雨了,她才趕緊收拾好心情,觀察起周圍來。
這一看不得了,她竟置身於郊外了,除了一道車轍遠遠地延伸開去,周圍便是成片的樹木和山丘。
若電閃雷鳴,置身於樹下莫過於找死。
林竹唯收了心思,朝著肉眼能見到山丘的方向狂奔了過去。
她需要儘快找到能落腳的地方。
大雨果然很快便傾洩下來,林竹唯渾身溼漉漉的,深一腳淺一腳踏著泥濘往前奔走。
幸好老天垂憐,她很快便在那片山丘裡找到了一個小山洞。
裡面竟然還零星散著少許柴火,看起來就像是曾經有人待過一般。
林竹唯想不了那麼多,外面的雨很大,天黑得像要塌下來一般,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她便趕緊掏出火摺子來,將柴火點燃取暖,這才感覺身子慢慢暖和起來。
“少爺,下大雨了……要不要回去接少夫人?”
見車廂內的傅君言沒有出聲,烏二也不敢自作主張,只能狠狠一抽馬屁股,加快速度趕回府。
“少爺,到了!”
烏二趕緊接過小廝遞過來的雨傘,撐開等著傅君言下來。
卻見傅君言從車廂裡提了一把劍下來,一刀砍斷了車廂與馬匹連線的韁繩,然後奪過他的雨傘,將劍扔給他,跨步上馬,揚長而去。
“少爺!下大雨了!您去哪裡?”烏二連忙揚聲叫,但哪裡還能看到傅君言的身影?
傅君言駕馬直奔扔下林竹唯的地方。
當他看到林竹唯早已不知所蹤的時候,一顆心緊緊地提了起來。
他快速跳下馬,視察了一下週圍,便很快也朝著山丘的方向尋去。
因著下雨路面泥濘,林竹唯的腳印清晰可見,所以傅君言很快便尋到了山洞前。
傅君言站在山洞口,看著林竹唯側身對著自己,脫了外衫,正架在火堆上烘乾。
她裸露出一片白皙的肩背,在火光的映照下,散發誘人的光亮。
傅君言半眯著眼睛,眸色變得更加深邃,喉結微微滾動,握了握拳,用力壓下心底那股奇特的情緒。
他轉身,找了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方位,撐著傘倚在山洞門口,靜靜地看著洞裡的一切。
林竹唯烘乾了外衫穿好,抬頭看看洞外夾風帶雨的狂暴天氣,又給火堆裡添了一把柴火。
搓了搓雙手,林竹唯心道:倒是越來越冷,這柴火恐怕難以撐到天亮。
林竹唯半撐著腦袋盯著火光發呆,盯著盯著,竟恍惚地發現傅君言的臉出現在火堆裡,冷漠地看著自己。
“臭男人!不想給和離書對吧?那你抱著它去死吧!”
林竹唯氣得朝火堆扔了一塊石子,攪亂了火光裡傅君言的臉。
折騰了一天真是累,再也不去想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林竹唯躺在地上睡去了。
傅君言踏著火光進來,見她皺著眉心沉睡,便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給她蓋上去。
隨後轉身外出,冒著雨水尋了一些溼漉漉的柴枝回來。
耐著性子烘乾了柴枝,見火苗弱了下去,便又添了些乾柴,一晚上便這樣來來回回地重複著這些東西。
看著她圓糯糯嬰兒般的肥臉,透著白皙如玉的滑膩,傅君言臉色添了一抹柔光。
一般的女子都以瘦為美。她甚至稱不上美,但不知為何,傅君言卻覺得她特別的順眼。
當然,如果她的嘴不若刀子一般鋒利就更好了。
這女人,真是什麼人都敢惹,什麼話都敢說。
傅君言扯了扯唇角,無奈地笑笑,心裡吐槽著,眼角眉梢的溫柔卻遮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