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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陳秋聊仍舊半夢半醒,忽的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東西壓得有些喘氣不暢。暗自嗔怪,這怎麼軟綿綿的,還暖暖的?
朦朧間緩的睜開雙眸,只見一位嬌豔欲滴的睡美人正趴在自己身上。
陳秋聊可以感受到她的溫度,熱熱的,一直傳到他的心窩。
蘇沁秋軟綿綿的呼吸正好噴在脖頸處,帶著熾熱難耐的癢,不住讓陳秋聊偏過頭去,閉上眼睛,暗暗思忖,
“人生如此,何欲何求?”
懷裡的蘇沁秋面容安詳,還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看上去睡的很深,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讓陳秋聊暗暗吸了幾口,不捨得把她叫醒。
於是乎,陳秋聊就選擇放鬆享受。
直到朝陽的柔光照射到了二人身上,陳秋聊知道溫存的時間要結束了,便試著把蘇沁秋叫醒,
“蘇姑娘,蘇姑娘……”
連叫兩聲也未見有任何反應,於是便選擇繼續享受了一會。
不多時,
看著漸漸升起的朝陽,
“沁秋……沁秋……”
陳秋聊改了口,覺得似乎這樣比較容易將她叫醒。
事實也是如此,只聽蘇沁秋聲音糯糯的哼唧了一聲。
在陳秋聊的懷裡蠕動了一下,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陳秋聊哪裡體驗過這種場景,嚥了口口水,只覺得渾身酥軟,使不上一點力氣。
“沁秋…那個……起床了。我們還要趕路……沁秋?”
終於,蘇沁秋不捨的緩緩睜開了惺忪睡眼,卻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
陳秋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靜靜的任其擺佈。
不多時,蘇沁秋似察覺有些不對勁,將目光挪到了陳秋聊臉上,一抹緋紅迅速攀附到她的臉上,然後才依依不捨的將緊緊環抱的雙手鬆開。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
蘇沁秋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她這憨憨的模樣,陳秋聊心裡美滋滋的,都不太好意思看著她道歉便轉移話題說道,
“我們走吧,車隊可能不多時就要啟程了。”
“哦……哦…好”
二人簡單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便趕往了車隊的地方。
“客家,我還說去尋你們呢,就快出發了,二位收拾收拾吧。”
“好,謝謝了。”
路途中
“按這車程多久能到啊?”
“照此速度,不出5日,便可到達。之後還需渡河,再步行半天即可。”
接下來的幾天裡,都不見人煙,四周都是望不到邊的碧綠,只有偶爾路過碰面的車隊,也沒有了當初的那股讓人身心愉悅的感覺了。
此時再看之時,不知為何又是了另一種心境。
“真是蕭條啊!”
不過陳秋聊也只是感慨外邊的情況罷了,畢竟輿裡有佳人相伴,光是看著就覺得身心愉悅了,無聊時還可以湊幾句話,便已是生活中的上上籤了。
想到這,不住餘光偷偷的看向了蘇沁秋,見她正閉著雙眼,依靠在邊上小憩。
“客家,到了。”外頭傳來呼喊聲。
陳秋聊聞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微弓起身低語,
“沁秋,沁秋。”
“嗯?怎麼了?”
蘇沁秋緩的睜開眼睛,聲音庸散。
“咱們到了,下車吧。”
說完就率先跳下了車去,在下邊接應蘇沁秋。
輿邊,蘇沁秋伸手過去讓陳秋聊抵住,輕的一躍,下了車來。
雖然陳秋聊的行為明顯多此一舉,但如若不這樣,他估摸著蘇沁秋得又有生悶氣的可能了。
陳秋聊向旁看去,只見一塊石碑上刻著“安生河”,再往河外看去。
天銜接著河,河銜接著天,河天一色,遼闊無垠。
陳秋聊懷疑自己看錯了,擦了擦眼睛重新看了一遍“安生河”,再往河水盡頭看了看,卻只能模糊的看到對岸的陸地。
這都差點以為是海了……
蘇沁秋走到河岸邊,回眸說道,
“你知道這為什麼叫安生河嗎?”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嗎?”
陳秋聊反問。
“據說在4000年前,此地了無生機,群山蕭索,百樹凋零,鳥獸不可聚居。日光照射過來都會暗淡幾分,月光照射過來都會顯得淒冷。
目之所及,皆是腐敗,乃是天厭之地。
而現如今安生河之地,於過去悠悠百年不得甘露,故安生河前名為無生坡。
而有一男子名柳安生,4200年前證道成聖,百年後登王,乃如今安生國先主,其志向如其名,望天下安生,常微服私訪於百姓民間。
一次巡遊,見無生坡難民不知其數,皆是瘦骨嶙峋,眸光黯淡,毫無生人氣息。問旁邊的臣子為何,得知此地居民被視為異類、不祥、邪祟,遭受世人排擠,故躲藏於此,不與外交。
柳安生聽後心如刀絞,不禁潸然淚下,將罪名加於己身,寫下罪己詔,後已自身聖血為養料,接引天地生氣於此地,後天降風雨不止,生息漸長,坡地也成了河道,成為不可多得的秀麗之地。
故更名安生河,以此紀念。”
“柳安生……”
陳秋聊聽後不住感慨出聲。
“唉……”
蘇沁秋卻嘆息一聲,頓了頓後接著說道,
“可惜的是,他於3000年前欲求聖人之上,卻莫名消失不見,無人知曉他的蹤跡。”
言罷,蘇沁秋將食指咬破,擠出三滴鮮血滴入河中說道,
“後人為紀念柳安生,會滴3滴鮮血落入河中。”
陳秋聊聽此,也走到河北,咬破手指滴了三滴鮮血。
“走吧,安生河有專門搭客的擺渡人,就在上游不遠處。”
蘇沁秋便往上游走去邊說。
陳秋聊走著時又看向了那河天相接之處,
“這河得有多寬啊?”
“40裡。很快到的。”
二人走了沒多久,就見前面傳來了熙然聲,接著一間大型客棧映入視線。
“到了,前面可以找舟隊渡河。”
一番交涉過後,二人訂了艘16人一起的小船,蘇沁秋本來打算多交些銀兩,包一艘專舟,但是被陳秋聊阻止了,若是換成前些天,蘇沁秋就不會聽這話早早把舟給包了。經過幾天相處之後,蘇沁秋變得越發的聽從陳秋聊的意見。
不過蘇沁秋在陳秋聊短暫離開的一小會,偷偷去找了舟夫,塞了些銀兩,讓他給二人弄了個專屬的座位,離其他客人比較遠,也舒服一些。
到了舟上,陳秋聊看到二人座位時就知道蘇沁秋肯定動用了特殊的手段令老闆折腰了。
看著疾馳的木舟,不禁讓陳秋聊感慨,修仙就是好啊!這簡直是人形發動機。
望著這柳安生用自身聖血滋養的安生河,腦中幻想著他的身影,喃喃道:“柳安生在此的話,大底應是,縞衣玄裳兮橫大河之驚濤,雲旗先驅兮霓旌旖旎。”
蘇沁秋伸手撫了撫河水,微微搖頭說道:“柳安生一生節儉,從來不穿雍容華貴的衣裳。”
陳秋聊聽後呆了呆,在先前陳秋聊的觀念裡,修行之人大多自私自利,為求證道毫無顧忌可言的不擇手段的形象。而柳安生則直接推翻了他的理念,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蘇沁秋轉頭看向陳秋聊,見他陷入了沉思於是笑著說道:“我說過了,不要把修行一路想得太過美好,柳安生這種人不知幾千年才出一個。”
“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