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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兩個月內陳秋聊都在潛心修煉。
比起鑽研功法的絞盡腦汁,陳秋聊覺得修煉功法的酣暢淋漓更要喜愛上幾分。
院內,長槍猛的一掃而出,勁風吹得樹葉紛落。
陳秋聊喃喃自語:“蛻凡9層,還不錯。明天就是宗門大比了,修為在宗門裡不高不低,還算應付。”
次日,宗門廣場上已經設好了擂臺。場下是烏泱泱一片的人群,不管是新晉的師弟師妹亦或是師哥師姐都或多或少都來了看戲。
陳秋聊也聽齊老說過,每次宗門大比都會進行排名。
雖然沒有什麼獎勵,但就衝著這份殊榮,不知多少人衝破了頭都要往前擠一擠。
當然,按照陳秋聊的性子,就算是最後一名都覺得無所謂,功名利祿什麼的,在他眼裡不過草芥,蓋在頭上的殊榮要脫掉就如同脫掉一雙草鞋般簡單。
站在人群之外的陳秋聊閒著無事便打坐下來,細細體會著“觀想”的狀態,這種狀態很神奇,如同將精神不斷的洗滌,變得純淨無漬,遺憾的是進入太久此狀態的話精神也會受不了,腦袋會逐漸抽痛起來。
一隻手攀上了陳秋聊的肩膀,全心全意在觀想的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嚇得一個激靈。扭頭看向身後,只見一張絕美的臉龐顯在眼前。
今天的蘇沁秋弄了個垂鬢分肖髻,顯得婉約秀美,增添了些成熟的魅力。
饒是陳秋聊與她認識了快三年,現在也不住盯著愣了幾秒才緩過神來說道:“怎麼找到我這來了?”
“我是不能找你嗎?”
見蘇沁秋又有要生氣的跡象,陳秋聊不住扶額:“我的姑奶奶啊,怎麼每次見面都氣著個臉啊?”
“還不是你這對我愛搭不理的,還委屈你了一樣。”蘇沁秋明顯的不服氣。
“怎麼是委屈呢?那不是受寵若驚嘛。”
“算你識相,我遠遠的就掃了一遍人群,覺得以你這性子多半就在個清淨點的地方,就摸索著尋過來了。”
“這樣啊……”陳秋聊看著周圍不時望過來的眼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蘇沁秋引過來了的了,看來繼續觀想是不現實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和蘇沁秋嘮起嗑來。
……
“各位弟子,稍微安靜點,今天是大比的日子,希望你們能在此展示自己,拿出你們的修煉成果,全力以赴就是尊重對手的最好方式,當然也要點到為止,莫要傷及要害……”席位上的陸望洲又是好一頓催眠發言,最後才宣佈大比的開始。
“各位弟子有序上來進行抽取號數,待會就即刻進行比試。”
聽此,陳秋聊也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打了個哈欠,跟著人流走了上去。
看著前頭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抓取到了號數,輪到了陳秋聊,只剩最後一根木簽了,便抓過來翻了個面——22兩個數字就刻在上面。
“我那批也就45人透過了考核,這是最後一組吧,看來有一個人是輪空的……”
下了場去,重新走回蘇沁秋身邊。
“幾號?”
“22。”
“最後一組,那你能先看戲了。”
過了沒多久,比賽就開始了。
前七場都是一些小雞小鳥間的對決,直到第八場陳秋聊才提了提興趣。
“第八場,請選手上臺。”
只見一道倩影飄然入場,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想來就是她的武器,倒也是稀罕,這還是陳秋聊第一次見有人用摺扇作為武器。
只見她朝評委臺那邊鞠了一躬後回過身來,陳秋聊也看清了此人的樣貌,正是雲舒。
緊接著一道挺拔的身影帶著勁風傳來。
葉柏蒼!
沒想到他們兩個撞到了一起,真不知道該說是什麼樣的緣分呢?
入場後葉柏蒼也是向著評委臺鞠了一躬,站定之後,葉柏蒼負手而立,身後一柄青色長槍握於手中,面對雲舒微然笑道:“雲姑娘,能和你比試乃是葉某榮幸。”
女子仍是面無表情,語氣淡漠:“小女自是不敢當得這份殊榮。”
“雲姑娘謙虛了。”
雲舒這次並未接上話茬。
陳秋聊在下面也看的起興,沒想到的是葉柏蒼還溫文爾雅起來了,當時第一眼看他還以為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卻天資極高的莽夫。
而云舒倒是和印象裡一模一樣,一身子傲氣,像是誰都瞧不上一般。
想到他們決鬥的樣子就有點期待,這一屆最被看好的兩位天才究竟鹿死誰手?
“哎哎,你覺得誰你贏啊?”蘇沁秋用手拉了拉陳秋聊的衣角問道。
“光是按目前情況來看,那就是雲舒了。畢竟天賦擺在那,還被宗主親自指導。”
“說的也是。”
此時評委臺上一道人影飛出,落到二人中間,對雲舒和葉柏蒼先後看了一眼,抬手居中。
“選手行賽禮。”
雲舒與葉柏蒼皆是抬步向前,提手行禮,異口同聲。
“請指教。”
臺下的陳秋聊尷尬的摸腮自語:“幸好不是我先上。”
蘇沁秋笑道:“怎麼?怕被這兩個人其一打得太慘?”
“這倒不是。”
“那是什麼?”
陳秋聊嘿嘿一笑:“我都不知道怎麼行禮……”
蘇沁秋無言……
“比賽開始!”
一聲令下,葉柏蒼背後的手掌彎回,提劍而出,沒有華麗的招式,就徑直朝前刺去,速度卻快的驚人,轉瞬間就到了雲舒3步以內。
“雲姑娘,得罪了。”
反觀雲舒,身形一側,右腳後退,左腳站定不動,借力回身,摺扇未開,揮向劍刃。
二者相撞,雲舒提扇揮向一邊。
葉柏蒼倒退而去,輕穩落地。
“雲舒好身法,竟讓葉某無從推劍。”
話音一落,葉柏蒼身形忽的變得似有些輕柔又不失凌厲的將劍側於身邊而出。
到了雲舒近前,青色長劍環繞靈氣振動而出,劍身變得如波濤般閃動,讓人看不清劍尖位於何處。
雲舒依舊泰然,像知道葉柏蒼行劍方向一般,摺扇直出,葉柏蒼進攻仍以失敗告終,臉色明顯的錯愕。
“雲姑娘可真是厲害,葉某佩服。”
說罷,暴喝一聲,劍身鳴動,周身氣息飛漲。
看來早先都是試探過招,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對決。
“蛻凡14層!”場下一陣驚呼傳來,一聲高於一聲的吶喊都掩蓋了葉柏蒼的劍鳴。
陳秋聊不住苦笑,自己才蛻凡9層,別人都快晉階了,真是相差懸殊啊!
“也就那樣,不知道你在黴氣個什麼?”魏允的聲音傳來。
“只是感嘆一下,又沒什麼。”
陳秋聊也確實就裝樣子而已,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要想騙過別人,就先騙過自己。那樣所有人都以為他修煉快三年到達蛻凡9層是事實了,恰好證明是個廢材,那多好啊。
魏允無言以對。
再次看向雲舒,仍舊波瀾不驚,沒有做出反應。
葉柏蒼見此不由眉頭緊鎖。
這是瞧不起自己,太過自負還是真的沒把自己視為真正的對手而已……
葉柏蒼嘖了一聲,臉神變得銳利,氣浪升騰而出,腳底一踏,擂臺上的石板都凹陷進去,劍芒錯亂不定,終是指向雲舒。
在葉柏蒼接近的過程,雲舒氣息也隨之攀升。
蛻凡6層,
9層,
14層,
玄虛!
“看這氣息,約莫有3階的實力了。”蘇沁秋也面露凝重,本來以為出了一個蛻凡14層的就夠離譜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已經玄虛的了。饒是蘇沁秋比她早修煉了兩年左右,也就到達了玄虛6階,而且蘇沁秋的天資也是在她們那一批裡面位於上層的。
陳秋聊看著只是默默嘆了口氣,也沒有太過多的驚訝。
到了近前的葉柏蒼神情為之一變,又忽的變得決絕,劍威不減。
摺扇一揮,葉柏蒼躁動的氣息被壓制下來,瞬間萎靡許多。
扇面顯現,七朵不知名的奇異花朵位於扇面不同地方,色彩斑斕卻不讓人覺得華麗,反倒妖豔至極。線條痕在,如溪水長流,綿綿聚齊,又散開各方。
“沒有扇骨,謝華脈扇!”蘇沁秋顯得有些激動,脫口而出,頓了頓,神色肅然接著道:“看來宗主是真的不行了,急著找了個後人。”
“這摺扇什麼來歷?”
場上的雲舒一直都被動防守,沒有急於進攻,葉柏蒼卻緊咬銀牙,顯得有些況不預期。
“這摺扇乃是宗門至寶,於老祖外出雲遊偶然所得。”
魏允此時也冒了出來:“沒錯,那次外出遇到兩個歹人偷襲,估計他們也沒料到我實力太強,三兩招就制服了二人,將二人解決之後發現他們本體乃是稀少的玄天雀,這摺扇就是其中一人的武器。”
摸了摸下巴又接著道:
“我記得將二人解決之後便沿著他們來時方向尋去,沒想到在其洞府見到了他們的孩子,當時顧其年幼,便放了他一馬,當時那孩子眼神陰冷,估計猜到了他的家人已經被我……”
陳秋聊聽後對此事作態,而是問道:“那宗主是個什麼情況,聽蘇沁秋說快不行了?”
“我也不清楚,我離開的那段時間他也還好好的,沒有什麼不對勁。”
陳秋聊見詢問魏允無果,便轉而問向蘇沁秋:“宗主他怎麼了?聽你說他快不行了?”
“是的,宗主身體情況很差,據說是與宗門死敵拼鬥而落下了病根。”
“老頭,那死敵不會是那個小孩吧?”陳秋聊想了想又向魏允喊道。
“呃……有可能。”
“如果這樣的話,那可是你造下的孽啊。”
“那些年間,我還心慈手軟,念在孩童無辜便放其歸山。所以啊,小子,縱使死敵不是當年那個孩童,我也要告誡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有一句話說得好,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可別說什麼太過邪道,世事所趨罷了。”
陳秋聊默默點了點頭,他可不會患有什麼婦人之心。如果有,當初決定殺死那名意圖不軌的男子都會多猶豫幾秒。
場上,葉柏蒼攻勢漸緩,看來是快不行了。
雲舒估摸著是失了耐心,氣勢磅礴而出,扇形伴風而去,停落在葉柏蒼脖頸處。
“是……是我輸了。”葉柏蒼見此也沒有再過多抵抗,果斷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