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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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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假的?

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是假的!

微風在空氣中低語,陽光溫柔地灑下,廖一可沉浸在這真實的觸感中,每一絲風的撫摸,每一縷陽光的溫暖,都讓他感到無比的真切。這怎麼可能是假的!他決定要回到原來之前住的房子還有尋找那個老大爺,問清楚他所說的‘都是假的’是怎麼回事!

放學後!廖一可一直在唸唸叨叨!好基友蔡徐幾和吳一帆主動和廖一可搭話他也不作答!楊樂拿著語文試卷走向他想請教問題!終於也算是有了點反應!

“廖饅頭,等一下這個理解題你是怎麼解答的!”

聽到楊樂主動搭話!廖一可錯愕!不解的看著她!

“你剛才叫我什麼楊樂?”

“廖饅頭啊!”楊樂緊皺著眉頭以為自已說錯了什麼!

“不對,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鬧過矛盾嗎?從那以後你就不和我說話了,也不怎麼搭理我!”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和你鬧過矛盾了!”

突然!眼前電流閃過,又宕機了!

“廖饅頭,等一下這個理解題你是怎麼解答的!”

楊樂如是說!

廖一可揉了揉眼睛,愣了一下!

心想:不是!這怎麼可能呢!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我之前都是在做夢!

廖一可開始懷疑自已的精神是不是錯亂了!

回過神!廖一可暫時放下心中疑慮!在放學之際和楊樂交流學習了起來!董仙兒自然而然的也跟在一旁!時不時的發出牢騷懟廖一可!也就只有這麼一刻,才能讓廖一可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那個大爺所說的!

三人鎖好教室門窗一起從教室結伴向校門口走了過去!

“饅頭,今天你怎麼了,我發現你怎麼傷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傻了呢!”

董仙兒不解得問他!董仙兒一直盯著廖一可!廖一可看了一眼董仙兒!

“我不知道!我做了個夢!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廖一可內心五味雜陳!

“廖饅頭,你都說是做夢了,那肯定是假的啊!”

楊樂又補充道!

廖一可心裡認為這一定不是做夢那麼簡單!就算弄清真相再難,他也要挖掘下去!一定要把真相弄清!就在廖一可說完這句話!耳邊又傳來了董仙兒的聲音!

“也許真相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你也不能”

“我能!!!”

廖一可激動的大喊了一聲!嚇了兩位美女一跳!

“抽什麼風呢饅頭!”

董仙說罷給了他一拳!

廖一可看著董仙兒疑惑的說!

“剛才你不是說什麼接受不接受的嗎?”

“我剛才都沒有說話,不信你問樂樂!”

廖一可緊皺眉頭看著楊樂!

“真的沒有嗎?”

“沒有!剛才我們都沒有說話!就聽到你突然大聲喊了一下,倒是把我們嚇一跳!”

“哥哥,你怎麼現在才出來,我都等你半天了!”妹妹廖一樂在門口看見哥哥便小跑了過去牽著他的手發起了牢騷!

“樂樂姐好,仙兒姐好!”廖一樂禮貌的問候她們二人!

“我和媽媽都等你好久了!怎麼這麼慢啊你!”

廖一可看向倆人!

“好了,下次再聊,我先回去了!”

廖一可坐上廖母開來的小轎車一溜煙的功夫就從兩位的眼裡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線上了!

“樂樂,你有沒有覺得,廖一可今天很不一樣啊”

董仙兒和楊樂聊了起來!

“額~沒怎麼注意,就是他剛才那一聲大吼給我嚇了一跳!”

“什麼不一樣一樣的,他坐小轎車一下子就回到家了,我們還要騎腳踏車慢悠悠得回家呢!”

楊樂一改常態沒有了之前那文靜的氣息!也許是在自已人身邊才能放開吧!

“也是,天快黑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討論著今天有意思的話題!

隨著太陽的逐漸西沉,天空的顏色從明亮的藍色慢慢變成了深藍色,最後變成了黑色。

傍晚!

廖一可一家吃完飯後都陸續回房間休息了!

“一可!”

廖父轉頭叫了一聲廖一可!眼神凝重的看著他!

“嗯?怎麼了?”

“沒事!早點睡吧!就要考試了!養足精神,別熬夜!”

廖父叮囑完後便回房了!

許久,夜深人靜!

廖父廖母的房間傳來聲音!

“好了,說話聲音小點!現在他們應該都睡了,你去客廳盯著!看看今晚會不會又鬧么蛾子”廖母小聲道!

廖父走出房門,靜悄悄的來到廖一可房間!躡手躡腳的開啟房門!看見一可還在熟睡沒有任何舉動就放心了!

心想:說好的一起觀察最後變成我一個人來觀察我不用睡的啊!

廖父打了個哈欠!往沙發的位置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得慢慢過去!廖父的眼皮一直在打架,睡意與清新的狀態在反覆橫跳!最後終於抵不住睏意,在沙發上坐著睡了過去!

這時,時間流逝一會兒!十月份的晚上夜色如墨,繁星點點,彷彿給天空披上了一層黑色的輕紗。涼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夜晚的溫度略顯偏低!帶有一絲絲涼意!

廖一可的房間陸陸續續傳來的響聲!廖一可穿著舒適的睡衣!開啟了房門!從廖父身邊慢慢的走向大門!嘴裡唸唸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開啟了門,徑直走了出去!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在夜晚裡遊蕩!就這樣,廖一可消失在了夜晚的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吹了進來!些許冷意讓廖父感到不舒服!眼睛慢慢睜了開來!習慣性的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廖父坐起起和夜!朦朧的眼神注意到大門的開啟!瞬間尿意全無!驚慌的跑向廖一可房間!看到房間沒有人,更慌了!趕緊叫醒妻子!廖母一副不明所以的狀態坐了起來!

“快起來!一可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此話一出,如雷貫耳!廖母趕緊起身,一邊埋怨一邊穿衣服!

“不是讓你留意一下的嘛!人還能被你看丟了!我服了!”

“別急,沒事的!大晚上的,害,真讓人發愁!”

“好了好了,別說了,煩死了你!趕緊出門找兒子去!”

廖父廖母二人提著手電筒,四處奔走尋找!

“我記得上次在車上,問一可怎麼弄的他好像說自已是在什麼舊屋廢墟上是吧”

廖父回憶道!

“我們小區附近旁確實有一片廢墟,有點遠,去那裡看看”

廖母補充道!

廖一可一個人在路上走著!幸好通向他所認為的舊房子的那條路是一條小路,並不是公路!

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

‘我錯了,,,錯了,,都怪我,,都怪我!’

廖一可手腳都纏著繃帶!夜晚得風吹著樹枝樹葉吱吱作響!

許久!廖一可又來到了舊屋廢墟!徑直走了進去!這次並沒有尋找他要的東西!他來到一堵破碎的牆體邊蹲坐了下來!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

那個大爺又出現了!

“一……可,醒……醒!一……可!”

聲音非常卡頓!但是卻字字句句都能鑽入廖一可的耳朵裡,腦海裡!

廖一可好像聽到了什麼!醒了過來!

睜開眼,四周看了看!內心屬實是被嚇了一跳!身體還沒反應過來!他眼光看向前方!正是老大爺所站的位置!

廖一可看著大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大爺,你怎麼在這,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大爺並不作聲!

他就像是風中殘燭一樣!一閃一閃的!實在是不像人所能做的!

廖一可心想:難道是全息投影!

廖一可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大爺很矮,比廖一可矮一個頭!

“大爺,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廖一可彎下腰低著頭想與他對話!

可誰知,就眨了一下眼,大爺就從廖一可前方消失不見了!

嚇得廖一可連忙後退!眼光四處搜尋了一下,大爺出現在了他的另一邊!廖一可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又朝著大爺的方向跑了過去!顧不得廢墟的凸起物有多麼的硌腳!忍著疼痛終於跑到了大爺面前!

只見大爺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一可!”

這個聲音非常蒼白無力!一股子沙啞的‘味道’!就像是破裂的陶罐,每一絲聲音都帶著裂痕!

廖一可與他只有一臂之遙!本應該驚慌失措的他現在也冷靜了下來!

“你認識我?”

廖一可疑惑得問他!

大爺抬起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大爺的樣子又一次給廖一可震驚到了!他那鬆垮的面板!和滿臉的皺紋!蒼白的頭就像雪覆蓋上去的一樣!眼睛透著歷經滄桑的深邃!那滄桑的面容慈祥而寧靜!

兩人在月光下對視!廖一可覺得眼前人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廖一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睛澀澀的!又不聽使喚的掉下了眼淚!

“你是?”

廖一可的聲音有點哽咽,想問出什麼答案一樣!大爺沒有回話!

廖一可試探性的伸手過去觸控他的身體!手徑直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就像穿過了一層看的見摸不著的虛幻!

“一可!這裡……都是……假的!”

大爺面無表情的看著廖一可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麼幾句話!

“什麼假的!什麼假的”

廖一可不解,連忙追問!

天空漸漸明亮了起來!廖一可的內心卻沉浸在黑暗中,如迷霧般迷茫。不知所措!雲層透露出的光芒讓他迷離,大爺說的話讓他的心被一層迷霧遮籠!讓他感到無比的失落!

廖一可連續的追問!大爺都默不作聲!這讓他瘋魔了起來!廖一可內心太多疑慮,到底什麼是假的,到底他是什麼,為什麼除了他自已大家都忘記了這裡是他曾經的家!他並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啊!他內心崩潰了!跪在了大爺面前!

這一幕剛好被尋來的父母親看到!

“一可!!!”

廖父大聲喊道!

二人齊軀向廖一可走去!

“一可,你跪在這裡幹嘛!髒死了!”

廖母穿過大爺那猶如空氣一般的虛幻的身體!彷彿沒有看到有人一樣,自然而然的向廖一可走了過來!連忙扶起了廖一可,廖一可見到母親做出了反應隨口就問!

“媽,你還記不記得這裡,這裡是哪裡”

廖一可又轉頭看向廖父!睜大眼睛,情緒非常激動!嘴巴略微顫抖!

“爸,你,你還記得這裡嗎?”

廖一可的聲音顫抖著!

二人看著說胡話的廖一可並沒有作出相應的回答!

“說什麼胡話呢一可,走我們回家!”

廖母攙扶著廖一可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廖一可一個甩手甩開了廖母的手,廖母差點沒站穩摔了下去!幸好被身後得廖父扶了一把!

陽光從厚厚的雲層灑了一束光下來!這並不是救贖!

這束光不偏不倚的照射在廖一可身上!他已經近乎癲狂!

此時的大爺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消失不見!而是一直在廖一可旁邊站著!大爺一臉慈祥的模樣看著廖一可!在陽光得照耀下,大爺的白髮異常明亮,在廖一可的眼裡異常顯眼!

“爸!媽!你們看!這個大爺,他,,,他說這裡都是假的!這裡都是假的!!!”

廖一可攤開雙手哽咽的大聲吼著,眼睛睜的無比的大!凌亂的頭髮和發紅的眼睛讓廖父廖母看著心裡生出一陣無名膽寒!

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自已兒子所說的大爺!

“一可,沒事了!我們回家吧一可!”

廖母輕聲細語的說,慢慢走了過去!用手撫摸著廖一可得頭!

“回答我啊!!!你們看不到他嗎!!他就站在你們的面前你們都看不到嗎!”

廖一可甩開了母親的手!後退了一步!

“你們忘記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我們之前住的地方啊!你們忘記了嗎!你們回答我啊!”

廖一可聲嘶力竭!

廖母的眼神滿是心疼,他不知道自已的兒子到底怎麼了!

“一可,我們回家好不好。”

廖一可累了,一晚上的折騰讓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身心俱疲!

“哈哈……哈哈哈……都是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廖一可暈倒最後一眼望向了大爺,大爺依然面無表情慈祥的看著他!閉上眼終於安靜了,世界都安靜了!

廖母趕緊抱住廖一可!

“走,我們回家,指不定這裡有什麼髒東西!”

廖母和廖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天亮了!

回去的路上!

廖一可又流下了淚水!嘴裡還喃喃自語得道!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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