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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西安古城牆誓言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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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熙奶奶總是講:

“俊娃子呀,老話講的好,身正莫摘出牆杏,家貧不娶懶惰妻。身卑勿戀富家女,命貴莫染青樓女。嫁人嫁心不嫁財,娶妻娶德莫娶色。妻貴在安分守己,夫貴在只守一女。那方大夫呀,好看是好看,可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好色的鬼,你那漂亮媳婦,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呀,別看你們現在恩恩愛愛,可世間坎坷,一旦你混得不如意了,她會瞧不上你,給你戴綠帽子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俊娃子呀,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過的橋比你走的路多,看人很準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程俊熙的媽有點生氣了:

“婆婆,你是老糊塗了,這即將大喜的日子,你竟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呸呸呸。娶個好看的不好,難道娶個醜的就好?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吃你的肉?真是掃興……”

程俊熙正在熱戀中,哪顧得到理奶奶的話,只想著2003年3月20日,油菜花開的時候,好娶漂亮的媳婦兒過門呢。

“做夢娶媳婦,我就是要夢美呢”,程俊熙心說,“芷君,我愛你,芷君,你好美……”

聽說,戀愛是從一束花開始的。

而程俊熙和方芷君的愛情,卻從一首首流行歌曲開始。

他們一起聽歌,那幾年最火的女歌手是芸式唱腔的許茹芸,男歌手是小齊任賢齊,總之,只要是各種最新最熱流行歌曲,他們都要相互推薦,耳機一人一支一起聽,有時看mv,有時一起對唱情歌。

他們對唱的最好的情歌是張信哲的《有一點動心》:

“男: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女: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不知結果是悲傷還是喜

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

害怕愛過以後還要失去

合:難以抗拒 Oh

人最怕就是動了情

雖然不想不看也不聽

卻陷入愛裡

……”

歐陽欣給程俊熙寫信說她過的並不幸福,李衛國步步高昇,但經常夜不歸宿,偶爾回家也是醉得不省人事,而且,外面不止一個小三,信的最後她說:

“俊熙,我好後悔和你分手,表面上我人前是局長夫人光鮮亮麗,實際上人後寂寞空虛只剩下錢,又有誰知,又有誰疼?俊熙,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此刻,夜深人靜,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你能不能陪我逛逛街,看看電影……”

程俊熙心酸酸的,往事一幕幕,回憶一幕幕,但他還是擦乾眼淚回信說: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阿欣,我希望你幸福,你既然選擇了榮華富貴,就盡情享受它們的樂趣吧,你總得到了一些別的女孩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有錢花,隨便花。你試著多買珠寶首飾,多買漂亮的衣服,開豪車,坐飛機,去滿世界看風景,品美酒,嘗美食,去滿世界撒歡。世界上有那麼多美麗的風景,一定能治癒你的憂傷……而我,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我已找到另一半,我已有真愛了,我要對她忠誠,對她負責,因為我們在這個春天,就要結婚了。如果你有空,3月20日,歡迎你參加我們的婚禮,好嗎?……”

信中安慰歐陽欣的雞湯文,來自網上衝浪程俊熙偶爾看到的話,程俊熙那時哪有那麼世事洞明,只是覺得那些話尖銳而又真實。

本來還有幾句:“他在外面找美女,你在外面也可以找帥哥、小鮮肉。他玩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你也可以花他的錢找個小情人快樂度日。他玩他的,你耍你的,兩不相欠,自然心態平衡。”

覺得太直白,就沒說出口。

或許,富貴與愛情,二者不可得兼。

舒少芬經常打電話給程俊熙:“小弟弟,你忙啥呢?”

“小弟弟,你把姐姐都忘了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姐姐,姐姐我對你有多好呀,你的良心叫狗叼去了嗎?”

她說她老公也升官了,程俊熙心裡直想罵娘:

“我操,敢情我長了一張旺前女友丈夫的臉!”

一陣雜亂的鋼琴聲讓程俊熙頭都大了,他想到了他的第一次,又渴望又懊悔的第一次,竟被一個少婦,奪去……

他可不敢邀請舒少芬參加他們的婚禮,不然,以她的性格和性慾,不知又要惹出什麼稀奇古怪的么蛾子。

他在電話裡說:

“姐……姐姐,舒……舒老師,不,不,舒……舒科長……”

程俊熙真不知道該怎麼叫舒少芬合適。叫姐姐吧,太曖昧,讓舒少芬多想;叫舒老師吧,人家現在早不當老師了,而且還提拔為市教育局人事科的副科長;叫舒科長吧,也叫得一科三千里,挺疏遠的……

難歸難,但程俊熙已鐵了心:

“抽菸只抽煊赫門,一生只愛一個人,那就是方芷君。”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既然選擇執子之手,定然做到白頭偕老。

程俊熙清空了所有情思,結婚三年,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他的老婆方芷君。

他真的做到了,對她愛不完!

春天的時候,方芷君說:

“俊熙,花兒好美呀。”

程俊熙站在她身旁,說:

“是啊,春天好美,你也好美。”

那刻那時,他們站在錦江邊的花樹下,似乎有了張若虛巜春江花月夜》的意境了,他們似乎穿越進大唐盛世了,長安三萬裡錦繡氣象徐徐開啟如美麗畫卷……

春天是愛情和詩歌的季節,程俊熙曾給方芷君在草長鶯飛的最美四月天,冥思苦想,輾轉反側,寫了幾句酸菜魚味的詩《人類最古老的情詩》:

我住在炎熱的元謀

你住在涼快的山頂洞

拉著你毛茸茸的小手

芷君

是愛情讓我們學會了直立行走

方芷君大笑說:“元謀人距今約170萬年,山頂洞人距今約70萬至20萬年,他們怎麼會相愛,難道是穿越了不成?你個騙子!”

方芷君明顯很受用,是撒嬌的口氣。

“以後,這種土味情話土味情詩要多說多寫。”又命令道。

夏天的時候,他們聽著歌散著步牽著手,方芷君小鳥依人,說:

“你要學學夏天的風,怎麼往我懷裡鑽……”

剛好,夏天的風吹過來,吹過去,方芷君的髮絲起起落落,裙子雕琢著她曼妙的身子。

一切都剛剛好,不多,也不少。

美得讓人嘆息。

秋天的時候,他們去西安的古城牆上漫步,火紅的柿子掛在枝頭,金黃的落葉落滿長安,程俊熙發誓說:

“我愛你,芷君,只為君,只愛君,只一君,只只君君,一世一生。”

方芷君說:“我也愛你,俊熙,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程俊熙被感染了,他站在西安的古城牆上,對著鐘樓鼓樓大喊:

“長安長安,你以三千年的歷史做證,我程俊熙,愛方芷君,一生一世。”

方芷君眼睛明亮如星,淚光閃閃。

一片金黃金黃的落葉,滑過他們的背影,搖啊搖,搖啊搖,輕輕地,輕輕地,落在城牆根,那裡早鋪滿了一片又一片金黃的落葉,西安古城牆敦厚古樸,綿延遠去。

一輪夕陽,掛在鐘樓飛簷上。

長安是十三朝古都,中華帝國崛起於三秦,強漢盛唐,華夏的所有輝煌榮耀都三千寵愛在一身,秦嶺真是中華龍脈呀。如果說漢中是中華帝國的龍興之所,那麼長安就是中華帝國的萬福之地!

凡都西京,天下歸心,方能成就不朽盛世。

冬天的時候,雪花飛呀飛,他們在小小的簡陋的屋子裡烤火,火光紅紅,他們一起聽周杰倫的歌,天王周杰倫自從用《簡單愛》《開不了口》敲開大陸市場後,他的人氣一直不斷水漲船高,掀起了一場又一場音樂的龍捲風。

安又琪(Angela),1982年10月14日出生於黑龍江省雞西市,中國內地流行樂女歌手、影視演員,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

2004年,參加湖南衛視選秀娛樂節目《超級女聲》,獲得全國總決賽冠軍,從而正式進入演藝圈;同年,推出首張個人同名專輯《安又琪》。2005年,獲得亞太音樂榜新人獎金獎,而歌曲《你好,周杰倫》則獲得了十大中文金曲獎。

方芷君非常喜歡周杰倫的歌,此時此刻,窗外下著鵝毛大雪,而方芷君,圍坐在煙筒紅爐前,給程俊熙唱歌:

“hello最近好嗎周杰倫

哼哼哈hi唱著雙節棍

你是一場音樂龍捲風

(china asia universal)

hello最近好嗎周杰倫

藉著西風就能破東風

誰會是你的可愛女人

(landy jolin vivian)

……”

她俏皮地問:

“我是你的什麼?”

“可愛女人。”

“嗯?”

“哦哦!你是我的優樂美。”

“哦,原來我只是一杯奶茶!”

“這樣,我就能天天把你捧在手心。”

方芷君矯情地傻笑著。

程俊熙靈感突現,接著說:“其實,你是我的泡麵。”

“什麼?這麼垃圾?”

“這樣,我就能天天和你泡在一起。”

“油嘴滑舌,討厭啦。”

這樣又甜又作的蜜月期,只短短的一年,他們沒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一天天激情四射地做著聖母女媧的工作,快活!

然後,方芷君的腹部一天天微微鼓起,他們的女兒小花朵,即將在明年夏天降生。

柴米油鹽醬醋茶,拌嘴吵架爭奪家庭主導權的兩個人的戰爭,即將細細碎碎而又轟轟烈烈地開始。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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