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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領花妖族上下,自願跟隨離淵。向離淵俯首稱臣,並且效忠於他。
也就是有了紫陌的帶頭,不周山附近許多山脈,都甘願成了不周山的分支,敬離淵為首。
不僅如此,紫陌的修為也不低。跟在離淵身邊的這些年,為他剷除了不少障礙。
“哦,怪不得她這麼囂張,原來是有真本事的。”
雲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那鶴公子呢?他也很厲害的嗎?”
朱厭道:“鶴公子?你說的是九公子吧。”
雲遙擺擺手,“都一樣”。
“他原本好像是要成仙的,不過在渡劫的時候沒成功,後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尊上給帶了回來。不過,我聽那些年長一些的長輩說,九公子被帶回來時,就剩一口氣了。”
“渡劫成仙?”
雲遙抵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朱厭走後,雲遙無所事事的在山間遊蕩。
巧得是,又碰到了乘黃。
乘黃正在長滿幽冥花的草地上,歡快地打著滾。這些幽冥花顏色豔麗,妖氣十足,是難得的妖花。
更是紫陌辛辛苦苦弄來的,能在不周山開的這樣好,可想而知,她倒也費了不少心思。
可那些嬌嫩的花,現在正被乘黃無情地壓倒在身下,一個個緊貼地面,苦不堪言。
雲遙這次多長了一個心眼,她往四周望了望。確定沒有水源後,才慢悠悠的靠近乘黃。
“大黃——”
聽到有人叫它,乘黃抬頭望去。一見是昨日才打過照面的人,不由地高興起來。
它起身向雲遙奔過去,雲遙大驚,連忙往後退,“不要過來——”。
只可惜為時已晚,她被疾馳而來的乘黃撞出去老遠,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湧。
乘黃圍著她轉圈,不時拿蹄子輕輕踩踩她的背。
雲遙翻過身,雙手枕在腦袋下。生無可戀地道:“你就這麼恨我嗎?不死不休是不是?”
乘黃搖搖頭,似乎是不同意她的說法。
它乖乖地趴在地上,頭挨著雲遙的腦袋。
雲遙嘆了一口氣,哀怨道:“哎……我猜你跟我一樣,快被這個鬼地方給折磨瘋了。”
她抬頭望天,彷彿那裡有她尋找的東西。
“快看,這裡竟然還能看到星星!”
雲遙興奮地伸出手指著上空,乘黃別過頭看了一眼,便又立馬低下頭去,似是不感興趣。
烏壓壓的上空,有一顆微弱的星子在發出朦朧的光亮。
雲遙感覺到了什麼,眼裡綻放出歡愉的笑意。
“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
在穿過層層迷霧的上空,一名華衣男子提著流燈,看向下界。他的眼裡滿是寵溺,似是覺得燈還不夠亮,又在上面施加了一些法力。
如同星子一般的光點,就這樣出現在不周山的上空和雲遙的眼裡。
她激動地摟著乘黃的脖子蹭了蹭,乘黃也回應著她。
“你去過天界嗎?”
她這話像是在自語,“天界不好玩,可遙山卻十分有趣。”
“那裡有世上最美的星辰,還有許多好看的花和甘甜可口的果子。你知道白矖嗎?它可比你小多了,它也很喜歡吃果子。遙山那麼大,我和它卻將那裡的果子都嚐了個遍。”
“你吃過果子嗎?下次我帶你去嚐嚐好不好?”
“它可不能吃果子。”
雲遙側頭望去,只見鶴九玉緩步而來,“鶴公子,你怎麼來了?”
她坐起身來,與他對視。
鶴九玉拿扇柄在乘黃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路過,看看這小傢伙是不是又在淘氣。”
雲遙問:“它為什麼不能吃果子?”
鶴九玉手裡的扇子展開,輕輕晃動了兩下,也坐到了雲遙身邊。
同樣都是坐在地上,鶴九玉的儀態卻端正許多,雲遙在心裡感嘆了兩聲。
“它呢,是盛天地之靈氣而化。對它來說,山間的精氣就是它最好的食物。反食之,恐有不適。”
雲遙又問:“那它不吃不喝嗎?”
鶴九玉答:“也不是,它只喝不周山的寒暑水。”
“想不到,你還挺挑剔。”
雲遙摸摸它柔軟的腦袋,沒想到乘黃卻不滿地對天吼了兩聲。
鶴九玉解釋道:“除了阿淵,它不喜旁人摸它的頭。”
“我偏要摸!”
雲遙使勁地搓揉著它腦袋上的毛髮,似在報昨日之仇。
乘黃也不讓她,拿腦袋拱著她的頭。
鶴九玉看著一人一獸就這樣玩鬧了起來,她們圍著他,你追我打,誰也不讓誰。
鶴九玉的笑容仍然是那樣溫和,當真像極了不染凡塵的上仙。
約莫是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乘黃連忙向不周之巔跑去。它走之後,鶴九玉也離開了,又留下雲遙一人。
不周山哪都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要說稀奇,也只有那不周之巔的往生臺她沒有去過了。
她聽朱厭說過,山巔上還有一個往生臺。雖名叫往生臺,可進去的生靈無一生還,盡數灰飛煙滅。
那裡才是不周山離天界最近的地方,只不過自離淵到來,就被他用結界隔開了。
雲遙想要上去看看,可一想到萬一碰到離淵或者紫陌,自已指不定又要倒黴。
所以,她決定夜半時分,再去一探究竟。
要去往生臺不容易,雲遙套了好幾個小妖的話,才摸清了大概位置。
月黑風高夜,正是偷偷摸摸的好時機。
雲遙三步一回頭地朝往生臺走去,沒有了靈力的她,體力也大不如從前。沒走一會,就氣喘吁吁,累得不行。
終於,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看到了往生臺的曙光。
眼前如同白晝,洶湧的火苗迫不及待的往上竄。迸發出的火星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覺熾熱無比。
雲遙站在離斷臺幾步遠的地方,驚奇地望著下面的熊熊火焰。
她自言自語道:“這要是掉下去了,還有往生的機會嗎?”
“你可以試試。”
背後的聲音剛落,雲遙就感覺背後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身子不自覺地向前踉蹌,她驚呼一聲,想要停下。可雙腿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個踩空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