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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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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行等人在清晨出發,終於在傍晚到了益州府。

“他們…會怎樣?”一輛馬車和一匹馬保持平行,像往常一樣還是月姑娘趕著馬車,她這次開口顯然比之前通順一些了。

“誰們?”

“城內百姓。”

“按照他們的習性,估計會全城獻祭。美好的一座小城將付之一炬。”

“我要救…他們!”

“救?你怎麼救?大軍壓陣,千餘百人,憑你我?”

“不一定。”

“什麼?”

“確實不一定,小孩兒,你忘了本仙嗎?”

沈衍行突然停下腳步,渾身得瑟著眼睛變成了紫色。

“小孩兒,怪不得本仙了。因為本仙也想救。”說罷,她(他)面向月姑娘又道:“小月,把這兩個安頓好就來吧,姐姐在那裡等你。”

“好。”

她藉著沈衍行的身體撫摸著月姑娘的臉頰,“真好,又能摸到你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再次趕回伊邸時已是深夜,新一批的紅甲兵人數更多,裝備更加精良,帶頭的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邊路。

他旁邊站著個青甲兵,正值中年,眼熟的很。他們一起站在城樓上面。

“潘將軍,你看我們邊家軍,多麼威風啊!”

城下,紅甲兵列成了整齊的方陣,一眼望去至少千人。

“潘將軍,江陵的武官不好做吧?不如加入我們,你在他們那裡不過是副將,到邊家來,我這大將的位子給你怎麼樣?”

“不稀罕!”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不!稀!罕!”

話鋒一轉,邊路揮手招來幾名士兵,下一秒,潘副將就被掛在了城牆上,兩隻手腕被粗繩牢牢綁住,整個身體擋在了城門口。

“每個時辰在他身上澆糞,直到他活生生被吊死。”

話音落下,第一桶糞劈頭蓋臉的澆在了他的身上。

“咦~真噁心”遠處,沈衍行也目睹了此刻,他卻悶悶不樂。

“為什麼不和我商量?興許我會同意呢!”

“能直接來為什麼要商量?晚了可就看不到這場好戲了。”

“接下來怎麼做?”

“本仙看了,一共一千三百二十一個紅衣服的,包括那個青衣服的是一千三百二十二,這麼多~可以飽餐一頓了~”

“這麼多,可以抵債嗎?”

“可以可以,走走走,快點去解決他們!本仙餓了~”

說罷,沈衍行走到城門口,自顧自的關好城門,城外的一千多紅甲兵一臉懵“這人誰呀?”

“兄弟們!你們的…死期到啦!”

“啊?”

語氣歡快的讓人不敢信,但他卻真的從一個紅甲身上取下大刀衝入人群,亂刀砍死幾個沒有防備的愣頭青,但紅甲們也是反應迅速,形成了包圍圈。

“傻孩子!你咋往人堆裡鑽?還是讓本仙來打吧!”說罷,古靈又上了身。

她兩手…一手揮動起來,美麗的舞姿吸引著目光…可是…這是個男的啊!

“這人…瘋子吧?”

“忘記你是男的了…”

她索性直接劈向人群,紅甲也絲毫無懼,一股腦的衝過來亂鬥。

此時又有一人加入了戰鬥,她遮著半張臉,只露出眼睛,但把柄劍卻暴露了她的身份,她正是昨晚大殺四方的秋瓷茉。

兩人剛開始分開單打獨鬥,後面慢慢的聚在一起,兩人背靠背,面對敵人毫不畏懼。

“公子好身手,小女方才得罪了。”

“廢話少說,先滅了他們!”

邊路趴在城牆上面,像是看戲似的:“這兩個人…瘋了吧?我們一千多人呢,他們才兩個人。命令下去,不要保留實力,全力以赴。”

話音落下,牆下的戰況瞬間反轉,只見古靈一個三百六十五度轉身像個陀螺似的揮動大刀,可惜只有一隻手,殺傷力不強,只傷了一兩個,但畫面確實很離譜。

“要是能用靈氣,這一千多個早就死了!”古靈心中默唸著,卻有一股念頭開始萌生“總之這裡的都要死掉,不如…”

突然間,從土地裡鑽出了不少泥塑雕像,所有人見此都虎軀一震,對這新奇玩意兒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泥塑很高,比常人高出兩個頭,像這模樣的共有十多個。

“哎?這是什麼玩意兒,有意思。”邊路索性坐在城牆上,聚精會神的看。

泥塑拿的是巨大的圓錘,一錘下去可以砸死三四個,秋瓷茉腳下也突然鑽出一個,不一樣的是這個更高,更強壯。

完全鑽出來時足有城牆高,秋瓷茉站在他的手掌上顯得嬌小極了,他將她送上城牆,邊路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

“我…靠……”

她到城牆上後泥塑向著她伸出了大拇指,順手將城牆上的其他人扔下去,城牆很高,摔下去時就立刻摔死了。

隨後古靈坐著另一隻泥塑上到城牆。

“這…是怎麼回事?”

“秋姑娘,這個人應該就是首領。你殺了他吧!”

她面向呆滯的邊路,兩個人此時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

“我…你…怎麼回事?”邊路從城牆上下來,與秋瓷茉對視著。

而此時,這兩名巨大無比的直接躺在了地上,隨意的滾動著,那些紅甲兵就如此輕易的被奪去了性命。

一團團的黑氣飄進玉佩中,古靈一臉享受的模樣。

“你就是邊路?”秋瓷茉很快便恢復鎮定,劍鋒指著他。

“丫頭,你這麼好看,跟我吧!”

這番話說下來,秋瓷茉一劍刺去,卻被邊路一指彈開。

“底子不錯,可惜你遇見了我。本將軍比你強得多,跟我吧!”

他色眯眯的模樣著實讓人噁心,秋瓷茉再次刺去,他順著劍摸到了劍柄,握住了她的手。

“哎呦,真滑,真嫩啊~丫頭,你比我取得那幾房都美的多,跟我吧!你想要的本將軍都能給你!”

“好啊~”

聽她說到這裡,邊路瞬間將他抱在懷裡,兩人身體緊貼,他在耳邊問道:“寶貝兒,你想要什麼啊?本將軍都能滿足你。”

“我想…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她一個箭步緊接著轉身,用劍劃破了他身上的鎧甲。

月姑娘安頓好了安雅與張芸後再趕來,已是清晨,紅甲已被解決,泥塑們也都回到土壤中,秋瓷茉與邊路從城牆打到了地上,踩著滿地的屍體臉上也沾了不少血。

雖然邊路被打的丟盔卸甲,但仍舊沒能分出勝負。

沈衍行盤坐在城牆上。

“不是,這樣行不行啊?又坐了幾個時辰了,腰都酸了。”

“小孩兒,再堅持一下。本仙已經感覺到靈氣了!”

“這話你都說三次啦~”

月站的很遠,望著戰況。

“來…晚了。”

邊路渾身是血,站都站不穩。秋瓷茉也是筋疲力盡,兩人兇狠狠的望著對方。

“丫頭…跟我吧!你太美了,下不去手啊!”

“有完沒完啊!碰你一下你說一次!累不累啊!”

秋瓷茉怒火中燒,大步上前一劍扎穿了邊路,他不僅沒有哀嚎,甚至笑了起來。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丫頭,給爺親一下。”說著,他撅起嘴,秋瓷茉一陣噁心,猛地拔出劍瘋狂砍去。

“咦~殺人碎屍,這女人…嘖嘖嘖”沈衍行聽到古靈這麼說,迅速起身檢視。

只見秋瓷茉,臉上一道血跡遮住了左眼,粉白色的臉上沾上血和灰十分反差,她雖不是大汗淋漓,但卻也滿頭嬌汗。沈衍行望下去時,正巧她也抬起了頭,兩人對視一眼。

是心動的感覺…嘭…嘭…嘭……

“小孩兒,下面還掛著一個呢。”

這時,沈衍行才想起城門上掛著的青甲將軍,他衝下來解開緊綁的粗繩,他醒過來強撐著站直身子。

“你…是…算了不重要,今日你幫我潘俊一馬,來日我助你加官進爵!”

沈衍行捂著鼻子,保持著一步的距離。但他似乎對[潘俊]這個名字有些敏感。

“你說你叫什麼?”

“江陵軍副將,潘俊!”他一臉驕傲,那鼻孔看著人,沈衍行似乎有些失常。

沈衍行轉身大步走,撿起大刀朝著潘俊拋去,他一直仰著頭沒有注意,直到大刀扎穿了他的胸口才有些感覺。

“要殺老子,幹嘛還把老子放下來啊?”

他跪倒在地,耷拉著腦袋。沈衍行又走上前,踩著他的身體拔出大刀,一刀砍下腦袋,像是秋瓷茉似的有樣學樣。

“嘖嘖嘖,怎麼都碎屍啊?小孩兒,這人怎麼惹你了?”

“十二年前,我的家人,全城百姓。拜他所賜,全部葬身火海!”

此時,秋瓷茉走了過來。

“小女的事情辦完了,多謝公子。沒有您,我報不了仇。至於那些泥人,我不會多問,也絕不會說出去。公子放心。”

沈衍行轉過身子,望著秋瓷茉道:“接下來,你要去哪?”

“伊邸城是我秋家的,我會起兵,在伊邸城自立門戶。公子到我伊邸便是貴客,這裡的城門永遠向您開啟!”

“好,我也要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嗎?如今天下大亂,你要抗住江陵與[邊]的雙重圍攻,你真的可以嗎?”

“不可以又怎樣?伊邸是我的家,我不能對百姓不管不顧。我走了,[邊]不會放過他們。”

“好,來日方長,再見。”

沈衍行望著他單手行了個…抱拳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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