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羅家的事情解決之後,謝長祁和樓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蒼山派。
在羅家得到的那把劍,他也送給了樓危,這次樓危沒有拒絕,一是因為謝長祁已經有了凌霄劍,二是覆滅羅家他也出了力。
所以他拿的心安理得。
再加上他還幾次拒絕謝長祁的東西,再來一次的話,怕是謝長祁都要懷疑些什麼了。
蒼山派同他們離開時沒什麼變化,其實也不應該有變化,算起來,從出去到回來,也不過短短數月,有變化才奇怪。
梁燈先他們一步回來的,所以,當樓危和謝長祁站在蒼山派的山腳下,正抬頭看時。
梁燈不知從何處竄出來,朝著樓危就撲了上去,樓危定睛一看,然後,憑藉自己矯捷的身姿,躲了過去。
梁燈眼見樓危不給自己抱,當即換了個物件,又朝著謝長祁撲過去。
比起樓危,謝長祁更加不適應這種場面,更何況,怎麼能讓除了師兄外的人抱自己?
徒弟也不行!
梁燈又一次撲空,他從地上爬起身,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一種控訴的眼神盯著兩人。
“幾個月不見,對我就是這種態度?我知道了,感情淡了,你們才是真愛,我只是個意外!”
梁燈幼小的心靈收到了非常大的傷害,虧得他這段時間經常擔心他們在秘境中有沒有遇到危險,能不能化險為夷。
想的茶不思飯不想,聽說他們回了宗門,甚至是翹課來迎接,結果呢?他得到的只有這個待遇嗎?
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哼,他生氣了決定不理樓危和謝長祁這個不靠譜的師傅!
說好的跟著謝長祁能有大出息,堂哥都是騙人的!
他拜了這個師傅後。什麼好處都沒看見,倒是堂哥和師傅越走越近,兩人成雙成對的,真的討厭死了!
梁燈噘著嘴往山門的方向走,背影看起來非常的落寞和蕭索。
樓危當然不知道梁燈心裡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覺得這個孩子幾個月不見,性格倒是奇怪了很多。
看了一眼之後一言不合就要離開。
樓危假裝和謝長祁抱怨,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梁燈聽見。
“師弟,我們帶回來這麼多東西,咱倆都是元嬰了根本用不上,你說怎麼辦才好?”
謝長祁有模有樣的和樓危對答如流:“你都說了我們用不上,扔了也是浪費,不如上交宗門吧,說不定還能換去一些我們需要的東西。”
聽到這話的梁燈頓時停住了腳步,他又不傻,當然知道這是說給他聽的。
他的內心此刻天人交戰,一遍覺得這兩人不重視自己,自己不應該貼上去,但是又覺得,他倆的東西指定差不了,不應該為了一時的氣憤,從而失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梁燈想了半天,在樓危和謝長祁快要離開的時候,還是沒捨得讓那些東西流入別人的口袋。
畢竟還是自己和他們更親近一些。
梁燈臉上浮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屁顛屁顛的跑到兩人中間,他這次學乖了,沒有做出什麼舉動,只是伸手扯住了兩人的袖子:“堂哥,師傅,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啊。”
樓危拍了拍梁燈的腦袋,“你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裝可愛了。”
梁燈少說也十四歲,只比樓危矮了一個頭,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照梁燈這個長法,估計用不了兩年就能比樓危還高。
樓危想著,以後梁燈再長大一點,高一點,他就不好摸他的頭了,於是他的手沒有收回來,在梁燈腦袋上不停的揉搓。
梁燈為了見他倆花了好些心思搞的髮型被弄亂了,梁燈有苦說不出。
他還想著人家兜裡的好東西呢,不敢對樓危有什麼怨言,只是用哀怨的目光望著謝長祁,想著自己的師傅是不是會給自己做個主什麼的。
但他還是高估了謝長祁,謝長祁看到樓危開心,便什麼都顧不得了。
梁燈更加沉默了,心裡也平靜如水,當然,如果樓危的手沒有在他頭上摸來摸去,他會更加的平靜。
謝長祁看著這樣的樓危,忽然想起來,他對白雪貌似也是這種態度……
三個人一塊走向蒼山派的臺階,樓危戀戀不捨的收回手,進入門派之後,他還是眾人眼中那個端莊穩重的大師兄。
他終於想起來什麼似的,掏出一個空間戒指扔給梁燈。
梁燈眼前一亮,眼疾手快的接住空間戒指,神識往裡面一掃,頓時覺得剛才的氣沒有白受。
裡面很多很難得丹藥與材料,至於靈石,更是數不勝數,梁燈都懷疑他們兩人把別的宗門的靈脈給偷了。
不過就算真的偷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不會找到他頭上。
有這些東西,別說受氣,就是樓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堂哥,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路上遇見的事?”梁燈非常好奇。
樓危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只是說道:“有空了一定告訴你。”
他說這句話時也沒想到,梁燈是個非常有毅力的,一直跟在他身邊,看他歇了一點就要纏上來問。
樓危最後添油加醋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梁燈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他們回到門派沒有大張旗鼓,因為蒼山派上上下下少說幾萬人,每天都有人出去歷練,也有人回來。
碰到了機緣者不在少數,只不過進度像他倆這樣快的沒有幾個。
元嬰修士在門派裡能夠稱得上是中流砥柱了。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後,樓危在床上躺了半天,放空腦袋,就那麼盯著天花板看。
什麼也不想,主要是這一趟出去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想什麼都不太好。
這幾個月,他什麼地方都睡過,客棧,樹上,山頂,最後發現,還是自己的小院更令人心安。
屋子裡經常有人打掃,也沒有落灰。
這次回來,應該很久都不用出去了吧。
他在想,到底怎麼才能激勵謝長祁,他覺得自己是他的累贅,跟著他總是讓他擔心。
所以下次就放他一個人出去歷練好了。
他要在蒼山派,不想離開了。
天色漸漸擦黑,樓危想起來看看蒼山派的月色,但是他實在是不想動,覺得有了些許的睏意,決定先好好睡一覺。
嘎吱……
窗子被開啟,謝長祁不走尋常路,跳窗進來了。
樓危眨了眨迷濛的眸子,聲如蚊訥:“你怎麼來了?”
“我想抱著師兄睡覺,沒有師兄我睡不著。”
謝長祁完全不像個外來者,自顧自脫了鞋襪躺在樓危的身邊,伸手抱著樓危。
樓危都習慣了他這樣,甚至連推拒的心思都沒有。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見?我可不想我們成為門派裡的風雲人物。”
謝長祁靠近樓危,將腦袋放在樓危的肩膀處,兩人這樣,就好像是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似的。
謝長祁道:“沒人看見,師兄,就算被別人知道了也沒什麼的,不是嗎。我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只是互相心悅。”
樓危只是不想有麻煩事,倒不是說這份感情不能公之於眾,他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實在是有點困了,眼皮不停的打架,所以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說道:
“我好睏,謝長祁,我先睡了。”
謝長祁微微一愣,“師兄,你最近,怎麼這麼嗜睡?”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樓危的回答。
樓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謝長祁輕輕嘆息,擁著心上人一塊陷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一直到日上三竿樓危才醒過來,謝長祁已經離開了,身邊的床鋪已經涼了。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謝長祁應該很早就離開了。
樓危伸了個懶腰,覺得這一覺睡的很是疲憊,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
怎麼睡都睡不夠,但是偏偏他除了貪睡一點,也沒有別的症狀。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時間去找段百草看看,他生怕自己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樓危還是很惜命的。
他現在是元嬰修士,在蒼山派也沒什麼事,就連從前害怕的陸執事,現在看到他也是笑的很和藹。
樓危忽然懷念從前的時光。
他起身收拾收拾在宗門裡逛了逛。
路上碰到了謝長祁在教梁燈功法修行,謝長祁看到樓危後立馬跑到了樓危身邊,他的神情有點擔憂。
“怎麼了?”
“師兄,你的神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樓危摸了摸臉,神色不好?難道已經能夠看出來了嗎?看來找段百草這件事刻不容緩,迫在眉睫了。
其實他的臉色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只是稍微有點憔悴,如果不是謝長祁對樓危的瞭解,連梁燈都沒看出來什麼。
梁燈收起劍意,順著謝長祁看向樓危的臉,他看了半天,都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謝長祁對梁燈道:“我剛才教給你的劍法,自己去一邊練習。”
梁燈想說自己也要跟著去,但是被謝長祁隨手彈出來的氣息給攔住了腳步。
梁燈有點害怕的盯著那道接近虛無的人影,他知道,這玩意是謝長祁派過來監督他的。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練習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