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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末,沒有人會希望被電話聲吵醒,可不巧的是,偏偏正好有一位不速之客。
“林同學,我是若枇恩。”
“之前說好的跑步,你有時間嗎?”
“嗯?林同學。”
“奇怪,還在睡覺嗎?都中午了。”
某人正躺在床上,聽到煩人的電話,索性直接將頭捂到被子裡。
等反應過來時,電話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林楠趕忙起身撥回去。
“喂!若同學。”
“終於回話了,林同學。”
“就到學校附近的森林公園吧,待會兒見。”
“好的,我馬上到。”
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起來時就差不多該吃飯了,不過林楠隨便應付幾口就趕忙出了門。
此時正安靜著,許多人在家吃飯休息,到了小區門口,在網上約了車,這天氣烈陽高照,曬的林楠直呼受不了。
等了一會兒,一輛轎車停靠在附近,對了對車尾號,就是在網上約的車。
上車後對師傅指定地方,開動車子,朝著森林公園的方向駛去。
……
到了公園,有些剛吃完飯的人在裡面遊逛,人不多,正好適合運動鍛鍊。
林楠下了車,看了一會兒沒找到人,許是還沒有到,在路旁找了一個石板凳就坐了下來等著若枇恩。
森林公園雖然就坐落在學校附近,但是林楠卻並沒有來過,基本上傍晚放學就直接回了家。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乾脆先逛,熟悉一下地形,等後面再來也不遲。
深處的小道如同靈活的蛇,蜿蜒曲折,樹苗從種下——破土——到成了鬱鬱蔥蔥,充滿生機的大樹,翠綠的葉有序排列在不斷分叉的枝幹上。
小草簇擁烈日之下的花朵,成片的佈滿樹根周圍,佈滿沒有“蛇”的地方。
整個公園的空氣如同加了淨化器般,微微的甜息,露水的甘,這裡的一切,都是淨化器的零件,部件。
逛了一圈回來,終於看到了若枇恩在車上下來,換了一身精簡的運動服,肩上挎了個包,應該是些鍛鍊所要用的東西,那一縷縷的髮絲被皮筋捆綁成馬尾,很有活力。
林楠走上前去,若枇恩也看到了他,二人就這樣對視著。
“林同學,不錯嘛,挺精神的。”
“不敢當,您看起來比鄙人好太多。”
“哈哈哈,林同學可真是謙遜,走吧,先去熱身一下,不然等一下真正開始鍛鍊的時候就痛苦了。”
“哦哦。”
二人來到空地上簡單的做做熱身運動,先沿著路正常的跑一小段,接下來則是真正的鍛鍊。
對於運動,林楠一直都喜歡不起來,看起來瘦而已,本想趁這次機會難得動起來,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時間裡對自己的身心將會是怎樣的摧殘。
“快,林同學,加油!”
“林同學,你可以的。”
“馬上就到了。”
此類的話語已經在空曠的公園裡響了太多遍,聽的林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斷的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突破極限。
只可惜,還是林楠想多了,在若同學的計劃裡,完成了六成就歇菜了,若枇恩看林楠實在是撐不住了,決定先休息,等好一些再完成後面的。
二人隨便找了個草坪就坐了下來,林楠還在大口大口地喘氣,或許是太久都沒有這麼折騰過自己的身體了。
“林同學,運動完後不能總是大口的喘氣的,要深呼吸,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
“好的,我試試。”
林楠嘗試著慢下來,果然有效,剛剛還難受到不行,現在好了一點。
就在林楠獨自一人調整時,一旁的若枇恩卻自顧自的說起話來。
“林同學,你知道嗎,我從小就被父親嚴抓體育,說是學習和身體都要好好的,不然老了容易得各種病,所以我才堅持鍛鍊身體。”
“不過兒時的記憶裡,我記得並不喜歡,太累了,加上鍛鍊的時候經常有太陽,曬的黝黑的,和同學站到一起,我總是最黑的那一個,所以我總是反抗父親。”
“他總是用容易得病,身材管理之類的藉口來警示我,誰曾想還真的堅持住了。”
若枇恩轉過身看著林楠,盯了許久,突然鄭重地說。
“林同學,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拉著你一起來鍛鍊嗎?”
“額……為了我的身體?”
“嗯嗯,之前在體育課上,林同學的表現就差強人意,畢竟都是朋友,我想著能夠拯救一下也不錯,本以為不會答應的,沒想到林同學還挺上進的。”
“……”
林楠沒想到自己在眼前的若同學眼裡有些不上進,尷尬地轉過頭看向別處,不過一旁的若枇恩卻會錯了意,以為惹林楠生氣了。
“林同學別生氣啊,我只是感謝你陪我鍛鍊,是我的錯,不好意思。”
林楠聽到這句話連忙搖搖頭,否認了這一觀點,而若枇恩看到這一幕,她知道玩笑開大了,正想說些什麼時,一旁的林楠先開口了。
“不是若同學的錯,只怪我自己太懶了,沒事的。”
轉過頭,看著若枇恩,後者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林同學?”
“既然若同學分享了這麼多兒時的事情,那我也分享給你。”
“林同學的往事?”
“嗯。”
林楠慢慢調整了一下心態,以方便講吓面的話。
“我從小就喜歡繪畫,甚至專門買了一厚厚的畫本,那裡是我的舞臺,可以將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用絢爛的色彩填塗,隨性跳動的音符。”
“可是我的‘爸爸’不支援,直至厭惡,他在我六歲時,將我辛辛苦苦畫的東西全部毀了,他不清楚我是如何傷心,媽媽是如何悲傷的。”
“他……只知道面子尊嚴,那虛無的東西讓他視為比妻子,血親還要重要。”
“他走了,聽說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若枇恩靜靜地聽他傾訴著,同樣是父親,差距卻如此大,有些不敢想象林同學那一天該有多麼悲傷。
“林同學……”
“沒事的,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必要因為他傷心難過。”
“林同學,或許你可以重新拾起兒時的興趣,你的父親已經離開,浪費繪畫的愛好太可惜了。”
“也許吧,只是我已經沒感覺了。”
林楠站起身,深呼吸,“走吧,若同學,繼續進行計劃。”
“既然林同學這樣說了,那加油吧!”
開始時,若枇恩一故認真地伸出右手,眼神堅定,看著林楠說。
“重新認識一下吧。”
“你好,我是若枇恩。”
“你好,我是林楠。”
二人的笑聲盪漾在這公園裡。
從這刻起,心靈之間似乎建立起一座橋樑,可以互相道訴心靈深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