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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一個女孩聲音哭喊叫著。
還沒看見人，門又快速的關上了。
看來小妖怪就是她了，同為妖就幫她一回吧，我放下蛋糕後退了一步。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破。”我利落的結印完後，門直接炸開，嗯，不錯，有進步，我滿意的點點頭。
橫七豎八的傢俱全部都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吊燈一晃一晃的像是剛才遭遇了地震，窗戶開啟著，一陣風吹的窗簾飄起，房間內沒有妖氣，看來應該是打起來受傷收不住妖氣了，這妖會治癒？我轉身看了看她。
女孩抓著破破爛爛帶有血跡的衣服坐在地上哭著，亂七八糟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很漂亮，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周圍散落了些珍珠。
我往窗戶走去，探了探身體向下面看，連個鬼都沒有，沒有妖氣也沒有仙氣，難道是殺妖取丹的人類？
轉身看著她：“暫時沒事了，你回去吧，保護不好自己就別出來了。”說完往門口走去。
她哭的更厲害了：“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眼淚落在地上形成了珍珠。
我撓了撓頭：“行了別哭了，我不是做慈善的，我救了你一命，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賣東西會嗎？”
她點點頭。
“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家，有名字嗎？”
“河清，海晏河清的河清，泉先族的。”
泉先，即鮫人。謂人魚之靈異者。據記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其眼泣，則能出珠；其血，能解百毒；其內丹，長生不老。
“麻煩了，你等下把房子弄回去，順便把蛋糕提上，給個好評。”難怪這傢伙被人盯上。
“好的。”她低著頭，看起來怯生生的。
……
安置好河清後，她上班，我上樓休息，一樓是店面，二樓是倉庫，三樓是我們休息的地方。
“清明。”
“清明你個臭丫頭剩那麼點法術用我身上了是吧。”我戳了戳放在桌子上的小盆栽迎春花藤，只有小小的一節，沒有花，上面有兩片葉子。
“梓木姐姐，那個河清有問題，已經把預知夢託給你了，還帶她回來幹嘛？”一道女聲從花藤處傳來，花藤似乎有些不滿搖了搖葉子。
“未知才是最危險的，把危險的放自己旁邊盯緊才是最安全的。”我懶洋洋的趴在桌子摸著葉子。
頓了頓又說：“你好好修煉，別想些有的沒的，有我在。”
“今天訂單有問題嗎？怎麼會這麼巧？還是說那個人類華楓枰和她……”清明說著，這次葉子沒有動，乖乖的任我摸著葉子。
“沒辦法，你們現在都是小妖怪了，我沒人可用，人類世界需要賺錢，我們用不上，也不能沒有，免得被人盯上，招個人類做做樣子，如果發現她倆有問題直接……。”我笑眯眯的看著窗外沒有說後面的話。
“還有，不要入我夢，故事亂七八糟的不連貫，看不懂還影響我睡覺，真想幫忙先修回人形。”
“梓木姐姐……”清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還是之前時間為期，變不回來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最近太危險，我怕護不住你們。”我繼續趴著把頭往胳膊裡面埋了埋，我想和它們一起，但是我也希望它們平平安安，現在的它們連化形都做不到，普普通通的人類一隻手都能要了它們的命，在這種危險的地方還不如回去。
清明沒有繼續說話。
……
晚上，我坐在收銀臺看著忙進忙出打掃衛生準備暫停營業的河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河清，你知道在你房間裡的是什麼人嗎？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河清思索了一會，摸了摸掃把道：“沒有。那人很厲害，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它的長相？確實，我也沒看到。”我想了想，那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看不清的容貌，應該是認識的人，不認識的沒必要，難道真的是……可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沒有妖氣，也沒有仙氣，殺妖道人的臭味也沒有。
“那他抓你幹嘛？”
“不知道。”河清握緊了手中的掃把說著。
不想聊了，這傢伙根本不想說，想讓我幫忙又藏著掖著，算了，真麻煩。我又繼續趴在收銀臺上看著她收拾。
突然她抬頭看了看外面，又轉身繼續收拾。
我看了看外面，除了風鈴叮叮噹噹的響著，什麼也沒有，打了個哈欠繼續趴著。
……
“嘿，老闆我回來了。”人還沒進門華楓枰的聲音已經傳進來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她，起身走到她面前，她一臉笑嘻嘻的，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是我想多了，還是她偽裝了？
“這是新人河清，你好好照顧人家，我睡覺了。”既然都在身邊，遲早會露出馬腳，也不急這一會兒了。
華楓枰笑著點點頭。
……
“你和他什麼關係。為什麼有和他一樣的味道，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個妹妹。”河清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麼多年，今天倒是學聰明瞭。奉勸你一句，不要做多餘的事，不然，沒了庇護的你，第一個取你妖丹的就是我。”華楓枰靠近河清耳邊小聲說完就走轉身上樓了。
“怎麼會……”河清喃喃自語道。
我是河清，是泉先族的，在幾百年以前叫鮫人族。居南海，族人生下來時是雙腿，走路需要法術維持，法術強大者內丹可長生，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族長長生。
族人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族人最厲害的就是族長，但他沒有長生。
時過境遷，人類世界的變化越來越快，南海出現了人類的蹤跡，族群遷入洛川穀。
先輩族長討厭人類，故而改掉了鮫人二字，族人一旦和人類相愛在一起就會失去魚尾，妖氣慢慢淡去，徹底變成普通人類，永遠找不到回家的路。
先輩族長的妹妹去了人類世界就沒有回來過，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可能是化形成人，我明明有法術，為什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