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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譽第二天早上起來,見身旁還在熟睡的武殊慧不由得回憶起昨日二人所談的話語。
王譽只得對不起孫兮,又細想昨日武殊慧之言,只覺得她心思縝密,做事大膽,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嗯哼”武殊慧一聲打破王譽所想,武殊慧靠向王譽“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們昨日已是真正的夫妻。行過禮,拜過堂,是堂堂正正的夫妻。我會助你一臂之力讓你成為皇帝,你也要讓我成為皇后,這就是我們雙方應該共同承擔的責任。”
王譽刻意迴避武殊慧,向她道“我對不起兮兒,給不了你想要的結果。但你無論如何都是靖王妃,這是我們該給你的尊重和地位。”
武殊慧笑道“我們可不是露水情緣,至少你我是一個人。我們該去向父皇和母妃請安了。”
二人簡單收拾了下,來到容妃的宮殿,容妃早早就起床梳妝打扮。
二人見到容妃跪道“兒臣給母妃請安,願母妃萬福安康。”
“好,好,都起來吧。”容妃很是高興,二人起身容妃又讓武殊慧站在自己旁邊。
武殊慧聽之走到容妃旁。
“母妃。”武淑慧臉色羞紅的說道。
容妃慈祥的看著武殊慧,對於這個兒媳她是越看越喜歡,端莊、美麗、大方、還知書達禮,更為重要的是一點都沒有官宦家小姐的蠻橫。
容妃即便是成了妃子,在內宮生活這麼多年,還是沒有看透心機這兩個字怎麼寫。
容妃摸著武殊慧的手慈笑道“慧兒我雖與你認識時間不長,你和譽兒一定要給我生個兒子,我想早日見到我的皇孫。”
聽了這話,武殊慧頓時嬌羞,嗔聲道“母妃說什麼呢。”
容妃笑意更濃,武殊慧雖表面嬌羞,內心不斷冷笑“人皆言內宮傾軋,我看也不過如此。這個容妃如此單純,早晚出事。”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武殊慧一直都表現出八面玲瓏的性格,大家才女的氣質,深得容妃喜愛。
王譽卻無心做出感想,昨夜的武殊慧和今日的武殊慧完全就是兩個人。
二人出了宮殿,走到宮道。初春伊始,道路兩旁的花草都有破土而出的架勢。不少花草已經長出了嫩芽,為這個還未遠走的冬天點綴了些許盎然。
“父皇沒在母妃的宮殿也不會在未央宮。”王譽無心看四處風景,只是開口說道。
呵,王譽又輕笑一聲。假象和虛偽,殺戮和欺騙,他這個皇帝倒是做的信手拈來。
“你還是個有故事的人。”武殊慧早知王譽底細,知他又為在容妃耿耿於懷。
他倒也是可憐,出生便是不受待見的庶子。哪像王常一出生就鐘鳴鼎食,僕人前呼後擁,無論做錯了什麼事都能得到原諒。
庶子就是可憐無論做的多麼優秀,都不會有人誇讚。這就好比嫡長子踢了奴才一腳,奴才會說‘踢的好’。庶子見呵斥兩聲,奴才心裡也不會感激。
不入流的庶子就是不入流,即便是你的母親成了正妻,你還是擺脫不了庶子。即便是你成了一家之主或是九五之尊,你還是庶子。
而平常百姓的嫡庶之爭輸了,也便只是丟了家產,而皇室的爭鬥丟的那可是命啊!
你看王常雖在王永川登基便被封了太子,看似風光,可背後的陰謀算計可一一的招呼在他的身上。
比皇帝更難做的是太子,比皇宮更危險的是東宮。
王譽沒有去回答武殊慧的話,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他看見了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那是銘在心上刻在骨子裡的人。
王譽右手忍不住的抖,口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像過了一瞬又彷彿過了好久才蹦出來兩個字“兮兒……”
孫兮臉上無半點波瀾,反而後退一步躬身說道“奴婢見過靖王與靖王妃。”說的話很是平靜。只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好冷漠的話語,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這不是自己的兮兒。
王譽急道“兮兒,我們不是這樣陌生,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王譽要去拉住孫兮,孫兮卻又後退幾步,冷淡淡的說道“靖王請自重,請好好的待王妃。”
孫兮說完筆直的向前方走去,待走到王譽右手旁輕聲道“以後別喝這麼多酒,以後忘記兮兒,以後不要找她。”
留下這句話便不會有驚濤駭浪,願一切都雲淡風輕。
“原來殿下心心念唸的女人是這般模樣。”
武殊慧言語中略有鄙夷,還夾雜著一絲酸酸的語氣。
武殊慧早知道他有一個深愛的宮女,今天看了也不感覺怎麼樣。
一方面是她自己委身嫁給王譽,王譽竟然想著別的女人,讓武殊慧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王譽本在痛心,只認自己犯了錯誤。聽武殊慧辱孫兮的言語,怒火攻心,反手一個巴掌落在武殊慧臉上。
武殊慧躲閃不及被打個正著,聲音很響,右臉頓時通紅。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僅在瞬間。
武殊慧摸著自己被打的右臉,有點不敢相信發生的事情,他竟然打了自己。自己的父親、母親從來都沒有打過自己!
王譽怒氣難平“你若在辱兮兒一言一語,本王不僅要打你,還要殺了你!”
王譽拂袖而去,僅留武殊慧一人。武殊慧面色平靜,無人知她內心想法。
王譽只顧往前走去,遇到太監和宮女給自己參拜也都不管不顧。
忽聽到一句“三弟往哪裡去?”
王譽轉身面色沉重,來者正是太子王常和太子妃孔靜依。
王譽抱拳道“正要向父皇那裡走去。”
王常笑道“本宮剛攜其妃在母后處請安,正要往御書房走去,父皇在御書房。”
王譽點頭,王常不見武殊慧便問道“為何不見靖王妃?莫非三弟與其吵架了嗎?”
王常臉上略帶玩味之色。
聽王常言語有諷刺之意,王譽面色霜冷,不回答便要往御書房走去。
王常正要抓住王譽,只聽見一句“王爺你在做什麼?”
三人一起望去只見不遠處走來一人正是武殊慧。蓮步微移,一顰一笑都在散發萬種風情。
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王常,也正式看了她的模樣:眉若細柳,眼含秋波,面若桃花,口含朱丹。此為傾國之貌,亦有傾城之姿。
王譽見了武殊慧並無驚豔的感覺,畢竟他的心裡早讓孫兮給填滿了。但對於武殊慧這樣的女人,王譽心裡卻又忌憚了幾分。
前一刻自己可是揚言要殺了她,下一刻她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好重的心機,好深的城府,這種能進能退的人才最遭人忌憚。
倘若武殊慧能夠安安分分,王譽會給她應得的尊重。若她要耍心機,謀算計,自己也不會對她客氣。
四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便一起前往御書房。
“殿下是不是特別的驚訝,我會出現在這裡?”武殊慧笑著問王譽。
王譽確實很驚訝,但仔細一想武殊慧這種女人還有什麼不可以忍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坐那個位置離不開我,本王也離不開你。”王譽想要做皇上,就要有武璋琓的支援,而武殊慧要做皇后的前提是王譽登基為帝。
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誰能離開的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都一樣。
幾人到了御書房後,向王永川請安。幾人又寒暄幾句。
王永川賞給武殊慧和孔靜依一人一支玉釵。二妃跪地拜恩,請安行禮。
賞完寶四人便要回去,王永川叫住王常,讓他先留在御書房。王譽不管是何事,直接回了靖王府。
王永川坐在首位王常則恭恭敬敬的站在下方,不敢有絲毫越禮。
王永川幾個兒子個個是雄才英略。
蜀王王秀統率才戰一流,計策深謀遠慮;靖王王譽賢禮下士,孝敬禮法;景王王琰和吳王王哲哪一個不在自己封地做的風生水起。
可就是這個嫡長子還看不出什麼,有可能是平庸無常,有可能是潛龍在淵。
王常已想不起什麼時候兩個人在一起談過話了。
從父親到父皇究竟藏了多少的不在意。不去親切的問候,只是匆忙的打招呼。自己的這個太子也只是皇家的稱號罷了。
“常兒父皇有多少年沒有這麼叫過你了?”王永川詢問的聲音率先打破寧靜。
‘常兒’呵,原先如此的親切,為何現在覺得那麼的虛偽。
王常搖了搖頭“兒臣不知。”
“是啊!父皇也不知道了。”王永川笑著說道“這幾日父皇就會宣佈去泰山封禪。父皇不在的這段時間就由你來監國,我會留下臣子來輔佐你。”
讓自己去監國嘛。那麼自己可以去坐太極殿的龍椅,接受百官的朝拜,去御書房批閱奏摺。
所有的事情都會有自己判斷,自己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些什麼。讓那些滿口倫理道德的酸儒生滾出朝廷,自己才是一國之主。
王常拜道“兒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王永川笑了笑,又告誡了王常一些朝事便讓他退下。
在王常走後,王墨從後面走出,伏在王永川耳邊問道“要不要老奴留下來,看管太子。”
王永川直接抬手反對“不必了就讓他去折騰,我到要看看朕的這個太子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