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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結伴去京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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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誰,只要相貌不俗,李夢香都氣憤。“你們見他作甚?”

瞧見小道姑面色肅然,姚彩蓮變為謹慎說話。“我們是他家人。”

家人?約略知道石任意此來娘娘廟並非來此學道,好似是避開什麼人,難不成就是為了避開這兩位女人家?

“你姓何名誰?”李夢香雙眼冷光。

姚彩蓮不知面前年輕道姑怎地如此越發看人已顯出不善的神色。“我姓姚,不知這與我們要問石秀才有何干系?”

“當然有干係,你不姓於就成。”稍稍緩了緩神色,李夢香知道此二人不是馮翁所言的一位於姓小姐,並非石任意有心避開的那位女子。因著自個好奇石秀才好端端的有家不去,跑來娘娘廟作甚,故此,暗中追問馮翁,馮翁才偷偷告知她,石公子趕來娘娘廟可不是跟隨甘坤道學道,實屬無賴,為了避開縣城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於小姐。

說來,馮翁告知李夢香也是提點李夢香千萬別打石任意的心思,人家無心與誰個年輕女子談婚論嫁,他也不是平平淡淡的俗人,將來能與他成婚的女子絕不是隨隨便便就找一個的。

只不過,李夢香不甘心,閒暇時候總是用心識字,不解的地方也去相問石任意。即使石任意對她不冷不淡,她的心還在他那,哪怕有一線機會她都不甘心放棄。

姚彩蓮和鄭杏娘都大為吃驚,莫非娘娘廟上下都知道石任意躲在娘娘廟之中?

“我自然不是什麼姓於的,今個若他在這兒,煩請通報一聲,就說她母親來此。”

母親?聽馮翁說起石任意些家事,石任意母親早亡,如今這婦人若是他母親必然是繼母了,可這婦人真的是他的繼母嗎?會不會刻意欺騙,讓她---李夢香說出石任意所在,而他們就是於小姐家中之人?

李夢香不好識別,索性不予告知真相。“實話告訴二位,這兒沒有什麼石任意的,你們定然是錯聽了訊息,也找錯了人。”

方才好好的問起是不是姓於,她這就話鋒一轉不承認石任意藏身在此,這小道姑鬼精的緊,姚彩蓮顯出幾分不悅了。

“道長,這位是他母親,難道都不便傳個話,讓他在此安生攻書嗎?”

李夢香看出姚彩蓮面色變化,既然不善,她也沒好臉色應付。“說過這兒沒什麼石任意的,你們就別多問了。”

不就是問個話嗎,這小道姑如此兇巴巴,姚彩蓮著實氣不過了。“豈有此理,你畢竟是出家之人,如此待客,還配得上是出家人的稱呼嗎?”

哪知,李夢香正為住持帶走石任意而心煩,與姚彩蓮言辭不合,她也沒了心情。“我看這位施主還是快快離開,莫要在娘娘廟吵嚷。”轉身,李夢香便不理不睬走了。

姚彩蓮正欲動怒與之爭執,那鄭杏娘趕緊圓場,一旁好勸。“彩蓮妹妹莫急,我說這位道長,我既然做了石任意的母親,就該過問他的去向,總不能落下個不聞不問壞繼母的名聲吧?我兒任意為人忠厚,聽他父親提及留在這兒,不好讓太多人知曉,故此,我這個繼母悄悄趕來打探,只想問問他在此可好,還缺什麼物什的,我這個繼母也該去替他操心備辦。”

鄭杏娘言辭中肯,李夢香總不好再出言不善了,於是,李夢香便對鄭杏娘道:“一切都好,你且安心歸去,他在這兒什麼都不缺。”

無非就是打探石任意在不在娘娘廟,既然這年輕道姑說他一切都好,自個也可歸家向石頂富交差了。

“多謝這位道長相告,不敢再討擾,我們這就去求個符籙。”鄭杏娘拉著姚彩蓮的臂膀。“走吧,好妹妹。”

姚彩蓮那是氣不順,但也無可奈何,隨著鄭杏孃的拽拉,二人便朝道場那行步。

卻說,見兩女人家離開,李夢香才斟酌再三,大抵放心了,只因年輕女子再貌美,但石任意的繼母喚她好妹妹,也即是說,年輕女子並非和石任意同輩之人,與石任意自然不會牽連男女之間。嘴角一抹瞥笑,她轉身也離開這一隅。

然,李夢香所言的並非真話,要說石任意如今何處,還得說及馮翁頭回隨甘坤道和石任意一道外出,不過三五日便折返回了娘娘廟,因馮翁年事已高,且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雖無大礙,甘坤道卻珍視不行,留在娘娘廟好生照看,一個多月後,直到馮翁康愈,她才繼續未竟之遠足。反正,石任意為了避開於瑤素,索性再帶他遠足,少則三五月也成,多則一年半載的也無礙。

如此,此時的石任意正和甘坤道二人以姐弟相稱趕去金陵。

拜別了金陵一道觀中的住持,甘坤道決心帶著也道袍在身的石任意一道前去京城,此去千里之外,或搭馬車或步行越山過河,可謂一程艱辛,二人已到泗州,暫且歇腳,閒來優哉遊哉,就地造訪店鋪村人,也讓石任意見識見識民間疾苦。

既然是縣城,街肆商鋪林立,販夫走街串巷的好不熱鬧。但,石任意從小到大在村中也沒吃過苦,石家在村中家境優渥,石任意就是個公子哥,好在他天性不計較吃喝,受私塾,勤苦學,四書五經那是滾瓜爛熟,也懂得些為人處世的道理。

二人來到一家酒肆,午食總歸要用的,要了一盤糖醋鯉魚,一盤素炒春筍,一碗青菜湯,還有兩碗飯。

店小二瞧著兩人,雙眼發光,左右瞧來瞧去,甘坤道和石任意都覺著難為情,故而垂首隻管用菜用飯。

巧合的是,掌櫃的趕來了,他對店小二道:“喚了你幾聲了,怎就不應話?”

店小二才回過神來。“哎喲,小的沒聽見,嘿嘿嘿......”說罷便轉身就跑開。

掌櫃的抱拳賠禮道:“二位道長,小店人手少,擾了二位清閒了。”待掌櫃老眸再細細一瞧。“呀!兩位道長真乃神人也!一個貌美如花、一個俊雅非凡,老朽我還真是頭一遭見著。幸會!”

甘坤道未避諱掌櫃的,抬頭便對他道:“謬讚,謬讚,貧道都中年婦人哪有什麼美色?”

“啊?”掌櫃的越加驚奇。“道長都中年了?看來老朽真的眼花了,還誤認您二十來歲的年紀呢?”

甘坤道臉頰好似泛紅,原來她也難抵旁人的誇讚,羞赧的紅了臉。“非也!貧道確實快知天命的年紀。”

“奇哉!奇哉!哈哈!哎喲,這位小哥真是好看啊,老朽我也頭回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呀!你們二位到小店用飯真是小店的榮光,這麼著吧!二位也不必客氣,今日這餐飯就當老朽仰慕二位,不用給錢了。”

“那不成,貧道從不與人相欠,掌櫃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石任意從旁也插不上話,只管聽著就是。

“何需客氣呢?不過一頓飯而已!”

“一菜一飯都不能相欠,掌櫃的別說了,蒙掌櫃的看得起,我們二人趕來用飯也頗為榮幸。”

掌櫃的眨了眨老眸,而後想了想道:“好吧,既如此,老朽就不勸了,二位好用。”

待掌櫃走開,甘坤道對石任意道:“用好了嗎?用好就走吧!”

石任意點首,起身,二人用罷午食便離開了店家。

路上,石任意道:“前輩,您為人坦蕩蕩,令晚輩欽佩!”

“什麼前輩晚輩的,不是說好以姐弟相稱的嗎?方才人家掌櫃的還誇我年輕貌美,你倒好,一下子就把我說的好似老態龍鍾一般。”

莫非女人家都喜愛旁人誇讚她年輕貌美,無關乎出家不出家、道士不道士?

石任意窘笑一聲。“是是是!姐姐!”

“你瞧你,喊我都過於勉強,難道我真的就不能當你的姐姐了,在你心中我就是個老者了?”

哎呀!這女人家真惹不得,越說就越不好轉圜了,趕緊認錯才為上策。“都是我不好,姐姐如此國色天香,貌美不似凡人,愚弟見了都垂涎三尺啊!嘿嘿嘿!”

“你方才說什麼?”甘坤道正色看去他。

糟了,方才隨口打諢,想想二人確實兩輩人,為了避人耳目,才讓石任意和她以姐弟相稱,共著道袍,一程行路,城中、鄉野讓石任意見識見識百姓如何生計,也為開智,助益他早些編撰“生死之道”做準備。

什麼叫“垂涎三尺?”一小輩竟然對前輩動了邪念?真真不知好歹。

石任意趕緊又抱拳賠不是。“都......都怨晚......啊!不是,怨......怨我胡言亂語,我......我仰慕姐姐的美貌,與姐姐一道趕去京城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

真見著他低頭膽怯的模樣,甘坤道卻“噗嗤”一笑。“呆呆傻傻的,瞧你,遇事就不知如何應對了?”

他那是不知如何應對,心中對她敬仰有加,不敢絲毫令她不悅。

“姐姐莫怪!愚弟我以後定然謹慎說話,不會對姐姐再有不敬的言辭。”

“不敬?你那些話也和掌櫃的沒甚區別,都是誇讚姐姐我貌美呀!呵呵呵!算了,我也沒怪你什麼呀!走吧!一會出了城,你我就去僱馬車。”

“成,全憑姐姐吩咐。”

待細細看了他一眼,越看越不虛,果然俊雅非常,世間少有之貌美男子。

說來,石任意自然不知,在甘坤道心中,自個的確與她年少時候的那個放羊年輕後生幾分相像,甘坤道瞧見他的時候又似乎瞧見那放羊的年輕男子。

城中閒逛了些,之後他們便僱了馬車去了一處鄉間客棧,二人要了兩間廂房,各自去了廂房,這會,石任意才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他不會忘記在茅屋之中,自個可是同村人口中活神仙的甘坤道共處一室的呀!往後,恐怕再無機會了。

此番,甘坤道只帶他一人前往京城,說要去拜見一位正一教的住持,聽他說道。想來,這京城的那位正一教住持有甚本事竟然比甘坤道還厲害,若能一睹真容真是幸甚之至也!

正耽思之際,突然有人敲門。石任意便問:“誰?”

屋外之人道:“姐姐來了。”

姐姐?甘坤道果然行事小心,處處提防,到這份上也防備隔牆有耳。

他趕緊起身,上前開了門。第一眼就盯著她的雙眸,並未躲避,而她也沒在意,含笑瞧他。

進了屋來,甘坤道便徑直走到桌旁坐下。體態端正,有些高高在上,不用刻意佯裝也讓人見之而生畏的投手舉足模樣。

他闔上了房門,已低垂了頭,近至她身旁,桌邊落座。

“你在房中做什麼?”

二人見上總要說些話的,不知甘坤道為何而來,既然相問他就說出。

“愚弟我在房中回想過往。”

“哦?過往都有些什麼?”

“當然是愚弟所見所聞,或是認得的人。”

“你認得些什麼人,從兒時又遇上什麼事?”

他抬頭,眨了眨雙眸,清俊非凡的臉上多了些疑惑。而後,他壯著膽子問道:“前輩......啊!不是......姐姐乃活神仙,你難道不知愚弟的過往?”

豈料,她噗嗤一笑。“笑話,我若是活神仙,還留在塵世作甚?你的過往,我焉能全知?”

終於,有機會與她面對面說出如斯隱晦的話,果不出所料,她並非什麼都知道啊!

既然不知,她便是凡人一個,就不知她道行多深了,反正二人結伴去京城,總有機會知曉她更多的秘辛。

“說來愚弟的過往,前輩也大抵知道些。也好,愚弟有幸陪姐姐前往京城,閒來無事,那愚弟就將幼年過往,這些年所經之事統統告知。”

言至於此,石任意便一五一十道出兒時經歷。原來,他心中對繼母---孫桂花懷恨在心,直到去了大理,真見上看破紅塵的孫桂花之後,他對她的恨意已全然除去了。再個便是同於瑤素如何巧識,又同何重越交集,但對何重越神神秘秘,心裡無法踏實,還著姨母、姨父二位仗義相助種種都說出。

這番,甘坤道總算全然知曉了這位才學八斗,清俊非常的年輕人種種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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