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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助教略過，卻對沈念無比重要的細節是——契約上限。
如果選擇了三級約束力的契約誓言，那麼每個人在二階前，都只能擁有一次契約的機會。
因為，過多的契約力量，會給靈師以及契約靈的溝通帶來嚴重影響。
契約靈幻聽，或者偶爾漏掉某一條來自靈師的請求，已經是最輕的後果…
嚴重的甚至會被契約靈反噬…
其餘人可以無視這條規則，但沈念不行。
沈念有邪鬼。
邪鬼的能力，是沈念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發展的依仗。
如果可以，沈念希望直接與邪鬼契約。
但目前，這無法實現。
因此，他需要留有一點選擇的空間。
他的視線劃過一行行文字，停留在了介紹二級契約誓言的內容上…
【二級契約誓言可契約上限——二】
嗯，沈念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個好了。
沈念默唸完這段靈語，沉吟了一會，用蘸有山楂樹溶液的刷子，往自已的手心一刷。
並準時準點，在面板接觸溶液第十五秒的那一刻，低聲念出靈語…
“山楂好甜。”
剛唸完，沈念就感覺，手心處，體感本是微涼的溶液，開始莫名發熱，這熱量一高一低，像是在坐過山車。
低的時候，接近零度，高的時候，能讓人皺眉，像是被潑了一杯開水。
好在，這種高低溫轉換過程只持續了一分鐘。
變溫結束，沈念清晰地看到，一個大約有綠豆大小的橘黃色小點，出現在了掌心正中。
“這就是山楂樹種子嗎？”
“二級誓言種子，最初留種為橘黃色…”
“嗯，跟書上說的一樣。”
“這之後，只要持續不斷地用溶液塗抹在種子的位置，並在塗抹後的第十五秒默唸對應的誓言靈語，山楂樹種子就會慢慢發芽…”
初步實踐，明瞭第一階段整個過程，沈念馬不停蹄，開始重複以上動作。
在這個過程中，沈念發現，山楂樹溶液，使用次數越多，種子的成長速度就會相應加快。
但，隨之而來的，是頻繁高低溫轉換，帶來的神經刺痛…
只是做到第五遍，沈念掌心傳來的刺痛感，就已經達到讓人止不住顫抖的地步…
不過，這又怎麼樣？
一點點痛苦而已…
只要掌心不會被灼穿…
無論重複多少次，他都能承受！
緊鎖眉頭，全程顫抖，一瓶山楂樹溶液終於見底…
沈念吐出一口氣，緩緩從地上站起，想要透過甩手，讓已經麻木的手掌快點恢復。
就在這時…
撕啦！
“這…”
沈念清楚的聽到，自已的衣服被扯崩線的聲音！
他不過是伸了個懶腰，居然能把衣服扯壞？
雖然不是什麼名牌，但材質沒的說，只要不是故意用死勁扯，很難讓它破損…
不是衣服的質量問題，那就是…
這溶液…
沈念一下子鎖定了關鍵點…
溶液，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他的體質！
“沈念！”
舉著右手的孫堅一臉激動的跑過來。
他露出手背上的紅褐色種子。
“我已經成功留種了！”
“你呢？”
“我跟你說，這溶液最好間隔十五分鐘塗一次，不然很容易就會抽筋！”
視線轉向3班，那裡有個男生一臉痛苦，周圍的人都在笑，一個女生在給他冰敷…
旁邊，一支看不出使用痕跡的溶液，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看著那群人不停嬉笑，沈念嘆了口氣。
“不管溶液每天剩多少，都要把它藏好，別讓人看見。”
“哦…”
孫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裡卻在想，助教說了，這溶液每兩天都會發一支，一支估計都能用兩天，沒必要這樣吧？
反正也用不完…
然而…
…
第二天，孫堅收到了一則讓他氣憤的訊息，得知訊息的他，第一時間找上了沈念。
“我們班的學委的溶液被搶了，昨天下午，她還剩了大半瓶，說是回到家再用。”
“結果，被幾個穿著我們學校校服，但是不知道哪個班的人搶了！”
“搶了也就算了，還把她打傷了，現在人在醫院…”
“真可惡！明明每個人都有，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孫堅義憤填膺，氣得牙癢癢。
沈念只是隨意附和了幾句，轉頭就開始培育山楂樹種子。
大人搶老人，老人搶學生，學生搶孩子，男搶女，強搶弱…
這種事情，從他六歲開始，不知從家裡門板的縫隙，目睹過多少次…
會對被搶之人，產生憐憫之心的那根神經…
已經麻木了…
看著3班，以及其餘被搶的班級帶著人上報助教以及老師，沈念搖了搖頭。
要天真，也得有個度。
這幫人的訴求，根本不會得到回應。
為什麼面面俱到的助教，以及老師，會沒想到，提醒學生小心保管山楂樹溶液，這是可以提升體質的珍貴物質，會引起他人的覬覦？
是他們忘了嗎？
不，他們並不是忘了，而是…
故意為之…
從明白山楂樹溶液的功效那一刻，沈念就知道…
一直活在美妙夢境的那幫人，終於要開始為自已的懈怠流淚。
現實，以及靈府的殘酷性，終於開始展現在他們眼前…
不管他們…
沈念搖頭，來到昨天的那個位置，繼續培育山楂樹種子。
有了昨天的經驗，沈念手上的動作，明顯有了一些提升。
原本可以支援兩個課時的溶液，在距離放學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用完了。
在這瓶山楂樹溶液的滋養下，那顆種子，似乎膨脹了一圈，內部的胚芽似乎就要形成了…
…
“該死！”
又是一天清晨，沈念踩著上課鈴進入校園。
孫堅一副火大表情。
“昨晚又有幾個女同學被搶了！”
“這幫人真是沒素質，專挑女的搶！”
“我們剛剛討論過了，繼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那幫人膽子越來越大，遲早會輪到其他人，所以晚上我們決定結伴回家，沈念，你也跟我們一起吧…”
“不用。”
沈念搖頭。
“我家離這裡很近，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事。”
“可是…”
“算了吧孫堅！”
幾個三班的男生皺眉，拉住他。
“他不願意就算了，又不是欠他的，等真被搶，別怨我們就行！”
“行了，你難道也想當獨狼？”
“不怕被搶啊？”
“沈念，我們說好七點半一起走，你要是想來，可以跟在我們後面…”
孫堅只留下這句話，就被幾人拉回三班的圈子…
孫堅這小子心地不錯，不枉自已昨天的提醒。
不過…
被搶？
沈念隱蔽的笑了一下。
他的娛樂活動幾乎沒有。
曾經…
周正這位敬業的演員，每天都會不辭辛勞給他帶來精彩表演，這給了他很多歡樂。
可惜…
天妒英才…
因此，他最近可是寂寞得很…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發現我的寂寞，主動上門，與我成為朋友呢？
呵呵…
他已經開始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