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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九劍,丁禾清開始跟眾弟子一起學了。
由於他起步比其他人慢,閒暇之餘,就會到蘭小姨那裡補學,苦練。
聽蘭小姨說,這季的十四名新弟子中,有多位是京城的達官顯貴。
其舍友杜子相,就是刑部尚書的獨子。平日相處之中,丁禾清也能感受到,其人談吐風雅,平易近人。
另一位常接觸的人是賈天乘,其人傲慢且專橫,在男弟子中是說一不二的。丁禾清了解後才得知,他爹是朝中的右丞相。
女弟子中秦芷音是條件最好的,他爹是四大王侯中的秦王。她不喜熱鬧,不瘋,不玩,平日多是一人獨處。
與其性格相反的女弟子,是陸文玉這個姑娘。她就是熱鬧的中心,古靈精怪的,平日常挑逗丁禾清。
這天,弟子們分組切磋,相互喂招,應招,套招。丁禾清與秦芷音一組,兩人不主動,是剩餘成組的。
過程中,丁禾清十分吃力,跟不上對方的劍招。稍不留神,劍脫手而出,插在地上。
他趕忙跑過去撿劍,迎面正碰上陸文玉。陸文玉笑呵呵說道。
“怎麼,見到美女手就軟啊!”
丁禾清臉一紅,回了句。
“才沒有。”
此刻他心裡虛的很,因為剛剛確實在偷看秦芷音。秦芷音臉蛋兒精緻,桃花眼,高鼻樑,櫻桃小口,長的十分漂亮。
私下裡,丁禾清沒敢跟秦芷音說過話,有了這次機會,他才有勇氣去接近對方。
“秦芷音,你有時間麼?我想再補練一下。”
結束後,丁禾清追上去問道。
“早上吧!”
秦芷音答應了。
當天晚上,丁禾清開心的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早的梳洗完畢,到舍樓的大榕樹下等人。雞鳴過後,秦芷音果然來了。身穿月白色雀紋長裙,頭插珠花,臉上清素淡雅。
丁禾清肉眼可見的緊張,兩人獨處,都沒有太多話語,專心的沉浸在劍招之中。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絡了。
這天,兩人出來的晚些,休息時正被陸文玉撞見了。
陸文玉興致勃勃上前,詢問道。
“呀!你倆孤男寡女的在幹嘛?”
不等對方回答,緊接著笑嘻嘻說道。
“哦~我懂的,是在私會。”
“沒有。”
秦芷音急著說道。
不等對方再解釋,陸文玉一句打擾了,而後轉身便離開了。
自這天以後,陸文玉一抓住機會,就會明裡暗裡的點撮這對男女。
走路時,陸文玉會說。
“丁禾清,怎麼不等等你的芷音姑娘。”
練武時,陸文玉會說。
“我提議讓丁禾清和秦芷音兩人做示範,他倆比任何人都默契。”
吃飯時,陸文玉會說。
“丁禾清,你來我這裡坐著,秦芷音我都給你帶來了。”
……
時間一長,其他人也都懂了,知道了。異樣的眼光,調侃的話語,漸漸的增多起來。
丁禾清每日憂心忡忡的,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再去見秦芷音。
他躺在床上思緒亂飛,唉聲嘆氣的。
舍友杜子相見狀,捧著書走過來勸慰道。
“你何必如此呢!男歡女愛又不是下賤之事,人人皆有,人人皆求。”
“我跟她不是男歡女愛。”
丁禾清立即反駁說道。
杜子相笑了笑,仰頭講述道。
“書中是這樣寫的,「愛而不見,憎而不能忘。」是愛情,「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是愛情,「相悅以德者,可以長久。」是愛情,「情不自禁,無法可治。」也是愛情。層面不同,表達的方式也不同,你應該順應內心,勇敢的去表達出來。”
“那我該怎麼辦?”
丁禾清雖是一頭霧水,但覺得很有道理,張口問道。
於是杜子相猶如情感導師般,指導著丁禾清接下來該怎麼做,首先書信一封,寫給秦芷音來表達愛意。由於丁禾清文筆不高,這就由杜子相來代筆了。
就這樣,丁禾清的信揣了三天,都沒送出去,最後藏在了枕頭下面。
這天,正值立秋時日,丁禾清收到紙條,上面六個字:亥時,來荷花池。他雖不知是誰寫的,但卻是肯定會去的。
趁著夜色,他如約來到了荷花池。花前站立一位女子,在月光的映照下,彷彿籠了一層輕紗。
“秦芷音。”
丁禾清喃喃自語道。
兩人見面,目光凝視,氣氛顯得十分微妙。
秦芷音輕語問道。
“你是真心喜歡我麼?”
“我…我…我……”
丁禾清心跳加速,頭腦空白,支支吾吾張不開嘴。
“這個我看過了。”
秦芷音說著拿出一封信,擺在眼前。
這正是丁禾清未敢送出,藏在枕下的信,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他沉默一陣,張口說道。
“我是真心的。”
秦芷音正色說道。
“你盟誓這輩子只真心待我一人。”
“好。”
丁禾清點頭答應,不過思考,立即開始對天盟誓。
“天地為證,我丁禾清以真摯之心,唯愛秦芷音一人,如有違背,願受天罰之苦。”
秦芷音聽後,接著又說道。
“你把手伸出來。”
她說話間,拉過丁禾清的右手,猝不及防的含咬上去。
“啊。”
丁禾清疼得趕忙收手,再看去,手掌上血淋淋的。同時,秦芷音摘下白玉髮簪,放在他受傷的手心。
秦芷音柔聲細語說道。
“將來的某一天,你記得拿著白玉髮簪來娶我。”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丁禾清心中五味雜陳,彷彿如一場夢一樣。
他並不知道,愛慕秦芷音的並非他一人,賈天乘也是。這天晚上,他就被賈天乘堵在了茅廁裡。
兩天話不投機,動了手腳,賈天乘三拳兩腳將他打倒在地。
賈天呵斥的說道。
“丁禾清,你給我離秦芷音遠點,以後不許再和她搭話。她什麼出身?你什麼出身?好好照照鏡子,你配麼?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罷,十分得意,轉身要離開時,還不忘補充一句。
“丁禾清,是男人,就不要找你二叔。想報仇,你隨時來找我。男子漢之間的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賈天乘離開之後,丁禾清躲在裡面,哭了好久。他回去後,果然沒有告訴任何人。杜子相關心的詢問,他也只是說不小心摔倒了。
而日後面對秦芷音,他也開始有意的疏遠。因為在他的內心中,認為賈天乘說的對,秦芷音是京城秦王之女,而他卻是小山村裡的放牛娃。門當戶對,在兩人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是虛無縹緲的了。
他打算安穩平淡的過日子,可誰想到,二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