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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聞欽移開眼,“我睡沙發吧。”
阮頌湘看了眼光禿禿的沙發,連個被子都沒有。
“哥哥,要不……”
聞欽眸底微動,“怎麼了?”
“我幫你把櫃子裡的被子拿出來吧,客廳裡空調冷氣重,蓋個被子以防感冒。”
“……”
聞欽:“哦。”
說幹就幹,阮頌湘把被子裡的薄毯扔給了聞欽,又替他泡了杯熱牛奶。
“喝了牛奶,助眠。”
隨即她很快關上了房門,客廳裡透過來光影,括約成了一個人形,在門前站了會兒,又轉身離開。
“……”
阮頌湘放下手機後,剛準備入睡,聽到客廳裡隱隱約約傳進來一聲咳嗽,像是刻意壓制住,不讓聲音發出來。
“咳咳。”
“咳咳。”
本來她還沒放在心上,直到過了二十分鐘,咳嗽聲還在持續。
“咳咳——”
她實在沒法子睡,開啟門出去,見聞欽倚在沙發邊,捂著唇咳嗽,聽到她的腳步聲,才抬起頭,“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
阮頌湘猶豫了半晌,緩緩道:“要不……”
“要不你…進屋睡吧。”
聞欽抬起臉,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移開,“這不好吧。”
阮頌湘做足了思想準備,才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客臥的床也挺大的,咱們倆各睡一邊,也沒啥事。”
“不行。”
聞欽拒絕得乾脆,“我怎麼能跟你睡在一起。”
阮頌湘猶豫不決,“那你要繼續睡在沙發上嗎?”
“這樣吧。”聞欽從沙發上起身,“我睡你房間打地鋪,裡頭的空調冷氣沒那麼足,還鋪了地毯,不容易感冒。”
這番話就好像男人準備了很久一樣,說出來的時候毫不拖泥帶水。
等阮頌湘回過神的時候,聞欽已經打好地鋪了,見她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又走過來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還是睡在沙發上吧,其實沒關係的,只是冷氣足一些,我身體好,沒事。”
“不行,你還是進我屋子裡吧。”阮頌湘嘆了口氣,“沒關係的,你在我心裡比林湛的關係還要親近些,沒啥好介意的。”
聞欽聽了這話,“現在挺晚了,那睡覺?”
“好。”
“……”
屋子裡靜悄悄的,依稀能聽見窗外的蟬鳴聲,阮頌湘側身睡在床邊,與聞欽距離很近,目光垂落便能看見男人寬闊頎長的背影,隱約還能嗅到他洗完澡後身上的凜冽香氣。
她靜靜地盯著他,想起他今天為她出頭的模樣,好像和平常的他一點都不同。
這一點不同,好像也悄無聲息影響了她心中對聞欽的感覺。
怪怪的。
“……”
“喂……”
聞然趴在牆根邊聽了很久,回了屋才跟聞老爺子打報告:“完全按照您說的做的。”
“行,你暑假的補習班,我給你取消了。”聞老爺子那頭傳出滿意且爽朗的笑聲。
……
清早。
聞欽昨夜睡得異常好,只是快到早上時,感覺到一個肉糰子滾到了自己的懷裡。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清阮頌湘的臉趴在了他的胸前,手也牢牢環住了他的腰,整個人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柔軟,且香氣襲人。
聞欽渾身一僵,目光緩緩移動到小姑娘的臉蛋,喉結不可自控滾動了兩下,深吸一口氣,往後稍微退了些,她的手卻緊緊扒牢了他。
“嗯……”
她不悅地哼了聲,腦袋又往他胸膛裡塞了塞。
他攥緊了拳,害怕阮頌湘被嚇到,所以壓低了聲音:“清清。”
小姑娘一動不動,睡得很死。
“清清。”他的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背。
“幹嘛——”
阮頌湘睡得迷迷糊糊,雙手摟住了聞欽的脖子,臉貼到了他的臉上磨蹭,“媽媽,別喊我,今天不寫稿,我要睡覺……”
他話頭一哽,低下了臉去看她,“我不是你媽。”
阮頌湘皺起了眉頭,迷茫地抬起臉來,哪知道聞欽正好垂下臉。
嘴唇碰上了堅硬的骨骼,疼得她直冒眼淚花。
“唔……”
一抹柔軟貼上聞欽的下巴時,他整個人都無法動彈,呼吸開始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