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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內的孩子們都近距離旁觀了這場精彩的鬥獸,他們都被嚇得不輕。
季笑禮看著一個個孩子臉上驚愕的表情,很是開心,顯然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轉眼間玄氈獸已經啃食完一隻豹,它用舌頭舔了舔嘴巴,又朝另外一隻走去。
“猴崽子們,我這玄氈獸如何啊?”季笑禮開口問道。
“好厲害!”
“速度好快!”
“力氣也很大!”
“太兇了,我害怕!”
孩子們聽到季笑禮的問話,七嘴八舌的回答。
顏破一直站在卓朗旁邊,他本就膽小,此時早已滿身冷汗,強撐著自己不停打顫的雙腿,不讓自己嚇坐在地上。
“你還好吧?”卓朗問顏破。
“還......還好,還好。”顏破道。
卓朗沒有再說話。
這時,季笑禮又說道:“你們可知,如此兇猛的玄氈獸,在如今的重要的戰役中,已經沒有資格再出戰了!”
“什麼?沒資格出戰?”
“為什麼?”
“為什麼沒資格?”
孩子們聽到季笑禮的話,都不解的問道。
“因為早有比玄氈獸更厲害的靈獸,出現在如今的戰場上!”季笑禮笑了笑道,“這玄氈獸嘛......就只有為你們受訓而用了!”
“什麼?用玄氈獸給我們受訓?”
“如此兇猛,我們怎麼承受?”
“可怕可怕!”
“......”
季笑禮的話一出口,孩子們頓時炸開了鍋。
卓朗聽聞竟然要用玄氈獸來受訓,心裡也頓感到無比恐懼。
“都給我閉嘴!不要再說話!”季笑禮大聲喊道。
場上議論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季笑禮的口令沒有絲毫作用。
他似乎有點生氣,於是立刻轉頭對著遠處正在啃食的玄氈獸打了個響指,那玄氈獸聽到聲音,便停下不再吃,然後幾步就奔到季笑禮身邊,張開滿嘴血肉的大嘴,嘶吼了起來。
一瞬間,校場上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人出聲說話,都老實的站在原地,怯生生的看著季笑禮和玄氈獸。
“猴崽子,一個個的,還不如個畜生聽話!”季笑禮啐了一口,說:“今天立下規矩,我季笑禮說話只說一次,如有不從者——”說著,衝遠處早已死去多時的豹子屍首努了努嘴,“——這就是下場!”
校場上再沒有人敢發一言,大家都漸漸感覺到,氣氛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嚴肅了起來。
此時雖卯時未過,但由於三劫期將近,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氣溫升的很快,轉眼間偌大的校場上便開始悶熱起來。
卓朗眼睛盯著季笑禮身邊的玄氈獸,心中恐懼之餘,突然開始有了一絲絲的興奮。
“都給我聽清楚,此處乃摘流院天字甲門!是摘流院最強的門第所在。我不管你們的身份是誰,家世如何,只要被送到這裡,送到我季笑禮的天字甲門中來,統統一視同仁!”
季笑禮停了停,看著面前一張張緊張的臉,他便對玄氈獸揮了揮手,讓它走開。
玄氈獸看到季笑禮的手勢,低吼一聲,便回去繼續啃食豹子的屍體。
孩子們見玄氈獸走遠,都心中稍定,但看著季笑禮嚴肅的表情和瀰漫在周圍緊張嚴肅的氣氛,又都將心提了起來。
“我摘流院逢每年的二月和八月,即按七日為一科收錄門生,此四科為一第,每年春秋兩第,如此往復。每科門生入得門來,便按天、地二字擇選,天字科又分為甲乙兩門,天字甲門一院四房,每房一十六人,共六十四門生,此六十四人,將會一直得到摘流院最好的師傅——也就是我季笑禮的教習,當然,也會配享摘流院最好的待遇和承準,所以,此天字甲門的門生,又被稱為‘天甲門生’;甲門之下便是天字乙門,其有兩院八房,合一百二十八個門生。天字科甲、乙兩門共合一百九十二人,都在這摘流院最東邊的幾個大院中。在此之下還有地字科甲乙門,分別為四院十六房和九院三十六房,共合八百三十二人,他們都在最西邊和最南邊的院落中受訓。”
眾人聽季笑禮說自己是摘流院的“天甲門生”,都暗自歡喜,躍躍欲試。
“你們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後才能到此,不過現在依我看來,有些人並不配稱作“天甲門生”,區區玄氈獸,就怕成這樣,如何成事?”季笑禮停了一下,繼續道:“我院門生,選材從不拘泥,別以為你破蒙便為天甲,就一輩子是天甲,後面陸續會有越來越嚴苛的試煉,而門第也會隨之調整。也許,你們當中的有些人,最後只配去地字科,甚至......”季笑禮頓了頓,說道:“甚至早早就已死了了事!”
季笑禮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又吵了起來。
“死掉......?”
“為什麼會死?”
“受訓而已,如何會死?”
季笑禮不耐煩的閉起眼睛,將手指擺在嘴前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一次,再沒有人敢不聽命令,都默默閉上了嘴巴。
“很好!都記著我說的話了!”季笑禮滿意的笑了笑,他伸了個懶腰,續道:“我鑾堃摘流院,乃是為龍首篩選人才、為戰場前線預備戰士的地方,每一個進來摘流院的門生,未來都有可能成為最勇猛的戰士,為我鑾堃立下赫赫戰功,因此,我院每科選人極為嚴苛,試煉也尤為艱險困難!”
“摘流院門生依照試煉階次,從低到高被分為四階,依次為“境初”、“露訣”、“築璃”、“界冕”四階。你們應該已經注意到,在居室院中,豎有一杆大旗,旗上寫有“境初”二字,此便是你們將要透過的首個試煉階次,凡能過此試煉者,便可繼續留在院中,做“天甲門生”,不過者,便要降階到其他門第。”
“那麼這首個試煉,到底為何?又何時開始呢?”卓朗開口問道。
“你著的什麼急?我接下去自會講到,你聽著便是了!”季笑禮不耐煩的說道,“這幾日,我讓你們在這校場上自在玩耍,熟悉兵刃,為的就是這第一試。”
季笑禮正色道:“三日之後,這一科的天地二字所有門生,合一千零二十四人都要列席參赴。然此試只為初試,故此科目也設定的較為簡單,想必你們定會順利透過。”
“請問季師傅,這第一試到底是什麼?”顏破彬彬有禮的問道。
“這第一試,考的便是你們的膽識和機智,看見那被玄氈獸一巴掌拍死的豹子了嗎?它就是你們第一試的對手。在第一試中,八個人協力而編,在劃定的界限中,一炷香的時辰內,與一隻豹廝鬥,能活下來,即為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