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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手足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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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傷勢有所恢復的司徒憐幽一大早就叫醒了還在睡覺的風天佑,“風天佑,你還不起來嗎,這天色已經快亮了,我們耽誤了那麼久的時間。”說著司徒憐幽用著自己的劍鞘捅了捅迷糊不清的風天佑。這個大小姐擔心自己哥哥的安危,已經在路上耽誤了兩日了,再這樣下去,要是藥送晚了她可是要拿風天佑是問。

風天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乏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還是什麼緣由。他剛站起身來,忽覺眼前一片眩暈,整個人東搖西晃的站不穩。幸好他扶住了一旁的木門,低著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他望了一眼廟內,只見司徒憐幽已經自顧自的走出門了。

也沒時間顧上自己身體的情況,風天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走了出去。

“你怎麼起了這麼久。”見風天佑半天才出來,司徒憐幽質問道,她此時正在解開拴馬繩。

“沒,沒什麼,對不住,讓司徒姑娘久等了。”風天佑有些疲憊的說道。

面前的司徒憐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問道,“風天佑,你還好嗎,你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風天佑搖了搖手,“沒事的,司徒姑娘,我們趕緊上路吧。”

由於著急逃跑,這二人就只騎了一匹馬趕過來的。如今這荒郊野嶺的,四處也看不到人家,沒辦法,只好是有傷在身的司徒憐幽坐在馬上,風天佑在後面牽著馬跟著,等走到最近的鎮上再買一匹馬。

二人從破廟出發,走了快一個時辰,司徒憐幽坐在馬背上抱怨道,“喂,風天佑,你走的好慢啊,你能不能快一點,你這武功都白學了嗎,我們已經耽誤了好久了,要是我哥有什麼安危你承擔得了嗎。”

風天佑這一日為了照顧司徒憐幽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加上內力消耗的厲害,現在頭還有一點昏昏的,這腳下是想快也快不了。前面司徒憐幽雖然有一些擔心風天佑的身體,但是既然他都說沒事了,也就沒有在意。這馬是越走越快,風天佑拉著繩跟著,到後來就是他整個人左搖右擺的,好似喝醉了一般,完全是給馬拉著走。

眼看他身子晃得越來越厲害,突然這腳下一不留神,風天佑一個踉蹌一頭栽在地上。

司徒憐幽開始並沒有察覺到異樣,這走了幾步回頭一看人不見了,再一看風天佑整個人倒在地上,嚇得她立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把地上的風天佑扶起轉過身來,喊了他幾聲,“喂,風天佑,你不要嚇我啊,你這是怎麼了,風天佑,你倒是說話啊。”

可是這風天佑一直沒有反應,司徒憐幽發現他已經昏迷不醒,用手一摸他的腦門,這額頭如今是熱的發燙。見到如此情形,司徒憐幽心裡一想,定是這昨夜給寒風吹得著涼生病了。連忙一把把他抱起,放在馬背上,讓他坐在前面,自己坐在身後一邊扶著他一邊拉著韁繩。

望著身前病重的風天佑,牽著馬繩的司徒憐幽自語道,“風天佑,你真是好福氣,讓本小姐伺候你。”說著,司徒憐幽一腳踢向馬的腹部,趕忙趕去最近的城鎮。

等到風天佑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間客棧的床上。他緩緩的轉過頭去一看,司徒憐幽正在一旁替他熬藥。風天佑艱難的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虛弱的開口問道,“司徒姑娘,這是哪裡。”

見風天佑醒了,司徒憐幽小心翼翼的雙手端過來一碗藥湯,說道,“你先躺下,不要說話,先喝了這個,大夫說你這是受了風寒,又沒有休息好,快,把藥給喝下去。”說著,將一個枕頭塞在風天佑的頸後,端著碗就要把藥往他嘴裡倒。

可是風天佑這嘴唇剛碰到藥碗,就給燙的直哆嗦,皺著眉頭喊道,“燙,燙,哪有給病人喝滾開的藥湯的。”

司徒憐幽一聽不樂意了,“愛喝不喝,風天佑我告訴你,本小姐長這麼大就沒有人敢這樣吼我,要不是看在你昨日救了我,誰要管你,還讓我伺候起你來了,你要是再嫌棄,你去找你那個蕭淑媛過來服侍你,本小姐我生下來就不是來伺候人的。”說罷把藥碗往旁邊重重一放,碗裡的湯藥也濺出了不少,“真是氣死我了,你活該生病。”

風天佑一看,連忙慚愧的說道,“大小姐,要是我剛剛話說重了,你不要生氣,我這就給你賠不是。”

司徒憐幽這生下來就是給人伺候著的,在家裡什麼時候自己動手幹過活兒。剛剛用厚厚的抹布包著碗,當然不知道這藥湯有多燙。

她背對著風天佑,站在門口半晌一聲不吭,想了半天,最終不情不願的回過來,用手摸了一下這個藥碗,確實有一點燙,自知剛剛是自己做得不對,心裡不免有一些慚愧,於是乎拿起桌上的小勺,盛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幾口,伸過去,低聲埋怨道,“風天佑,真不知道你是哪輩子修來的福,能讓本小姐來伺候你,快給我把藥喝了,明日一大早就要啟程趕路。”

可這司徒憐幽哪裡會照顧人,眼看這勺子就這樣硬生生塞進風天佑的嘴裡,差點把風天佑給嗆著,他趕忙說道,“司徒姑娘,我看還是我自己來喝這藥好了,你也累了,趕緊去休息一下把。”

司徒憐幽一聽,把勺子往碗裡一扔,情緒激動的站起來,“好你個風天佑,告訴你,本小姐我受夠了,本小姐伺候你喝藥你還挑三揀四。你知道為了救你我這一路多辛苦嗎,你就躺在那邊不管不顧的,你那麼重一個人,你知道把你背上來有多累嗎,早知道就不把你給救回來,讓你在這荒郊野嶺的自生自滅。”說著說著司徒憐幽越來越覺得自己委屈。

風天佑面露難堪的說道,“好了,司徒姑娘,都是風某的不好,在下這就給你道歉。無論如何,這一次真是謝謝你了,害你忙活了這麼大半天,你不用管我了,你先去藥王谷吧,不然晚了。”

司徒憐幽聽了這話,臉色一沉,“我和你說風天佑,要是因為你我哥有任何問題,回去拿你是問。”說罷又盛了一小勺餵過去,“但是現在我豈可丟下你一人,我哥說過,這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情義,你當日就我一命,現在你我二人就算是兩清了。”

聽司徒憐幽這麼說,風天佑笑著回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懂得江湖情義。”

見風天佑取笑自己,司徒憐幽沒好脾氣的回道,“風天佑,你少看不起人,別以為長我幾歲就能教育本小姐。你給我好好休息,大夫說了,你身子骨硬,這藥下去見效快,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說罷,轉過身去,關上房門,自己一人出去了。

風天佑望著司徒憐幽的背影,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藥湯,吹了吹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下去。

藥王谷中,司徒復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轉,陳正給他用了幾味不同的藥方,他的脈象如今穩定了很多,但是人仍然是昏迷不醒。蕭淑媛就問道,“陳前輩,你說這幾服藥下去,他人怎麼還是昏迷不醒啊。”

陳正說道,“這毒得慢慢來,這毒雖不致命,但是在體內擴散的很快,要清楚乾淨可沒有那麼簡單。何況現在還不清楚毒藥的成分,不可輕易用藥。”

聽了陳正的解釋,蕭淑媛說道,“陳前輩,那要不要我用金針試一試。”

一旁的馮燕飛附和道,“是啊,陳大俠,我們家小姐的醫術雖然不及我大哥,但是金針的手法也是了得。”

陳正搖了搖頭,“這毒現在還不可,只怕這金針下去,毒在體內不受控制,要是毒氣攻心就糟糕了,在沒有弄清楚毒藥的成分之前,我也只能是一步步小心的來。”

“對了,小丫頭怎麼樣了,她還好嗎,我看她一直都關在屋裡。”蕭淑媛問道沈雨婷的情況,上一次使用薰香之後,沈雨婷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一些,陳正也藉著機會用針灸配合著湯藥給她服下。

陳正說道,“沒有那麼快,她的情況得慢慢來,要是操之過急的話,只怕是會有嚴重的後果。”

在唐府,自從上次風天佑過來取藥,唐豔心裡一直擔心著風天佑他們的安危,也不知道那位司徒家小姐的哥哥中了他們唐家的毒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現在他們一行人有沒有趕到藥王谷,這毒解了沒有。她恨不得自己能長出翅膀飛出這牢籠一般的唐府,正在她想著的時候,門外的吵架的聲音打斷了她。唐豔疑惑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輕輕的推開門一開,原來是大哥二哥正在爭吵。

唐飛站在那裡對著唐鴻罵道,“小兔崽子,你是活膩了嗎,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是找死嗎。”說著,唐飛用手指不停地點著唐鴻的胸口,看他滿面通紅,一搖一擺的樣子,老遠就能聞到這一身酒氣,看來昨夜是沒少喝酒。

唐鴻一揮手,甩開唐飛的胳膊,惡狠狠的看著唐飛,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怎麼了,老子我就是動了那娘們怎麼了,你他媽能把我殺了不成啊,你敢嗎你,為了一個青樓姑娘,唐家手足相殘,這傳出去,也不知道大當家會怎麼想,江湖上會怎麼說,是吧,大哥。”

唐飛一聽,一股火氣衝上腦門,藉著酒氣,抬手一個耳光打過去,鮮血從唐鴻的嘴角瞬間滑出。這打完還不夠出氣,唐飛接著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媽就是一個瘸了腿的廢物,門口的乞丐都比你強。我他媽告訴你,唐鴻,老子今日念你姓唐,只是給你一個嘴巴,你這破瘸子要是再敢去找她,我把你另一條腿也他媽給廢了你信不信。”說著,唐飛用手指指著唐鴻的鼻子,雙眼瞪著他。

唐豔見了飛奔過去,一把拉住唐飛的胳膊,慌忙的說道,“大哥,二哥,你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你們兄弟二人怎麼可以打起來了呢。”

這時,唐展也跑了過來。他蹲下身一把扶起地上的唐鴻,對著唐飛苦口婆心的說道,“大哥,有什麼事情大家好好說,唐飛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如今唐家已經夠亂了,我們不能再給家裡添亂了。”

“呸——”唐飛罵道,當即一腳踹過去,幸好唐展用身體替唐鴻擋住,不然這一腳踢在唐鴻身上可是要出人命的。

唐飛見唐展擋在身前,收回了自己的腿,搖搖晃晃的接著罵道,“狗東西,敢搶我女人,告訴你,唐鴻,我他媽就沒你這個廢物弟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唐飛,老子今日是看在三弟和小妹在這裡,看在他們的面子上,饒你一條狗命,你他媽的要是再敢去找她,我非要了你命。”說完,大手一揮,推開面前的唐豔,“我說到做到——”說著,唐飛惡狠狠的指了指地上的唐鴻,一搖一晃的走了。

見唐飛走了,唐豔立馬彎下身來,從身上拿出手帕,準備幫唐鴻擦去嘴角的血漬,望著唐鴻臉上深紅色的手掌印,她心疼的問道,“二哥,你和大哥這是怎麼了,你們兩兄弟一直以來都是挺好的,怎麼,怎麼會成現在這個這樣的。”

唐鴻看了看身旁的唐豔,一把甩開唐豔的手,扭過頭去,一言不發,扶著拐慢慢站起來,“誰和他是兄弟了,我們二人的事情,不要你們插手。”

唐展見狀說道,“好,二哥你既然不肯說,那我替你說了。小妹,這不最近城裡的‘萬花樓’來了位頭牌,據說這全城的男人都給迷得神魂顛倒,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這二人才吵起來的。但是大哥也太不是東西了,你可是他的親弟弟啊。”

唐鴻扶著拐站了起來,“呸,誰認他這個哥哥了,他不讓我碰,我還偏碰給他看,他能把我殺了不成。他不要忘了,這唐門現在還不是他唐飛一個人說了算,別以為拿了個玉佩就是當家的了。”說完,拄著拐,一瘸一拐的走了。

“什麼玉佩。”聽了唐鴻的話,唐豔不解的問道,“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唐展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想必是大當家和他們說了什麼吧,我猜。”

唐豔望著唐展,傷心的嘆了一口氣,“家裡怎麼成了現在這樣了,大哥他。”

見自己小妹一臉傷心的樣子,唐展拍著唐豔的肩膀安慰道,“小妹,會沒事的,都會過去的。等事情都解決了,家裡也就一切如初了。”正說著,唐經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開口就問道,“剛剛那兩個小子是不是在這裡。”

唐展知道他指的就是唐飛唐鴻,說道,“大哥二哥二人都已經走了。”

唐經聽了,氣得直跺腳,張口就罵道,“不爭氣的東西啊,家裡現在都這麼亂了,這二人竟然為了一個青樓的女子吵得是不可開交,哎,這兩個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唐豔見父親神情憔悴,安慰道,“父親,您不要生氣了,女兒想哥哥們自然心裡有分寸,不會胡來的。”

唐經回道,“有個屁,這二人要是知道輕重就好了,對了,展啊,你爹的房間你收拾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唐豔過去幫你一起整理。”

唐展說道,“也好,三叔,最近家裡的事情也是挺多的,父親的遺物到現在還沒有收拾好,要是小妹能幫我一起收拾實在是太好了。”

第二日早上,司徒憐幽和風天佑兩人重新上路,由於考慮到風天佑的身體,司徒憐幽堅持讓他坐到馬車裡,自己在前面帶路。萬幸的是,風天佑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就是積勞成疾加上受了風寒體力不支才昏倒的,但是路上風天佑也不放心讓司徒憐幽一人坐在前面,於是乎跟著坐在另一邊。

司徒憐幽埋怨道,“你這不休息好,要是又犯病昏倒了,本小姐可沒有功夫停下來管你,到時候這荒郊野外的,可沒人管你死活。”

風天佑抱拳說道,“怎麼說風某都萬分感謝司徒姑娘的救命之恩。依在下之見,司徒小姐其實心地並不壞,為什麼平日裡要把自己扮成那樣。”

“壞?我是壞人嗎?”司徒憐幽一聽,用力的揮了揮韁繩,“扮成哪樣,我告訴你,風天佑,你別以為自己和我很熟的樣子,本小姐什麼樣的人自己清楚。”

風天佑聽了笑了笑,“但是昨天還是謝謝你了,害你照顧了我一天。”

司徒憐幽舉起手說道,“免了,我現在只想早一點趕去藥王谷。”

夕陽西下,藉著最後一點餘輝,二人總算是趕到藥王谷,來到竹林前,風天佑跳下馬車,對林中喊道,“陳前輩,晚輩風天佑帶著解藥前來,望前輩解開機關。”說完,這竹林中的綠竹竟然移動起來,分開了一條小徑,通往竹林深處。司徒憐幽也是第一次見識這麼奧妙的機關,跟著走進竹林,伸著頭四周打探著。

來到小路盡頭,無心早就在門口等候,見司徒憐幽過來,連忙上前問道,“小姐,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吧。”司徒憐幽沒有時間解釋,拿出解藥說道,“這紅色的就是我哥中的毒,快給陳前輩看一下,其他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陳正接過藥瓶,“好,坦之,你隨我去藥房,其他人就想在這裡休息片刻。”

蕭淑媛見風天佑回來了,一把衝上去抱住風天佑,嘴裡埋怨道,“死傻蛋,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就這樣留下我一人走了,還和那個狐狸精。”一旁的司徒憐幽聽了這話,沒等她說完,便轉過身來,指著蕭淑媛質問道,“臭丫頭,你說誰是狐狸精。”

眼看這二人要吵起來,風天佑連忙拉住蕭淑媛,捂住她的嘴,給司徒憐幽賠不是,“司徒姑娘,淑媛要是有什麼說的不對的,望你見諒。”又接著說道,“對了,司徒兄是不是還在裡面,他現在怎麼樣了。”

馮燕飛說道,“恩,司徒少俠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陳大俠說了,毒是已經控制住了,讓我們不要擔心。”

司徒憐幽聽了,連忙就讓無心帶她去他哥那裡,來到門口,無心說道,“小姐,少主現在情況雖然穩定了,但是陳大俠讓我們不要進門去打擾他,我們就在門口等著吧。”聽了這話,司徒憐幽看了看房門,愣了一會兒,說道,“無心,那我們就坐在門口等吧。”,說完,從一旁找來一張椅子,二人就這樣默不啃聲的坐在了門口。

見司徒憐幽走了,沈雨婷靜悄悄的走過來,遞給風天佑一碗水。

風天佑一臉驚訝的看著蕭淑媛,又看著沈雨婷,雙手接過碗,彎下腰問道,“那雨婷有沒有乖乖的,沒有給大家填什麼亂吧。“

沈雨婷沒有說話,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走回屋子裡了。

風天佑站起來,對蕭淑媛說道,“淑媛,這幾天雨婷沒有什麼意外吧,陳前輩他怎麼說,是不是他有什麼辦法治療。”

“沒有,還是那樣,怎麼也不說話,就怕她憋壞了,但是陳前輩已經用藥給雨婷治療了,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你看她都肯出門了。你啊,就知道關心其他人,也不擔心擔心自己,害的我這幾天為你擔驚受怕的。”蕭淑媛錘著風天佑的胸口說道。

風天佑聽了忙說道,“真是對不起啊,淑媛,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聽風天佑這麼一說,蕭淑媛有些不悅的轉頭說道,“誰擔心你了,風天佑,怕是有那個司徒家的姑娘陪著你,這一路上你不知道有多開心快活了吧,最好就不要回來了,免得打擾了你們二人。”

馮燕飛見情況不妙,連忙說道,“對了,風兄弟,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麼狀況,怎麼這麼久才過來,我和小姐二人都差一點出去找你們。”

風天佑便把路上遇到完顏袞三個徒弟的事情可他們說了一遍,但他還是故意沒有提及司徒憐幽主動招惹對方的事情。聽完後,蕭淑媛問道,“他們怎麼會好好來這個地方,莫非他們又有什麼陰謀。”

馮燕飛說道,“聽風兄弟的描述,我看他們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去辦,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讓風兄弟逃走的,何況他們這一次又是喬裝打扮,又是暗中行動,和他們上一次來中原的浩浩蕩蕩的聲勢全然不同,想必這一次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

聽了馮燕飛的分析,風天佑說道,“馮前輩,我就是擔心這一點,如今師父他舊傷未愈,也不知道那個完顏袞恢復的如何,萬一他們要加害師父,那不是,不行,我得回青城山一趟。”

見風天佑這轉身就要趕回青城山,馮燕飛立馬拉住了風天佑,“且慢,風兄弟,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且不論那完顏袞的傷勢如何,就是上次那一戰,想必那完顏袞如今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是不敢輕易再上青城山的了,何況他們這一次喬裝行動,定是怕別人認出來,想來那完顏袞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完全,如今我更擔心的是唐門,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怕就是西蜀五寨的人了,要是他們成功了,我看,接著就是青城山了。”

聽到唐門要對青城派下手,蕭淑媛不屑的說道,“笑話,那青城派高手如雲,怎麼會怕他們這些酒囊飯袋呢。”

見蕭淑媛對唐門不以為然,馮燕飛說道,“小姐,那你認為司徒少俠的武功如何,沈門主的武功如何,要是真刀真槍的比試那就罷了,可天下誰不知道唐門陰險毒辣,就怕他們暗中使詐。”

“都是一幫卑鄙小人,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這些傢伙了。”想到過往和唐門的恩怨,蕭淑媛不服氣的說道。

聽了馮燕飛的分析,風天佑點點頭,“不錯,那我要快寫封信給師兄還有西蜀五寨的人,告知完顏袞的事,同時讓他們加倍小心唐門的行動。”

馮燕飛說道,“恩,特別是西蜀五寨的人,我看這一次完顏袞他們來並不是想打草驚蛇,西蜀五寨幾個人性子急,特別要告知他們讓他們不要招惹到完顏袞那一幫人。”

沒過了一會兒,陳坦之一個人從一旁走出來,說道,“風兄弟,怎麼樣,路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風天佑便把路上的經過又說給了陳坦之聽,陳坦之聽完,搖了搖頭,道,“這完顏袞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一行人此次南下西行,雖然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目標不是青城派也不會是其他門派,不然也不會讓你們這麼輕易的逃走的。雖然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至少不是唐門那種會用下三濫的招數,何況要是他們想威脅青城派的話,我看風兄弟早就給他們抓起來當人質了,也不會讓你們逃走了。”

馮燕飛覺得陳坦之分析的有理,點點頭,“小兄弟分析的是,我剛剛也是這麼想的。”

陳坦之轉而又說道,“既然不是為了這事情,那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事,這完顏袞身為大金第一高手,德高望重,就是再大的事情也不用勞煩他的徒弟去這麼遠,除非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只能讓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做。”

見幾人在這裡分析了這麼久,蕭淑媛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在這裡亂猜了,只是徒增煩惱,我看啊,遇到他們打上一兩回合問個清楚便是,對了,陳大哥,那解藥怎麼樣了。”

聽蕭淑媛這麼一說,陳坦之拍了一下腦袋,“差點忘了說正事,我父親還在配製解藥,他說這毒成分複雜,稍有不慎肯就會後果很嚴重,所以他必須以身試毒找到解藥。”

幾人一聽以身試毒,嚇得是一身冷汗,風天佑趕忙緊張的問道,“那陳前輩現在這麼樣。”

見大夥兒如此緊張,反倒是陳坦之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放心,我父親自有分寸,他只是吸入少量的,而且我已經替他封住了全身的幾處大穴,毒氣就算進入體內也不會那麼快的散開,他估計最快明日早上便可以配製出解藥,我這出來就是給你們報個信,一會兒我還要回去陪著我父親,就麻煩你們幾位自理了。”說完,陳坦之轉身回去了藥房。可他這剛走沒幾步,突然又轉過身來,走到風天佑身旁,湊近低聲問道風天佑,“對了,風兄弟,你們這一趟去唐家,唐姑娘,她還好嗎。”

風天佑聽後看了看陳坦之,點點頭,“陳兄,你放心,唐姑娘她很好,她還帶話說讓你放心。”

陳坦之聽了這話臉上不由的笑了笑,他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回藥房了。

一旁的蕭淑媛見陳坦之走了,小聲在風天佑耳邊說道,“我看這陳大哥和唐姐姐二人的關係不簡單,你看剛剛陳大哥的表情,那分明就是相思中的戀人。”

風天佑聽到後回道:“你個小丫頭,成天就是胡思亂想。”

“哼——“見風天佑不以為然,蕭淑媛嘟著嘴,“你們男人懂什麼,切,好了,我一會兒還要去幫忙準備晚飯呢。”

眼看這天色漸暗,眾人還沒有吃晚飯,既然陳正讓大家自理,這晚飯也就是大家自己解決了。馮燕飛畢竟是老江湖,又上過戰場,臨時燒點飯炒兩個菜不在話下。蕭淑媛和風天佑二人跟著馮燕飛在廚房裡幫忙打雜,這時候沈雨婷從屋裡走出來,跟在風天佑的身後也幫著幹起來活兒。可是唯獨司徒家的二位還是一直坐在司徒復休息的門口候著。

沒多一會兒,飯菜就都準備好了,風天佑和蕭淑媛二人一樣樣將飯菜端上桌子。見司徒家的人還在門口坐著,風天佑便走過去開口問道,“司徒姑娘,無心前輩,我們準備了一點飯菜,不知道和不和二位的胃口,大夥兒一路都勞累了,一起坐下吃一點東西吧。”

見風天佑過來邀請自己一起吃飯,司徒憐幽抬頭看了看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胃口,你們吃吧,我就坐在這裡守著我哥。”

蕭淑媛聽了這話,氣呼呼的走過來,一把拉住風天佑,開口說道,“風哥哥,你就不要管他們了,快過來吃吧,某些人就是把你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要管他們,餓他們幾頓又死不了。”

司徒憐幽本來心情就不好,聽了這話,她當即就站了起來,伸手指著蕭淑媛說道,“臭丫頭,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撕了。”

見司徒憐幽喊對自己出言不遜,蕭淑媛也不示弱,回道,“喲,反了你了,臭丫頭喊誰呢,怎麼連你們司徒家的人也敢在江湖上大放厥詞呢,你有本事試試看,看誰把誰的嘴給撕了。”說著蕭淑媛就準備捲起袖口開打。

就在二人唇槍舌戰之際,就看沈雨婷端著一碗飯跑過來,把碗‘嘭——’的一聲放在桌上,嚇了眾人一跳,之後又跑到自己的位子去了。

見狀,二人互相瞪了一眼,蕭淑媛拉著風天佑氣沖沖的走了。司徒憐幽心裡憋著氣,剛一屁股坐下,隨即又站起來,對無心說道,“走,無心,我們去吃飯去。”

見司徒憐幽要過來一起吃飯,蕭淑媛轉身回道,“等一下,本小姐改變主意了,現在不願意給你吃了,你們要吃啊,自己去廚房做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眼看一場大戰又要爆發,風天佑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回頭陪著笑臉對司徒憐幽說道,“司徒姑娘,淑媛她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一起過來吃吧。”

見風天佑這般護著司徒憐幽,蕭淑媛惡狠狠的瞪著他,一把甩開他,氣洶洶的坐到椅子上,半天不肯理他說話。

崑崙之巔,此時的常空同於飛羽二人正在切磋棋藝。只見常空手持黑子,想都沒想便落在了棋盤的星位。對面的于飛羽,正執一白子落在了對角的星位。見自己師弟的白子落地,常空伸手拿起一旁的黑子便又迅速的落了下去。于飛羽定睛一看,知道自己師兄剛剛這一步是叫‘三步一殺’,連忙舉起白子落下企圖破了常空的局。對面于飛羽的步步緊逼,常空依舊是飛快的落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就看他在右下角又落下一枚黑子。于飛羽緩緩拿起身旁的白子,雙目緊盯著棋盤上的戰局,一時竟下不定主意。

“怎麼了,師弟,今日怎會這番的猶豫不決,是有心事在身?”常空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于飛羽,開口問道。

面對自己師兄的問話,于飛羽仍舊是手握著白子,就看他眉頭一皺,右手舉在空中,遲遲不肯落子。突然只聽一聲脆響,白子盤中落下。對面的常空又以飛快的速度再落一子。于飛羽一看,這是‘五方彎刀’。如今棋盤上的白子早就入了常空的局中。于飛羽見狀,懊惱不已,左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飛羽啊,你可是在為西蜀的事情煩惱。”常空再落一子,抬頭問道。

面對師兄的再次提問,于飛羽嘆了一口氣,“師兄,如今西蜀的天變了,怕是不止是這西蜀,只怕是整個武林都要有一場風雨呢。”于飛羽望著面前的棋盤說道,“這一旦落子,就沒有回頭的路了。”

“我看你也去西蜀走一趟吧,說不定能幫上他們什麼忙。”聽完于飛羽的話,常空說道。

“哎——”于飛羽望著面前的棋盤,只見此刻勝負已分,他將手中握著的白子緩緩的放入身旁的竹籃中,“希望我的擔憂都是多慮的吧。”

唐家府中,唐鴻一人在自己的房內喝著悶酒,因為上次的事情,大當家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但是令他不服氣的是,這門主的玉佩,大當家竟然當著他的面說只交給他哥哥唐飛一人保管,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已經沒有希望成為這個唐家的新主人了,心情低落的他把自己關在屋裡一整天,不見任何人。

這時,外面夜深人靜,只聽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有人說道,“二哥,您休息了嗎,我是三弟。”原來是唐展半夜跑過來了。

唐鴻心想這天色已經不早了,都該準備洗漱就寢了,怎麼唐展這個時候跑到我這裡來,不耐煩的回覆道,“三弟,我已經就寢了,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再說吧。”

聽了這話,見二哥不是很想見自己,唐展接著說道,“二哥,有些要緊的事情,想和你討論討論,要是實在是不方便,那我明天再來。”

聽聞有重要的事情,唐鴻想了一想,還是走了過去,把門拉開一點,透著門縫,就看唐展正手捧著一盤子的東西,帶來一壺酒和一些小菜站在門口。

見二哥給自己開了門,唐展舉起手中的酒菜說道,“二哥,傭人說你都悶在屋子裡一天沒有出門了,當弟弟的特地給你帶了一些好酒好菜。”說罷,唐展特意將盤子舉高了一點讓唐鴻可以看清楚一些。

唐鴻見了,開啟了門,讓唐展進屋裡來。二人坐下之後,唐展拿出帶來的好酒,給二哥斟上一杯,雙手舉著遞過去,畢恭畢敬的說道,“二哥,這一杯酒,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替大哥向你賠罪的。”

唐鴻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就變了,站起身來氣憤的說道,“唐展,如果你就是為了這一件事情而來找我的話,那你不要怪我這個當哥哥的不給你好臉色,這酒我不會喝的,這些東西請你也都給我拿走,我不會接受唐飛他這些假仁假義的。”說完唐鴻袖子一揮,示意讓唐展自己出去。

見唐鴻臉色大變,唐展放下手中的杯子,接著說道,“二哥,您不要誤會,不是大哥讓我過來的,只是當弟弟的覺得這件事大哥實在是做得不對,關心你,特地過來看你的。至於今晚過來,二哥你錯怪我了,也不是任何人讓我過來的,這些都只是出於一個當弟弟的心意。”

聽了這話,唐鴻看了看唐展,方才消了氣坐下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問道,“說吧,唐展,有什麼要事非要今晚說不可。”

見自己二哥喝下了酒,唐展又給唐鴻添上了酒,“二哥,小弟今天來就是覺得二哥您昨日在大當家的面前失態了。”

看著唐展給自己倒酒,唐鴻問道,“失態?我怎麼失態了,你說我失態了,你怎麼不說唐飛他當著大當家的面罵我,要是我失態了,那唐飛是什麼。”唐鴻語氣激動的說著,“你們說我失態,是,畢竟現在他唐飛才是以後的當家,我就是你們眼裡一個廢物。”

見唐鴻又一次激動起來,唐展連忙又遞過去一杯酒,安慰著唐鴻說道,“二哥你先別激動,且聽當弟弟的給你分析分析。您這話說的不錯,大哥是不對。但二哥,你有沒有想過,昨天你的表現,是不是觸到了大當家的底線了。”

“底線,什麼底線。”唐鴻聽後立馬轉頭問道。

見唐鴻好奇的問自己,唐展不慌不忙的給他解釋道,“你想,二哥,大當家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是誰當這門主嗎,還是擔心西蜀的情況。其實你細細想,這些都不是,她老人家現在最擔心的當然是害怕兄弟二人為了這門主之位手足相殘,毀了唐門的基業。大當家身為唐家的當家,放在首位的永遠是唐家的利益,永遠是家族的利益,這才是一個當家應當考慮的。而你昨天當著大當家的面說她老人家把玉佩只給了大哥一人,這讓大當家的以為你要和大哥搶這個位子,大當家的當然會生氣了。到時候手足相殘,毀掉的是唐家的百年基業啊。”

聽唐展這麼一說,唐鴻也覺得自己昨天的行為有些不妥,“唐展,當年你也知道,大當家是承諾會把這門主玉佩一分為二給我們保管,可如今,我就是氣不過,為了唐家,我連這條腿都搭進去了,可是到頭來又怎麼樣,可他唐飛又做了什麼,憑什麼這門主的位置就是他唐飛一人的。”說道這裡,唐鴻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腿,一股惡氣湧上腦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嘆了口氣,接著問道,“說吧,唐展,我知道你今日過來不單單只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見自己的二哥愁眉苦臉,唐展繼續說道,“二哥,你先消消氣,說句不好聽的,大當家這麼快就決定將門主之位交給大哥,一方面是因為你的腿腳現在行動不便,如今唐家四處受敵,當然希望這門主是英勇善戰。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擔心你們二人為了這個位子反目成仇,所以她要早點下決定,這其實是保護了你啊,讓你死了這一條心,大哥也不擔心你搶他的位子,自然不會加害於你,你說這不是一舉兩得嗎。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二哥,這個門主的位子,你也不是說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聽唐展說完,唐鴻拿起酒杯,一臉無奈的回道,“希望?還有什麼指望,如今門主的玉佩大當家都交給了唐飛。”唐鴻說完又是一杯下肚,“莫非他唐飛願意將門主之位拱手相如?”

見唐鴻又唉聲嘆氣,唐展起身又給唐鴻的酒杯裡添滿了酒,說道,“二哥,這個門主之位,歷來都是能者居之,大當家現在把玉佩給了大哥,只是因為怕你們為了這個門主之位爭吵。現在三叔身體還好著,就算是玉佩在大哥手上,論資歷,家裡除了大當家的,自然都是聽三叔的。何況如今唐家的形式很是不穩定,家裡已經不能再出問題,要是讓外人知道唐家的大少爺二少爺為了這門主的位子吵得不可開交,豈不是讓別人抓住了把柄。所以大當家的先暫定把門主的位子交給大哥。但是二哥你想,一旦外面的情況穩定下來,大當家自然是會再好好考慮誰才能當這一家之主。大哥生性暴躁,做事容易衝動,不計後果,這如今的情形自然是最優的人選,但是一旦將來情況穩定下來,大哥無論是在謀略還是在能力上,都不及二哥您。其實大當家心裡自然也清楚,二哥你和大哥誰更適合管理整個唐門,到時候再找個理由,將這門主之位交給您不就是了嗎。”

“你說的輕鬆。”唐鴻見唐展停了下來,舉起酒杯說道,“不過,你接著說。”

唐展接著說道,“所以如今,二哥,第一,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表現出來對大哥的不滿,尤其是對於大當家把門主的位子給他這件事上,就算你不滿意,也要藏在心裡,要讓大當家和家裡的人都覺得你已經想開了,為了唐家做出了讓步,準備一心一意的輔佐大哥。這其二,就是你要表現出來你有著比大哥更強的領導能力,門主之位未必就是武功高的得之,而是得人心者得之,所以我覺得,二哥你應該向大當家的申請親自帶著人馬去剿滅西蜀五寨的人,要是成功,這門主之位自然是你的囊中之物。”

聽完唐展的分析,唐鴻想了想,“唐展啊,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這‘西蜀五寨’之事,大當家怎麼會放心只讓我一人帶著人馬去呢,何況西蜀五寨並非等閒之輩,也給你說的太輕鬆了吧,這萬一不成功。”

見自己二哥尚未行動便開始擔憂起來,唐展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二哥,這行動當然不會讓二哥一人去,我和大哥也會跟著你去的。”

“你說什麼,唐飛也會跟著去?”唐鴻驚訝的說道。

唐展解釋道,“二哥,先聽我說完,這讓大哥跟著去,一來大當家見你們兄弟兩和解,心裡也順心,二來呢,行動多一個人,多一分成功的機會。但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一次招的人手,都要是二哥你自己去找,找你信得過的,都要是你的人,這一旦大功告成,向大當家彙報的時候,你想想,你的手下會替著誰說話。”

唐鴻聽完,點了點頭,“妙啊,唐展啊,妙啊,沒想到平日看你悶不做聲的,心裡的主意還挺多的,好,我們明日就和大當家商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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