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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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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言月捂著自己的臉,還在發熱。

她直直盯著臥室天花板。

……許映白就在隔壁。

想起那些描述,她臉更紅了,忙在心裡唸了幾遍清心咒。

明明,她應該是很厭惡這種事情的。

言月也很困惑,但是,為什麼,和許映白在一起的時候,和以前感覺完全不同。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

第二開學,宿舍中午聚餐,言月雖然是本地人,但以前住宿舍的時間也不少,大家關係都很不錯。

知道言月出了這樁婚變的事情,心裡肯定不好受,賀丹雪幾人原本準備好好安慰言月一番,卻沒想到這幾天都不見她人。

“那三兒長相趕不上你半分.”

賀丹雪和言月關係最好,刻意坐在言月身邊,給她夾菜,又說,“你那前男友也是瞎了狗眼.”

言月是宿舍年齡最小的一個,性情天真可愛,大家都很照顧她。

黃嬈說,“我早覺得你那前男友不行,成天在那忙忙忙,也不知道在做點什麼,不知道的以為賺了多少錢呢,也沒見給月月什麼,月月自己都比他有錢.”

言月是言家獨女,而且繼承了談家的大筆遺產,完完全全可以說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月月今晚住宿舍嗎?”

“我……我那個……”言月不知道該怎麼和朋友說自己已經又結婚了的事情。

許映白和她直接地說過,希望他們不要分居,他自己每天也都會回家。

她手機在這時候響了一下,是許映白的簡訊,說今天工作結束地早,下午來禮大接她。

言月昨天把自己課表給他發了一份,下午只有一門選修課。

怎麼辦啊……言月有些發愁。

她和黃嬈、賀丹雪選的都是一節選修。

從明德樓出來,馬路對面開過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路對面,很安靜,言月看到車牌,朝那邊望去。

她猶豫著對賀丹雪說,“雪雪,有人來接我了.”

賀丹雪問,“誰呀?你家人?”

“我,我男朋友.”

言月舌頭打結了半天,‘老公’兩個字卡在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來,雖然現在許映白和她確實已經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了。

但是,叫她這麼叫許映白,她真的完完全全叫不出口。

“新交往的男朋友.”

她小聲說,有點心虛。

黃嬈對車有點研究,看了車標和牌照,嘖了聲,笑著說,“我就知道,月月有多受歡迎,和狗男人分手真不錯.”

言月換的這個男朋友,顯然比上一個質量高多了。

見言月和她們揮手道別,上了車。

賀丹雪盯著車牌,是帝都的牌照,純數字,最後三位是連號。

她琢磨著,好像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對面馬路上,三個男生看到言月上了這兩車。

禮大校內豪車有,但是這種檔次的車倒是第一次見,大家就多看了幾眼,沒想到,轉眼看到一個極為驚豔的漂亮女生上了車。

“媽的.”

劉奉原豔羨又嫉妒地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咱學校居然有那麼漂亮的妹妹,可惜了.”

“有的沒文化的老男人就喜歡來名校找漂亮女大.”

另外一個同行的男生惡毒地說,對劉奉原擠眉弄眼,意味深長地說,“又老又醜,玩的還花,也是辛苦了.”

車上掛著簾子,遮得嚴嚴實實,他們壓根沒見到車上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有的男人就是這樣,對於漂亮,而且不屬於他們的女人,從來不吝於最惡毒下作的詆譭。

吳凱倒是什麼也沒說,驚訝地盯著女生背影。

他認出來了,那是言月,秦聞渡的女朋友。

吳凱之前和秦聞渡是同班同學,秦聞渡畢業工作,他畢業後留在禮大本校讀研了。

他匆匆給秦聞渡發了條微信,“老秦,我怎麼好像看到你老婆上了別的男人的車,怎麼回事?”

吳凱對秦聞渡女朋友印象很深,乖乖巧巧的,長得很漂亮,又白身材又好,比明星都不差。

更帶勁的是身上那種不諳世事的天真純潔的味道,一點都不顯得做作,只有真的大小姐才養的出來的。

秦聞渡把祝青雯從懷裡搡開,合了合衣服,臉色難看,“什麼人你看到了嗎?”

……許映白在後座。

沒有系領帶,領口微微鬆開了兩顆釦子,神情比平時顯得更為鬆弛隨意些。

他面板白,言月是第一次見他穿黑襯衫,居然意外的相配。

言月坐在他身側,想起昨晚唐姜的那些胡言亂語,見到他就想臉紅。

車內很安靜,許家司機在開車時極為安靜。

言月也不說話,垂著眼,直到她拉開窗簾看了眼路,發現好像不是往家裡的方向。

“今晚出去吃.”

許映白說。

“……還有人嗎?”

言月問。

她已經本能有些緊張了,怕許映白帶她去見朋友,她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尤其在現在,他們關係還很很尷尬的情況下,言月不知道許映白會怎麼介紹她。

許映白說,“沒有.”

言月一顆心這才安靜落回了肚子裡,忽然又自己剛才那句話好像說的太急迫了……弄得,倒好像是她在迫不及待地找著和許映白單獨相處的空間似的,於是又不好意思了起來。

約莫開了二十分鐘,到了地方,是一處預約制私人餐廳,位於櫟城西。

言月以前來過這個商圈,倒是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僻靜、遠離紛擾的去處,餐廳佔地面積很大,似乎是主打的蘇菜。

服務人員無論男女模樣都很周正,穿著傳統服裝,大廳安安靜靜,只聽到外頭庭院的流水聲,有客人到,便很快有引領員領著他們去單獨包間。

“你也喜歡吃蘇菜麼?”

言月想起自己上次對他說過自己喜歡吃蘇菜,但是一時間又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她說的這句話。

她實在是再也不願意也不敢自作多情了。

許映白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多少情緒,“都一樣.”

言月垂下睫,沒再多說。

他看向她,直接地說,“你愛吃.”

言月心裡陡然亮堂起來,她發現,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好像都有放在心裡。

她有些羞澀地揚起臉,朝他甜甜的笑,“謝謝,不過我沒關係的,我不挑食.”

兩人在包間落座,這是這件餐廳最好的包間。

竹窗邊便是庭院,流水潺潺,清新的花香傳來,竹林上空懸掛著一輪剛出頭的彎月。

有專人奏樂,彈的琵琶曲《高山流水》,言月側耳一聽,水平很高。

菜餚一道道端上。

對面男人腰桿筆直,坐姿端正,言月記得,從他還是個少年時,似乎就是如此,從來都是儀態端嚴的。

握筷和用餐姿勢,一舉一動,都清正而優美,挑不出任何毛病。

便連吃哪道菜,也都差不多是平均的。

言月越發緊張,她不想在許映白麵前丟臉,而且中午被舍友投餵太多,現在她肚子其實完全不餓。

“不喜歡這裡的菜?”

許映白注意到了。

“沒有.”

言月小聲說,“只是,我看你好像不太愛吃……不然,下次還是挑你喜歡的口味吧.”

許映白沒說什麼,只是安靜看著她。

“我說過.”

他說,“吃什麼,對我來說都一樣.”

許家長輩是這樣教育他的,他從小就被教育遠離慾望,無論是口腹之慾,還是其餘慾望。

許明川回國後,見到的已經是這樣一個冰冷淡漠的少年。

許明川是許家的異類,唯一一個不贊同這樣教育方式的人。

“映白,有慾望是件好事.”

許明川說,“失控,才是人至樂的來源.”

無論在俗世眼裡,許明川的事業有多成功。

在許映白眼裡,許明川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從他還是個少年,他冷眼旁觀一切。

許映白只花了兩年半時間就讀完了本科,從y大法學院碩士畢業後,最早接手是許家在海外產業的法律業務,飛快為自己積攢起了資本和聲望。

一年前他回國,許家在國內的產業更為龐大複雜,如今,許映白已經接管了絕大部分在櫟城的業務,他還很年輕,是許家這輩子弟裡最年輕的一個。

和溫文爾雅的許明川不同。

他冰冷,銳利,處事風格像一把薄而寒冷的刀,許明川幾乎已經處於半隱退的狀態,公司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許映白。

十幾歲時,許映白去過一次明泰寺。

許明川去參拜,虔誠地求齋,許映白隨他一起去了,卻什麼都沒做,只是淡淡注視著求神拜佛的父親。

在為那個拋棄了他的女人祈福。

嗔痴貪,是佛教內的三毒。

每年,無數人來這裡祈求、求人解消困惑。

他站在俗世邊,一塵不染,冷眼旁觀眾生在慾海裡翻騰。

他從來只信自己。

“這樣不會很難受麼?”

言月低著頭,忽然很輕地問。

她的瞳孔很清亮,凝著他,認真地說,“是不是因為還沒有嘗過喜歡的味道,才這麼覺得?”

她喜歡品嚐各種食物,也覺得,人從食物裡得到的快樂,是一個人幸福的重要來源。

男人黑眸看過來,微微眯起,顯得更為狹長幽深。

嘗過,就會知道?“要是怕難吃,我可以先替你嘗.”

她貼心又乖巧地說,“再告訴你是什麼味道.”

樂人收起琵琶離開,包間只剩下兩人。

已經剝開的山竹果肉,晶瑩剔透,盛放在精緻的盤子裡。

半晌,他說,“好.”

聲音也是清越而平穩的。

隨即,他用溼毛巾擦乾淨手,拿起一顆山竹。

許映白的手很好看,做什麼都好看,年少時提筆,即使做著這樣的事情時也一樣。

言月迷迷糊糊想,他好像還會畫畫,這雙修長有力的手,似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之後,言月腦子轟的一下。

她肚子其實已經飽了,對這這雙手,卻不由自主,像是受到了蠱惑,心甘情願張嘴。

粉色的舌尖捲住山竹,有些無助又乖巧地吞下,就著他的手,一輪輪。

男人漆黑的瞳孔裡映照著一輪彎月,比起平日,有些說不出的異樣。

他輕輕擦乾手指,儀態依舊是清正剋制的。

言月面上火辣辣的,看到那張清冷而漂亮的面孔,那種揮之不去的褻瀆感,更是讓她羞恥到了極點,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小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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