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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畫中的人沒有一絲動靜,他看了一會後收回目光嘆了口氣,爬上床拿了個抱枕坐在床上。
他今天不睡了,靠在床上微微抬頭便能看見油畫中的人,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打哈欠,謝七揉了揉眼睛。
床頂的油畫人盯著他,好半天后陡然發出聲音,聲音怪異嘶啞,在黑夜中讓人感覺背後發涼。
謝七隻是淡漠的抬眸,眼底的睏倦一覽無餘,手掌擋在唇邊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眸子開口:“捨得發出聲音了?”
“昨天什麼東西爬我床了,你看清楚沒?”他努力的保持清醒,只是腦袋就是暈暈乎乎的犯困。
油畫人的怪聲詭異的頓了頓,似乎是嚇不到他,有些生氣了乾脆直接消失在油畫裡。
他看著油畫裡只剩下滿棺材的百合花抿了抿唇,這是什麼意思?不告訴他還是不知道啊?
謝七乾脆懶得問了,靠在床頭等著,只是他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腦袋一點一點的,謝七咬了咬牙。
他抬手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表,表上的時間卻是停止的,看不了時間了。
謝七想了想,以前他挺能熬夜的,怎麼這就熬不住了?這有些古怪。
然而睏意上頭,他來不及細想,迷迷糊糊的還是身子歪斜睡了過去。
他歪著頭,上半身靠在床頭,閉眼十分安詳的睡著了,墨藍色的劉海遮擋住些許眉眼。
眉眼冷清,如果不笑的話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太好接近的薄情長相。
正迷迷瞪瞪的睡著呢,又感覺到冰冰涼涼的東西扭捏的纏上他的身體,軟乎乎的觸鬚在貼著他肌膚時會慢慢發熱。
他無意識的皺了皺眉,睡夢中的他睜不開眼,身體上的觸感讓他感覺很不好。
這導致他睡得並不安穩,翻來覆去的,觸手偶爾被壓到了也只是慢慢的抽出來再次鑽進他的衣服裡。
貼著他的肌膚遊走,氣溫升騰,謝七的鼻尖泛起細密的汗珠,一隻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鼻尖,將汗珠抹去。
祁柳躺在他身邊,抬起手,手指化作黑漆漆的觸手鑽進了他的耳朵裡,他皺了眉,睡夢中的他感覺到耳朵有些痛,無意識的抬手揮了揮。
祁柳迅速收回觸鬚,不過祁柳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男人那雙異瞳死死盯著他,將人往懷中帶,觸手包裹纏繞著他。
讓他不能動彈,只能被祁柳抱著睡了一夜,第二天睜眼的時候,他是側躺著的。
衣服都被撩到了胸口,他皺了眉拉了拉衣服,十分煩躁的緩慢坐起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果然是有紅痕。
謝七感覺一晚上沒睡好,起來的時候冷著張臉,把衣服穿好後下床走到門口將門開啟。
守衛轉頭看向一臉想殺人的謝七,他冷漠的開口就是一頓指責:“晚上有東西爬我床,你們怎麼守門的?”
守衛再次茫然,他們只是NPC啊,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看到兩個守衛茫然的樣子就一陣煩躁,冷著眉眼開口威脅,語氣十分平靜:“要是今晚還有東西爬我床,我只能違規殺NPC了。”
話語剛落,系統電子音就響起,似乎特別急切。
【不可以殺NPC!!!不可以!】
聽見系統的聲音,他抬頭看向天花板,勾起一抹笑:“那就不要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爬我床,怎麼別人都沒有,就我有,有病。”話落砰的關上門。
系統滋滋了兩聲沒說話,有一股莫名的委屈。
他回到房間後,靠在床邊看了眼床頂的油畫,冷著眼開口:“你只會亂叫嗎,會不會說話,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東西爬床。”
他連續兩天晚上沒有睡好了,起床氣很重,非要抓到那個打擾他的人。
眉眼間透著一絲睏倦慵懶,油畫中的人只是靜靜的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裝死。
他眯了眯眼,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個打火機,把玩著打火機開口:“不說,也行,反正晚上看著你挺滲人的,乾脆燒掉算了。”
說著便要將打火機靠近油畫,就在這時,古堡的鐘聲響起,他皺眉收回了手。
轉身走到門口將門開啟,冷著臉看向守衛,只見守衛的手中有條銀色鏈子,他挑了挑眉伸手拿過來直接纏在腰上,鏈子有些粗。
他纏好後抬眸便看到走到他門前的執事,執事帶著他和其他陸陸續續從房間出來的玩家去用早餐。
他垂著眸子,慢悠悠的跟著執事,謝小八走到他邊上,敏銳的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
“哥,你沒睡好嗎?”聞言,他看都沒看謝小八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開口道:“昨晚有詭怪爬我床,還是有觸手的那種,你們沒有嗎?”
謝小八聽著他的話眨了眨清澈的眼眸,顯然是不清楚這事開口道:“沒啊,除了油畫裡的人會動之外就沒有詭怪了,是不是你的錯覺啊?”
聽完謝小八的話,他無語的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然而謝小八看了眼他後不動聲色的偏頭看了眼祁柳,祁柳唇角上揚,悠閒的雙手抱臂。
謝小八哼了一聲後直接去找蘇安安了,祁柳走到了他的身側。
他們很快到了飯廳,依次落座後,便開始吃飯,然而謝七則看向鳥頭人,鳥頭人吃的食物和他們不一樣,是一盤黑色糊糊。
“你這古堡裡除了畸變詭怪,還有帶觸手的詭怪吧。”鳥頭人轉頭看向他,那雙眼睛眨呀眨,半晌才開口:“啾啾,不知道呢。”
聞言,他靠坐在凳子上,垂眸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很豐盛,但是他不太想吃。
乾脆垂眸擺弄著手中出現的骨鞭,他很好奇之前那個假謝七是怎麼把骨鞭變成傘的,可他看了半天,骨鞭上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在他專心找骨鞭的特別之處時,當然有人看見他手中的骨鞭,再加上他的臉色很冷,以為是他又想殺人了,一時間安靜下來。
他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一些安靜過頭了,抬眸看向吃飯的人,疑惑的掃視一圈,發現他們都看著自己。
“我臉上有飯?”嗓音微冷,琥珀色的狐狸眼眸附上一層寒冰。
只有祁柳開口道:“你是起床氣嗎?”語氣帶笑,他挑了挑眉,沒有看祁柳點了點頭。
這時鳥頭人才開口催促他:“快吃早飯,啾啾。”
他抬頭,收起骨鞭開口:“不餓。”話落的一瞬間,鳥頭人周身散發著一股黑煙,嗓音也變得陰惻惻起來。
“不可以不吃,必須吃!”他看著鳥頭人的腦袋詭異的歪著,接著脖子拉長,腦袋再次湊到他的面前,企圖恐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