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年紀大一些,情話和心思多得數不勝數。
他總是用不經意的話和行為表達他的愛意。
謝周這樣做的原因,大多是七歲之差。健身和保養他是一樣不落。白梨碰見了,還笑話他,說他適合做明星,單靠臉出道也能火不少年。
本來他壓力有點兒,但奈不住耳邊有個親媽嘮叨,直直喊過完年就三十了。上年紀的老人了。
謝周:“…………”
白梨仔細端詳他的臉,“我總感覺你跟某個男明星長得相似。”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謝周臉皮厚道:“好看的人總是有相似地方。”
人啊越相處越是發現性子和想象的不同。
白梨:“自戀。”
謝周不置一笑。
要是謝亭之見小叔這般,肯定木木地搖頭——小叔絕壁魂換了!
-
清早健好身,清洗完。謝周便先做早餐,他在網上看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謝周想,女人應該相同的。
現實告訴他,他的一段時間沒白費。但凡他在,白梨也就不賴床太久,老老實實來吃早飯。
飯後,他們各自忙自己的工作。
下午太陽正足兩點多的時候,白梨收到編輯的資訊。
在看到具體訊息後,她有突的懵,緩不過來神。
等一會兒,她再次確認編輯給她發的訊息。
謝周看她在發愣,放下筆記本,走過去,將人攬入懷裡,低聲問:“怎麼了?”
白梨拿手機的手垂在身側,腦光不太靈敏,鈍鈍道:“剛剛我的編輯和我發訊息,說有影視公司有意向想和我合作。”
她現在還有濃重的不真實感:“我是在做夢嗎?”
她從他的懷抱裡出來,感受到身邊人的溫度,她腦海裡的濃霧漸漸消散。
“你認為如何?”謝周問。
白梨好看的眉頭合攏,語氣藏滿了不自信。
“我的寫的不好,熱度不高,甚至連讀者都沒幾個的本子,真的有影視公司能看嗎?”
而且,她最近在網上被排雷的厲害。
半晌,她仰臉問:“今天是愚人節嗎?”
謝周聽的眼角泛酸,輕聲道:“為什麼這樣想?”
白梨眨眨眼,清凌凌的水盈滿眸子:“要不然,這樣的事情怎麼會輪到我。”
她濃翹的羽睫眨了一下,透瑩的水珠簌簌掉落。
謝周連忙去揩,哄道:“哪有這麼不嚴謹的工作人員,連影視版權的大生意都能搞錯人。那這家公司距倒閉的日子也不遠了。反正我們公司是沒有。”
“真的是我嗎?”
“肯定,你的才華,不該被埋沒。”
白梨唇瓣被她咬的嫣然,眼淚止不住地下落:“……我寫的風格很怪,哪有什麼才華。”
“說不定你的怪風格,就適合改編。”
白梨聞言,眼淚湧得更快。
謝周擦都擦不及,心裡難過得不行。
只能把人摟在懷裡讓她儘量發洩自己的情緒。
一滴一滴的眼淚,慢慢浸透謝周套在外面的毛衣。也洇進了謝周的心裡。
他心臟隨著她的啜泣緩慢抽絲地疼。
時間折磨著他。
等白梨理好情緒,她不好意思地看謝周:“對不起,沒忍住。”
她也算是喜極而泣。
謝周俯身彎腰,頭抵著她的額頭,他們的溫度逐漸變得相同。
他說:“在我面前不用忍。”
他用修長的手指揉揉發紅的眼角,“眼睛疼不疼。”
她誠實點頭,“有點。”
“傻子。”謝周輕道。
他點了下她的頭。
於是走進浴室,將毛巾打溼覆在她的眼角。
“好些沒?”
謝周坐在沙發上,白梨枕在謝周的腿上。
白梨不好意思地應。
謝周又氣又想笑,實在沒忍住捏了下她的臉頰。
白梨吸了口氣。
謝周蹙眉,慌促:“捏疼了?”
白梨:“沒有。”
就是有點兒不知道一會兒睜開眼怎麼面對謝周。
謝周真的讓她的舉動給嚇了夠嗆。怎麼說,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
她說:“我那是喜極而泣。”
“是是是,是喜極而泣。”謝周生怕她再掉淚,連忙附和。
謝周替她將額前的碎髮往耳後掖:“今天是喜事,肯定得慶祝。”
“想吃什麼,男朋友請客。”他笑。
白梨思考,道:“要不去吃日料。”
“好。”
飯後回來,他們步行走了一段。
在蘇市和白梨一塊的這段日子過得平和安順。像是他小時候幻想的三餐四季,慢下來的生活。
到家,謝周主動打了一通電話給王戴安。
王戴安意外道:“呦,周啊,終於想起我來了!”
謝周神色淡淡地坐在書桌邊兒:“有一生意做不做。”
生意?
聞言,王戴安眼睛黑瞳仁極亮。賺錢倆字,簡直是他的心頭好。
王戴安對謝周格外信任,可還是不能一口應下。他問什麼生意。
要是王戴安一口答應,謝周才不放心。他問起來,他道:“唐家池塘裡紅鯉邊兒的水,渾了。”
唐家之事王戴安略有耳聞,他在京市混得開,別看紈絝們不務正業,但要數小道訊息他們可是一個頂仨的靈通。
凡是人知道的事,就不是秘密。
王戴安一下明白關竅,但周不愛摻和別人的家事。這次要跟誰做生意?是為虎作倀還是雪中送炭?
謝周閒閒說:“唐家老爺子做主分唐大小姐一家娛樂小公司。據我所知那家公司虧損最少三年。”
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來得可貴。賭注的賠率自然也高。
王戴安一聽,心裡的十八彎轉過來。周眼明心亮,生意一塊比他高出不少,他現今這麼說,就是有賺的。或說,賺得極多。
雪中送炭裡,也不乏趁火打劫。
說出來是不好聽,可總歸能度過難關。有青山,便會有柴燒,總有捲土重來的一天。生意經,是一場豪賭。
唐盈既然想要越過她哥哥要更多的權,不得不上賭桌。一個人支撐一家危如累卵的公司,少不了其他人的幫襯。
“周,你見過唐盈。”王戴安說得篤定。
他和唐盈不熟,她是上進的姑娘,想要繼承家裡財勢。他是花天酒地的浪蕩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玩意兒都不想的敗類。
兩種志氣天差地別的人是沒辦法做朋友的。
他多耳朵聽見唐盈的姓名還是那次要聽梁懷霖的八卦,邵晴在一場宴會跟梁懷霖介紹唐盈。他不認識她,還是喝酒跟狐朋狗友那兒聽來的。
如果她是謝周的女性朋友,多多少少王戴安也會略有耳聞,但他沒聽過。所以他們並不熟。
王戴安笑:“謝老闆,果然跟你混,是少不了肉吃。”
不認識,便能說是真的想賺錢。既如此,他回頭談判桌上也不用什麼顧及謝老闆的面兒讓利。生意人的辦法秉公處理最好。
一想到又有錢賺,王戴安鬆快地靠著牆面。
“周啊,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