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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己大腦有些遲鈍,沒反應過來這是允許她爬床的意思,呆愣愣點了頭,乖巧洗澡,又乖巧穿了司喻給的衣服,然後乾乾淨淨地站在司喻面前。
她指指自己正在滴水的髮梢,“吹。”
司喻認了,剛吹完自己的又把這個傢伙摁在凳子上,一點點吹她的頭髮。
懿己好像忽然哪裡都軟乎乎的,連發絲也是,五指穿過,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覺。
只是這件事好像過於安逸,司喻快要吹乾的時候,懿己已經開始困得直點頭了,差點撞到司喻手裡的吹風機。
司喻無法,只好停了動作,拉著懿己去床上睡。
懿己對這件事無比積極,她迷迷糊糊地爬上床,使勁兒拍身側的位置,“上來!”
司喻好笑,故意慢吞吞上去,躺進被窩裡,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懿己不解,她推了司喻一下,那人存心不理她,眼睛也不睜開看她,懿己有點惱,起身跨坐在司喻腰側,捏著司喻耳垂。
“看我啊!”
突然的動作把司喻攪得方寸大亂,她睜開眼睛,一隻手扶著懿己的腰怕人掉下床去,另一隻手捏著床單,壓制著心裡的意動,以至於聲音都顯得有些啞然。
“怎麼了,還不睡嗎?”
懿己噘著嘴,“就這麼睡了嗎?”
司喻:“……不然呢?”
懿己緩緩逼近,“你不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嗎?”
司喻抿著唇看她,問她:“我們以什麼關係,要發生什麼呢?”
懿己頓住,她有些委屈地看著司喻,兩隻手提著司喻的衣領,只是睡袍滑的很,她捏不住,使不上力氣,就只好改為捧著司喻的臉。
大腦有些混沌,她很難清楚地整理什麼詞句,就撿現在最想要的說。
“要發生……親親我?”
司喻心裡的蒸汽火車開走了,冒著燻人的熱氣和吵鬧的“嗚嗚”聲,圍著她的外周血管一刻不停地賓士著。
司喻覺得好熱。
她不說話——在懿己看來,這等同於——她沒有拒絕。
她預設了。
懿己大膽了,她緩緩靠近,拉近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慢慢地閉上眼睛,唇上傳來意料之中的觸感,鼻息之間是司喻屏住呼吸時沒有完全收斂起來的呼吸。
這太美妙了,懿己渾身的細胞都活起來了,對更深切的事躍躍欲試。
她開始循著上一世為數不多的經驗淺吻,輕輕舔舐,輾轉研磨。
司喻忍得渾身發抖,終於在懿己伸出舌頭的一瞬間徹底崩潰。
一陣暈眩,懿己莫名被壓在下邊了,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還有許多離開那片柔軟的不捨,不滿地“嗯嗯”哼唧。
司喻沒有停留,她用自己剛學到的東西交還給了懿己,甚至比她教授的還要精進一點,臉紅心跳,氣溫攀升。
聲音也曖昧,臉紅也曖昧,屋裡的每一個分子都很曖昧。
司喻不知道過去有多久,她只覺得不夠,就緩了呼吸再來。
懿己沒力氣睜眼了,迷濛地看著放大的司喻,求歡若渴。
得以喘息的片刻,她彷彿聽到司喻問她,“為什麼和她接吻”這種問題。
她只覺得司喻傻,都到這個地步還問什麼,就吃吃笑不回答。
司喻不滿被她吊著戲耍,又不想和她發展到更難以收拾的地步,畢竟這不是兩個人大醉一場,她是完全清醒的,且是主動索取的。
明早懿己不認賬,她必將是失落難過的。
所以司喻只是親吻她,撫摸她,在自己即將理智全無的時候驟然停下,摟著懿己打算入睡。
懿己不老實,在她懷裡扭來扭去,“還,還想……要。”
司喻捂住她嘴,“說什麼呢!不許亂講話!”
懿己嗚嗚掙扎,終是抵不住酒精的效用,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司喻爬起來就趕緊去洗漱準備早餐——她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仔細思考對策。
不然趁這個機會表白嗎?
可是昨天剛確定自己是喜歡的,今天就表白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可是這是懿己,不是別人,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這麼特殊的存在,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要不然就……
她醒來會怎麼說?萬一再索吻要親下去嗎?
那時候她也是清醒的,萬一擦槍走火的沒控制住怎麼辦?
昨天剛確定心意,今天就滾在一起……怎麼也有點太輕浮了!
司喻亂糟糟的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手上的動作也顯得慢半拍,這些落在剛剛起床的懿己眼裡,怎麼看怎麼奇怪。
她揉著酸脹的腦袋,“洗米要洗五遍嗎?”
司喻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看,懿己睡眼惺忪,皺著眉在揉太陽穴,視線卻是落在她身上的。
然後,唇有點腫。
司喻啞然,好半天才不自然地笑笑,“多洗幾遍乾淨。”
懿己無所謂地點點頭,頂著一個空空的腦袋去倒水喝。
司喻沉默著看她的背影,試探,“你昨晚喝醉了。”
懿己喝水的動作停頓一下,而後嚥下一口水之後回頭看她,有一點不好意思,“嗯,可能太多了,還麻煩姐姐把大床留給我睡。”
然後她又問,“小臥室的床睡得好嗎?”
司喻:……
這是,斷片了??
還以為自己非常正人君子地把主臥拱手相讓,在次臥將就了一晚嗎??
懿己還在等她回答,她僵著臉,語氣也不鹹不淡的沒什麼感情地“嗯”了一聲。
懿己燦爛一笑,把杯子放在桌上,打算回臥室換衣服,才踏到樓梯上的時候,司喻不死心,又旁敲側擊,
“你嘴唇有一點不一樣。”
懿己一愣,返回到客廳裡,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確實有點不一樣的唇皺了皺眉,她不自覺地摩挲上去,腦海中忽然閃過司喻摁著她親的片段!
懿己一愣,並未察覺到鏡中密切觀察她一舉一動的司喻,反而在心中譴責自己——難不成昨晚又做那種夢了???
也是這樣的夢做得多了,以至於她第一反應就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說什麼奇怪的夢話,因此面上赧然,胡亂找些藉口掩飾。
“可能是……睡了……嗯……天乾物燥,火氣大,所以有點腫吧,姐姐家裡有沒有消炎藥?”
司喻摁下電飯煲開關的手停住,面上陰雲密佈。
可真好,她磨牙:“在臥室的醫藥箱裡,自己去找。”
好啊好啊,原來我還有一個名字叫 天!幹!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