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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間,這曖昧的氛圍已經烘托到一定程度,我有些不好意,小臉微紅。
在燭光晚餐的照映下,蕭楚白用迷離的雙眼看著我,微笑說,“雲兒,成婚這麼久,何時行周公之禮?”
我自然知道夫妻之間的事,但此時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我低頭小聲說,“小白,我這幾天不方便,再等幾天!”
佩兒忙掩嘴笑,蕭楚白卻一臉無辜模樣。
他問,“為什麼是過幾天才方便?雲兒有什麼不方便?”
我伏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他才頻頻點頭,恍然大悟,拉著我的手,一臉關心。
當晚宿在正陽宮,和衣而睡,我對蕭楚白的好感也是與日俱增。
第二日清晨,蕭楚白準備好馬車,帶著我一起入宮,面見皇上。
其實每次入宮都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沒事的時候,我更願意待在王府,對皇宮沒有好感。
等皇上退朝後,我與蕭楚白留在後堂,單獨求見皇上。
下了朝,皇上換了平常服飾,看樣子心情不錯。
蕭楚白拉著我跪下,“兒臣參見父皇,願父皇萬歲無疆!”
皇帝蕭乾一臉驚訝,朗聲說道:“下了朝,何須行如此大禮?快,平身!”
起身後,蕭楚白仍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皇上覺得奇怪,便問道:“我兒為何如此顫慄,遇到什麼事了?快說給朕聽!”
我猶豫著看著蕭楚白,也不知道要不要拿出那封信。
蕭楚白向我使了個眼色,對皇上說,“父皇,兒臣有一封信呈上,還請父皇過目。”
皇帝讓武公公接下信,放在一邊,他奇怪地說,“信先放一邊,朕正想給你賞賜,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賞賜?”
我想了想,忙問,“父皇,兒臣想要一張免死鐵券!”
顯然皇帝十分震驚,他繼續說,“閒王妃怎麼會要免死鐵券?”
我一時間語塞,也不知道怎麼說,只好笑著說,“父皇,您還是先看看那封信再說!”
這時皇帝蕭乾才緩緩展開信紙,臉色瞬間從慈祥變得冷酷,隨後是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好大的膽子,敢造反!還想要免死鐵劵?”
我忙跪下,“啟稟父皇,將軍絕對忠於陛下,這封信是偽造的,而且還不止一封,既然今日進宮把信呈給父皇,就是想打消您的疑慮啊!”
說完,我跪下磕頭,希望感化皇上。
但一旁的蕭楚白卻不急不慌,而是又拿出一封信遞給皇上,他微笑著說,“父皇,您看,這個筆記是誰的?”
皇帝蕭乾一看,又是一驚!這封信的筆記是丞相毛德遠的。
“怎麼可能,丞相為人忠厚,對朕忠心耿耿,如何會有反叛之心,再說,朕待他不薄!”
蕭楚白跪下,抱拳施禮,堅定地說,“父皇,僅憑一封信,如何判定一個人的反叛之心。聖人言,要察其行,聽其言,方可判斷。
據兒臣所知,民間有一種才能之人,專門製作贗品,以假亂真,而這兩封信,很明顯是別有用心之人,仿造丞相與將軍的筆跡仿造而成。
父皇,丞相是文臣,掌管天下百官任用。大將軍是武將,平叛安國,如果此二人被貶或者被殺,那相當於剪去了父皇的雙臂,此人險惡用心,不可輕信。”
皇帝蕭乾聞言默不作聲,顯然蕭楚白這番肺腑之言,他已經聽進去了。
過了很久,蕭乾才嘆了口氣,如釋重負,他扶起蕭楚白,又招手讓我起來。
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後庭。
我與蕭楚白麵面相覷,皇帝只是揚長而去,到底是怎麼處理。
蕭楚白微微一笑,“父皇沒有明確的態度,但沒有懲罰的決定,這或許已經做了處理。”
只有我還是憂心忡忡,於是把兩封信直接燒成了灰燼。
我好奇地問,“王爺,丞相的信件你是如何得到的?”
蕭楚白只是微微一笑,他悄悄地說,“那封信是本王自己偽造了的,目的是告訴父皇,光憑一封信,不能斷定此人的罪行。”
我一聽心裡頓時有些驚訝,蕭楚白已經擁有了這樣的奇人,如果看誰不順眼,直接偽造筆跡,那豈不是人人自危。
“王爺,你竟然這麼做,不擔心丞相無辜收到連累嗎?”我心裡還是有些疑慮。
“你告訴我,除了這樣的方法,該怎麼辦?你爹爹對大夏,對父皇忠心不二,可惜無道小人用這樣的方式殘害忠臣,本王也只能是鋌而走險。”
很明顯蕭楚白對我的反應有些氣憤。
很快有太監把我和蕭楚白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帝蕭乾。
蕭楚白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心知肚明,這恐怕是帝王之術。
但皇帝不會想到,他身邊的太監宮女,已經被我收買了。
這要感謝自己文科生的學歷,據說武則天當年之所以能夠鬥倒王皇后,除了她狠辣的性格外,還有一條是建立了後宮的情報網。
她重金收買了宦官、宮女,凡是王皇后曾經處罰過的人,她都一一拉攏,並且自己得到的賞賜紛紛送給這些人。
在大多數宦官和宮女的心裡,武則天是一個賢良的人,所以很願意為她提供情報。這樣王皇后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最後也是落得悲慘身死的下場。
別小看了太監和宮女,那都是人精。
這些我自然不能跟蕭楚白說,他這麼聰明的人,或許也會洞察我的聰明。
午飯時,武公公樂呵呵的過來讓我和蕭楚白去吃飯。
原本打算回王府,但既然皇上讓我們一起吃,我也想見識一下,皇帝中午都吃啥。
跟著武公公,經過幾座殿宇,又走了很多走廊,終於到達皇帝用餐的地方。
那地方真的非常大,一張桌子很長,幾乎是佔了間房子的大小。
我與蕭楚白站著,不知道該坐哪個位置。
皇上招手,“一家人,吃頓便飯,隨便坐下!”
蕭楚白挨著皇帝坐下,而我挨著蕭楚白。
整整有一百零八道菜,我心裡驚喜,正好肚子餓了。
在我看來這些菜,不就是平日裡的自助餐嗎?只是自助餐哪裡有一百零八道,可見皇家的奢侈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