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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生的眼中沒有性別之分,只有病人。路飛雲救人心切自然也顧不得我是個女人,身份是王妃。
他讓佩兒端來燒開的熱水,給手術刀消毒,那時候沒有酒精,沒有麻醉藥。
我額頭冒汗,已經疼得昏死過去。
路飛雲嘆了口氣,他說,“或許此時暈過去更好,不然一會的切肉之痛,慕容姑娘如何能受得住!”
佩兒一盆盆血水往外端,丫鬟婆子忙成一團。
蕭楚白幾次想衝進去都被路飛雲攔住了,他深知王爺愛妻心切,擔心在一旁守著反而影響治療。
當佩兒端著一盆血水再出來時,蕭楚白拉住她,焦急萬分,他說:
“王妃怎麼樣了?箭頭取出來了嗎?”
“王爺,箭頭還未取出,因為插得太深,又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您還是別問了,奴婢等著送新的熱水進去!”佩兒一臉悲傷,她顧不上對方是王爺,徑直忙碌去了。
我迷迷糊糊似乎睡著了,好像周圍的人都忙碌。
在昏迷期間,我好像回到了現代,看到爸爸媽媽,又看到很多以前的同學。
眼前出現了丁柔溫柔地笑,我好奇的想伸手去抓,丁柔的面容瞬間消失了。
又看到不遠處的珍珍向我招手,我追上去,中間有一條雪白的瀑布,阻擋了我的腳步。
而珍珍卻飛上天空,繼續向我招手。
丁柔與珍珍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她們是來接我的?
難道我也要死了,自從穿越而來,我還未好好看看這個新的時代,怎麼能這麼稀裡糊塗的死去。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把我和她們隔開,似乎有一個熱切的聲音在呼喚。
“雲兒,你快醒!雲兒......雲兒......”
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熟悉而英俊的臉。
“小白?是你?”我伸手摸了摸蕭楚白的臉,突然咳嗽了兩聲,“我們還活著嗎?”
“活著,雲兒,你醒了就好!”蕭楚白拉著我的手,他眼中是憐惜之情。
是啊,我還活著。
既然上天給了我一次重新再活的機會,那麼自己為什麼不好好活一場?
我要查清楚黑衣人背後的主導者,也要知道大夏帝國的走向與歷史。
此時我虛弱無力,無法抬頭,也無法發出更多的聲音,只能默默地看著眼前的蕭楚白。
爹爹與大娘子坐在床邊,見我醒來,他們才長長舒了口氣。
“雲兒,娘來了!”大娘子眼睛腫得像個燈泡,她明顯哭過很多次。
“娘,女兒不孝,讓娘擔心了!”我小聲說。
看到大娘子對我的關心,我心裡十分感動。
大將軍慕容國捋了捋鬍鬚,他摸了摸我的額頭,“雲丫頭,爹爹已經將此事上報皇上,皇上已經下令徹查黑衣人事件,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我艱難地搖了搖頭說,“爹爹,黑衣人是個神秘組織,他們做事從不留活口,很難查到他們背後的勢力。這恐怕,恐怕......”
蕭楚白見我有話想說,但心有顧忌,便讓屋子裡的人全出去,他自己也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我轉頭對著門說了一句,“王爺,請走遠些!”
過了許久未有回應,我想應該是走遠了。
於是小聲對慕容國說,“爹爹,黑衣人恐怕與爭奪皇權有關,如今天下未定,皇上身體欠佳,幾位皇子蠢蠢欲動,雖然東宮已經定,但只要還未登上皇位,那麼每個皇子都有機會!”
慕容國一聽我所說的事關皇權,他忙擺手,讓我不要再說下去。
大娘子嘆了口氣,她看著我,又轉頭望著慕容國,“將軍,如今三個女兒已經卷入了這場皇權之爭,雲兒差點喪命,該如何是好?”
慕容國無奈搖頭,“自古以來兄弟相殘、父子反目甚多。
大唐太宗李世民,多麼英明神武之人,還是發動了玄武門之變,誅殺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逼迫父親李淵立他為太子,僅僅兩個月後,李世民登上大統,但他還是下狠手斬草除根,一口氣殺了十二個侄子。
如今皇上體弱,太子監國,但能力不足,二皇子文才武略皆在太子之上,只因是庶出而無緣太子之位。朝堂之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身為朝堂武將,吾不敢多言。
如今爹爹只希望你們姐妹三人能明哲保身,萬不能參與朝堂之事,在這個關鍵時期,能保住小命足矣!”
慕容國說著,已是老淚縱橫。
我點頭,“爹爹,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女兒一定會想辦法保全兩個妹妹的性命。”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只是覺得自己是將軍府嫡長女,勢必要肩負起這個責任。
大娘子欣慰一笑,她說,“將軍,真想不到整個將軍府,只有雲兒最像你。如果雲兒是個男孩,一定能上馬安天下,也能像你一樣成為一個英雄大將軍!”
慕容國點頭,他拉著大娘子的手,“不管如何,只要能保一家人平安,就足夠了!”
是啊,什麼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而一家人能平安終老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掌燈時分,蕭楚白請慕容國與大娘子去用晚膳,而兩位老人推辭著要回將軍府。
佩兒端著藥進來,她服侍我喝藥。
路飛雲每天來王府給我請平安脈,他總是那麼細心。
一天他見我精神很好,便笑著問,“慕容姑娘,你兄長可是慕容軒德?”
我臉頰一紅,低頭不語。
這時路飛雲哈哈大笑,他朗聲說道:
“姑娘不必說,我已知曉!自第一次見姑娘,我總覺得眼熟,果然是同一人!古往今來,女扮男裝,姑娘堪稱是第一人!”
我呵呵一笑,這麼說太抬舉我了。
“路大夫,真是不好意思,騙了你那麼久,等本小姐好了,一定請你吃飯,賠禮道歉!”
路飛雲搖頭,“不必,不必!如今姑娘貴為王妃,微臣哪敢勞煩姑娘請客?”
我與路飛雲正說著話,蕭楚白一臉冷漠的進入房間。
氛圍頓時有些嚴肅與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