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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重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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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石銳鋒臉色陰沉地出現在碎鏡外面,他的手中正握著從原敲鐘人身上搶來的夜麟鈴。

通體幽黑的鈴鐺響起沉悶的咆哮聲,此物是用獸界一位靈尊境罪人的魂魄鑄造而成,那人名叫夜麟,也是石銳鋒的養父,伴隨著鐘聲的響起,他的臉色也是無比難看,怒聲喊道:“獸族!我遲早會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遠處觀望的魔族人群察覺到異樣後,紛紛將視線集中起來,魔族少主怪笑兩聲,陰森說道:“好戲要開場了”

此時鏡內:

慘絕人寰的嘶吼聲迴盪在整個鏡面內,眾人痛苦地跪下去捂住雙耳,幾位反應迅速的立刻催動功法隔絕聽力,但這嘶吼聲好像沒有辦法阻擋一樣,直接傳進眾人的腦海裡。

“可惡,竟然是攝魂聲!”一位趴在地上苦不堪言的獸族才子痛苦說道,魂聲顧名思義就是直接衝擊人靈魂的聲音,因此尋常的隔絕手段幾乎無效,此刻只能靠意志支撐下去,更可怕的是此鍾竟然要鳴鐘三十!

呼呼呼,練真紅撐著腿喘出幾口粗氣,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明顯,漸漸地在獸族才子們驚愕的目光中站了起來,練真紅原地打量了一會後,便迅速朝著某一處離去,現在落單的人只會成為他人口中的食糧。

鳴鐘還剩四分鐘,褚羽嬋的院府大門被人猛地推開,練真紅滿臉疲倦的走進門內,可瞧見其他人安然無事的樣子,真紅忍不住吃驚問道:“你們沒聽見這鐘聲嗎?”

端坐正位的褚羽嬋小抿了一口茶,隨後伸出毛絨狐爪指了指上方,練真紅驚訝地向上看去,發現此處好像被什麼罩住了一樣,悲慘的鐘聲打在上面蕩起肉眼可見的漣漪,可法陣依舊安然不動令人安心。

練真紅這才撓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早說這裡有陣法我就不出去亂逛了。”

褚羽嬋緩緩將手中茶杯放下,張開狐嘴輕聲說道:“諸位可以開始準備了,恐怕等下就有人要找上門來了。”

她的視線意味深長的看向門外,眾人聽見後一改先前的放鬆姿態,各自神情緊繃了起來。獸族才子畢竟還是跟九州人不同,他們本來就是荒獸之軀,身體的素質都在九州人之上,不能因為大致境界相仿就小看對方,更何況這裡的都還是獸族中的精銳。

就在褚羽嬋幾人會談間,有人正悄悄接近門外。

“四少主,你說我們第一個就把目標定在三少主身上,這樣真的好嗎?”四少主的跟隨者恭敬說道。

四少主撐著傘緩慢帶著眾人前進,他一身油亮光滑的褐色皮毛,兩米高的強健體格在人群中無比顯眼,池元明粗壯的臂膀輕捏著油紙小傘,撐在眾人上方抵禦夜麟的嘶吼聲,此刻竟有一種鮮明的反差感出現在人群中。

這便是獸族四少主池元明,高大威武的身軀筆挺地直立著,健壯的狼尾有力地掃著地面,一身的威怒不言而喻的散發出來,這讓站在他身邊的幾位獸族才子都有些害怕。

不知何時,鐘聲在眾人壓抑的氣氛下逐漸停了下來,為首的狼王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熾熱的白色霧氣從他的嘴角傳出,隨行的幾位也就知道四少主已經做好準備了,眾人的表情當即就嚴肅了起來。

咔擦咔擦,油紙傘響起破碎的聲音,終於在最後一聲鐘聲中四分五裂開來,隨後池元明的身軀微微伏下,擺出一副狩獵的姿態,一旁的半鷹人見狀迅速走向前去。

鷹頭人對著院府大門喊道:“還請三少主褚羽嬋速速出來迎戰!”換來的卻是無聲的沉寂。

眾人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裡面的人出來,臉色不免有些尷尬,池元明身旁那位只比他矮了半個頭的黑熊剛要開口,一杆火紅的長槍剎那間從院府門內激射出來,紅槍速度之快宛如一瞥驚鴻,倉促間鷹人竟是來不及躲避,只得拿雙臂交叉護在身前。

滋滋滋的摩擦聲響起,長槍穩穩地停在鷹人額頭面前兩厘米處,伴隨著劇烈的摩擦聲,鷹人緩慢張開了眼睛,一看見眼前的紅槍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四步,此時冷汗已是浸溼了他後背,他不知的是此時練真紅正在嘗試用《標星術》瞬移過來,只是很可惜的是他失敗了,不然光是這一個照面,四少主就得損失一名得力干將。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熾熱感,池元明終於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帶來的外來強者竟有如此實力,是我池元明太過小看你了。”

緊接著池元明抬起頭髮出一聲狼嚎,他渾身肌肉突然暴起,原本清澈的藍色雙眼也變得通紅,他竟舉起紅槍,右臂緊繃,轟的一聲將長槍投了回去,伴隨著破空聲過後,此地就再沒了動靜。

片刻後,從門內走出一行人的身影,練真紅依舊肩扛赤霄瀟灑地走在眾人前面,幾人呈半包圍狀護住身後的褚羽嬋。

褚羽嬋慢慢從練真紅和李廣明二人中間的大腿縫隙擠了出來,用小手指著四少主說:“池元明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的!勸你還是趕緊死了這條心吧!”

九州的幾人心裡咯噔一下,也意識到了二人的關係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但秉持著“不多管閒事的心態”就沒人去追問了。

褚羽嬋和池元明爭執了小一會,眾人才明白了個大概,總的來說就是這位狼少年屢次請婚於褚羽嬋,但都被其狠狠拒絕後,幾位長輩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答應二人說道“你們要是誰在這次九玄天中比試輸了,輸的那方必須無條件遵守勝方的一個條件。”這才打消了狼頭少年心中的執著,但他仍沒有放棄的想法,因此第一時間就來找她的麻煩了。

“哈哈哈,你遲早會是我池元明的東西,你倒不如現在就從了我,然後我們一起拿下這次狩獵的勝利。”池元明的臉上漸漸露出貪婪的神色,九州幾人見了這副樣子也有些厭惡。

“略略略,你想的美哦!”褚羽嬋嫌棄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話說,要是這裡誤殺你們獸族人,你們長老們不會偷偷找我算賬吧!”練真紅低頭悄悄問褚羽嬋,畢竟這裡還算是獸族的領地,這裡的每個人出去都會牽扯到很多獸族勢力。

真紅並不討厭廝殺,但他討厭被人追殺,或許是想起早年間被某位散修獸王追殺的經歷,此刻竟也有些害怕。

褚羽嬋為難說道:“唔那個狼人不行,其他的你看著辦吧,若是他們無法再戰了就別下死手了,這裡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不能殺人,但殺的太多了,出去也是會被人問責的。”

獸族雖然是以血脈論階級,但高層卻明確規定過高層間不能過分的陷害打殺,為的就是保留後人的實力,所以高等血脈的才子在獸族人眼裡都是猶如寶珠一樣,稍微大點的問題都會引來高層長老的注意。

獸族畢竟跟尋常的修仙者不一樣,因為他們的血脈越是純淨正統,日後成就王獸的機率就越高,所以獸族不以實力分高低,而是以血脈論貴賤。因為高階血脈的人很少有實力薄弱的人出現。但這些血脈優良的後輩往往非常稀少,所以獸族多以血脈世家傳承下來,這個現象也導致了整個獸界的領導人幾乎都是家族勢力。

真紅哦了一聲,轉身又看向他們,池元明已經隨時準備撲上前來了,但依舊在等待幾人準備完畢。

也是等到到各自的武器都出現在手裡的時候,池元明低頭一笑,整個人如鬼魅一般率先衝上前來,真紅幾步向前橫展長槍一把將其攔下,聞著近距離下狼口傳來的腥臭說道:“我覺得狼兄你該洗洗嘴了。”

鏡外:

此時的秘境外面聚集了一群裹著黑袍的魔族人,一眼望去足有百人,這樣的規模已有半數進入九玄天內的魔族人再次,甚至其中幾個的靈力波動較之其他人還要來的更加沉穩。

只見人群將浮在鏡面上方的石銳鋒團團圍住,將一支支冰涼的刀刃對著他。

此時的石銳鋒早已卸去守門時的厚重穿著,一身黑色的單薄練武服,緊貼著矯健的豹型身材。裴疾悠閒開口說道:“石大人可真是忠心耿耿,都這種情況了還不趕緊跑,是要留在這看家護院嗎?”

石銳鋒冷淡的說道:“呵,我只是來看看魔族的雜碎們有沒有守信罷了,要是你們陰我一手,被獸族的其他人發現了我的叛變,我還是會覺得很麻煩的。”

“哦吼?眾叛親離的傢伙也好意思說信用,您的臉皮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裴疾說完還露出一副敬佩的表情。

誰知石銳鋒聽後卻無所謂地大笑說道:“哈哈哈,我是好是壞你們就隨便說去吧,我只關心你們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當然準備好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石銳鋒疑惑問道。

突然,一把短劍毫無徵兆地刺入石銳鋒的後背,石銳鋒呈黑霧壯瞬間爆開,掉出一個八角尖尖的黑石,刺殺他的魔族少女伸手撿起那塊黯淡的石頭,然後直接捏爆,說道:“此人只是個投影,少主我們還要繼續追殺他嗎?”

“沒事,我早知道了,想必他還未遠去,只是在四周躲著呢,再去追殺他太浪費時間了。他想陷害我們也得等到我們殺完裡面的人才行,不然單靠他的實力根本完不成復仇,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去找他麻煩也不遲。”

“可是少主,您就不怕他半路折返對我們不利嗎?”一名魔族才子問道。

“不怕,我很清楚一個人被憤怒吞噬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在目標相同的情況下,他暫時不會拿我們怎麼樣。”

“是!少主!”消去疑惑的眾人齊聲喊道。

黑影們紛紛抽開遮掩自己的長袍,其中的幾個人迅速地圍著這塊寬窄不平的碎鏡,有序地間隔開將其圍住,雙手在他們各自胸前半合,一團團的紅光就在掌心處亮起,下一秒紅光伸出二十六道長長的鏈條將碎鏡緊緊包裹著,鏡面只留下了可供三人同時進入的縫隙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人散開警戒四周,有絲毫異動第一時間彙報!”裴疾點出十二名魔族人,轉身對剩下的人說道“其他人隨我進去!要是動作快點,咱們還能趕回來試探下前三層。”

“是!”

此時鏡內

一陣劇烈的搖晃感傳來,讓原本還在激戰的眾人紛紛停下的手中的事,一個個目光擔憂地看向逐漸變成血色的天空。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原本激戰的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抬頭看向天空。

“真紅,你說這裡會不會要出事。”廣明認真問道,他雖然很不願意,但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身旁男子直覺的敏銳。

只見真紅沉默了片刻,堅定說道:“都把太一令都掏出來吧。”

“你真的確定嗎?真紅師兄?”繆詩蘭不免有些驚疑,因為太一令是由下界的一種奇石製造而成,此石分白黑兩色,又被人戲稱為白子黑棋,乃是九州—蕭州的特產。

此石有一特性,就是當白母石被破壞的時候,黑石立馬就能感應到,並且會在石表面浮現一個關於母石的方向,掌門手中的太一令便是由數塊上好的母石拼接而成,而普通弟子手中的太一令便是由黑色的子石做成,黑石無法向母石傳遞資訊,但也可以接受到同屬於黑石的訊號。

此石在戰時也是極為方便的求援工具,因此被太一門廣為推崇,但門內有規,“不到危及性命的時候不允許捏碎石頭。”這也是為了防範有人胡亂散佈求援資訊,導致戰場一片混亂所規定的。

“是的,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我們恐怕攤上大事了。”真紅滿臉嚴肅,反手就是掏出太一令捏碎,絲毫不做猶豫。

幾人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相繼捏碎手中令牌,同一時間身處異地空間的太一門門徒突感懷中令牌有異動,幾道同處於第四層的人影,開始迅速向著練真紅一行人的方向聚來。

也就在眾人捏碎令牌的瞬間,天空降下數道人影,魔族少主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血魔珠,此珠一現世,所有的獸族人都感到一股從身體深處傳來的虛弱感,彷彿身上的力氣在被人不斷抽走一樣,不少本就戰得精疲力竭的獸族人支撐不住了,竟然直接癱倒下去。

上百道人影瞬間落下,等到眾人看清他們的臉時已經太晚了,魔族少主順勢砍下一名獸族才子的頭顱,高舉在手上對著全部人宣佈道;“群獸獵正式開始啦!哈哈哈哈!”

洋洋得意的奸笑聲瞬間響徹在所有人的腦袋裡,一眾人的臉色緊接著變成了恐懼,不少還有餘力的人迅速潰逃,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池元明眉頭一皺,原本緊握的雙拳也湧出一股虛弱感,他的視線再度望向天空的血魔珠時,發現數十道血液向著魔珠飛去,不用想也知道魔族又在開始收集高純度精血了。

“喂狼兄,你們還打嗎?”練真紅問。

“哼!下次吧,等先活著再說吧。”池元明不屑說道,剛才二人酣戰數百招仍不見勝負,心高氣傲的他自然是不承認自己輸了,但練真紅那近乎變態的反應力,幾乎池元明的每一步動作都讓他反應過來了,因而處處佔據先機,讓池元明感覺自己的底牌都被人看穿得一乾二淨!也不由得升起一股他從未體驗過的畏懼感。

若是再打的久一點自己毫無疑問會敗下來,一想到此池元明的心臟就重重地跳了兩下,心裡暗歎道:“這個男人好強!前所未有的強!”

練真紅見獸族的諸位都有不適的症狀,便也看著自己的手心張握了幾下,發現自己並無異樣後,轉身去看其他人的情況。

“你們也沒事吧?”

“我沒事的,真紅師兄。”繆詩蘭伸了伸手臂快速回答道,九州的幾人也發出無恙的回答。

“好,你們沒事就好。”真紅關心回道。

可獸族的其他幾位可不好受了,本就全力奮戰的他們,早已不剩多少靈力,他們並不像池元明和褚羽嬋這樣,擁有著‘貪狼’和‘白妖誕’的強大血脈神通,就算是有他們在這也發揮不出來,因而導致本就力竭的他們此刻更是虛弱無比。

反觀太一門一行人,對戰時能不用靈力的地方就儘量不用,極大程度的避免了靈力的消耗,又因為門內時常鍛鍊體力,當下除卻那新入門的主僕二人,竟是連氣喘的情況都沒出現,這也讓幾位趴在地上的獸族才子大感心驚,心裡不由得敬佩說道;“真不愧是太一門啊。”

忽然間,廣明好奇問道:“話說,此地不能主動退出嗎?”,他心裡早有了一絲退意,但礙於現狀不好意思開口。

張開雙翼趴在地上的鷹人虛弱地說;“碎鏡內與外不同,此地算是一處被隔絕的小空間,任何特殊的傳送手段都無法生效,這也是四重天兇名聞名的主要原因之一”

沒等鷹人話說完,就被褚羽嬋打斷說道:“要是想出去,除非強行通關,要麼就只能找到此處空間的薄弱處開啟一個出口,但好在我們獸族長老們建立當初就有考慮,因此在此處建立了一個向外傳送的法陣。”

此時的褚羽嬋半睜著眼,氣息漂浮不定,原本精神的狐耳也無力地耷拉下去,身體傳來的疲憊感讓她昏昏欲睡,但她很清楚此刻昏過去的下場是什麼。

就在眾人談話間,真紅忽然向前走去,赤霄槍尖點地後輕抬,眼前揚起的塵霧中走出十幾道人影。為首的那位看見眼前的東西后,陰沉的臉也精神了不少,裴疾興奮地說道:“哦!此地竟然有兩條大魚!”

裴疾隨後目光一掃,瞟見了一旁的練真紅當即微微眯起眼睛,戲說道:“好像是不止兩條呢?”

“魔族的小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啊。”池元明態度厭惡的喊道。

“池少主說的又是什麼話,爾虞我詐之事不過是勝敗之常!你又可曾聽聞過九州的一句,兵不厭詐?”裴疾一邊從身後抽出雙環刀,一邊壞笑說道。

看著囂張跋扈的魔族人,幾人心中人提起了十分精神,如今練真紅一行人的狀況可謂不妙,獸族才子們在此情況下幾近無力,唯一能還能算上戰力的只有池元明和褚羽嬋,以及另外兩位靈固後期的獸族才子,兩方人數差了足足兩倍,再按餘存的戰力一算,那更是四五倍的差距了,眼前的情況足以令人絕望。

反觀練真紅毫無顧慮地向前走去,長槍一揮擋在所有人前面。池元明詫異地看著從自己身旁走過的練真紅,喊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嗎?”

真紅笑回道:“狼兄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有力就多出點力,我要是再不出力,大家都想栽在這不成?”

一股複雜的情緒出現在池元明心頭,看向眼前男子的視線也變得尊重了起來。

魔族少主也一臉驚訝的看著此人,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驚呼道:“原來是你啊”

真紅笑道:“看來閣下還記得我啊。”

裴疾被真紅冷靜的態度稍稍震驚道了,隨後大笑說道:“哈哈哈哈,我當然記得!當時沒能宰掉你真是可惜,沒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來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全員聽令!都給我上,一個活口也別留!”

“是!”魔族幾人齊齊高喊。

數十道人影轉瞬間就將一行人包圍,一瞬間刀光劍影瘋狂地揮向眾人,數道術法光團接踵而至。

真紅不去在意身後的戰場,只是雙眼死盯著前方餘留人群的一舉一動,他知道剩下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們參與進去了,後方戰團再被這些人攪合進去,很快便會敗下陣來。真紅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某方分出勝負前,攔住眼前的十八人。

“沒想到在第六層的時候放過你了,你竟然還是跑來這裡送死。”裴疾冷漠說道。

“哈哈哈哈,誰生誰死還不好說呢,話可別說太早。”真紅依舊面帶笑容波瀾不驚。

“難道你還覺得,你們有活下去的可能?”裴疾嘴角翹起戲虐的弧度,隨後身形晃動,身影爆衝而至。

練真紅也不甘落後地迎面衝上前去,二人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掀起道道火花,一道‘裂空斬’響起,自裴疾手中雙環刃飛出道道光刃,若是全部命中足以將敵人分成數塊。

真紅見狀揮轉槍身將迎面飛來的光刃盡數彈開,卻不料魔族少主趁著間隙再度近身,眼看著刀刃就要劃過練真紅脖子,他卻好像早有預料一般,將腰詭異的彎壓下去,勉強躲過,並且回了裴疾胸口一腳。

裴疾感受著胸口傳來陣陣酥麻感,心頭一凜,暗歎真紅有些實力,當即面色就不再輕蔑,轉眼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知道九州人與魔族人體格上有巨大的差距,但在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首次試探非但沒有抓到他的破綻,還被真紅打了個平手,說明眼前的男子的實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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