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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算回憶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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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乘緣都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11:40。

“這麼晚?”他揉了揉雙眼,隨後站起身來從衣櫃裡找出一身衣褲後便進入浴室洗澡。

嘩嘩的流水啊響起,公乘緣都回憶著夢境中的一切,但對夢境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緊皺著眉頭,輕聲呢喃道:“奈克瑟斯……”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他向系統訴說著昨日的夢境。

而系統如此回答他:“心中有光便會被選擇,當夢境到來之時,即是諾亞奧特曼對一個人的最後認可,顯然,宿主可能被選中了,至於為什麼進化信賴者並不在宿主手中,這需要一個契機,當其到來之日,便是宿主作為奈克瑟斯適能者之時。”

從浴室出來換上衣服後已經有人在敲著他的房門。

察覺到動靜,緣都忙去開門,而敲門的人正是他的三哥公乘牧,見房門開啟,公乘牧舉起雙手緩慢翻舞著做了幾個手語:『中午好啊四弟,不過現在是午飯時間,快跟我下去。』公乘緣都點了點頭便跟著他下樓了。

來到飯桌前,果然坐滿了人,就差他和三哥了,父親坐在首座看著書,而大哥二哥和五妹正在玩著手機。

幾人見到公乘牧和公乘緣都到來這才收起書和手機,並且招了招手與緣都打了個招呼,待兩人入座便開始進餐。

這時公乘緣都放下碗筷,做了幾個手勢:『早上怎麼沒叫我起來?』

大哥也放下筷子給他解釋:『五妹早上叫你了,只是你並沒有醒,大家以為你昨天太累,所以之後就沒打擾了。』

緣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正要收拾自已的碗筷時父親將自已的手機遞給了他,而他疑惑接過,手機螢幕上是與他的聊天介面:『一會去收拾一下要用的東西,下午你和你二哥三哥五妹去機場,準備去大和省,兩天之後秀知院就要開學了。』

撓了撓頭,公乘緣都開始打字,打完後又遞給了父親:『三哥五妹陪我去我能理解,為什麼二哥也去?』

『當然是要為準備進軍大和省市場做準備了,讓你二哥去那邊考察一下,我已經聯絡了大和省那邊的雪之下家族了,雖然他們的家族並不龐大。』

『我明白了。』

收拾好碗筷後便回到自已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衣服便背起書包抬著行李箱下樓,由於書包之類的文用品昨天已經收拾過所以無需再次收拾。

時間來到下午一點三十分,四人在父親與大哥的送別中登上飛往大和省的飛機。

公乘雲靈看著窗外的白雲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她轉頭看向自已的幾個哥哥:“好久沒去大和省了誒。”

公乘牧聳了聳肩:“半年前你就去過了好吧,反倒是你四哥已經四五年沒去了。”

公乘緣都疑惑的看向三哥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而這時袖子被人扯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二哥已經將兩人說的話寫在了筆記本上。

他將口袋裡的左耳助聽器拿出來戴好,隨後又在筆記本上寫字:『嗯……小學的時候轉過去了幾年,到現在確實四五年沒去過了。』隨後將手機交給三人後靠在位置上愣愣發神。

他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想到了一位與他一樣不幸的女孩,不,應該是比他更不幸的。

……

『初次見面,我叫西宮硝子。』

『我想透過這個筆記本和大家做朋友。』

『麻煩各位和我說話時寫在這個筆記本上吧。』

『因為……我聽不到聲音。』

男孩坐在最後排,呆呆的看著女孩那面帶溫柔笑容的小臉。

‘和我……一樣啊……’

男孩這樣想著,而其他的學生也同時看向了男孩,顯然,他們也知道男孩的不同,但男孩並不介意。

於是,老師讓女孩坐在了男孩的旁邊,男孩為她搬來了桌椅,女孩眉眼彎彎,將本子遞給了他:『謝謝你!』

這一刻,男孩心中有種莫名的壓抑。

『不客氣。』

男孩寫著。

『那,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女孩期待的看著男孩,似乎很在意他的回答。

『當然!』他如此回應著。

女孩開心的笑了,這笑容啊……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開心與高興。

於是乎,他們成為了朋友。

女孩也知道了男孩的名字與不同,與她是一類人……

後來,學校為女孩男孩找來了一位手語老師,這位老師總會在上課時佔用三分鐘時間教大家手語,而一位名叫佐原美代子的女孩主動與女孩接觸,這或許,是女孩的第二位朋友呢。

可由於佐原與男孩女孩在一起的緣由,她被孤立了,而結果是,她轉學了。

而男孩女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後來有一天,男孩幫著女孩一起搬著盆栽,女孩獨自一人先回到了教室,只是黑板上寫著是男孩女孩害得佐原轉學的嘲諷話語,見到女孩進來,那以一位刺蝟頭為中心的小團體都笑了。

而刺蝟頭則將黑板的字擦了乾淨,而女孩顯然也察覺到了什麼,但她並未懷疑這小團體,只是面露討好的笑容,在黑板上寫下了『謝謝』,頓感無趣的小團體正要離開時,男孩也抱著一個盆栽回來了。

他看向那小團體的目光並不友善。

後來,小團體總是在男孩不在之時欺負著女孩,等男孩回來之後又假裝若無其事。

但事情總會敗露,一次男孩上完廁所回到教室時,見到了捂著右耳的女孩,滴滴鮮血從指縫中落下,而刺蝟頭還拿著女孩的助聽器。

這一刻,男孩憤怒了,他抓起自已桌子上的水杯砸向了刺蝟頭,玻璃水杯碰在頭骨上,可能因為質量問題,水杯破裂,刺蝟頭的頭上流下猩紅的血液,男孩掄起拳頭朝刺蝟頭的臉上打去,將之打倒在地。

一眾學生反應過來時都發出驚恐的尖叫聲,而這時刺蝟頭的小團體也衝了上來鉗制住男孩,對著他拳打腳踢。

這時,有一位學生帶著老師跑來了,而理所當然的,他們全被叫到了辦公室,與之還有他們的父母。

……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一位身材彪悍,穿著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牽著男孩的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數位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保鏢。

男人冷漠的看著各個面露驚恐的家長與老師們,沉聲說道:“誰打的我兒子?”

老師正要解釋什麼,而那刺蝟頭的母親跪了下來,行著標準計程車下座:“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將也……請您原諒……”

男人冷漠的看了其他人一眼,之後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腦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隨後遞給了男孩:『緣都,你先出去一下,這邊的事爸爸給你解決。』

男孩看了看,只是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的轉身走出辦公室,而男人也示意其他小孩也離開。

“所以,老師,你來給我解釋一下吧。”男人看著男孩的班主任,神情不怒自威。

“是這樣的……”或許是恐懼男人的威勢,老師說話時並不利索,但還是將來龍去脈都闡明瞭。

男人看向了女孩的母親,語氣緩和的說著:“很感謝您的女兒願意與犬子成為朋友。”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男人的妻子在為他生下女兒後便死了,於是,他將對妻子的愛轉移在了自已的孩子們身上,他深愛自已的孩子,所以,鞠躬依舊難以道盡他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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