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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怎麼了。”寧景彥用手頂著門。
顏蕾聽出來是寧景彥的聲音，她躲在門後問：“你幹嘛沒穿衣服？”
“游泳肯定不穿衣服啊，欸，你別一副我怎麼了你的樣子，我有穿褲子的啊。”寧景彥被氣笑了。
“游泳？”顏蕾把門拉開了一點，頭伸出去，視線快速移到寧景彥下半身，確實有穿褲子。
“對啊，來海邊難道不應該游泳嗎？你帶泳衣了嗎？樓下有賣的。”
顏蕾不會游泳，也不想遊，她跟在寧景彥身後，保持著一定距離。
到了大堂就看見沈婉在商店裡面，寧景彥走了過去。
“媽，你都選了20分鐘了，還沒選好。”
“哎呀，是這件好看，還是這件比較好？小蕾，來得正好，你幫我選選看。”沈婉見顏蕾如同見救星。
“阿姨，我覺得這件挺好的，顏色顯膚白。”
女人都愛白，沈婉聽了這話，立即做決定。
“你呢？沒帶泳衣吧，快，選一件，怎樣都得下水泡泡。”沈婉回頭又繼續挑起來，她剛才就看見一件少女款泳衣，粉色波點，後腰還繫著一朵大蝴蝶結，她當時就想，要是年輕十歲，她一定要穿這件 。
“就這件吧，好看。幫我把這兩件裝起來。”沈婉遞給一直等在身旁的服務員。
顏蕾欲言又止，對於沈婉的好意她是感激的，但對於她一個旱鴨子而言，什麼泳衣都沒有用。
她轉過身，對上寧景彥好整以暇地眼神，一臉幸災樂禍。
“不怕，我教你。”寧景彥信誓旦旦。
“……”顏蕾心想，可以不用管我的。
酒店的貴賓可以到指定海域遊玩，圈起來這部分，其他遊客不能進入。
全國各地過來避寒的人不少，即便是貴賓才能進入的區域，也熱鬧不已。
顏蕾半天不敢從更衣室出來，是沈婉進去把她牽著出來，還一路誇她好看。
就像一個會動的洋娃娃。
等在門外的寧景彥，都不知道凹了多少個造型才等到她們出來。
洋娃娃一出現，寧景彥的眼睛都直了。別說他直了，就身邊出現的男同胞，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湊近看。
沈婉看在眼裡，即把一件浴巾罩在顏蕾身上。
“披上吧，來，跟著沈姨來。”
沈婉抓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外走。經過寧景彥時，沈婉白了他一眼。
顏蕾跟在沈婉身後，手上傳遞著她的冰涼，大概是穿著泳衣的原因。這隻冰涼的手卻意外帶給她一種複雜的情緒。
平時在寧宅，她很少與沈婉接觸，見面也就打個招呼。從邀她一起出遊，到現在為她解圍，都超乎顏蕾的想象。
她想不通。
“阿姨。”顏蕾弱弱地喊了一聲。
“嗯？”
“你的手很涼，浴巾還是你披吧。”顏蕾把身上的浴巾撤了下來。
“好孩子，我不冷，下水了就更不冷了。當年呀，阿姨也是個游泳健將，只是現在老了，身體素質沒以前好。”
沈婉年輕時身材也不輸顏蕾，望著顏蕾，確實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顏蕾當然不知道她的想法，看著海邊的浪不算小，她一點都不想往裡走。
就不能先從泳池開始嘛。
“來吧，沈婉教你。”沈婉把浴巾扔到一邊，朝海里走了一步，一躍，就遊了起來。
“哇，阿姨，你好厲害。”顏蕾發自內心地讚歎。
“看我的。”
一道聲音掠過顏蕾耳邊，寧景彥跑進了海里，撲騰幾下，像條魚樣遊了開去。
顏蕾沒有哪一刻像現在想學會游泳了，她環顧了一圈海邊，一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套著泳圈在海里漂浮，更小一些的孩子在岸邊玩沙。
她不上不下，無所適從。
沈婉向她招手，顏蕾擠了一個笑容，站在岸邊也向她招手。
而寧景彥為了展示自己的游泳技術，一會自由式，一會仰泳交替，沉浸在自己的英姿裡。
“一個人？不敢下水？我可以幫你。”
顏蕾身旁走過來一個麥色面板的年輕人，他穿著沙灘褲，手上拿著衝浪滑板，正微笑著向顏蕾伸出手。
“不用了，我不下去。”顏蕾穿著泳衣，本來就不自在，這回走近一個陌生人，她覺得更窘迫了。
“我是這裡的專業游泳教練，看得出你也很想下水游泳吧，只需要幾個技巧你就能遊起來了。試試？”
教練？
顏蕾轉過頭快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看樣子確實像常年在海邊生活的人。真的一下就能學會游泳嗎？
顏蕾有點心動。
心還沒動幾下，面前嘩啦一聲，寧景彥從海里竄出來，帶著一身海水就這樣跑到了顏蕾跟前。
“喂，你誰呀？”寧景彥毫不客氣地質問那名年輕人。
“原來你有朋友在，我是這邊的游泳教練，就問問這位小姐需要學游泳不。”這男子看見寧景彥那一刻，表情就突然不自在起來，不就是搭訕別人女友，被男朋友現場抓到。
“我看你男朋友遊得挺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男生轉身就走，差點被自己拿著的滑板絆倒，模樣滑稽至極。
顏蕾嘴角噙起一抹笑。
“你呀，就不能這樣站著。”寧景彥沒管離去的人，倒是看著顏蕾露出的面板細膩光滑，粉色的泳衣又隔外顯眼，不用說，方圓只要目及到她的男人，全部在偷看。
顏蕾歪了歪頭，沒明白他的意思。但在海里的沈婉呼叫她是聽見了。
沈婉叫她下水。她蹙著眉頭，很為難，只能雙手不停地擺。
“你等我一下。”寧景彥說完就跑開了。
不到5分鐘，他抱著一個游泳圈回來：“給你，我帶你下去。”
顏蕾被他用泳圈圈住，然後一點點的拉她下水。有了泳圈，她確實沒有那麼害怕。
接觸到海水的那刻，心裡著實有些激動。隨著水越深，她浮了起來，眼底也盈滿了笑意。
轉過身向著游過來的沈婉，笑得歡暢。
寧景彥感受到她的歡樂，就圍著她轉圈，向她潑水，沈婉也加入了潑水大戰，二對一，最後把寧景彥潑得睜不開眼求饒。
遊了大半個小時，沈婉體力感嘆不如年輕人了，叮囑他們也別遊太久，注意安全。自己就先回了酒店。
顏蕾見沈婉要上岸，她原本也想跟著走。可是在海里的舒適，又讓她留戀。
寧景彥一直遊在她身側，沈婉一走，他靠了過來。
“我搭把手，一直踩水好累啊。”寧景彥手拉著泳圈，人靠了過來。手上用了點力，泳圈即往一邊傾倒，顏蕾驚呼，連忙雙手攀上寧景彥的肩膀。
“啊，你小心點。”顏蕾大叫。
下一秒，兩人的臉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顏蕾緊緊圈住寧景彥的脖子，動作的原因，胸前的溝渠完全逼近到寧景彥的眼皮底下。
寧景彥嚥了咽口水，直覺滿屏地誘惑讓他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