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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名容貌豔麗的女子從樹林中衝出,她身邊還跟著兩名侍女。
見到顧鈺,她大聲喝斥:“放開那隻紫火貂,否則我剁了你的手!”
顧鈺反應迅速躲開了那支短箭,但手臂還是被擦出了一道小傷口。
毒素從傷口開始蔓延,顧鈺暗暗運氣封住了自已幾個穴道,以免這毒要了性命。
“這隻紫貂自已跑過來的,是你沒看好它。”顧鈺看不出這女子的修為,但從那支短箭的力度猜測她的修為應該在這具身體之上。
“你還敢頂罪!?”那女子柳眉倒豎,怒氣衝衝,“秋蘭,給我掌他的嘴,打到他不敢說話為止!”
好無理的女人!
顧鈺喉中湧上一股腥甜。
好烈的毒!
林芊芊身邊的侍女不敢違抗她的命令,連忙上前兩步來到顧鈺旁邊。
顧鈺一手掐住懷中紫貂的咽喉,一邊說道:“解藥給我!否則我折斷它的脖子!”
見到顧鈺的反應,侍女也不敢動手了,這隻紫火貂是林芊芊最近得到的靈獸,很是寶貝。
紫火貂在顧鈺懷中哀哀地叫著,惹得林芊芊大怒。
看著眼前男子的模樣,又怕他真的動了手,林芊芊只能強壓怒氣,這隻紫火貂是上官鴻宸親自捉來送給她的,她十分珍惜它,可捨不得讓它死掉。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白瓶子,扔給顧鈺,“解藥給你,快放開它!”
顧鈺單手接過瓶子,用牙咬開塞子,聞了一下氣味,確認後才把藥吞下。
林芊芊看著顧鈺,心中的火氣無處撒,旁邊的侍女就遭了殃。
她一腳踹向身邊侍女,侍女被踢得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我養你們有什麼用,一隻靈獸都看不住,等我回了宗門有你們好受的!”
侍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害怕得連連道歉,
“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侍女心中十分恐懼,她們原本是有四人一起陪著林芊芊來到碧雲宗的,負責看管靈獸的是侍女春花,可是前兩天春花不小心惹到了小姐,到今天,就看不到她了。
春花失蹤了,她們和靈獸不夠熟悉,才會讓靈獸偷跑出來。
以前也是這樣,小姐身邊的侍女守衛總是無緣無故消失,再也沒人見過他們。
侍女很害怕自已和那些人一個下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此時一陣風吹過,山谷裡寒氣森森,樹葉傳來的聲音有點像人的“嗚嗚”聲,令人頭皮發麻。
吃了解藥後,顧鈺覺得身體好了點,總算能運轉一點靈氣。
“快把紫火貂給我!”見到顧鈺服藥後,林芊芊再次催促他。
看著地上那兩個抖得跟篩糠一樣的侍女,再看看一臉狠戾的林芊芊,顧鈺果斷地將手中的紫火貂往樹林裡一扔,為自已爭取時間離開。
“你!”林芊芊氣急敗壞,但還是提起裙子打算往樹林裡趕去。
就在這時,樹林裡突然鑽出一個人,身形高大,容貌英俊,手裡還提著那隻丟了的紫火貂。
林芊芊一看到那個人,就興奮地叫了起來,“鴻宸哥哥,你終於來了!”
聽了這句話,顧鈺終於明白眼前的這兩個人是誰了。
還是之前在合安堂前聊天中的主要人物。
林芊芊撲了上去,抱住上官鴻宸,一臉委屈地訴說著她被顧鈺欺負的事。
“鴻宸哥哥,就是他,就是他要殺了紫火貂,他還罵我……”
看著林芊芊頂著那麼漂亮的臉在自已懷裡撒嬌哭訴,上官鴻宸伸出一隻手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溫柔地說道:
“別害怕,有什麼事我會給你做主的。”
俊男美女,真是般配,如果外人看到就是這麼一幅唯美的畫面。
但見到這副畫面,顧鈺厭惡得不行,明明是這個女人囂張慣了,還好意思說別人欺負她。
顧鈺噁心得都快吐了,但他無法離開這裡,上官鴻宸一出來就有一股威壓朝他襲來,壓得他無法動彈。
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顧鈺頂不住倒下,只能用單膝跪地支撐。
上官鴻宸,我記住你了。
顧鈺暗暗咬牙。
聽完林芊芊的哭訴,上官鴻宸來到顧鈺身邊,
“這位道友,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聽聞這話,顧鈺在心裡嗤笑一聲,你一出來就放威壓,居然還要裝作講理的樣子,正道弟子真是道貌岸然。
上官鴻宸不是不知道林芊芊的性子,大部分都是她得罪別人,可她即將成為他的未婚妻,他又怎麼能讓她傷心呢。
他看著眼前這個築基期弟子,他比他想象的能撐多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倒下。
不過多撐一會又能怎樣,也不過是小小的築基期。
上官鴻宸的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輕視和自負。
顧鈺抬起頭與他怒目而視,一雙眼睛明亮得像暗夜中的月亮,他說道,
“是啊,是我欺負了她,我還罵她是蠢八婆,只有瞎了眼的男人才看上她,你就是那個瞎了眼的男人!”
上官鴻宸沒料到顧鈺是這樣的說辭,他以為他會辯解,會求饒,沒想到他居然連他也一起罵。
“你真是找死!”
上官鴻宸怒氣上升,眼裡的陰鷙彷彿能殺死一個人。
就在這時,一團白色的絲線突然從顧鈺懷中洶湧而出,朝著上官鴻宸襲來。
上官鴻宸沒有意料到,連忙出手應對,也來不及施壓,但他沒想到這個絲線比他想象中的難纏。
他不得不用赤焰火才將它燒斷。
就慢了這麼一瞬,顧鈺已經乘坐著拂塵飛到了上空。
碧雲宗禁止弟子自相殘殺。
這麼遠的距離,上官鴻宸也不能發動殺招,免得被宗門裡的老東西察覺。
看著顧鈺離去的背影,上官鴻宸臉色陰暗得可怕。
——
回到碧梧峰,顧鈺從拂塵上落下,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當時身體裡的靈力不足,他強制催動法器,已經造成了損傷。
葉凌雲聽到動靜,從屋內走出來。
他腿上的傷經過這幾天的治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怎麼樣了,發生何事?”
“沒事……咳咳…”顧鈺又吐出兩口血,有些艱難的說道,“葉凌雲,我們好像……好像得搬走了……”
“搬去哪裡?”葉凌雲問道。
“跟……跟我走,去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