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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政委公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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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是前幾日收了自家糧米的恩人,那位謝大的媳婦忙不迭地就跪下見禮。

見自家的閨女還呆頭呆腦地去追那跑掉的兔子,嘴裡面罵了幾聲,自己去斟了幾瓢醪糟,用打磨得很仔細的葫蘆裝了。

那婦人有些小心地問他們的來意,說謝大出去領酒麴了,要些時辰才回來。

李重潤低聲地跟芯兒交代了幾個問題,讓她幫忙問一下,沒想到那婦人竟然聽懂了。

原來這婦人之前在官河邊上酒坊的時候,經常跟各地的客商做生意,一來二去的也就學會了官話。

言語一通,交流也就順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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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潤問的無非也就是那幾個問題,一個是從那廟裡面貸出來的香油錢,是實物給的,還是給的錢,還是給的布帛。

謝大的家裡是釀酒為生,所以從廟裡貸出來的,自然是米糧。

只不過還貸的時候,廟裡只收實打實的銅錢。

產糧的時候,糧價低得厲害,只不過過了年開了春,青黃不接的時候貸出來的糧食,卻是要按8文甚至10文一斗的價錢。一來二去,竟然差了四五倍都不止。

所以雖然利息不高,只不過這一進一出的差價,卻是差得極大。

李重潤第二個問題,卻是莊子裡最近是不是做點兒小手藝的,都是過得這般清苦。

謝大媳婦掰著手指算了半天,發現莊子裡面人不多,只有少少的幾十戶人口,有半數都靠些小手藝度日,日子果然過得沒以前輕鬆了。

甚至有幾家已經被廟裡面逼得收了田,人都被販賣到人牙子那裡賣給別人做奴婢了。

李重潤最後的問題,卻是最近有沒有和尚在附近修廟。

這個問題那婦人卻答不出來了,只是說之前周邊只有一個瞎眼道人的道觀,老道人雖然眼睛看不見,醫術和算卦都還挺靈驗,只不過聽說前一段時間和幾個和尚爭辯了幾句,竟然就這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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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家只有婦孺在家,李重潤他們實在不方便久呆,便準備起身回家。

謝大卻剛好回來,見到李重潤的身形,認出是前幾日收了自家糧米的那個大善人,連聲地叫著些東西,急急慌慌地就往地上跪去,手裡的東西灑了一地。

被韋安石扶了起來以後,謝大罵罵咧咧地把那幾碗醪糟盡數倒了去。

那醪糟李重潤方才喝了兩口,裡面摻了些糖霜和幹桂花,味道很不錯。見他就這麼倒掉了,心裡有些可惜。

謝大很小心地捧了個酒罈子出來,又拿出了幾個有些粗糙的粗瓷小杯,雖然有點簡陋,不過用好幾層紅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很珍惜的樣子。

釀酒的家裡斷不了的熱水盛了一瓢出來,謝大小心地將酒熱了,跪在地上雙手很是恭敬地遞了一杯給李重潤,又敬了一杯給韋刺史。

李重潤覺得怪怪的,謝大的姿勢,怎麼看都像是在敬神。

不過杯中之物發散出的陣陣清香,倒是讓李重潤眼睛一亮。

酒香中帶著些竹子的清香,還有一股子很綿長的桂花的回味。

小心的喝了一口,味道很是悠長,只不過味道稍微澹了些,喝著有些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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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重潤喜歡,謝大慌手忙腳的把那酒罈子就往李重潤懷裡塞了進來,李重潤也確實喜歡這一口兒,便讓公孫蘭接了過來。

不過酒自然是不能白喝的。芯娘之前做畫舫生意,自然是知道這杯中之物的價錢,只是這夫妻兩個堅決不接這錢,只能往那一旁終於抓回來兔子的丫頭懷裡塞去。

那丫頭聽不懂他們說的官話,見那胖乎乎的夫人打扮的貴人往自己懷裡塞了這麼多錢,以為是要買自己的兔子,便有些呆呆的拎著兔子的耳朵遞了過來。

丫頭的神情很是憨厚,倒是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又客套了半天,眾人才在謝大千恩萬謝的讚頌聲中走出了門來,回到村口,接了鑑真小和尚,一行人回揚州去了。

路上李重潤連連的回頭望向那謝家村的方向,眼光飄來飄去的,公孫蘭和李重潤在一起相處得久了,知道他在動心思。

“王爺何意?”

“我在想,本來只是準備來開個大觀園的分號,這飯店的鋪子都還沒選,咱就已經把本錢花了個乾淨,要是王榮知道了,怕不是要哭鼻子。”

許是想到平日裡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的王榮,娃娃臉上寫滿哭啼啼的三個字的時候,就算是素來嚴肅的公孫蘭也不免“噗嗤”地笑了出來。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李重潤有些訕訕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別真把他念來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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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公主殿下的別墅中,李重潤吩咐著宮人們照著當初接納武七時的標準給幾個小孩子剃了頭,又仔細地給他們洗了澡。

幾個小孩子本來的衣服上面長滿了蝨子,索性就直接丟火裡燒掉了,只有小和尚鑑真的那個木牌牌和那半個葫蘆做的碗,因為小和尚的堅持才留了下來。

這次的思想工作,是李重潤帶著公孫蘭和武七她們一起去的。

畢竟以後可能要用的人越來越多,李重潤總不能事事都非要自己來,那會把自己累死的。

只不過公孫蘭的努力方向似乎是有些歪了。幾個小孩子被公孫蘭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出來的時候腦殼好像都有些方。

看向別人的時候眼睛裡面的殺氣遮掩都遮掩不住,彷佛人人都是殺父仇人一般。

除了未來的鑑真大和尚,現在的鑑真小和尚。

已經被改名叫淳于鑑真的阿黃,眼神依舊清澈,依舊純潔,如同他懷裡的小狗子那般。

那條被他叫做妹妹的細犬還在身邊轉悠著,不過畢竟已經接觸了半天,望向李重潤的眼神不似之前那般警惕了。

幾個跟隨李重潤多年的宮人擔負起了幾個少年的教育,只不過鑑真小和尚眼睛雖然依舊清亮,依舊純潔,李重潤卻始終覺得放心不下。

所以李重潤把鑑真帶在身邊自己來教育。

接下來的幾天李重潤都很忙。

忙著走訪各處老農,忙著買地,忙著收糧食。

忙著跟那幾個紈絝的家裡談判,得到了某些不能見人的承諾,還得了幾個鋪子。

幾個紈絝陸續地從地下密室裡放了出來,除了那個斷了腿的公子。

對方自從收了李重潤退回去的東西,就一直很詭異的沉默,李重潤自持手中有籌碼,倒是也不急,便就這般晾著。

長江邊上那個叫做謝家村的村子邊上起了一個工坊,材料流水一般透過通往官河的那條小河從揚州城那邊送來,加上正好是農閒時節,農夫倒是好找,工坊起的很快。

每天晚上,李重潤還要算賬和匯總這幾日走訪的資料,沒有計算機,這些瑣碎的事情很費時間,雖然有武七她們幫忙,卻還要每天忙到很晚。

公孫蘭已經發現自家的小王爺好幾次拿著宵夜吃的時候睡著了。

鑑真小和尚的教育李重潤也沒落下,每天坐著驢車趕路,小小的車廂裡面大漆塗就的頂棚非常適合拿來當黑板。李重潤便用白堊在上面寫寫畫畫給鑑真看。

幾天的時間下來,鑑真已經認得了不少的字,官話也已經能應付簡單的對話,許多端茶倒水的活計,李重潤已經不用指使公孫蘭,反而是交給了鑑真來做。

資料已經統計個差不多,李重潤已經大體推斷出來應該是各間寺廟透過香油錢的方式匯攏了大量的銅錢,只不過最近也沒新建什麼新的廟宇,韋刺史也許久沒簽發過度牒。這些個和尚要這麼多錢財做什麼?難不成是埋起來?

官河邊上不遠處就有一個廟宇,不大,幾個和尚很是笑容可掬地接待了這位來自神都的尊貴客人。

廟中有座小塔,七層。黃色的牆,黑色的瓦,飛簷斗拱之上掛著些許銅做的鈴鐺,微風吹拂之下,發出許多如同梵音般的輕響。

打著禮佛的名義,李重潤裡裡外外地將這不大的廟宇轉了個遍,卻怎麼也看不出異樣。

廟裡的幾個佛像似乎是有些年頭了,都已經隱約的有了許多裂口,雖然經過了許多次修補,只是金身早就已經殘破不堪,看上去很是可憐。

幾個和尚有些老了,人也是極乾瘦的,嘴上說的話全是雲裡霧裡的佛家箴言,臉上的笑容也是玄之又玄的微笑。

只不過李重潤隱約感覺出了些危險的味道,就好像,那幾個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正站在高高的懸崖之上,冷冷地俯視著日漸往深淵中陷去的自己。

從廟裡出來,額頭的冷汗被正午的陽光給暖了,李重潤才隱約地覺著自己活泛了一些。

走訪的人名條子還有最後一張,是在揚州城東的一個不算太偏遠的村落,村子在一座有些矮小的山腳下,山名放牛山,所以那個村子就叫放牛營。

因為距離不遠,李重潤便放到了最後去訪。

只是距離這放牛營有些近了的時候,李重潤隱約的覺著氣氛有些怪異。

鑑真的眼神不似先前那般清澈,臉上也沒了那般平和恬澹的微笑。

就連那條叫做妹妹的細犬,都好像遇到了什麼危險一般,身子趴得低低的,四肢蜷在身下,幾顆有些尖利的牙齒從嘴唇下凸了出來,喉嚨裡還發出些嗚嗚的嘶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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