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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變 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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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人流的散去,商販們也陸陸續續打包好自已的物品離開,回去及時的話還可以趕上家裡的午餐。

“冬瓜皮,你還在等你大伯過來啊!我先撤了啊。”陳阿伯招呼道。

“您忙,慢走不送啊!”

陳阿伯捆紮著散開的甘蔗到腳踏車上,看了看供人們參觀品嚐的半根甘蔗,丟到了趙東的攤位上,沒說話,擺擺手走了。

趙東笑了笑,默默的收下了。

沒過多久,一個人拉著板車從遠處走來,趙東看見後,也忙活起來,歸攏、入袋、收納行雲流水的動作,讓人忍不住點贊。

“大伯,辛苦了,辛苦了。”趙東馬屁連拍的說道。

“不辛苦,就是沒有賺到錢心裡很苦!”趙武一臉調笑道。“如果你能夠放點血,我想可能好受些。”

“哎呀,今天我也不咋地!不過沒關係,為了大伯您開心,我今天回去肯定大出血。”

“這小子不老實的很,今天就數他生意好,我給他隨便算算都大幾十塊。不要被他騙了。”李老漢賤兮兮的說。

“嘿,你個李老頭,沒完了是吧!今天吃定你的豆腐與豆皮了。”趙東說著就走上前去,作勢去籃子裡拿東西。

等了片刻,看李老漢沒有反應,疑惑的望了他一眼道:“什麼情況,今天怎麼這麼大方了?”

“沒事,隨便拿,反正賣不完回家也要餵豬,給你吃了也剛剛好。”李老漢調侃的說,並催促道“多拿點啊,今天剩的有點多,我扛回去有點吃力。”

見狀,趙東也沒有客氣,反身去拿了兩個方便袋,各裝了一些。

隨口說了句“也不佔你便宜,你看上我的什麼,自取啊!”

說著就整理物品上車,和大伯一起推著板車朝家走去。

離大伯家還有幾十米,就聽見叫喚“冬瓜皮和爺爺回來了。”

趙官那小子的叫聲,頓時吸引屋裡人的注意,從屋裡圍了過來。

“今天你們收穫怎麼樣?”趙芹開口問道。

“我是很一般,冬瓜皮就不知道了,聽說發財了。”

“小財,小財。”

“冬瓜皮,有沒有我的份的啊!”趙官趕忙問道。

“都有,都有,等卸了貨大家一起分贓。”趙東笑著回應,招呼大家一起搬運著板車上的貨物,歸位後,又把薅羊毛得來的豆腐、豆皮交給大媽一部分,中午加餐。

每個星期一的保留節目,分贓大會正式開始了。

趙東掏出口袋裡面的全部營業額,丟在飯桌上,大氣的對趙官說:“給我全部按大小分門別類,鋪平整了,分你兩毛錢。”

小屁孩立馬行動起來,吃奶的勁頭都使上了。

總計營收:六十四塊一毛,其中對聯:十五塊六,鯽魚:十一塊五,花鰱:十二塊,荸薺:二十塊,其它:五元。

趙東沒有多話,麻利的的點出了二十二元,交給了大姐趙芹,又抽了二毛打發了趙官,奉上了五元交予趙武,吐了點口水在食指上,又把剩下的錢點了一遍三十六塊九,心滿意足的放進了口袋。

圍觀的眾人也都興高采烈,理所當然的接過了人民幣,沒有推辭與喧囂,一切是那麼的和諧。相親相愛一家人。

趙東內心感嘆道,真好!只有他自已知道,這些都是鬥智鬥勇,相互妥協的結果,鬼知道自已為此付出了多少腦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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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與父親做出決定後,趙東就留在了‘王集’,開始了自已快樂、無憂的生活。

第一個動作,就是先給自已整一套行頭,告別碰到漂亮小姐姐,立馬單手遮蓋襠下的猥瑣動作。

在穩定三個月後,用成績徹底征服了周邊關聯人群,初中語、數、外毫無保留的釋放,徹底打響了名聲,在整個洋沙縣教育系統都小有名氣,因'王集'不屬於洋沙縣,使得周邊鎮、區教育系統都有傳播。

趙東徹底成了‘王集’中學的吉祥物,同時,又是‘上林’小學的招牌,忙的不亦樂乎。

當領導來‘王集’中學視察時,陳校長會不經意間聊到神童東的存在,讓領導大感好奇的心態下,表演一番,領導覺得不虛此行!對於神童東的掛靠行為,襯托了學校工作的努力與吸引力,是對學校的肯定。

對於‘上林’小學的李雄校長來說,神童東就是一張王牌,所有小學比賽專案,都有他的名字,榮譽與成績響徹洋沙縣教育系統,雖然聽說目前借讀在別的中學,李校長的解釋是家族榮譽,繼承家族書畫傳統拜師學藝所致。

終歸會迴歸正途,升學‘羅集’中學,搞得‘羅集’兩個中學校長手段頻出,糖衣炮彈密集飛向‘上林’小學,讓李校長得意了很久。

並讓兩位校長,同時出現在小學競賽的比賽現場,一同觀摩未來之星。當看到一手鋼筆字時,已經徹底淪陷,與帶隊參賽的李校長稱兄道弟起來。

李雄校長無意間透露的親戚關係,更加深了他們之間的友情,非要喝一杯不可。哎,很煩惱,盛情難卻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調皮東’的名號,徹底成為歷史,名不副實啊,神童東與冬瓜皮佔據了上風,高高飄揚在熟悉的人群上方。

這時,神童東走出了第二步,下海經商。

九歲不滿的小孩,這步棋該怎麼走,趙東絞盡腦汁,殺死無數腦細胞後,一籌莫展。直到某天,在‘王集’的街道漫無目的的閒逛時,眼前的一幕,讓他腦洞大開,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了。

他看到的一幕是這樣的:在零食攤前,小孩拼命哭喊,大人無動於衷;小孩倒地訛詐,大人遠離嚇唬;小孩繼續哭喊,大人回身拍打;小孩還是哭喊,大人繼續拍打,無果後,大人妥協買糖,小孩鼻涕、眼淚、與糖果混雜著放入口中,高興的邊走邊笑。

這一刻,趙東悟了。

隨即創造條件,上演精彩的片段。當然,神童東不可能效仿如此低階模式,進行了變種,符合神童東的人設,只要結果是異曲同工之妙,就可以了。

某一天,神童東以想念父母為由,借大伯家女士腳踏車一用,飛奔回家,全家其樂融融。一時間,父慈子孝羨煞隔壁圍觀的鄰居,並送上各種糖衣炮彈的漂亮話。

等人群散去,神童東單刀直入,表達下海經商意願,遭到家人一致反對。無果後,耐心勸說,並保證不影響學習,並更上一層樓。家人仍強烈反對,認為學習為重,目前家裡有能力供養,丟不起那個人。

無奈之下,‘調皮東’上身附體,躲到了屋後面的雜草叢中。

全家瞬間炸鍋,滿地尋找,大聲呼喚,仍不見蹤跡。

調集親朋好友、街坊四鄰到處找尋,池塘裡用長棍扒拉,糞坑裡用糞勺翻滾,河溝裡淌水,一無所獲。

趙家從天堂到地獄,只用了區區一個小時,埋怨、悔恨、爭吵交織著,‘調皮東’躺在雜草叢中一動不動,很多次人們從旁邊經過,並高聲呼喚,沒有出聲。

算算時間,兩個小時後,朦朦朧朧的睡了一覺,起身往家裡走去。

看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眾人,趙東知道,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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