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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郭芙哭破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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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郭芙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卻不想楊過一怔,回頭看了一眼龍女,她的目光有些幽怨,身子似乎在風中輕輕顫抖,是啊,自己一時情難自已豪情頓發,完全沒有跟她商量,自己不是答應了跟姑姑歸隱的嗎?

郭芙瞧見了,心中有些生氣楊過優柔寡斷,但她對楊過夫婦懷有深深的愧疚,既是自己斬了楊過手臂又是自己害楊夫人中毒不解,自己方才那話一時衝動說出,可是魯莽了,楊過豈不是下不來臺?

楊過又看了看郭芙,她還是那般美,美得他不敢直視,她永遠是那個高傲張揚的公主,他還是那個卑微渺小的乞丐。

不!我楊過如今已是名揚天下的神鵰大俠,不能讓郭芙小看了我,當下胸中豪氣頓生,便要開口。

程英卻先一步道:“楊大哥一向言出必行,自是不會食言。此事卻與歸隱不歸隱並無關係,楊大嫂深明大義,便是與楊大哥歸隱古墓,一樣可以保家衛國。”

程英此言,只提保家衛國,不提誓死捍衛襄陽,保家衛國畢竟不是隻有上陣殺敵守在襄陽一個法子。

楊過一驚,還好二妹先開口,自己那話若是說出來,只怕又要惹姑姑不高興了。回了古墓,當然也可以保家衛國,古墓裡有許多金銀財物,不妨與姑姑商量,將其送與宋軍。

郭芙本來就在後悔出言魯莽,程英此言正好解了尷尬,“程姑娘所言極是,是郭芙魯莽。”

卻聽楊過道:“龍兒,你怎麼了?”

只見龍女臉色比往日更白,身子不住的顫抖,“怕是……毒發了。”

郭芙道:“草屋裡有床,楊大哥快帶大嫂進去。”

楊過抱了龍女進去,程陸二人也進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郭芙和郭破虜幾個在墳地喝酒,郭芙剛喝了兩碗,郭破虜奪了碗過去,“大姐,你傷還沒好,不能再喝了。”

郭芙道:“好,不喝了。軍營裡忙,你們回去吧,我陪齊哥坐會兒。”

郭破虜道:“吳大哥你們回去吧,大姐我不放心你一個。”

郭芙摸了摸郭破虜的頭,破虜小時候她最喜歡摸破虜的頭了,圓滾滾光溜溜的手感很好,“好,你陪我和齊哥坐會兒。”

郭芙和郭破虜便坐著,坐著坐著,郭芙先是無聲地流淚,接著是抽泣,聲音由小而大,竟是放聲痛哭。失去夫君的痛苦,失去戰友的悲傷,守城的壓力,終於在這一刻化為了淚水。

郭破虜看著郭芙在哭,笑得眯起了眼睛。

郭破虜心裡挺樂,姐夫死的時候大姐沒哭,只是不言不語不笑,昏迷後醒來也沒哭,爹媽都說大姐憋著不好,應該哭一場。

大姐終於哭了,郭破虜心裡好高興,笑的眯起了眼睛。

龍女在楊過的幫助下暫時壓住了毒性,便躺在床上休息。程英和陸無雙邀楊過一同去四周轉轉。

楊過道:“龍兒還在這兒,我守著她,兩位妹子去玩吧。”

楊過出得屋來,郭芙正在耶律齊墳前哭的厲害,不禁心裡煩躁,對程陸道:“兩位妹子稍等,我跟你們一同前去。破虜,麻煩你幫忙照看龍兒。”

郭破虜答應了,他心地質樸,只道龍女當日因著郭芙毒素入體,自己作為弟弟替大姐賠罪是理所當然,今日自當好好照看。

郭芙哭累了便靠在郭破虜肩上睡著了,郭破虜將她帶到南屋去休息,想著要照看龍女,便出來坐在屋前。

打坐了一會兒,卻聽得郭芙休息的屋內有動靜。

郭破虜衝進去一看,卻是那深藍衣服的蒙古官員,也就是耶律齊,但郭破虜此時卻不知這人便是他姐夫。

郭破虜低聲道:“出去!”

耶律齊道:“破虜,是我。”

郭破虜聽著聲音有些熟悉,疑惑道:“你是誰?”

耶律齊伸手在臉上一抓,露出他本來的面貌來。

郭破虜一驚,“姐夫,你怎麼來了?”

耶律齊看著郭芙,眼裡是無限柔情,道:“我想來看看芙妹。”

郭破虜卻黑了臉道:“姐夫,此地不是你該來的,快走,別讓我姐姐看到你。”

耶律齊道:“破虜,就一會兒,讓我再看一會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芙妹。”

忽有一人從容而入道:“果真是天姿國色,耶律安答好福氣。”卻是那蒙古大漢忽必烈,他也從蒙古過來了。

耶律齊起身行了一禮,有些保護性地站在了忽必烈和郭芙中間。

忽必烈淡淡一瞥,也不說什麼。

郭破虜道:“忽必烈?膽子不小,敢堂而皇之進入我大宋地界。”郭破虜曾遠遠地見過他,是以也認得。

忽必烈道:“天下有我忽必烈不敢去的地方嗎?”

郭破虜道:“你要是敢,現在就跟我出去。”

忽必烈道:“出去不出去跟敢不敢有關係嗎?”

郭破虜道:“不管有沒有關係,你不出去就是不敢。”

忽必烈道:“若是沒有關係,我不出去就不是不敢了。”

郭破虜道:“我說你不出去就是不敢。”

忽必烈道:“為何不敢?外面又沒什麼怪物。”

郭破虜道:“既是敢,那便出去吧。”

忽必烈道:“出去便出去。”

郭破虜把耶律齊也拉了出來,忽必烈邁出一步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郭破虜繞進去了。

傳聞郭破虜腦子不怎麼好使,自己怎麼被這麼一個人給繞進去了?

三人出來一看,草屋前卻又多了一個人。

一匹棕馬,馬上一個小姑娘,年紀大約十六七,穿著鵝黃色的衣服,手裡一把銀劍。那姑娘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對著郭破虜道:“你這個漢人怎麼跟兩個蒙古人在一起?”

郭破虜道:“是啊,姑娘說的在理,所以在下正要將他們趕走。”

黃衣姑娘道:“我才不信,你們三個剛才還在屋裡商量著幹壞事。”

郭破虜老老實實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此地是我襄陽將士埋骨之所,在下與家姐前來弔唁,家姐現在房內休息,這兩個人卻闖了進去,在下才將他們趕出來。”

黃衣姑娘道:“要證明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那你殺了他倆。”

郭破虜道:“在下不才,怕是殺不了他們兩個。”

黃衣姑娘道:“你只管動手便是,你若不行我再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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