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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拜師學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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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灑落在大地上,從窗臺照進房間的床頭上,早晨的陽光沒有熱度,給人暖洋洋的感覺,能使人充滿朝氣,嚮往美好。

今天星期天,是趙東最近睡眠最好的一天,感覺人的精氣神俱佳。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已經沒有重生後的錯位感,如不是自已記憶力明顯超強與似夢似幻的過去模糊記憶,稍微顯得突兀外,一切又是那麼的和諧自然。

我要重新認識一下自已。

趙東,男,1980年10月15日(陰曆)生人,屬相猴,現年八歲,星座:天蠍座,身高:,體重:20KG.

理想:無拘無束過一生。

偶像:暫無。

目前家庭成員:爸爸、媽媽、大伯、哥哥、自已。

個人狀態:猥瑣發展。

“東子,快起床了,今天還要趕去‘王集’”樓下爸爸的叫聲打斷了思路。

“馬上起來。”

匆匆吃過早餐,趙清已經把家裡的腳踏車推到了大門口,老式的二八大槓,大人騎剛剛好,如果是未成年人騎,只能在大槓下面,斜身騎跨。

檢查了一下輪胎與鏈條,完美。

農村的腳踏車在現在屬於大件物品,是農村核武器,一般不用,只在認為很重要的事情時,才拿出來威懾一下,抖抖精神。

趙東從父親推出腳踏車就看出來,家裡對今天拜訪的重視,平常都是乘二路公共汽車的(雙腿行走)。

從家裡到‘王集’大約4公里,騎行大約需要30多分鐘,主要是路程中上下坡比較多,很多時候都需要推行。

趙東把這次出行,當作踏青旅行,心情很是舒暢,如不是怕引起父親的疑惑,肯定是想放聲歌唱的,坐在腳踏車後面,欣賞沿途美景,你別說,此時的空氣與環境那真是沒有話說,一級棒!

出了家門沒多久,就行駛到馬店村的道路上,馬店村處在往‘王集’道路的沿線,走到村委會就相當於路程的三分之一已經在身後了,每次到這裡時,趙清自然而然的會拐向村衛生所,堂哥趙木是衛生所唯一的醫生。

趙武、趙木、趙斌、趙蓉是同父異母四兄妹,趙清與他們是同一個爺爺。這個小叔的人生也很坎坷,因為離得比較近,趙清與堂哥們走動的比較勤,關係較親近。

趙清每次路過馬店村,不管有事沒事都要到衛生所與趙木聊兩句,以示親近,趙東小的時候對此有些煩躁,長大後才慢慢理解父親的感情與行為。

腳踏車停在衛生所的大門前,說是衛生所,其實就是有兩間房間的衛生站,再說的通俗點就是鄉村醫生。

“二哥,這麼早就上班了啊!”趙清熱情的與在門口掃地的趙木攀談道。

“二伯,早!”趙東趕忙打招呼。

“咦,你們爺倆早啊,吃了早飯沒?”趙木也很熱情的招呼。

“吃了吃了,吃了早飯才出的門。”趙清回道。

“你們這麼早幹嘛去?”

“去‘王集’他大伯那裡,讓他看看東子的字,有沒有培養的前途。”

趙木聽到這裡,明顯的驚訝了一下,往趙東方向看了看,趙家的幾個下一代,他不說了如指掌,也大致是瞭解的,以前沒有聽說過趙東有這方面的才能啊!

他們的爺爺在書畫方面十里八鄉是出了名的,到這一輩大哥接上傳承,也是比較有名氣,但下一代還沒有聽說誰能扛旗,趙東這小子從小就是混世魔王的派頭,他有這方面的天賦?如果不是對自已堂弟人品比較信任的話,趙木當場就要嗤之以鼻。

不過,這也成功勾起了趙木的興趣,趙家在祖上那是真闊氣過,在書畫方面真是有傳承的,下一代出了可能扛旗的人,對傳統持家的人來說,真是值得大書特書一下。

想到這,他拍了拍趙東的肩,往醫務室走去。

“來,東子坐這裡,寫兩字瞧瞧!”說著就拿出開處方的筆及便籤紙遞給趙東。

趙東也是一臉無奈,還沒到正考的時間,就要加試一場,看這架勢不考還不行,隨便吧,小人沒人權,做個工具人。

拿起筆,刷刷刷的聲音在紙上傳出,一首詩躍然紙上:

詠鵝

唐·駱賓王

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紅掌撥清波。

看到趙東放下手中的筆,趙木連忙拿起便籤紙看了起來,非常正宗漂亮的正楷字映入眼簾,比自已寫的好,趙木第一時間心裡就給出了評價。

目光看向趙東,反應過來,這是東子這個小不點寫的字,這麼小,寫的字比自已好看多了,真的值得培養。

“不錯,好好跟你大伯學,爭取超過他,我們老趙家的下一代看來就你能繼承傳統了。”趙木有點感慨道。

趙清看到堂哥有點感慨,趕忙站起來,拉著趙東告辭離去,一路上爺倆也沒有再交流什麼,默默的趕著路,耳邊只能聽到腳踏車的摩擦聲。

趙東對這種情況是瞭解的,這又牽扯到農村重男輕女的傳統思想,相對於別人家,趙家對孩子的性別覺悟高了不止兩層樓,男孩與女孩從來沒有區別對待,只要會讀書,女孩也照樣支援讀書。

我們家原來那麼窮,根本沒有能力供我小姑趙英讀書,她學習還不錯,接連考上初中、高中,家裡供不上,是‘王集’的小爺爺把她接過去住在他家,在‘王集’上的高中,最後因高考分數差幾分而名落孫山,本來如果家庭好,是可以復讀的,但是我們家那是真窮,只能和大學失之交臂了,這也成了小姑一生的痛。

每次提及此事,小姑言語有怨恨,也有無奈。

怨恨的原因是原來比她學習還差的同學,透過復讀最後改變了人生,吃上了公家飯,而自已沒能鯉躍龍門跳出農村,家裡實在太窮。無奈的是自已也是有過機會沒有抓住,相比較其他機會都沒有的人,又是幸運的趙家人。最後只能找了個老實農民嫁了,又重複著祖輩的勞動技能,她在生活中的那個心氣,你如果和她交流是能明顯感受到的。

二伯家裡的情況有點特殊了,因為小爺爺是上門女婿,而且還是兩次,兩家還都姓趙。

第一次上門留下了我的大伯趙武,撐起來門戶,第二次上門生了三個趙木、趙蓉、趙斌,今天要拜訪的就是‘王集’的趙武,也是我小爺爺第一次做上門女婿的地方。第二次上門就是剛路過的馬店村,離我家不遠的地方。

在農村,做上門女婿的一般都是家裡比較窮,沒有辦法撐門戶,傳統都是要在丈人家小心翼翼過生活。但這個小爺爺也算獨樹一幟,上門也能風生水起,成就佳話,老一輩的事就不嚼舌根了。趙木是老大接了門戶,生了二個女孩,老人私底下說了句趙清會生,兩個帶把的,被二大媽聽到了,從此懷恨在心,產生矛盾,至此只要涉及到男孩與女孩差異,或傳宗接代之類的事情,在她家就算禁忌,提之就雞飛狗跳。

“快下車。”趙清的一聲吼,把趙東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看前方高高聳立的水閘,趙東知道今天的目的地要到了,爬上這個坡越過水閘,下坡後再往前行150米就是大伯趙武的家了。

每次路過這個大水閘,都能狠狠的震撼一把,它有三四層樓那麼高,行走在水閘的橋面上往下望去,讓有點恐高的自已心直顫。

剛過水閘,突然聽到有人叫喊:小清。

沒在意,繼續前行,‘調皮東、冬瓜皮’的聲音陸續傳來,讓我們倆父子不得不停下腳步,尋找聲音的來源,很快,大伯趙武的身影就出現我們眼中。

他正站在水閘旁邊的堤壩上,和人群一起在看水閘放水的壯觀場景,這是‘王集’的保留節目,今天因為我們有事情辦,沒有去在意這個,但無聊人群在那裡都是必不可少的。

大伯趙武,在自已的心中和金庸武俠小說中的周伯通很有共同之處,玩世不恭,功夫了得,有自已的鮮明個性。

'小清'應該是叫我爸,'調皮東'是他給我起的外號,也廣為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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