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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回到包廂,林澈立刻起身為她拉開椅子。
“時導,真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腳的,吃個飯還把您的裙子弄髒了,要不我賠您一條吧?”
時顏擺擺手:“不用,就是灑了點水而已,沒弄髒,幹了就好了。”
楊鈺也笑著打圓場:“林澈這小子在圈子裡被欺壓怕了,林澈,你不用擔心,時顏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後面拍攝也不會為難你的。”
宋朵提議道:“林澈非要道歉,那給時導敬杯酒好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對吧時導?”
林澈連忙倒酒,小心翼翼的看著時顏,生怕時顏拒絕似的。
“時導,這杯我敬您。”
時顏端起酒杯,還沒開口,包廂門再度被人推開。
“這杯我替了。”
陸硯舟走到時顏身邊,接過了時顏手裡的酒杯。
時顏擰著眉。
這男人今晚發什麼瘋啊?
楊鈺立刻介紹:“這是時顏的老公,陸氏總裁,陸硯舟。”
宋朵乖巧打招呼:“陸總好,陸總和時導感情真好,心疼時導喝酒呢!”
陸硯舟難得淺笑:“嗯,她容易醉。”
林澈看向時顏:“我是向時導道歉的,一杯而已,不是想灌時導的酒。”
時顏道:“我知道,我……”
“一杯也容易醉。”
陸硯舟攬住時顏的腰,往懷裡帶了帶。
“時顏剛剛跟我說過了,只是裙子灑了水,用不著道歉。
反正她的衣服也穿不了第二次,扔了換新的就行了。”
時顏:“??”
她什麼時候穿一次就扔了??
陸硯舟單手攬著時顏的纖腰,另一隻手端著酒杯,氣勢迫人。
“怎麼?我的酒,林先生喝不了?”
林澈像是被陸硯舟的氣場嚇住,垂下眼簾,和陸硯舟碰了下杯子。
“當然不是,陸總,我幹了。”
林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烈酒將眼圈都嗆紅了,更像可憐的小狗。
時顏不禁感嘆,這初出茅廬的新人,哪裡硬氣的過陸硯舟啊?
陸硯舟也喝完:“我帶時顏去隔壁打個招呼,你們慢慢吃,賬單算我這裡。”
楊鈺連忙道謝:“陸總太客氣了,你們隨意。”
陸硯舟摟著時顏離開包廂,時顏一步一停的:“非得我去?”
“嗯,你說幾句,他們少灌我幾杯。”
陸硯舟力氣大,時顏就算不想走,陸硯舟也能將她拎起來。
時顏拖著時間:“那我的應酬怎麼辦?”
陸硯舟:“我給錢。”
“多少?”
陸硯舟遞來手機:“你隨便轉。”
時顏立刻將手機揣進兜裡,理了理西裝外套,老老實實跟著陸硯舟進了隔壁包廂。
隔壁飯桌上坐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周昀玠,時顏認識。
她狐疑的看向陸硯舟,不知道周昀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飯局上。
“以後跟你說。”
陸硯舟拉著時顏落座,介紹到:“這兩位是蕭總,蕭屹川,沈總,沈煜,這位是我太太,時顏。”
兩個男人身邊都坐著美女倒酒。
時顏禮貌微笑,蕭屹川像是個混血,眉眼比陸硯舟深邃的多,瞳孔也偏淺,不笑的時候像個雕塑似的。
沈煜就和善多了,唇紅齒白,奶油小生的外表,襯衫微敞著,姿態漫不經心。
沈煜打趣道:“這一晚上硯舟滴酒不沾,說是家裡管得嚴,我還不信,什麼人能管得了硯舟。
現在明白了,陸太太這種等級的大美女在家裡等著,難怪硯舟捨不得惹你生氣。”
時顏默默地掉著雞皮疙瘩。
陸硯舟怎麼可能說這種肉麻膩歪的話,她管得嚴?她管得了嗎?
可時顏拿人手短,臉上浮起甜蜜的笑。
“沈總別聽他胡說,我不是不讓他應酬,實在是他最近胃不好。
您和蕭總就別難為我家阿舟了,等我把他這胃養好了,下次一定好好招待兩位。”
陸硯舟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說,我家阿舟。
從來沒人這麼說過。
時顏已經倒了酒,起身道:“我敬兩位,權當是替我老公給你們賠罪了,可別瞧不上我這小酒量啊!”
時顏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周昀玠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沈煜連忙幹了:“陸太太海量啊!好了好了,少喝點,可別醉了。”
蕭屹川也道:“硯舟請了陸太太過來,又擋了酒,又秀了恩愛,太心機了。”
時顏連周昀玠也敬了,連著幹了三杯酒,臉蛋泛起紅暈,坐下來吃了幾口菜。
幾個男人聊著生意上的事情,時顏聽了一會。
都是關於陳氏的。
陳氏垮臺,他們前期準備了很長時間,最近這一個月不過是擺在明面上,才讓人覺得雷厲風行。
陳氏的生意基本被飯桌上這幾個人分了,這完全就是個慶功宴。
時顏腹誹著,陸硯舟夠狠,找的生意夥伴也夠狠。
“無奸不商啊……”
陸硯舟掃了她一眼:“醉了?”
時顏擺擺手:“沒有,想上廁所。”
陸硯舟道:“我陪你去?”
“不用,你陪我去女廁所算怎麼回事?”
時顏起身,又被陸硯舟拉住手:“別亂跑,等會跟我一起回家。”
“知道了。”
沈煜感嘆道:“差不多就行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晚上要同床共枕似的。”
時顏臉蛋滾燙,快步走出包廂。
門一關,陸硯舟將手邊的空酒杯扔向沈煜。
“胡說八道什麼呢?”
沈煜抬手接住,樂呵呵道:“誰胡說?這哪有人灌你酒?你裝什麼可憐?”
陸硯舟也不惱,想到剛才時顏幫他說話的樣子,心情極好。
……
時顏在衛生間洗手時,兜裡的手機響了。
她擦了擦手,接起來,還沒說話,就聽到裡面傳來女孩嬌滴滴的聲音。
“硯舟哥哥,你怎麼還不來陪笙笙睡覺覺?你不是說不喝酒嗎?
笙笙好痛,醫院好黑,硯舟哥哥抱抱,嗚嗚嗚……”
時顏一晚上的好心情頃刻間灰飛煙滅。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笑容一點點垮下去,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樑,疲憊不堪。
是啊。
他答應了陪時笙,又怎麼會喝酒呢?
……
包廂裡。
服務員走進來,將手機送到陸硯舟面前。
“先生,剛剛那位小姐說她還有事要先走了,讓我把手機轉交給您。”
陸硯舟擰著眉:“走了?一個人?”
服務員搖搖頭:“不是,她好像是喝醉了,一位先生帶她一起走的。”
話音落下,陸硯舟的臉色頓時冷厲。
飯桌上其餘幾人也尷尬的挪開眼神,不敢多說一個字。
周昀玠咳了一聲:“舅舅,她喝多了,可能就是讓人幫忙打個車……”
陸硯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沒車給她坐嗎?”
周昀玠立刻縮著脖子,不敢再說。
“散了。”
陸硯舟扔下這句話,走出包廂。
齊崢立刻跟上:“總裁,您是去……”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