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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找完大蛇丸,晴子回去後確實又臥床了兩天,讓他們家擔驚受怕的,又給她加厚了衣服,宇智波鼬還慶幸自已的火屬性可以給她當個小火爐。
不過這樣病弱的身體屬實讓她煩惱。
應該是利用瞳術穿梭時空的後遺症,按照這樣的趨勢,她可能也用不了幾次,不過她更希望現實是她再也不需要用到這個功能。
先前綱手為了從戰場上挽留她,懇求自已給她至少三年的時間。
可晴子清楚,別說三年,能不能度過九尾之戰的這一年都無法確定,因此她也對修復好這具身軀沒有了執著。
酒醒後的綱手勸告過她,對她的身體情況來說,解除陰封印使用出磅礴查克拉帶來的後果非常嚴重,甚至可能會讓她臥床不起。
她也是費了好大一通功夫,才讓綱手勉強放下心願意教她。
如果說二週目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讓她清楚自已要回到自已時空去了的話,現在擺在眼前所有指向既定結局的事實,讓晴子意識到,或許……她活不過九尾之戰。
所以,她的時間更加緊迫了。
“晴子,今天也很忙嗎?”
宇智波鼬看著在玄關穿鞋的晴子,兩側的手不禁抓緊了衣角。
晴子站起身,歉意地摸了摸他的頭,“對,不好意思啊鼬,答應你的又要推遲了。”
宇智波鼬懂事地搖了搖頭,“晴子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的。”
“謝謝你鼬。”
注視著被門拉開又被關上的畫面,宇智波鼬靜靜站著沒有動作。
一拉一關的動作是這麼簡單,卻對他來說難於登天,他沒有許可、沒有正確的理由能夠跟上晴子忙碌的腳步。
“抱歉鼬。”
“下次好嗎?”
“等我忙完,一定陪你。”
“真的很對不起。”
宇智波鼬想要說服自已,再等等就好了,等到晴子忙完,他們就能再次回到以前只有他們兩人歡聲笑語的世界。
可是,下次……是什麼時候?
……
來到與綱手約定好的訓練場地,晴子朝遠遠瞧見的窈窕身影打了聲招呼。
“靜音不在嗎?”晴子張望了下,沒在周圍看到人。
綱手一邊拍了拍空著的長椅,示意讓她坐下來,一邊解釋道:“正好這幾天斷休息,她就去跟著斷學習了。”
在她旁邊坐下,晴子不由得發出感慨,“真好啊,不僅有個師父,還附贈了個師孃。”
沒想到她把加藤斷比作師孃,綱手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斷那和和氣氣的性格,你別說還真像!”
晴子拐彎抹角道:“不過綱手有沒有考慮過再收一個徒弟?”
“晴子嗎?”綱手裝模作樣認真思考了下,“如果能夠做到端茶倒水隨叫隨到的話,我會把晴子當成最心愛的徒弟哦!”
謝謝你,原來一週目對我的奴役是心愛我啊。
晴子壓下自已的無語,“我是說我的隊友野原琳,你也見過好幾次我們訓練的樣子吧,覺得她怎麼樣?”
綱手快速眨了幾下眼,似是沒有料到她之前提過讓自已教野原琳的話是認真的,仔細回憶了下,她才謹慎發表自已的看法。
“那孩子性格挺不錯的,溫溫柔柔的很像以前的你,不過天賦看起來一般,比起那個目中無人的口罩小鬼和現在覺醒寫輪眼的宇智波小鬼要遜色不少。”
晴子倒不氣餒,“確實,但你不是向來愛賭嗎?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
還沒有察覺到她言語間透露出的熟稔,綱手對打賭升起了興趣。
“賭她未來會並肩於卡卡西和帶土,甚至能夠成為醫療界的又一奇蹟。”
“真的假的?評價這麼高?”
“她的堅韌與頑強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其實心裡已經對野原琳有些好感,只不過被晴子提起,綱手幼稚地裝作不看好,儘管得到了與自已想法一致的回答,但她依舊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還真是有點讓人吃醋啊,你以前最好的朋友可是我。”
“現在也是,我可是一直在仰望著綱手大人。”
聽到這個經久不見的暱稱,綱手瞪大了眼睛,隨即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她,與她明媚的笑容對上時,眼眶幾乎是瞬間凝聚起眼淚滑落。
晴子輕笑著上前抱住她,“綱手發現的太晚了。”
綱手緊緊回抱住她,嘴上不停為自已的遲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對我來說一點都不晚。”
比起被遺忘,晴子覺得,在無知中生活多年再重新想起記憶的他們,才是最痛苦的。
他們會因為忘記自已而內疚,會因為自已不記得他們而悲慟,會因為自已不明的未來而恐懼。
羈絆是動人的,也是傷人的。
“等等,你硬撐著身體學陰封印該不會是……”綱手忽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看著她。
“綱手。”
晴子只是平靜地喊了她的名字,似在阻止她說出來她的猜測,又似是預設了她未盡的話語。
“可是……”
之前她死亡的陰影還夾雜著對她病弱身體的無能為力,在此刻全部湧向綱手。
“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晴子求求你……”
面對既定的未來,晴子不容置疑的堅定,“命運無形中已經為所有事情明碼標價好了……這都是改變現在的代價。”
“我剩下的時間可以為很多事情帶來變化,並且努力引導向好的變化,哪怕我終要走向死亡,我也覺得是幸福的。”
“而且,這不是我們的結局,相信我綱手,我們的結局一定是圓滿的!”
對於更好未來的相信,透過晴子閃動的雙眸,一絲不漏傳遞給了綱手,將希望與燦爛滲透進了她原本悽哀的內心世界裡。
綱手拭去眼淚,強迫自已以笑容回應她,“我知道了,我會像你對我一樣,堅定不移站在你身邊的。”
一直以來都是晴子無條件信任自已、站在自已身邊,是時候她也該站在晴子這邊了。
哪怕這個決定會將晴子推向死亡,但這是晴子所希望的,所以她哭著也必須推崇著晴子心滿意足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