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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凡直接進入夢境,翻找著可供創造夢境的記憶。
但奇怪的是,他看到了兩個人的記憶,並且是在他十歲那年發生了分支。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小子,這麼快就要開始救贖了嗎?”
成凡向後看去頓時更加疑惑了:“黎叔,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你就先別管了。”黎叔揉了揉眼睛,“我現在可是你師......額,算是助手吧。”
“你這是在翻找記憶嗎?”
聞言成凡轉過身去看著眼前兩條記憶紐帶說道:“這個人是得了多重人格障礙,目前為止只有兩種人格,很奇怪。”
“先找源頭,其他的以後再說。”黎叔提醒道,“這傢伙叫什麼名字?”
“姚餚”成凡點了點頭答道。
隨後他找到了姚餚第二人格出現的前夕,根據姚餚的記憶創造出一個場景。
只見二人來到了一個路口,在不遠處十歲的姚餚滿心歡喜的站在一個花店門口。
“阿姨,這個是什麼花?”姚餚在花叢中指著一朵嫩黃色的花兒問道。
“小朋友,這是鬱金香哦。”店員摸了摸姚餚的頭,“你要買來送給誰呀?”
姚餚想了想說:“我要送給媽媽!”
聞言店員輕聲笑了笑:“真是個可愛的小朋友,阿姨把這束花送給你好不好?就當是你回答阿姨問題的獎勵。”
“真的嗎?”姚餚開心的在原地轉圈圈,“謝謝阿姨!”
遠處的黎叔看著眼前的一幕吐槽的道:“你這個前奏有必要放這麼長嗎?我一把年紀都要被感動了。”
“彆著急,馬上到了。”成凡推了推眼鏡,隨後打了個響指。
只見場景一陣變幻,二人來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裡,四周的窗戶都被窗簾掩蓋的嚴嚴實實,壓抑的氣息蜂擁而至。
這時,耳邊傳來了男人的叫罵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女人的抽泣。
“我就說吧,一個能得多重人格障礙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成凡冷靜的解釋道。
隨著清脆的玻璃製品打翻在地之後,女人的抽泣聲變成了嗚咽聲,房門此刻也被從外面開啟。
“媽媽,我回來了!”姚餚興奮的拿著鬱金香看向臥室,下一秒他的瞳孔驟然一縮,“你把......我媽怎麼了?”
他大聲的質問站在臥室門口的繼父,順著狹小縫隙看去,只見女人衣冠不整的躺在血泊裡,嘴巴有氣無力的一張一合。
“快......跑......”
隨後便沒了動靜,只見那個禽獸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朝著女人的身上踹了兩腳。
“瓜婆娘!別給老子裝死!都把錢藏哪去了?快給我起來!”說著就要朝著她臉上扇一巴掌。
這時,站在一旁觀看了全程的黎叔突然開口說道:“我感受到了慾望,非常濃厚的殺人慾望!”
“什麼?”成凡問。
“他想殺了那個男人!”黎叔大喊一聲,“這小子的第二人格要出來了,快去阻止他!”
聞言,成凡連忙打了一個響指,想要將姚餚的憤怒調至最低,可是無論怎麼如何,都干涉不了。
“我控制不住他的情緒了!”成凡大聲說道。
“你們想殺了我?”
“誰在說話?”黎叔猛地一驚,“小子,這不是你的聲音吧。”
在一旁努力的成凡錯愕的搖了搖頭,隨後二人看向眼前的姚餚。
只見他冷漠的看向成凡二人的方向說道:“你們休想讓我們分開!只有我才能保護姚餚!”
說罷,場中的夢境轟然倒塌,一陣熒光炸開,窗戶沒有了,房子也沒了,只有那一束鬱金香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二人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他們處在一個純白色的世界裡,沒有邊際。
“這是哪?”成凡環顧四周問道。
此時的黎叔臉色有些陰沉,他艱難地開口:“我們被擺了一道,這裡是無邊夢境。”
“小子!你確定姚餚已經睡著了嗎?”
“我確定!”成凡脫口而出,隨後心裡咯噔一下,“不對勁,睡著的是主人格,第二人格是醒著的!”
“我大意了!我的得出去一趟!”
“小子,彆著急,在這裡如果能看的他的第二人格,說明身體的掌控權不在他的手中。”黎叔說道。
聞言成凡思索了一下說道:“根據「安娜案例」現在的第二人格是他的潛意識,說明他的意識睡著了,潛意識出現在了夢境。”
“我們有辦法從這出去嗎?”成凡問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黎叔鎮靜的說道,“就是製造出一個雙重夢境。”
“雙重夢境?”成凡有些疑惑。
黎叔笑了笑說道:“還記的鏡中世界嗎?這個地方和那差不多,勝者為王。”
“打架?”成凡回想著鏡中世界的規則,“就是說,如果我們輸了會被困在這裡?”
“差不多,不過有我在,就不可能輸。”黎叔變出一把漆黑的長刀,“好小子,讓你見識見識叔的厲害!”
這時,第二人格的姚餚從天而降,手中握著一把水果刀,腰間掛著那個男人的頭顱,稚嫩的面龐已經被溫熱的鮮血沾染了大半。
即使是夢境,也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你們想殺我?”他甩了甩刀上的鮮血,“你們知道如果沒有我,那孩子會被禍害成什麼樣嗎?”
黎叔看著面前的小孩,心中頓時升起了戰鬥的慾望,於是回應道:“廢話少說,來戰便是!”
說罷,他雙腳全力一蹬,拖著褐色的影子朝著姚餚疾步衝去,只見他一刀就要劈在姚餚的脖子上,誰知姚餚波瀾不驚的站在原地,輕輕地將水果刀架在脖子一側,竟然將黎叔的權利一級給擋了下來。
霎時間,灼熱的火星子噴濺而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使遠處的成凡暫時遮蔽了聽覺。
見狀,黎叔迅速與其拉開身位,咧嘴笑道:“好啊,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凡小子,你可不要插手。”
於是再次提刀向前,這一次二人打的不可開交,金屬碰撞的聲音猶如鐵匠鍛刀一般在空氣中持續作響。
凌空飛舞的火星,使成凡想起了童年時期在老家街頭觀看的打鐵花表演。
一回合下來,二人的身上都佈滿了傷痕,但好在黎叔傷的並不嚴重,只有手臂與前胸在緩緩滲血.
再觀遠處的姚餚,渾身上下全都無一倖免,脖子的地方已經砍出了一大塊口子,鮮血像眼淚一樣嘩嘩的流淌。
成凡連忙走向前去開始給黎叔療傷,但是姚餚哪裡會給他機會,正手握著水果刀再次襲來。
“小子,閃開!”
黎叔一把推開成凡,拖著長刀正面迎戰,只見姚餚因為受傷的原因,攻勢開始變得慢起來,招式也有些拖泥帶水。
三個回合後,只聽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音在口中炸開,姚餚手裡的刀斷了半截,黎叔見狀立刻欺身而上,一刀將他釘在地上。
“小子!快過來!”黎叔朝著成凡喊道,“就是現在,再次施展夢境!”
被釘在地上的姚餚奮力的掙扎著,試圖用疼痛換取自已的清醒,可是他並不知道的是,在夢裡他根本沒有疼痛,只有造夢者才會有。
“你是一個嬰兒,正在躺在母親的懷抱。”成凡打了一個響指,使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你正在吃著甘甜的母乳,享受著襁褓的溫暖。”
“你現在已經睡著了,在搖籃曲的哼唱聲中,你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成凡又打了一個響指,剛才還在地上掙扎的姚餚如嬰兒一般沉沉睡去。
“你怎麼樣?”成凡看向黎叔,“需不需要先給你治療?”
聞言黎叔笑了笑:“這點小傷不過是在夢裡疼一陣子,醒來之後疲憊一些,都不礙事。”
“那事不宜遲,我們開啟雙重夢境吧。”成凡向著黎叔示意。
聞言,黎叔看著呆萌的成凡嘲諷道:“你看我幹嘛?你的夢境當然是你創造啊,我就一打工的。”
“哦哦,不好意思。”成凡撓了撓頭對著躺在地上的姚餚說道:“造夢者成凡,確定......”
一旁的黎叔看到成凡這個樣子,一直在憋笑,這傻小子,真是我說啥信啥。
雙重夢境創造成功,二人周圍一陣變幻,隨著一聲鐘聲響起,四周無邊的純白色,瞬間被滿地的鬱金香覆蓋。
遠處一個宏大的銅鐘在靜靜地矗立著,這便是成凡創造的只針對第二人格的雙重夢境。
遠處戴著鴨舌帽的姚餚正坐在整個鬱金香花園的中心愜意的喝著咖啡。
成凡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便隻身走向前去。
“黎叔,你站在原地看著,有危險我給你打暗號。”成凡用中指比出一個「1」的手勢,“這個代表終止,你立馬來我身邊。”
黎叔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豎起中指瞬間沒有了罵人的衝動說道:“你自已看著辦吧。”
說罷,成凡打了一個響指,瞬移到了距離姚餚不遠處的身後,緩緩地走向他的面前,此時那黑色鴨舌帽遮蓋住了姚餚的大半張臉。
“聊聊?”成凡坐在他對面,“我這輩子第一次遇見患有多重人格障礙的患者,難免有些好奇。”
聞言,姚餚放下手中的咖啡說道:“有好奇心是好的,就是不知道你的命硬不硬。”
“你不用威脅我。”成凡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你的一切,或者說你們的一切都瞞不住我。”
此時的氛圍有些劍拔弩張,成凡也已經做好了打暗號的準備。
誰料這時,對面的姚餚竟然大笑起來:“你可真有意思,那你說說我叫什麼?”
“你的名字沒有意義”成凡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又不是我的病人,我沒必要知道你的名字。”
“據我所知,男性得多重人格障礙的可能性遠遠低於女性。”
“患者的主人格是不會知道自已有另一個人格存在的,況且每個多重人格障礙患者至少擁有三個人格,”
“從你的種種表現來看,你真的是太新奇了,像是一個領域裡憑空出來的全新物種。”
成凡說完這些話,故意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像是要把面前的人解剖了一般。
姚餚聽完這些話閉上了眼睛了隨後一道女孩的聲音從他的嗓子眼裡鑽了出來。
“你是在找我嗎?”
成凡聞言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面前的姚餚豎起了中指。
剎那間,只聽遠處突然爆發出一道切割空氣的聲音,所到之處,嫩黃的鬱金香被攔腰斬斷。
“小子!低頭!”黎叔大喊一聲。
話音剛落,成凡連忙俯下身子,只見一道凌利的刀芒從他頭頂劃過,瞬間將坐著的姚餚擊飛數十米遠。
直到撞上那口銅鐘,渾厚的聲音傳盪到鬱金香花園的每一個角落。
“黎叔!你想連我一起殺啊。”成凡驚了一身冷汗,哭笑不得的說道,“差一點啊,那個玩意貼著我頭皮擦過去的啊!”
“誰讓你對我豎中指的。”黎叔傲嬌的說道。
這時,遠處的姚餚上半身被砍出一道猙獰的口子,古銅色的大鐘也被染上了鮮血,他緩緩地站起身。
“這一下真是厲害,不愧是你啊,慾望。”姚餚笑了笑看向成凡,“救贖,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可是一名心理醫生,多重人格障礙的患者是不會主動展示自已的症狀的,相反只會盡力隱藏。”成凡推了推眼鏡說道,“所有心理疾病的源頭,實際上都是潛意識發生了問題,而潛意識不能被控制,所以,你的偽裝不攻自破。”
聽完成凡的分析,遠處的姚餚驚歎著鼓起了掌:“好一招欲擒故縱,果然可以擔得起救贖這個名諱。”
說著,他卸下了偽裝,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位女性,黎叔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時成凡正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熟人,驚歎一聲;“柏姐!你這是何苦啊?”
“我不是記錄,我只是借用了她的意識。”
“那你到底是誰?”成凡問道。
“我是爻。”
此話一出,黎叔的臉色突然一沉連忙恬著臉說道;“爻爺,我剛才下手有些重,你別在意哈。”
爻微笑著看了黎叔一眼,彷彿在說,給你個眼神,你自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