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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我可能把96號想的太過簡單了。
在這個年歲不超過二十的女孩身上,卻有一股很多人都無法堅持的倔強。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96號也不出聲,就這麼一直跪在冰涼的地板上,兩眼直視著我。
這哪是求人,更像是在跟我死磕。
是想讓我心軟,那她就太小看我了。
現在外面的氣溫只有幾度,陣陣帶著寒意的涼風從視窗吹拂進來,連我也感覺到一絲涼意,忙裹起牆上的軍大衣。
96還是光條條的,身上什麼都沒。
這麼下去,她遲早得大病一場。
我發覺這女孩,還真有點可笑,大概是太過年輕,以為用這招苦肉計就能讓我就範。
我那剩下不多的良心,雖然也不忍看她這麼折磨自己,但若想因為這個就讓我幫她殺了汪海,顯然更不可能。
有她這麼死死盯著,我也沒法打個盹。
我們倆就這麼耗下去。
不知不覺到了凌晨五點多,天邊已經出現一絲光亮。
96號已經在我面前跪了近五個小時,期間除了眼神,我們沒說過一句話。
看她這麼執著,我記不起這是自己第幾次搖頭了,語氣倒是放軟了一些:“回去吧,再過會兒有人出來看到不好。”
我這麼說,也是替她考慮。
可96號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已把廉恥看淡,這話對她絲毫起不到任何效果。
我挺欣賞她骨子裡這種狠勁,只是愛莫能助,理由我剛才也說過。
我不可能因為可憐她,就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把汪海乾掉,真那麼做了,恐怕老闆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這個96號確實讓我頭疼,我不表態她就這麼一直跪著。
就在我以為,她會一直跪下去時,96號突然倒了下去。
只見她臉色煞白,渾身都在抽搐,就像羊癲瘋發作,渾身不停的抖動。
“你怎麼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上前扶著她詢問道。
96身體還在不受控制的抖動,一隻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嘴裡呢喃般嚷嚷道:“藥……給我藥……”
原來是‘獨癮’發作了,她當時的樣子十分可怕,呼吸急促的,就像隨時可能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會死去。
說到這裡,我再次再次奉勸各位,千萬別碰這東西!
不要拿你自以為強大的意志力來挑戰,它會害你家破人亡。
“藥……給我藥啊……”96號抓著我的胳膊,指甲已經快陷入我的面板裡。
她不停的哀求,像一隻可憐的小狗,眼裡哪還有一點剛開始的倔強。
我看著她白皙手臂上那一排明顯的針眼,自然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不是想殺汪海嗎?就你這樣子,連獨品的控制都擺脫不了,遲早你會死在他手裡。”
聽到‘汪海’這兩個字,96號稍稍恢復了一些理智,瘋狂搖頭:“不……我不要,可我……我忍不住……”
她突然抱緊我,像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幫幫我!幫……幫……”
“哎……”
我嘆了口氣,或許是被她的執著打動。
我還是決定幫她一把,當然,我的幫不是幫她殺了汪海。
我說過,我不會因為她去殺人。
脫下身上的大衣,把她裹起來,就算這樣她還是一個勁兒的哆嗦,喊著好難受。
“林超,過來接班,我要出去一下。”我拿起對講機,把正和小扁嘴幽會的林超叫了下來。
見我抱著96號往外走,林超一臉驚訝道:“哥,你……你們兩個昨晚在這兒……”
“車鑰匙給我,我回去一趟。”
我懶得解釋,拿著車鑰匙就走。
把96號往車廂裡一放,開著車就駛出了夜總會。
“哥……我好難受啊,救救我……啊……”
回去的路上,96號的狀態也越來越不對勁,一手掐著自己脖子,不停向我哀求。
我抽空瞥了她一眼,好好一個女孩子,被折磨成這副鬼樣子,都是汪海這幫人造的孽啊。
96號得不到想要的回應,試圖拉開車門跳下去。
這女人已經發瘋了,還好我眼疾手快,一隻手薅著她頭髮把她強行拽回來,否則以現在的車速,非把她摔死不可。
就因為拉她,差點害我跟對面駛來的貨車撞到一起。
忙把車子靠邊停下,我來到後車廂,冷著張臉不顧96號的掙扎哭求,拿出後備箱裡的繩子,把她手腳都死死捆綁起來。
車子重新上路,不能動彈的96號還不肯消停,一直拿腦袋撞我的座椅。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理智可言。
我也不知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或許是那一點點同情心作祟,最後還是決定再試試。
帶著這樣一個‘瘋女人’,自然不方便回別墅去,我怕嚇到阿花和阮舒瑤。
還好幾天前,我讓林超在外面租了個院子用來存放武器,也可以用來住人。
院子位於城郊比較偏僻的地方,前後沒幾戶人家,足有四間房,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前院,每個月租金只要八百。
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
有了這處院子,不但可以用來藏武器,遇到危險也可以暫時在此處躲避。
我直接把96號帶回了這裡。
停好車,把96號往肩上一扛。
對方手腳被綁著,還拼命的掙扎個不停,幸好周圍沒什麼人,不然他們恐怕要誤會了。
我知道現在跟她說什麼都沒用,還是先讓她冷靜冷靜。
院子裡有一口大水缸,平時用來儲存飲水。
這缸子很大,就算裝個人在裡面都沒問題。
96號發瘋似的掙扎著,我沒說二話,扛著她來到水崗前,把大衣從她身上一扒,直接將人扔進了水缸裡。
譁!!!
水花濺出來不少,由於手腳中間還捆著一根繩子,她捲曲著身體,根本無法站直,腦袋都沒入了水中。
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她不停在水中扭動著,就像一條不會游泳的大白魚。
這女人並不像她表現出的那樣一心求死,掙扎中竟然把手上的繩子給掙開了,雙手抓著缸沿,努力將頭探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