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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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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晨,你這幾天怎麼了?上課老走神,叫你打籃球也不去,吃完飯就在宿舍憋著,你也不怕憋壞了。”梁雨晨的舍友沈聰問道。

這天是在他們下了晚自習回宿舍的路上。“沒怎麼,想些事情而已。”梁雨晨宿舍一共四個人,他和沈聰走的最近。其餘兩個舍友是本市人,平時也不常在宿舍住。

“我知道你是個傳奇人物,傳說你來東大是為了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是薛童嗎?他們說是薛童呢!”沈聰八卦的問梁雨晨。

“別瞎打聽了,不是她,跟她沒關係,我跟她只是普通同學關係。”梁雨晨解釋道。

梁雨晨陷入了深思:他來東大確實是為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是不是需要他?她身邊是不是已經有了陪伴的人呢?他都不清楚。

沒錯,那個人就是蘇曉曉。

這話還得從高二結束的那個暑假說起。

梁雨晨從小學習就好而且唱歌,鋼琴,吉他也是樣樣精通。妥妥別人家的孩子。這和他父母從小苛刻的教育是分不開關係的。雖然他樣樣好,但是他並不快樂,所以他不愛說話,不愛笑。他很羨慕姑媽家的表哥,沒有要求嚴格的父母,不用填鴨式的學習。

到了高中,不知道是不是進去了青春叛逆期,他想隨心一次,那段時間他迷上了音樂,一心想做一支樂隊,雖然平時也在認真上課,但是精力畢竟有限,成績斷崖式的下滑。父母意識到可能是自己教育出了問題,但也不敢直接和他對著幹,畢竟他正值青春期,脾氣又倔。如果話說重了可能還會適得其反,只能旁敲側擊的勸他還是要收心好好學習,考大學才是正道。他自然是聽不進去的。

高一高二一直這樣,父母也是急的不行。從小他和表哥感情最好,無話不談,那個暑假,父母讓表哥好好勸勸他,於是他就去東山市的姑姑家住了一段時間。

有一天,表哥帶他出去玩,快到中午了,他們走進了附近一家咖啡館,坐下來點了些吃的。不大的咖啡館裡沒有幾個人,坐在角落裡的一位姑娘吸引了他的注意。

她扎著馬尾,側臉極其清秀。她見過很多美女,但是她的美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她的美透著一股誘人的書卷氣。她隨意撩動的鬢髮,輕皺的眉頭,托腮思考的神情。。。。。他看的如了迷。

“看什麼呢?晨晨。”表哥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

“哦~,原來看美女呢,是挺漂亮,有點像那個誰。。。誰來著?民國那個才女,叫啥來著。。。林徽因,對跟她很著名的一張照片差不多。”表哥想了老半天,跟他比劃到。

表哥叫林蕭,比梁雨晨開朗很多,比他大一屆,是東大的學生。也是他們那一屆有名的校草。這一家子顏值都了得。

表哥這麼一說他覺得倒是真有點像。他從老闆娘口中得知,那個姑娘和他一樣是高二的學生,學習很用功。一股莫名的好感油然而生。他想著自己之前也是那樣努力的人。

她接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來了個火急火燎的短髮姑娘,那姑娘咋咋呼呼的,不過也是個很美的姑娘。林蕭倒是覺得這個姑娘更漂亮些,他衝梁雨晨小聲說道:“看,來了個更漂亮的。”

梁雨晨看了看另一個女孩:“是嗎?沒覺得。各花入各眼吧。”

“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以這兩位的顏值要是在我們學校,指定很多人追。”林蕭笑著說道。梁雨晨笑笑沒說話。

一會兒功夫,哥倆吃飽了,還打包了兩份咖啡。這時候那兩個姑娘急匆匆的準備出門了,臨走的時候那個扎馬尾姑娘的書包不小心把梁雨晨的咖啡打翻了,她一個勁的道歉,梁雨晨本想告訴他沒關係,他自己再買一杯就行,但她好像有什麼急事,趕忙去又買了一杯賠給他,而且幾乎都沒正經瞧他一眼,匆匆一別就走了。他臨別對她說了聲再見,是啊,他還想再見見她。

他發現地上好像掉就張紙,撿起來一看,是個書籤,那是個手繪的書籤,一看就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製作的:上面有一隻蝴蝶,幾片柳葉,一個孤獨的背影,那分明就是那個姑娘,散落的秀髮隨風而動,背面用娟秀的字型寫著一句名言,發奮識遍天下字,立志讀盡人間書。幾個鬼臉可愛的很。下側還寫了一行小字,東山大學,等我,署名是蘇曉曉。

蘇曉曉!東山大學!他想走到她身邊,和她並肩。但是以他現在的成績,東山大學應該是遙不可及的夢了,他想進東山大學必須把過去沒做的努力加倍的補回來。從那以後,他也正式開啟了學霸模式,回到了原來的狀態,父母只覺得是表哥的功勞,表哥也是一臉的懵。

那個暑假要從姑媽家回家的前一天,他又去了那家咖啡館,希望還能見她一面,他是見到了她,不過她身邊有好幾個同學在,有男有女,看情形她應該是在拒絕一個追求者,他還是沒有勇氣走過去跟她說句話,他覺得那時的他還沒有資格去認識他,畢竟也太唐突了,有點像登徒子。算了,來日方長。

回家以後他收起了自己的吉他,遣散了樂隊,開始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日子。他本來底子就不差,天姿也聰穎,學習追上來也不是很難,半個學期下來,他從全班的倒數十名追到了年級前二十。他的目標當然不止於此,他必須爬到最高處,才能更有把握去追自己的夢。

那年冬天,他忍不住去了那個咖啡館,他想萬一她也在呢。她確實在,但是她身邊還有一個男孩,她們看著很有默契,對外,女孩雖然否認了那是她的男友,但看情形,也不是普通同學這麼簡單。

他有些失落,但卻沒有放棄,他還是想走到她身邊,就算不能成為她的男友,和她成為知己,護她四年又有何不可呢,畢竟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照著他的目標走去。直到以全院第一的成績考上了東山大學。

開學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找她,他提前去了幾天,那天他在機電學院迎新處看到了她,但是眨眼間就不知去哪了,他看到她旁邊的人應該是她家人,於是帶著她家人逛了逛學校,順便把她們送到了蘇曉曉宿舍下面等她,他想了無數種第一次見面的開場白,激動的等著她。不巧的事他被班主任選為班長,有好多事找他,沒辦法,他等了好久還是沒等到她來,只能遺憾的先走了。

第二天他在打籃球,突然在人群裡看到了她,他停下手裡的投籃動作,把籃球輕輕的拋向她那邊,他投的力氣很小,小到能確保不會砸到她。他走向她,帶著幾年的期許走向她,沒想到卻被薛童打斷了。

開學典禮上,他又看人群裡找到了,她看和別人嘻笑,那麼耀眼,那麼美,像一朵盛開的雪蓮。他多希望她的美只為他盛開,但是真有那一天嗎?他很多次問自己。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對她而言,他還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他在臺上致辭完,本該去外國語學院處找院主任商量過些日子迎新晚會的事,但是他沒有,他站到了蘇曉曉旁邊,這是他努力幾年的結果,他終於站在了她旁邊,合理的站在那。他的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之前想好的開場白也都想不起來了。發覺她正在好奇的打量著自己,他才緩緩的扭頭看向她:“你好,你是在看我嗎?”“同學,你是不是站錯位置了,你們學院在那邊。”同學?他不止想成為她的同學,就這樣開啟了他們第一次的正式對話。也算正式認識了,他們倆談話很自然,像極了認識很久的樣子。不過那次短暫的相識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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