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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十六策》美人計、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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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牧端著紙筆走向花園,尋找雲兒的身影。

雲兒沒在,與瓊俊和尚相互對望了一眼。瓊俊和尚看出他眼神中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

和尚便開口道:“李公子,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天牧一聽,不客氣的施禮問道:“今日揹人回來,手腕有些酸,拿不穩筆,可那婦人藥方還未寫。可否請大師幫忙代筆?”

和尚笑道:“無妨,無妨。”

天牧注視著和尚手中的筆,正準備揮毫書寫,便清晰而迅速地報出了藥方:“黃芪、地龍、淫羊藿、桔梗、射干、魚腥草、蜜麻黃、山楂、葶藶子。”

和尚寫完藥方後遞給天牧,然後問道:“李公子,這一日之變,恍如隔世啊。小僧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事情?”

天牧眼珠一轉,臉上露出調皮的笑容,開始編起故事來:“大師,你知道嗎?我從小就裝傻,為了能苟且偷生。可是呢!還是遭到了奸人的迫害,竟然製造意外把我推到了河裡!

哼,真是氣死我了!不過也好,從今往後我就做回真正的自己,再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天牧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表情十分生動。和尚聽後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李公子能夠找回自我,真是可喜可賀。”

天牧又感謝道:“剛才多謝大師的幫襯。能夠知曉外族的風土人情,想必大師也曾是個人物吧?”

和尚嘴角上揚,笑意盈盈:“何以見得。”

天牧自信滿滿地回道:“漢武帝派張騫出使西域後,獅子這種動物才開始引入中原。能夠見到此物種的,必定是皇親國戚。”

和尚輕輕點頭,讚歎道:“李公子真是見多識廣,令人佩服。”

天牧謙虛地笑道:“大師過獎了,我這也是瞭解一些常識罷了。我要去送藥方了,改天再與大師促膝長談。”

說罷,天牧行了一禮,轉身離去。和尚看著天牧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微笑,心中讚歎:“此子不簡單啊,日後必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天牧惴惴不安的走著,思忖所有人都在猜疑他的變化。不怕沒好人,就怕沒好話,萬一給他安上河妖附體的罪名,該如何是好!

而他的職業病,方才看到女娃病危就忍不住要出手相救,也讓他的母親感到十分震驚。

他知道,一旦老太君來了問及他為何不再結巴,該怎麼說呢?顯然,胡謅八咧地聲稱“腦子進水了,結巴就好了”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必須給出一個既合理又不會引起懷疑的回答。既能解釋不再結巴的原因,也能解釋性格大變。這樣的答案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天牧送完藥方,細心地叮囑了服藥的禁忌與用法後,輕輕退出了婦人的房門。恰巧在此刻,雲兒也從花慕容的房間裡退步而出。

雲兒率先開口道:“花娘子的吃食已送。老太君來了,郎君快去梳洗一下,隨我來。”

在深沉的夜色中,雲兒與天牧一同踏入房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莫名的尷尬。兩人都知道,今夜他們將同住一室,這無疑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雲兒恭敬地示意天牧反躺於榻上,她細心地為他墊好靠枕。

接著,她端起銅盆,拿起銅壺,緩緩倒入熱水。同時,旁邊擺放好皂角粉,她的纖纖玉指輕巧地試了試水溫。

雲兒的桃腮杏臉如水波般靈動,微笑時泛起溫暖的漣漪,讓人感到親切愉快。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關心,她的舉止充滿了溫柔與體貼。整個過程流暢自然,充滿了溫馨。

天牧看著雲兒的每一個動作,內心不禁泛起疑惑。回房後與街上她判若兩人,處處都是細節。

他與這個丫鬟之間似乎有一種無言的默契,但同時又似乎存在著一絲防備。他對此感到困惑,卻又無法言明。

“雲兒,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天牧有些好奇地問道。

“雲兒是您的侍女,負責服侍您的起居啊。”她輕聲回答,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謙卑。

天牧閉上雙眼,陷入沉思,享受著雲兒的服侍。

他的心中泛起一絲疑惑:“這個小丫鬟,狡猾得很。問她什麼關係和我打馬虎眼。

她似乎對之前的我瞭如指掌,不把她搞定,我的處境就堪憂了。她尚未揭露我,這背後究竟藏著什麼陰謀呢?”

起雲緩緩抬起頭,透過燭光瞥見天牧緊繃的臉龐。

心中泛起詭異莫測的波瀾:“此郎君非彼郎君,不過這個卻令人心動。究竟是敵是友,難以捉摸。

與之前大相徑庭的性子,卻也說不清哪裡發生了變化?我必須謹慎行事,以免陷入未知的危險。”

燭火搖曳著,房間裡只有銅盆裡的水聲和雲兒的輕聲細語。一切似乎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兩人和這寧靜的夜。

雲兒輕輕地將天牧頭上的髮髻解開,露出烏黑的頭髮。她跪在榻邊,將他的一縷頭髮輕輕地放到水中,然後用手心搓揉著。

溫柔地詢問:“郎君,是什麼讓您決定去那位婦人的房間,明知道花娘子在床上哭泣,傷心不已呢?”

天牧在榻上舒服愜意地說道:“我在地上躺著裝死時,感覺空氣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後來聽到那邊有動靜,就忍不住跑出去看看。”

雲兒用細膩的指尖輕輕地按摩著天牧的頭皮,用溫水沖洗著頭髮。她小心翼翼地梳理著每一根頭髮,生怕弄疼了他。

好奇地問道:“郎君,奴家好害怕啊。為什麼覺得空氣中有雙眼睛盯著你呢?”

天牧在榻上被伺候得飄飄欲仙,得意地說道:“我也覺得奇怪。之前在房間裡偷吻花慕容的時候,她沒有反抗。我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我。”

雲兒細心地用帕子輕輕沾去天牧臉龐上的水珠,就連耳朵也不放過,小拇指溫柔地掏了掏。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細心與恭敬,讓天牧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與放鬆。

嬌嗔的說道:“郎君好壞哦,那樣輕薄花慕容這個女兒家。就不怕人家一怒之下把你殺了?”

天牧躺在榻上,眼神迷離,似乎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我怎麼會不怕呢?從河裡被她救上來時,就已經嚇懵了。因為不懂這裡的風土人情,又差點被她親手殺了。”

“一路上你也能看出來,我費盡心思地展現魅力接近她,試圖用愛取代仇恨呢!”

雲兒輕輕的用梳子,把天牧溼漉漉的頭髮捋幹,聽著他講述九死一生的經歷,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但她未忘記初衷,經過細緻的檢查後,確定他的臉並非人皮面具。

轉而她輕聲而堅定地讚美道:“郎君,經歷了兩次生死攸關考驗,仍能夠保持冷靜和理智,您的勇氣真是令人敬佩。”

天牧在靠枕上,舒服地左右蹭了蹭脖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沉聲道:“確實,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我的回家路還長著呢!”

雲兒笑嘻嘻,說道:“郎君,已經洗好了。起來吧,我為你盤發。”

她調皮地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彷彿在挑逗他。

天牧懶洋洋地起身,扭動下脖頸,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緩緩睜開眼,感激的看著雲兒。

說道:“雲兒,你真是又美又溫柔,讓我好生喜歡……”話沒說完。

突然,天牧覺得哪裡不對勁,雲兒的笑容裡含有幾分譏笑。

他想起妻子茜茜每次為他拔罐時,總是用溫柔的話語哄著他,然後悄悄地拿走了他身上的錢。

“女人這該死的溫柔,每次都讓我上當,每次都記不住教訓,好像掉進井裡都不知道。”

天牧心裡嘀咕著,感覺自己又成了女人的“獵物”。正在驚愕中,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郎君,你可知錯?”雲兒嬌嗔道,眼中卻藏著笑意。

“我……我錯在何處?”天牧有些摸不著頭腦。

“郎君,你欺負了花娘子,這可是大錯特錯。”雲兒笑盈盈地說道。

“這……這也不能全怪我。我是走錯房間,但她先動手的。”天牧急道。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走錯房呢。”雲兒狡黠地笑道。

“什麼?你愛信不信?我當時被她點穴,沒暈倒魂行中(夢遊),以為是春夜之夢才那麼做的。”天牧驚道。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得想辦法讓花娘子原諒你才行。”雲兒認真道。

“那……那怎麼辦?我剛剛看她待我還行啊。你別唬我!”天牧無助地問道。

“女子都小心眼,愛記仇的。哪天不高興,拿這事說事就不好辦了!放心我幫你。”雲兒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說的對,也是這麼個理兒。謝謝你,我的好雲兒!”天牧沉思道。

“髮鬢弄好了,我現在幫你更衣。”雲兒燦爛的笑著道。

“等等……你是不是在套我話呢?”天牧詫異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好了,別生氣嘛。”

雲兒輕笑一聲,拿起已備好的衣物,轉身走向天牧。

“你……你要幹什麼?”天牧看著雲兒手中的衣物,有些緊張地問道。

“幫你更衣啊,你總不能一直穿著這身髒衣服吧?”雲兒笑眯眯地說道。

“這……這不太好吧,你是女兒家,我自己來就行了。”天牧有些結巴地說道。

“哎呀,別害羞嘛,我又不是第一次伺候您更衣,這有什麼的。”雲兒說著,便開始幫天牧更衣,動作輕柔而熟練。

當天牧脫下長衫和褲子,天牧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褲衩在途中丟了,他瞬間感到一陣尷尬和慌亂。

他急忙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私處,蹲於榻後,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心跳也加速了許多。

就在這時,雲兒疊好脫下的衣裳,看著天牧的異樣,她不禁驚訝地問道:“郎君,你怎麼了?怎麼臉紅成這個樣子?”

天牧眼神飄忽不定,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沒事,就是……就是覺得這天有點熱。”

雲兒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呵呵,郎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疑惑的走近天牧,驚訝道:“你的犢鼻褌怎麼不見了?”

天牧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啊,剛才還在呢,怎麼你幫我更衣,就沒了?你……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雲兒看著他的樣子,笑的更歡了:“哈哈,郎君,你是不是被花娘子嚇尿褲子了呀,所以才丟了?和我在這裝無辜?”

天牧被雲兒的話激怒了,他抬起手指著雲兒,生氣地語無倫次:“你給我聽清楚,別瞎說啊!我是嚇丟了,呸!是嚇尿了再丟了,呸!不是尿了!就是丟了!”說完,緊閉嘴巴,不再說了,氣呼呼的搖頭晃腦。

雲兒一邊忍不住笑一邊說道:“哈哈哈,別蹲著了,起來穿個新的。”

天牧聞言,懵逼一下,然後看向自己抬起的手臂,趕緊看了看下面,嘟囔道:“可惡,我站不起來了,因為它站起來了。”

雲兒笑得前仰後合,同時也被天牧的直白羞得臉頰微紅。然而,這也讓她更加確信,天牧具有真正的人類反應,而非妖魔所變。

她輕輕說道:“郎君,如果你覺得不自在,那就自己來吧,我出去外面等你。”

“等一下,雲兒。”天牧面露難色說道。

“怎麼了,郎君……”雲兒回眸一瞥,眼神溫柔。

天牧,撓了撓頭,回想雲兒這小妮子一個接一個的計策套他話。最後美人計幫他更衣弄的想發脾氣都沒脾氣,心有不甘。

他試圖扳回一些局面,認真說道:“雲兒,我希望我們能坦誠相待。”

“郎君,你說主動坦誠和被動坦誠哪個更可信呢?”

雲兒狡黠地回話,大眼睛閃爍著狡詐的光芒,彷彿在挑戰著他的底線。

天牧深深吸了一口氣,攥拳的手緩緩鬆開。用非常誠懇的語氣問道:“雲兒,真心換真心,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咱倆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雲兒莞爾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回答道:“郎君,我是你的通房丫鬟啊。要陪您一輩子的。”

天牧聽到這個回答,之前對雲兒持有不正經丫頭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然而,他的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目光深深地鎖定了雲兒那雙明亮且複雜的眼神。他看著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他再次啟唇,聲音略顯生澀:“雲兒……”雲兒好奇地歪過頭,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然而天牧卻突然陷入了沉默,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兒淡淡一笑回應,心中早已明瞭,經過她細緻的觀察,郎君的身體並未有任何異樣。

儘管在洗頭時她曾試探出的言辭,猜測他可能被換了魂魄。

但此刻,她仍然為他的平安感到欣慰。隨後遞給天牧一條新的犢鼻褌,轉身優雅地離去。

天牧看著雲兒離去的背影,不禁暗歎,“古代的女子活的真是卑微,不僅要和原來那個呆子過一輩子,連個名份都不配有,搞不好還得活埋陪葬。

相比之下,現代的女人可是把頭婚當草,二婚當寶,三婚四婚打的滿街跑。”

兩人之間的對話沒有繼續下去,但彼此心中的想法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之間的防備和默契似乎成為了他們之間的一種獨特的交流方式,讓彼此更加了解對方。

天牧自嘲一笑,想起以前的一句調侃:“第一天,敵人許下高官厚祿,我沒有招;第二天,敵人對我嚴刑拷打,我也沒有招;第三天,敵人對我用了美人計,我就招了;第四天,我還想招……。男人啊,就那麼回事吧,“溫柔”這把屠刀是見一個斬一個。”

解析(可略過不影響劇情)

首先,雲兒使用美人計為天牧洗頭,透過溫柔的動作和女性特有的細膩關懷,讓天牧感受到女性的柔情和關愛,從而放鬆警惕,透露了大量資訊。這種美色誘惑的策略,正是美人計的核心運用。

其次,雲兒使用激將法透過巧妙地刺激天牧的自尊心和榮譽感,使天牧感到被挑戰和被輕視,從而產生了強烈的情緒反應,進而透露了更多的資訊。這種利用對方性格和心理特點的連續進攻策略,正是激將法的典型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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