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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母看著三人明顯分成兩派的陣勢,“小禮,水杯不要忘記拿了。”
她走過去,把姜禮的水杯放到裴閱川的包裡,“小川,勞煩你背一下小禮的水杯。”
裴閱川笑道:“好的阿姨。”
薑母又道:“小禮她不怎麼挑嘴,但是也有個最喜歡吃的喝的,這些你都可以跟小恕多交流交流,他很清楚的。”
她的話在場三人都聽到了,裴閱川和蔣恕的視線對上,兩人均是三秒後移開視線。
裴閱川道:“阿姨,那我們先走了,您去休息吧。”
薑母愈發看他順眼,眼睛笑得都眯起來了,“好。”
三人坐上車前往山底入口,薑母坐回暖棚裡,看著車遠去的地方笑道:“小川這孩子真不錯,對小禮挺有耐心的。”
姜父似是無意說了句,“小恕對小禮更有耐心。”
薑母嗔他一句,“小恕是小禮的哥哥。”
姜父笑了笑,不再說話。
車開到了地方,前邊是巍峨挺立的山嶽,山體上橫著一條蜿蜒到山頂的灰色石階。
姜禮仰著腦袋朝上看了一眼,興奮道:“我們快些上去吧。”
說著就想往前走,蔣恕一把將她拎到身前,摘掉自己的護耳戴在她耳朵上。
“去吧,我在後面走。”蔣恕拍了拍兩隻護耳,引得姜禮的腦袋晃了晃。
姜禮走到前邊,最開始的一段路很有精神氣,比後邊兩個男生都快。
到一處休息點,姜禮坐過去,“我們休息一下吧。”
她撥出一口氣,瞬間變成白霧,一路爬上來,她的臉頰和鼻尖還有雙唇已經變得紅紅的,隨著她的呼吸,白色霧氣氤氳在她面龐,讓她有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疏離感。
蔣恕坐在她身邊,裴閱川也坐過來,他拿出姜禮的水杯遞給她,姜禮看了一眼,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喝了幾口。
三人久坐無言,就這麼靜靜坐了十幾分鍾,姜禮起身繼續爬,其他兩人也跟上去。
爬了一半的路程,姜禮開始大口喘氣,忽然身上一輕,她回頭,蔣恕把她的包拿起來,“謝謝哥。”
姜禮在前邊蝸牛似的爬一會兒歇一會兒,蔣恕和裴閱川就這麼跟著她走走停停。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裴閱川看著前邊身形歪歪扭扭不成樣子的姜禮,對蔣恕道。
蔣恕沒應聲。
他又道:“我也很喜歡她,這輩子非她不可的那種。”
蔣恕的視線落在裴閱川眼睛裡,“你可以試試。”
他的語氣十分淡然,落在裴閱川耳朵裡卻莫名聽出一股威脅的意味。
裴閱川笑笑,“你信不信,我比你瞭解她,從身到心。”
蔣恕不置可否,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道:“我不用太過了解她。”
“你什麼意思?”
“只要我走向她的時候她不會推開我,我就知足。”
蔣恕說完衝著姜禮喊了一句,“小禮!”
姜禮回頭,確認是蔣恕在喊她,她跑過去,“怎麼了?”
蔣恕給她正了正耳套,“沒什麼。”
“嘖,你不要打擾我,我爬這幾步很累的!”姜禮對他的行為很不滿。
蔣恕眼中始終帶著笑意,裴閱川注意到了,姜禮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一眼。
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幸好是冬天,沒有很熱。
姜禮站在山頂,雙臂撐開,深深提起一口氣,看著眼前層疊的山巒,大喊了一聲。
啊——
聲音一開始還很正常,許是她太累了,嗓子沒緩過來,喊到一半的時候破音了。
姜禮立馬尷尬的捂住嘴剎住聲音。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她回頭,是蔣恕,他又黑又亮的雙眸含著戲謔,定定看著她。
姜禮一時羞惱,“你笑我!”
蔣恕搖搖頭,“我沒有。”
“你剛才就是笑我,我都聽到了。”姜禮走到他跟前佯怒瞪他。
蔣恕揉了揉她的腦袋,笑意更盛。
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的姜禮一時間晃了晃神,她大聲追問,“你到底笑什麼?”
“因為喜歡你,所以忍不住笑。”他說的聲音很輕很輕,姜禮帶著耳套,沒聽清,但看蔣恕的表情,她直覺理由不簡單。
她一把摘下耳套,“你說什麼?我剛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