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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敏感者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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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域具現】

【無頓感染】

原本東邊泛起的魚肚白消失不見,黑暗的天空中緩緩裂開一道縫隙,這裂縫貫穿南北,根本就望不到它的盡頭。黑雲翻滾,被縫隙盡數吸收。

此時地上的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大鐵象來自地獄,它見過堆成山的骨頭與血肉,尖銳的吼叫和求饒聲。卻也沒見過這般場景,所以此刻,它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相比較於它,白小刀雖然面若平湖,可內心早已驚雷四起。因為她知道頭頂上的縫隙究竟是什麼,她也明白下面將要面臨什麼,這是詭異的巔峰。

只是有一點讓她很奇怪,明明吳頓身上傳來的詭異波動不可能支撐他完成這樣的具現。

今天遇到的很多事情都讓她想不通,但她此刻最清楚的就是,她抑制不住的興奮。

天空中傳來異響,頭頂的縫隙正在慢慢擴大。黑雲散去,一顆巨大的眼球替代了原本的天空,平等的俯視著這片土地。

白小刀又回到了剛剛被小眼睛禁錮時的那種感覺,不過要說不同的是,強烈的反抗會帶來反噬,甚至連自已的呼吸都不自主的變慢。

回應白小刀猜想的,是一聲淒厲的象鳴。

大鐵象第一次就全力反抗,反抗的力氣以成倍增長,回到了它自已身上。

吳頓就這樣一步一步,消失在了白小刀的視線中。

在他徹底消失的最後一刻,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白小刀。

這種感覺讓她很難過,僅僅是一個眼神,她竟然生出了一種很愧疚的感覺,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被人看了一眼。

在巨大的目光下,這個世界似乎都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方天地終於迎來了第一個聲音,白小刀癱坐在地上。大鐵象早已經消失,只有地上的巨坑證明它存在過。

白小刀大口的呼吸這空氣,將頭髮盤起來後,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拖著不知死活的常青,慢慢走在凌晨的大街。

感應著紅色高跟鞋的位置,白小刀還是決定先回去從長計議。這種思考在她身上可並不多見。

在切開高跟鞋的時候,她分了一點自已的力量在高跟鞋的身體裡,並不是說白小刀已經料到今晚殺不死高跟鞋。只是她比較喜歡萬無一失。

回到衛生局後,白小刀對本次述職格外認真,事無鉅細,只有問及到常青背部大面積的擦傷時含糊其辭。

得到白小刀的訊息後,許冰粥喜憂參半,追了這麼久的高跟鞋終於有了下落,但竟然又出現了一個詭異,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能進行詭域具現。

許冰粥揉了揉眼睛,相比於另外兩個詭異,紅色高跟鞋簡直就不能算是問題。

但紅色高跟鞋與新出現的獨眼詭異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中間竟然牽扯到了陳漢生已經失蹤的女兒。許冰粥坐在黑板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其中的聯絡。

看來突破口還在陳漢生的身上。許冰粥走出辦公室,對著正在喝咖啡的員工說道:“審問陳漢生需要提前,十分鐘後帶他去審訊室。”說罷,快步走向審訊室,整個過程連員工的樣子都沒看到。

陳漢生又一次來到這個審訊室,相較於之前,這一次他更加輕車熟路。

許冰粥率先說話:“陳警官,今天凌晨,我們發現了您的女兒。”

陳漢生輕微皺眉,急忙問道:“她現在在哪。”

他似乎是差距到了不對勁,身體向後仰,雙手交叉。

許冰粥笑著說:“她跑了,跑去了地獄。”

陳漢生沉默片刻,作為警察嚴肅的一面露了出來,像是斥責一個沒有人性的殺人犯說:“你隸屬於國家組織,應該要為自已說的話負責。”

“真奇怪,我說您的女兒死了,為什麼您臉上只有憤怒,絲毫不驚訝呢。”

陳漢生沒有說話。

許冰粥接著說道:“您是在憤怒‘地獄’這個詞,還是‘跑了’這個動作。”

“跑了,這就那麼讓你難以忍受嗎?”

陳漢生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說她跑向了地獄,你肯定不會驚訝,因為你知道,而且就是你親手送她過去的。”

陳漢生搖了搖頭,似是無奈,板正的臉龐卻非常有欺騙性,帶著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申請說:“難道現在國家組織都喜歡空口汙衊了嗎?”

徐冰粥順著他的話接著說:“您說的是,沒有證據什麼都是假設,但我所隸屬的部門,只要可以達成目的,無論手段。”許冰粥弄了弄頭髮,接著說道:“您畢竟是警察,我應該報紙尊敬。您接下來只需要回答我五個問題,我就能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了。”

陳漢生注視著這個女人,目光還是再看一個僭越的口出狂言的不成體統的毛頭小子,只不過有不動聲色地收斂了小動作,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說:“別胡言亂語了。”

到目前為止,許冰粥對他來說可能有些離譜,像是在虛張聲勢。她越是口出狂言,看起來就越像是毫無證據的誘供,對陳漢生的威脅性就越小。

許冰粥聳聳肩,隨意地拿起桌子上的高跟鞋說:“從進門起,你就一直在看它了,眼熟嗎?上次您說的電話內容,我查了一下,在網上買了一雙。”

高跟鞋非常鮮豔,從進門起,陳漢生的目光就一直在上面,好幾次努力移開了視線。許冰粥一字不提,彷彿它就是一個無用的擺設,但它卻一直在兩人之間,在一來一回的對話中。

它在暗示陳漢生,從剛進門開始。

許冰粥儘量表現得隨意,將高跟鞋遞給了他。

陳漢生沒有接,但目光卻一直在它身上。

許冰粥說:“一雙鞋而已,不用這麼戒備,你可以感受一下,上面有你對女兒蒼白的愛……還是你不敢,怕她會指責你,為什麼將她推向深淵。”

與先前不同,陳漢生沒有再擺出正經的警察姿態訓斥,也沒有接茬,也沒有諷刺,看了半分鐘高跟鞋,陳漢生接了過去。

許冰粥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是關鍵的一步,如果陳漢生不接,這次審問就可以宣告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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