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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城,姜府。
“白眉啊,這麼大的宅子你是一點都不招人清理啊?”
“廢話,我要有那錢,我還要那木傀幹啥?”
“你要讓那幫孫子知道你拿木傀打掃衛生用,他們能當場跟你打一架。嘿嘿,當年三重賣的那仨價格可不低。”
“愛他咋說咋說。”
宗澤宇放好手裡的工具,瞅著眼前剛砌好的圍牆,抱怨道:
“你踩碎的,為啥我得補?”
“權當住宿費!”
姜白眉提著裝滿工具的竹筐,招手示意宗澤宇跟上。
“你咋不請個專業點的泥瓦工?”
“沒錢。”
“那你為什麼不整點耐用的材料一次性修好?再好的材料也不會貴到哪裡去”
“沒錢。”
聽到這,宗澤宇有點納悶了。
“你那外面幾個產業,就那個酒樓,都是錢生錢的玩意,你咋花的又沒錢?”
“丹藥,符籙,還有一點小玩具。”
“那能貴那去啊?”
“都是高階貨。”
“那沒事了。”
宗澤宇拍著肚子,有點沮喪。
崔三重前幾天晚上和他倆達成約定,剩下的那三個目標由他們仨帶人專門看管,而且不能提前發出動靜。
喲,玩甕中捉鱉呢?
宗澤宇和姜白眉當場不幹,因為危險係數太高了。
最後靠老闆加錢才進行下去。
不過有個條件,這幾天在行動完成之前兩人不能節外生枝。
沒了花紅,這就導致宗澤宇的生活質量直接大幅度下降,帶的拿點碎銀早都花完了。
更可氣的還是姜白眉問他借錢補牆。
瞅著宗澤宇明明空手還擱後邊哭喪個臉,姜白眉笑著問道:
“大魚大肉我沒有,店裡的東西都是有帳的我懶得動,素面加倆菜行不?我親手。”
“成,給我來點竹酒。”
兩人到鋪裡還了工具,回去的路上宗澤宇停了一下,又忙跟上。
回了宅子,姜白眉掛上了門鎖,問道:
“什麼時候?”
“今晚。”
宗澤宇捏著手裡的半根竹籤,皺著眉頭。
時間太緊了。
宗澤宇抬頭說道:
“竹酒滿上,葫蘆在桌子上。素面麻溜的,菜就別整了。”
“嗯。”
姜白眉沒有異議,他倆誰都一個這時候讓自己全副武裝是多重要。
吃了午飯,一個去了後院,一個出了宅門,只有桌子上的葫蘆還在一搖一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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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道。
一群土匪對著眼前的馬隊耀武揚威。
這個揮刀,那個吼叫。
亂糟糟的。
“三當家的,您這是讓小的為難啊!”
管事的走到土匪頭頭前,低三下四道。
“咱這都是小本生意,你就算把這批貨材全賣了也付不起你那過路費啊......”
“舒掌櫃的給個準話,弟兄們都還等著趕緊拿錢喝酒摟女人呢!”
“就算三當家的這麼說,咱也......”
旁邊的漢子到是個大大咧咧的,他早都看上幾個搭著商隊的幾戶人家裡的大白閨女了,聽著商隊領頭的又是個嘴皮子哆嗦的主,當即發了脾氣。
“舒掌櫃的在城裡天天大魚大肉,吃的是上好的火腿,摟的是嫵媚的嬌娘,弟兄們路邊討個生意,掌櫃的這是讓大家夥兒餓死在路上不成?!”
瞅著土匪發作,舒掌櫃愈發不安。那土匪頭頭聽完漢子抱怨,也是衝掌櫃的一哼。
還沒等他開口,他的腦袋就缺了一半。
剩下的殘屍直挺挺地躺地上,土匪也隨著那柄斷他頭的鋼刀插在地上而止住了吵鬧。
“煩死了。”
“妹子,砍他三成,剩下的散了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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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
下一句忘了。
那三個人兩男一女。
男的六歲以下,女的約摸有個十六、十七。
因為不能死,收的錢也夠多,姜白眉同意他們進姜府。
本來這老宅子一年難開幾次門,本來還有些僕從都被姜白眉賣了,之後這門就跟鋼筋焊上了一樣,就連街坊領居都沒見幾次這門是開的。
這次不僅是開的,而且得開一個晚上。
姜府很大,這仨人各守一個方位,剩下的那個就靠其他人。
這三人依著習慣,各自進了自個的區域,然後就沒了動靜。
夜,靜。
白光撒在石磚路上,宗澤宇拿了把老爺椅躺在路中間,閉了眼。
姜白眉揹著三把寶劍,一身素衣,坐在亭中石凳。
崔三重則是不見人影,月光照在旁邊練武地上的草人,把它們的影子拉的細長。
過了一個時辰還沒動靜,其他地方埋伏的兄弟也沒傳來訊息。
夜裡的陰森引來了大霧,街頭飯店掛著的招牌也像吊死的冤魂。
“吱吱吱。”
木椅輕微晃動傳來的聲音壓過寒風下滾動的落葉聲。
宗澤宇的眼睛睜了個縫,盯著圍牆上的那個影子。
姜白眉把身上的寶劍取下,橫放在腿上。
明面的兩人都察覺到了。
來人了。
“叮”
宗澤宇站起身來,也不拔劍,用刀鞘往上一揮,擋住了一根飛來的細針。
“弟兄幾個在這,兄臺,別讓我為難。”
說罷,對面牆上的影子裡爬出了一個人。
穿著黑衣,刺客標配。
他兩手空空,卻讓宗澤宇眯了眯眼。
畢竟這個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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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亭旁小池,姜白眉皺了皺眉頭,對著水中倒月輕聲說道:
“出來。”
只見池水炸開,激起一道銀白水柱。
一雙手撕開水柱,伸向姜白眉的脖子。
“叮”
寶劍出鞘,泛著銀光的劍刃砍在手上,卻發出了鐵具碰撞“刺啦”刺耳的聲音。
手伸回去了,劍也收到鞘了。
誰也沒吃到好處。
水柱下去後,偷襲之人漏出了面孔。
可能他根本不屑於裝扮。
但是現實是他認為看到他的臉就是接到閻王帖。
姜白眉握住劍柄,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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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的地遇上了奇葩的人。
嘿,你別說,這不像刺客的刺客來到沒有人的守地,反而有點合理的感覺。
只見那漢子拿著一把鋼鐵打造的鏟(武器,不是工具)。大跨步地走向院子。
他站在路中間,停了步,彎了腰。
拾起一顆石子,屈指一彈,把武場的木頭人腦袋打掉。
見沒反應,就準備繼續趕路。
“叮。”
一把飛刀襲來,那漢子也不慌,一手持鏟一手橫拍,那飛刀就插在地上,刀身直接沒入地面。
“咯吱之。”
一個木傀提著一把馬刀,橫在路邊。
至於牆外。
刀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