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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林海雪原雪上飛!新軍初戰!(大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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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寨下方的二十米射擊場,不時傳來斷斷續續清脆的銃聲。應該是徒弟們在訓練守護者燧發手銃的射擊。

遠處還有一部分因為伙食豐富,營養充足而變得身高體壯。

已經超過鴛鴦隊招兵標準的徒弟們,扛著長管短管制式長銃正在前往前寨外面外的,專用射擊場訓練冬季射擊專案。

這是一二期的老生們,響亮的軍歌傳向遠方。看著徒弟們在齊膝的雪地艱難的跋涉。汪鵬不由自主的在自己腦袋上錘了一下。

身邊同樣舉著粉紅塗裝望遠鏡在觀察的沈凌雲。以為他又頭疼了,趕緊放下望遠鏡,想檢查一下。汪鵬趕緊說沒事,想到一件在雪中快速前進的利器。

讓驚訝的沈凌雲給自己掩護一下,去去就回,還問了老婆,有什麼想要的,順便給她帶來。沈凌雲開心的笑彎了眼角,讓他再帶點小說過來。

好吧,最近她迷上了現代的玄幻小說,這可比《西遊記》有意思多了,上次列印社老闆無意中搞了一本《誅仙》。

那真是量大管飽,把她看的愛不釋手,手不釋卷,現代人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塑造的修真世界確實讓人為之沉迷。

汪鵬回到臥室,穿越回現代。檢查了一下家裡無恙,趕緊網上先下單,找到熟悉的那一家網路列印社。

一直和這家合作,之前學生的學習資料都是這家列印的,雖然要求很奇怪,但是汪鵬從不磨嘰,都是算好價格先打款,這樣豪爽的VIP客戶,老闆都是自己接待。

不管多奇葩的要求,都不折不扣的去完成,不多嘴,不打聽為什麼,不像汪鵬之前遇到的二貨,非要糾正汪鵬的想法,被他果斷拉黑。

這次又是大單,之前補印的課本都不錯,新的高年級課本也剛剛製作完成,估計也就這幾天寄過來。

汪鵬又下了一批訂單,還是線裝書樣式,除了給老婆搞得修仙小說。也讓列印社老闆,整點名著小說,汪鵬準備建一個小圖書館。

汪鵬讓老闆幫自己挑選,閱讀者身份設定為明天啟年的少年讀物。每樣200本。多多益善。外國的也可以。

相關的技術資料書籍也要。國內的幾大紅色理論書籍,也讓他改成合適的詞語。

每樣500本。這是個大活兒,汪鵬也不囉嗦,先打了20萬過去。等樣品出來後,再具體報價,多退少補。

把列印社老闆樂的見嘴不見牙的,保證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質量完成貴賓交代的任務。

現代社會沒有搞不定的這種簡單而奇葩的任務。如果搞不定,那只有一種可能,錢沒給足。

了卻一樁大事,汪鵬又趕緊查越野滑雪專用的滑雪板的資料。很幸運,市裡的開發區就有這麼一家,能生產越野滑雪板的體育用品廠。

汪鵬打電話過去詢問。確認有木板材質和銅製配件的越野滑雪板現貨,約好時間,汪鵬就趕緊騎車去鎮上,然後打車去這家廠裡。

直接到倉庫驗貨,買了連護目鏡手竿一起的五百套,和廠裡的送貨車一起回家,順便從鎮上把電瓶車也扔車上帶回。

把貨卸到院子裡後,等左右無人就直接收到空間裡。趕緊回大明。領著焦急等待的沈凌雲。

找了一間他專用的小庫房把貨卸下。拆了兩套滑雪板,取了滑雪鏡和手竿,和老婆一人一套就去試滑。

在磕磕絆絆、左一跟頭右一跤的度過開頭艱難階段後,

汪鵬和沈凌雲也能在雪地上輕盈的滑行起來。隨著逐漸熟悉,兩個人乾脆滑出前寨大門,在大雪皚皚的山間穀道,互相追逐嬉鬧,可是玩了個開心愜意。

等意猶未盡的滑回山寨時,果不其然,收到訊息,聽說鵬哥兒帶著小媳婦踩著木板在雪地裡像飛一樣。

沈大虎、孫勇軍兩個當家的和寨裡的武裝力量頭目們,早就坐不住了,二十幾個人也不嫌冷,都在寨牆上眼巴巴的等他們回來,有望遠鏡的還不住的眺望。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人回來,大家夥兒趕緊迎上去,汪鵬讓沈凌雲先卸下裝備,教他們試用。

他自己穿著滑雪板,快速回到小寨,自己的小庫房,拆了二三十付越野滑雪板,和手竿用麻繩釦緊,一堆護目鏡也用繩穿好,往背上一扛,又迅速回到前寨門前。

只見陳昌平被摔得滿頭滿臉雪,還不管不顧的在學著滑。作為古代的特種偵察兵,夜不收小隊長是非常清楚,單兵能在雪地裡快速通行,這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雪橇也不稀奇,馬拉、驢拉的都見過。但是單兵使用的滑雪板還真沒見識過,這就是一張窗戶紙,捅破了毫不稀奇。

沒捅破之前,你就想不到。汪鵬把帶過來的越野滑雪板和滑雪器具一一分給圍觀陳昌平狼狽不堪樣子的眾人。

大家都是大哥不笑二哥,好在雪地厚,摔了也不疼。於是一會功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都摔得跟雪人一樣,沈大虎和孫勇軍鬍子上都沾滿了雪,

還都哈哈大笑,繼續練著。

等到了快十一月底的時候,黑風寨裡的武裝力量包括後加入的輔兵一起,將近200人的隊伍。

汪鵬的180名徒弟,已經都能熟練的掌握滑雪技能,雖然還有不少接受能力差的,滑得前仰後合,姿勢難看,但是也都能跟上大部隊速度了。

這裡要解釋一下,越野滑雪的滑雪板與常見的運動滑雪板不一樣,相對來說更輕便一些,看上去也有點奇怪。

滑雪者只有腳尖被固定在器具上,腳跟並不接觸器具,這樣的設定是為了方便腳跟隨著滑雪者的步伐上下起伏。

越野滑雪更接近於走。又有“雪地馬拉松”之稱。沒有運動滑雪那種,從高高山頂快速衝下的極度刺激,越野滑雪又簡單又安全。

比專業的速度滑雪要好學的多。不會滑還不會走嗎?

現代越野滑雪的50公里平均成績,男子組在兩個半小時,女子組在三小時,當然這個所謂的越野都不算正在的野外,賽道都是精心挑選的,無障礙比賽場地。

在全負重,地形複雜的真正野外,能有四分之一的速度就很強悍了,那也了不得,一天100里路,什麼概念。

這是雪地啊,純粹的徒步,100裡全負重山路,估計要走5天。

這速度堪比輕騎兵雙騎突擊,而且馬匹根本不能持續高速。人能受得了連續的行軍,馬可不行。

這段時間摔傷扭傷的不少,還有笨蛋剎不住腳撞樹上的,都統統送到汪靜汪士安老郎中的醫院裡救治。

現在汪叔是黑風寨總醫院院長。其實也就是幾間相鄰的院子打通,分隔成男院和女院。

胡杏花當年和沈凌雲一起,也跟著在汪大叔手下學過醫,雖然比不上孫二海天賦好,但也學的不錯。

於是汪鵬的兩大弟子,也被汪叔叫去幫忙,一個監管男院,一個負責女院。

這一堆拉傷扭傷撞傷的傷兵們,也給醫護實習們提供了教材。實踐出真知啊,大家對急性扭挫傷都有了心得體會。

當然被當做活教具傷病員可是不太愉快。被翻來覆去的折騰,還不敢抱怨,一開口就被恥笑:

“見過笨的,沒見過怎麼笨的,一期師兄那誰誰誰,那麼大棵樹,不知道避讓,直挺挺往上撞,撞就撞唄還把門牙磕掉了。

肯定是大張著嘴傻笑著撞的。哈哈哈哈哈哈!”

“沒事等過段時間,讓胡大叔給你鑲顆黃銅牙,看起來像金牙一樣。”

然後這個倒黴蛋一期學員,在大夥兒包括汪鵬的記憶裡,只記得姓鄧,就總是記不住叫什麼名,大家都叫他鄧大牙。

除了武裝力量和學員們在學習滑雪,其他寨民,只要感興趣的,都可以到小寨學校領取滑雪板去學習,大夥兒也慢慢習慣了這種風馳電掣般的雪地速滑。

因為有了全套防寒保護,適量的戶外活動並不會引起凍傷。汪鵬和兩個當家的分別親自帶隊。

模擬全負重狀態下急行軍和戰鬥演習。爭取利用這個難得的冬季,訓練出一支林海雪原輕騎兵。

數百攜帶犀利火銃,無聲無息的在雪地上迅速穿行,敵人做夢都想不到在大雪封山的時候,會被一刀封喉,一擊致命。

陳昌平帶著夜不收小隊,已經不斷的去偵查周邊幾家臭名昭著的土匪山寨,計劃等隊伍完成初步訓練,就找一家練練手。讓新人們也見見血。

現在的普通的鴛鴦隊,已經取消鏜鈀手,大盾和圓盾也都包上了銅皮,增加防護力。

隊長除了旗槍,還配了長管的黑風一號燧發手銃。大盾手和圓盾手除了腰刀,也各自帶了一把守護者自衛小手銃,兩名長槍手也各配了一隻小手銃。

這五名前排的戰士組成鴛鴦隊的城牆,抵抗著敵人的衝擊。後排是五把帶刺刀的輕銃和兩把威力巨大的重銃。

而原本的重銃隊,因為列三才陣時在中間偏後,所以取消了兩個長槍手和後排的鏜鈀手,改成三把帶刺刀的燧發銃,增加火力連續性和密度。

緊急時刻,帶刺刀的解放一號也可以當短矛使用,支撐陣型不動。新打製的半身鐵甲和帶護面的鐵盔。

所有鴛鴦隊人員都裝備齊全,前排的冷兵器手,還配發了鎖子甲加強防護。

夜不收小隊同樣武裝到牙齒,除了常規的鐵甲,鐵盔,鎖子甲。一支不帶刺刀短管卡賓型解放二號燧發火銃。

一支長管黑風一號燧發手銃,再按個人喜好配上冷兵器。

幾個善射的夜不收,比如像倪刀,會放棄黑風一號手銃,選擇戴上弓弩,方便偷哨時無聲的襲擊。

而卡賓型解放二號燧發銃的威力,也讓夜不收們喜不自禁,他們計劃的戰術,如果充當重騎衝陣時,迎頭一排鉛彈,絕對打的對方陣腳大亂。

充當輕騎騷擾時,可以在敵方弓弩射程之外,打一銃就跑,裝好藥回來再打。讓你打又打不著,追又追不上。

當然嚴寒的時刻,就不要想著騎兵了,戰馬如此嬌貴,現在都被牛二叔當孩子似的照顧著。

夜不收小隊,現在用滑板比騎馬還快,全力速滑時,那真的一陣風似的,絕對算得上雪上飛。

汪鵬的學員隊,徹底放棄了冷兵器,身高力大的用重銃,普通體力的用帶刺刀的解放一號燧發銃,稍弱的用不帶刺刀的騎兵卡賓型解放二號燧發銃。

再弱一點的就用長管黑風一號手銃。女孩子和更小的學員就用守護者一號小手銃。

現在一半的學員已經能勉強上陣了,汪鵬把使用長銃和重銃的徒弟集中到一起。

按照10人一班,建了9個基本班,3個班1個排,組合成3個排,3個排合成一個連。

汪鵬自己任連長,孫大海任指導員,丁傑任副連長,集合指揮時由汪鵬釋出整體命令。

分散時,三人各帶一個排。每個基幹排的組成一個不帶刺刀的,10支卡賓型解放二號燧發銃班。

一個10支帶刺刀的解放一號燧發銃班,一個5支重銃的遠端火力班,

重銃真的太重,兩人一隻,輪流攜行。每人標配守護者防身手銃一支。班排長可以更換為長管的黑風一號手銃。

這一百多人的小隊伍,也不斷的磨練著。而且少年人接受能力快,現在無論是滑雪和射擊,都僅次於夜不收小隊,整體成績要高過鴛鴦隊的實力。

幾次比武后,氣的幾個落後的鴛鴦隊長,狠狠的操練手下因為有了犀利武器,明顯懈怠了不少的寨丁們,罵他們連毛沒長齊的孩子都不如。

人要臉樹要皮,這也刺激著山寨全部的武裝力量。大夥都自覺或不知覺的,投入到黑風寨冬季大練兵裡。

恨不得趕緊開戰,殺個痛快!

幾個當家的和各隊頭目心裡最清楚,別看平時訓練時對落後分子會狠狠責罵。其實每一個指揮員都對自己的隊伍充滿信心。

難以想象有什麼樣的敵人,能承受這個虎狼之師的全力一擊。

數日後,天啟七年十二月初九,已經出去好幾天,親自帶隊偵查目標的陳昌平,帶著幾名夜不收回來了。

鴛鴦隊所有隊長以上級別參加擴大會議,商定出兵計劃。

目標:牛頭山西南側六七十里,在招遠縣境內,二龍山財神寨。這個財神寨是積年老匪。

掌盤子花名:財神到,叫什麼真名沒人知道。老寨離官道不遠,專門設卡敲詐。

周邊百姓被禍害的不行,除了原本就沉重的稅負,每年過年還要固定的接財神,就是財神寨的攤派,周邊幾十個村都有他的坐探。

一到臘月頭,這些土匪就安排人到各村貼財神畫,各家各戶就要按照要求把年貨備好,不然就上門自取。

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有反抗的全家殺光,扒房燒屋。入夥的都是老匪,有的還是三代為匪。沒一個好人。

民間傳說是當地土豪何家莊何員外家,老太爺的私生子一脈,私下裡幫何家出面處理綠林的事情。

經常有得罪何員外家的人,不明不白的全家失蹤。眾人都是心知肚明,不敢議論。

只敢私下裡稱呼他為“何閻王”三期學員倪二家就是那一片的,可沒少遭罪,陳昌平到財神寨附近,遠遠的用望遠鏡觀察了兩天。

又悄悄的摸了個舌頭,拷問出內情。

財神寨常駐的匪徒有一百二十人左右,裝備精良,都是老匪,最差的也有一身棉甲。

核心是三十多人的財神隊,全部有馬或健騾代步,有皮甲或鎖子甲防護,沒有火銃,但是這三十人都有制式弓弩。

戰鬥時往往一波騎射,射亂對方陣腳,然後集體一衝就能取勝。在登萊的黑道上也是兇名赫赫,能止小兒夜啼。

當年黑風寨運糧路過時,財神寨不知死活的圍堵過一次。被鴛鴦隊重火銃遠端打死幾個小嘍囉後,知道厲害,沒敢強來。

只說是誤會,主動放行。畢竟結下了仇怨,是黑風寨向西南發展的攔路虎。也是必須拔掉的釘子。

現在財神寨只有十幾個小嘍嘍被安排去貼財神要攤派了。財神寨裡主要骨幹人手基本都在,正好一鍋端了,為民除害。

何家莊面積也不小,有兩重牆高牆哨樓,但家丁護衛約一百不到,畢竟在大明治下,私藏甲冑要論罪的,而且有財神寨這個暗子在,莊園守護鬆懈

據陳昌平觀察,何家莊精銳的二十幾個家丁棉袍下應該有皮甲或鎖子甲這個也被隨同去領路的倪刀證實。

陳昌平在財神寨和何家莊,各留了兩個個夜不收在原地監視,路上也都做好了地標,去財神寨的話全副武裝沿著官道,三個多時辰肯定能到。

下午匪徒吃哺食時發動攻擊,天黑前結束戰鬥,休整一晚後第二天早上攻擊何家莊園。

據財神寨舌頭交代,前幾天剛剛在臨縣打劫了一個商隊,收穫不錯,這兩日正在分贓。

事不宜遲,沈大虎安排好出擊和留守人員後,立即整隊出發!爭取全殲這幫土匪惡霸,再把何家莊打下來,全寨過個肥年。

這次沈大虎親自帶隊,抽調9支鴛鴦隊加夜不收小隊大部分,共計120人左右。安排孫勇軍帶領新建的4個鴛鴦隊,和剩餘的夜不收封山警戒。

汪鵬這邊學兵連全連百人全部出動,作為鴛鴦隊主力的預備隊,頂缺補漏。感受實戰氛圍。

沈凌雲帶領剩餘的徒弟協助她大舅防守山寨。

集結令一下,各個分隊的頭目迅速散去集合隊伍。汪鵬這邊速度最快,搞過多次緊急集合。

每個人都清楚自己需要帶的物資武器,和行進佇列位置。汪鵬也是和學兵連一樣在軍大衣裡面多套了件鎖子甲,其實還多穿了一身連體式的防刺服。

學兵隊每人內裡還有一件防刺背心。這個高階防護,汪鵬也只給三個當家的和陳昌平配置過。

也沒多說,只說是布料結實,多穿一件能擋擋冷箭。當然沈凌雲也有一套連體式防刺服。

汪鵬對著全副武裝肅立的學兵連,簡單描述了一下作戰任務,他要求全連必須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這不是訓練,也不是演習,這是學兵連第一次實戰。雖然只是預備隊,但一定有上陣的機會。全連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汪鵬背好解放一號火銃,放下滑雪鏡,對著滿臉擔憂卻強做鎮定自若的沈凌雲揮了揮手。

第一個滑出小寨校門,帶領學兵連的百十號菜鳥,前往前寨門前的集結地。

倪二在隊伍裡,一直控制不住激動的有點發抖。孟大洋以為他是初上陣緊張,在整隊時還安慰和鼓勵他幾句。

倪二自己知道自己為啥激動。師父果然說到做到,一諾千金!

這些年在何家莊園和財神寨雙重淫威下,這周邊百姓活的豬狗不如,親眼目睹的和聽人悄悄議論的慘事,都是不忍耳聞,悽慘無比。

曾經倪家兄弟也在山野無人處互相鼓勁,暗暗發過狠,要像瞎子說書裡頭的大俠一樣飛簷走壁,取了何閻王的狗頭。

但是現實中知道根本不可能實現,何閻王家大業大,有高牆大院,有惡狠狠的家丁。暗地裡還有財神寨兇殘的土匪。

不知道老天爺啥時候才能收了這些惡鬼。進了學校,學到了這麼多的知識,每天吃的飽穿的暖,還學會了打燧發銃。

因為射擊成績優異,又被調整為重銃手,這大銃可真帶勁,兩百步的木靶子,一銃就碎了。就是銃太重,不用銃架根本端不起來。

原來以為還要過幾年才能有機會殺回老家,誰知道這才來黑風寨一個月,就能親自參與復仇。

怎麼不讓這少年激動的顫抖。這次一定要抓住機會,狠狠地打死幾個畜生。

黑風寨掌盤子來到已經做好行進順序準備的佇列前,大聲的把作戰任務通報全體出擊的寨丁。

並且要求,各隊不允許一個人掉隊,第一目標的財神寨所有匪徒一個不留,全部殺掉。不得心慈手軟。

如果山寨裡有被掠的百姓,也妥善安置,先行扣留,不得影響明天的行動。眾人齊聲應諾!

沈大虎揮手讓陳昌平帶領的夜不收小隊先行出發,後面的鴛鴦隊按行軍序列以此出發,汪鵬的學兵隊在隊尾壓後。

總共也就兩百多人,但是一隊隊勇士呈單列行軍,腳踩滑雪板,肩背武器,雙手用滑雪杆用力撐地借力,慢慢的就拉成一條連綿不斷的長龍。

出擊的隊伍都披著白色的棉布包頭斗篷,隨著速度的加快,斗篷高高飄揚。

遠遠望去好似一條小白龍,在茫茫林海雪原裡輕盈的飛舞,又好像在汪洋大海中,迎著波濤起伏的大浪,迅猛的踏浪而行。

一座座荒山野嶺被勇士們拋在身後,這種充滿激情的場景讓汪鵬嗓子有點發癢,不由在腦海中自動配上BGM:

“穿林海,跨雪原,氣沖霄漢!”

寂靜的山林雪地中,只能聽到刷刷不斷,光滑木板高速掠過厚厚積雪的聲音,隊伍裡沒人說話。

白色的防寒口罩被口中撥出的粗氣潤溼,又在極度寒冷裡迅速被凍硬,好似帶了冰面甲。

每過大半個時辰,隊伍都會小小的休整一會兒,連續的滑行,尤其是全副武裝,對體力消耗很大。

在前方開路的陳昌平都會提前選好背風面陽處,大家按小隊集合在一起,脫下滑雪板,活動活動麻木的手腳,從懷裡掏出還溫熱的水壺,趕緊喝上幾口再塞回去。

有的鴛鴦隊老兵,壺蓋一開,明顯是酒味,隊長也頂多笑罵幾句,沒有追究。

汪鵬看著表,大概是上午9點多出發的,現在已經快下午兩點了。大部隊行軍和個人偵查不一樣。寧可速度稍慢些,也要保持隨時能投入戰鬥。

陳昌平剛剛過來通報,現在距離目標財神寨,還有不到十幾裡,掌盤子沈大虎經驗豐富,讓大家做好廝殺準備,吃點乾糧,補充體力。

所有火銃手,立即脫下手套,迅速拿出紙包彈裝填到位。引火藥要等戰前才上。冷兵器手,也把腰刀反覆抽拔幾次,避免凍住。

準備好的人,也從懷裡翻出靠體溫捂得,還有溫度的鹹魚幹或肉乾扔進嘴裡,使勁的嚼著。

不時喝口溫水。有嗜煙的,也點上山寨自己卷的菸捲美美的抽上一口。汪鵬從現代帶過來的手動捲菸器和煙紙。

山寨收購的土菸葉,按照汪鵬給的配方,切碎後用烈酒和蜂蜜拌好,手工卷制,沒有過濾嘴。

味道很嗆,但是勁很大,一根就解渴。這個已經成為山寨內部的熱銷好物。

休息時間到,大夥整理好行裝繼續趕路。一直行進到距離目標一里多路的一處隱蔽的山腳密林裡做進攻前的準備。

沈大虎帶著汪鵬和留守盯梢的夜不收一起,繞過山崖,一邊用望遠鏡觀察目標,一邊聽夜不收的敵情介紹。

財神寨所在的二龍山,是由兩座一高一低的山脈組成,大寨在高的那處山坡上。矮的那個坡上有個小寨充當前哨。

大寨後面是懸崖,上山只有先透過前面的小寨。

小寨路好走,山坡比較平緩,一鼓作氣可以衝到寨牆下。大寨滑不上去,只能在兩寨之間的山窩處整隊強攻。偷襲什麼的就不要指望了。

小寨大概有三四十人,有兩個披棉甲的頭目。其他匪徒都在大寨,剛剛有炊煙升起,應該準備吃哺食了。土匪的日子也不是天天有肉有酒。

和普通百姓一樣,一天兩頓。當然吃飽是肯定的。之前的摸哨沒有驚動匪徒,基本上沒有防守。

大寨上看不清楚,小寨寨牆上沒人值守。沈大虎和汪鵬簡單交代了一下。

隊伍直接衝到小寨寨牆下,汪鵬的學兵隊負責封鎖小寨,直接強攻。沈大虎帶隊,越過小寨後,在大寨山腳整隊強攻。

沒有什麼奇謀妙計,也不需要。汪鵬的學兵隊全是火器,三隻火銃對付一人,應該可以速戰速決。

佔領小寨後留人防守,封死山道,大隊協助鴛鴦隊兩側堵漏,不放過一人。

交代完畢,各自回隊安排進攻序列。聽掌盤子號令,同時出擊。汪鵬把孫大海和丁傑喊到一起,下達作戰指令。

每人帶一個排三面包圍,要進攻的小寨也就兩個並排的籃球場大小、大門在北側,小門在南側。

東側靠著山體沒路,西側有條可並排走兩輛馬車的山路。山路旁邊是陡坡。

汪鵬帶一排人繞過小寨封堵後門,孫大海帶一排人封堵正門,丁傑帶一排人攻擊側面,要發揮重銃的遠端火力優勢。

如果陷入近戰,由帶刺刀的解放一號火銃手擋在前面,騎兵銃加快射擊速度,再次強調,不留俘虜。所有倒地的土匪必須補槍。

佔領小寨後,丁傑排留守小寨,火力封鎖山道。汪鵬帶一排人去鴛鴦隊東側,孫大海帶隊去西側,協助進攻。

二人領命後速去安排。大戰前期的肅殺氛圍驟然緊張起來。

畢竟大部分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一二期的學員還好,有的跟隨過鴛鴦隊出擊,對實戰有一定的瞭解。

三期生畢竟才加入一個多月,沒經歷過實戰,皆是口唇發乾,隱隱有尿意。

時間不長,前方的鴛鴦隊已經整隊出發,汪鵬也一揮手,搶先領著隊伍跟上。寂靜的山谷樹林裡,只能聽到唰唰的滑雪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也許是從來沒被人打上過山門。又是大雪封山的極寒天氣,匪徒們根本就沒意識到會有雷霆一擊降臨頭頂。

等大部隊已經全部透過了最險的山道迅速向遠處大寨山腳滑去後,衝過山道寨牆時,還能聽到匪寨裡的喧鬧聲。

汪鵬帶著一排菜鳥來到預定的位置,匪寨的南側小寨門前一百多米處,全體學兵卸下滑雪板,放下手杖,將滑雪鏡推到頭頂,三個班成戰列線排成三條直線

汪鵬站於第一排最東側,拔出黑風一號,扳開燧石擊錘,噠的一聲鎖住。汪鵬換左手持銃,右手將腰間裝引藥的小銅扁方瓶木塞拔掉,有麻繩繫著不會遺失。

他將粉狀黑火藥,略倒了點在手銃的引火口,放回引藥扁瓶,塞上木塞。用手指將手銃引火池的火藥外灑的部分抹掉。

真冷,黃銅製的引火池接觸指尖的一瞬間好似寒冰。

汪鵬右手端好黑風一號,觀察了一下身邊的學兵們。戰列線第一排,是十名不帶刺刀的、槍長三尺的短管卡賓型解放二號燧發銃手。

戰列線第二排,是十名帶刺刀的槍長四尺,解放一號燧發銃手;戰列線第三排,十名重銃手前後排列。

五支六尺的改進型佛朗機重銃,由後面一人瞄準擊發,銃管架在前一人的右肩上,銃口上抬,避免誤擊。

前面的人已經放下棉帽右側的耳簾,被改成褐貝絲特有的,公雞頸式抵肩槍托,槍管又是圓的,整體看起來更像是清末抬槍。

所以這款銃現在就叫“抬銃”或“重銃”。

所有的隊員都已做好準備,橫排銃手們之間保持一人間隔。

沒接到射擊命令之前,為了省力,左手握住銃前護木,右手握住槍托公雞頸處貼於身側。做好戰鬥前的準備。

佇列中沒有一個交頭接耳。都是靜靜的目視著自己的前方。粗重短促的呼吸聲,和微微晃動的銃口,也暴露了學兵們的緊張。

“碰”

一聲清脆的銃聲從匪寨北側大門方向響起,應該是孫大海的排已經接敵,隨後,第一排整齊的齊射聲爆豆式的響起。

“碰”

西側的丁傑排也響起令槍,第一次齊射聲也隨後清晰的響起。

從汪鵬這邊看去,慌亂的喊叫聲和痛苦的嘶吼聲,尖銳咒罵聲,瞬間讓這個不大的匪寨,頓時像燒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

匪寨的寨牆上已經有人影在快速的奔跑,又在爆豆式的銃聲中被打的飛了下去。

汪鵬發令:

“第一排舉槍!”

刷的一聲,第一列的學兵全部舉起火銃,瞄準前方。小寨的寨門轟然開啟。

十幾個持刀拿槍的匪徒,剛從人堆裡擠出不大的寨門,就看到百步外,三十多人排成單薄的陣型,堵住了去路,黑洞洞的銃口指著他們。

一個在棉甲上,鬆鬆的套件皮甲,沒來得及繫好束腰滿臉橫肉的惡漢,飛快退後幾步,揮舞著長刀,催促手下快衝。

汪鵬舉起手銃,

略略瞄準跑在最前一個提著短柄斧頭的惡匪,猛的扣動扳機。“碰”的一聲,那個提著斧頭的匪徒應聲而倒。

汪鵬同時大聲發令:

“開火!”

“砰砰砰!”

第一次齊射就讓眼前一空,衝在前面的七八個悍匪全部仰面翻倒。被爆頭的一聲不吭仰躺在地上,被打中身體的最慘。

四錢重的鉛彈輕鬆的鑽進他們的肉體,遇到阻力後,在肌肉和內臟中翻滾。倒地後一時未死的,刀槍棍棒全扔了。疼的滿地翻滾,大聲的哀嚎。

第一排銃手射擊完成迅速退後,開始的重新裝彈,第二排火銃手迅速上前,汪鵬再次下令開火,又是一輪整齊的排槍,眼前煙霧尚未散去,汪鵬命令上銃刺。

咔咔的幾聲,這一排使用四尺長銃的學員兵,快速從腰間拔出尖利的套筒式三稜刺刀,套在還冒著餘煙的銃口上,卡緊。端起裝上銃刺後接近五尺的解放一號。

汪鵬已經再次裝填好手銃的紙包彈,帶領第一排前進。邊走邊給手銃上引火藥。穿過眼前眼前兩輪齊射後滾滾的煙霧,血腥的小小戰場慘景就在眼前。

山寨後門口已經沒有一人。衝出來和準備逃回去的匪徒,全部躺在地上。大部分都是一時求死不得的,在地上掙扎著發出瘮人的慘叫。

汪鵬命令5支抬銃手全部到東側列隊,銃指寨門和寨牆。命令解放二號銃手,加快裝填速度。原地防守,沒有命令不許開槍,避免誤擊。

命令端著刺刀的銃手們補刀,隨著十把尖利的三稜刺,噗噗的穿過衣物猛刺入肉體。這處不大的戰場上,漸漸沒有了其他聲音。

只有個別學兵被血腥味刺激的哇哇直吐,但是沒一個人會違反命令,心慈手軟。於是擦乾淨嘴角,繼續捅刺。

三面被包圍的小小匪寨,總共也沒四十人。只有已經翻上寨牆,佔領高處的丁傑組,還不時響起一兩聲銃響。應該是給裝死的土匪補銃。

這邊已經基本結束戰鬥,而沈大虎那邊的主力也已經接上火,砰砰的火銃聲,連成一片。

尖利的聯絡哨聲從面前的小寨裡傳來,應該是孫大海的排直接穿寨而過,汪鵬命令全排轉向,去下一個預定地點圍堵逃匪,協助鴛鴦隊進攻。

丁傑隊的重銃手和沒刺刀的火銃手,在寨牆上佈防,端著上了刺刀的解放一號銃手,進寨補刀。

雖然每人只開了一銃,重銃隊還沒開張,但是等戰鬥打響之後,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土匪,在自己人的銃口下哀嚎,學兵們反而一點緊張的氣氛都沒有了。

有的只是一種釋然的輕鬆感,唯一不好的就是,那腥臭難聞的血腥氣味,彷彿一直在鼻端縈繞。有點上頭,讓人噁心欲嘔很是不適。

遠處鴛鴦隊的銃聲越發激烈了起來。汪鵬帶著毫髮無傷,三十個重新上好銃藥銃子初經殺場的菜鳥們,趕往預定位置。後面的孫大海隊也在迅速跟上。

剛剛小寨的第一聲銃聲響起時,正在喝酒的匪首“財神到”並沒在意,四十多歲的土匪頭子,一身藍綢面料的棉袍,正在和手下的二櫃三櫃

商量,怎麼儘快把年前的供奉收齊,據坐探回報,山下今年收成很差,大雪封山前已經有村民集體逃荒去了。現在各村的供奉可能收不齊。

三櫃提議還是用百試百靈的殺雞鎮猴,搞死一兩家,看這些窮鬼還敢不敢推搪。

大櫃也表態了,今年幾個頭目輪流和他到老宅裡過年,族兄老何已經給他們備下美酒佳餚,還有從府城請的戲班子專門給他們唱堂會,

聽說幾個旦角都是花容月貌。二櫃三櫃都是轟然道好。只說幸虧前陣子搶了個要錢不要命的商隊。

自以為大雪封山,就沒劫道的好漢了。販運的都是年節貨物,酒水布料啥的,雖然不值什麼錢,但總不用空手上門顯得寒磣了。

商隊的“託線孫”(保鏢)被剁了幾個不長眼的,掌櫃的和其他十幾個夥計都被關在秧子房。

放回去一個割了只耳朵的夥計回去報信,應該就這幾天肚白(交贖金的人)就能來送老瓜(銀子)了。

三匪正聊得熱火,隱隱聽到屋外噼噼啪啪的聲音。天冷,大寨原來是間寺廟被強佔後改的裡面沒有地龍,都是一堆堆的篝火取暖。

大門早就關起來避風聚氣,所以聲音聽的不清楚掌盤子也沒當回事。

但是連續的三次排槍聲,讓他猛然一驚而起,哐的一聲,大門被猛的撞開,一個小嘍囉闖進來,驚呼道

“大櫃!大事不好,水漫山!”

二櫃也跳起來一腳把這小嘍嘍踢到一邊,披著斗篷,提著刀就衝出門,只見院子裡兩邊廂房,被驚動的悍匪們都提著刀槍箭弩衝了出來。

二櫃一揮手,一群凶神惡煞的匪中精英直往寨門方向跑去。大櫃和三櫃也趕緊披甲持刀跟著過來。

突然一陣排銃聲轟然巨響,把正在悶頭前衝的土匪嚇了一跳。聽聲音已經到了大寨門前。

遠遠的就看到寨牆上射箭的被打倒一片,有數人直接被打飛出寨牆,啪嘰砸在寨牆後的人群裡,哼都不哼,動也不動了。

眼看是直接掛掉。有的是頭直接像個爛西瓜一樣少了一半,有的是胸口一個大洞,汙血伴著內臟碎片流了一地。

眾人被駭的都是腳步一頓。這是官軍的炮吧?不應該啊,周邊沒聽說駐軍調動啊。

而且就衛所那幾個歪瓜裂棗,刀都舞不利索,趕來摸財神寨的虎鬚,借他幾個狗膽也不可能啊。

大櫃也跑了過來,招呼眾匪上寨牆,都是彎著腰,靠外側的木牆馬面遮擋。大櫃悄悄的透過寨牆上的射洞往下看。

只見百十號身披鐵甲的壯漢,九個小三才陣合成三個大三才陣,盾手在前,銃手在後,不斷的向寨牆投射一波一波的鉛子,形狀奇怪的鳥銃居然沒有火繩?

不斷的噴射著巨響散發著滾滾白煙。穩穩立住的大方盾,和舉在一側的圓盾,都散著金光。和黑色的鐵甲、綠袍、白披風相應,俺的娘哎,只是惹了天兵天將吧!

財神寨的三櫃側著腦袋,大聲的問著萬兒,想搞清楚這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一群虎狼是不是打錯人了。

“唉!蟞打了!下面的青子道個蔓兒吧!你們是哪個溜子上的?”

壓根不認識啊。喊聲指明瞭方向,下面沒人回話,只有數支巨銃對準三櫃的方位齊射了一輪。銃宣告顯沉悶,只聽的三櫃慘嚎一聲,

就像被鐵錘砸了一下,一頭飛出寨牆,摔在牆下,動靜全無,明顯掛了!再看三櫃剛剛躲的那塊防箭厚木板被打的稀爛。

掌盤子嚇的一哆嗦,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流從頭涼到腳。小腹發漲,憋不住的尿意。他趕緊跑下寨牆,大聲呵斥著,亂成一團的手下,

寨門已經傳來利斧劈砍的聲音,估計也撐不了片刻。掌盤子暗暗後悔,大意了!連道壕溝都沒挖,直接懟到門口了。聽前寨那邊已經沒動靜了,

估計四櫃也掛了。一聲不吭,沒有報號立萬,一味猛殺,只是指定要俺的命啊!

掌盤子和同樣面色發白的二櫃,好不容易把沒頭蒼蠅似的,狂喊亂叫的小嘍嘍們組了個前盾後槍的方陣。

持弓弩的都在陣後列好。他讓二櫃指揮,下了死命令,敢後退一步的,立斬不饒。殺敵一人,賞銀百兩。

然後喊了幾名心腹護衛,假意回去搬銀子,迅速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毫不停留,繞過房間一路往山後跑。

什麼都不要了,只要能跑到崖邊,有預留的繩梯,埋在一塊大石下面偷鑿的石洞裡。

只有幾個心腹知道,連二櫃三櫃們都不知道。還沒到崖邊,就聽的身後轟然巨響,眾人的驚呼聲、討饒聲,慘嚎聲響成一鍋粥似的。

連盞茶時間都沒能撐住,掌盤子恨的牙癢,白瞎了那幾十身高價買的鐵甲了。

都是廢物!蠢貨!

幾人跑出後門,飛快的跑向山崖方向。還有三十多步時,忽然從那塊一人多高的大石後面轉出來,五六個雙手各持一把長管短銃的殺神,

剛才在寨牆下沒見識過下方火銃擊發的四名護衛,看手銃上沒有點燃的火繩,不由狂喜的大喝一聲,仗著鐵甲在身,揮舞著刀槍惡狠狠的衝了上去。

見識過敵方不用火繩鳥銃擊發的兩名護衛,驚叫一聲,掉頭就往回跑。掌盤子看到持短銃的人從大石後面出來,就知道完了,雙膝一軟就噗通跪倒。

扔了手裡的利劍,埋頭求饒。也幸虧他跪的太快,啪啪的兩個銃子都貼著頭皮飛過上次搶商隊時,被他一眼看上的,那個熊皮帽子都被打飛了。

這下原本就憋不住的好大一泡尿徹底釋放。順著厚厚的棉褲都滲到了外面。

被嚇的肝膽俱裂的財神寨掌盤子,方圓百里,兇名赫赫的“財神到”臨死前,居然被這泡憋得太久的尿,猛然釋放的快感刺激的有點飄。

夜不收隊長陳昌平帶了5名老手,特地收集了隊裡所有黑風一號手銃,從後山不算太陡峭的崖壁上輕裝攀巖上來,裝好了彈藥。

原本準備從匪寨後面奇襲的。眼見著七個人啪啪的跑過來,還以為被發現了。一輪射擊,衝上來的四人被直接打飛。

逃跑的兩人也被從身後打倒,唯一一個帶個熊皮帽的,他看著最不爽,太囂張了。於是舉起雙銃,一打臉一打胸。

因為燧發銃從擊發到發射,略有延遲。誰知道這傻缺跪的這麼迅捷,

兩銃都沒打到人,只把那頂漂亮的熊皮帽子打飛了。

陳昌平悻悻的把兩支還冒著煙的手銃往腰間寬皮帶上一插,右手在左臂上一抹,一把鋒利的獵刀已經在手。

不用懷疑,也是從汪鵬那邊訛過來的。夜不收隊也人人都有。

陳昌平幾步來到財神寨掌盤子身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髮髻,身體一晃,繞到他身後。

左手一使勁,逼的“財神到”不由自主的,揚起似哭又似笑的古怪面孔。

陳昌平沒有一句廢話,右手刀刃輕巧的在他脖子上猛地一劃,鋒利的刀刃瞬間割斷面板,喉骨和兩側血管。

在血噴出來之前,一把又將他猛的往地上一推。“財神到”就像一隻剛被割了喉的雞一樣,雙手捂住呲呲作響。

鮮血直噴的脖頸,在地上狂蹬了幾下腿,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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