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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祖傳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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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正出現一幅影象。

除了他們站立的小圈外,其他地方全是火海。

是一副預期畫面,當火勢蔓延二十米外的時候,狼群灰溜溜地逃走。

想到就做。

首先,讓己方處在安全位置,方法是除草,先把他們所站立地方,給空出來一大塊。不然,即使不被燒死也被烤熟。

“你在幹什麼?!”

張葉不管他們的詫異,繼續除草。臉色幾分不正常,他心中想到這個方法的缺失之處,那就是煙,可能會被煙給燻死。也有一種僥倖想法出來幫忙他維持情緒:這種情況又不是焚燒樹木,這些是草,應該不至於。

那就實踐見真章。

“你……你要幹什麼,火把熄滅的話,我們會死!”

張葉他搶過了火把道,“我是食材童子,聽我的沒錯。”

三人怔怔的,望著張葉進行以下動作。

長矛勇士:“他瘋了!”

火把勇士:“不,他在點火。”

標槍勇士:“不是瘋了嗎。看吧,我們會被燒死的。”

火把勇士:“你注意,我們腳下,沒有草。”

長矛、標槍勇士驚呼:“啊!”他們注意到了腳下是空曠的,足足有五平米,也不知道張葉是什麼時候造成這一切的。他們居然不知道。火焰騰起了。雖然不是太高,只有半米,但蔓延出去的氣勢,如同海浪滾推。

悚悚!

火焰氣勢恢宏。

“嗷嗚~”狼群發覺不對勁,在頭狼的帶領下退去。

“噠噠噠——”

狼群終於散了。

“啊,我們得救了,”

“我們得救了!”

“食材童子,你就是智慧之神啊。”

他們是多麼的開心,心情是多麼的愉悅。此刻他們感受到,什麼叫做生命的真諦,那就是活著啊!活著真好。

張葉不太明白他們的心情,因為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當然,最主要的是,只需要五歲的智力就能辦到。

並不是說史前人的智力低下,自己智力多高。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而是,經驗。比起,一萬年後的世界,他們欠缺的是經驗積的累,經驗的共享。缺少了,名曰“知識”的一種力量。

張葉謙虛的訕笑,“哪裡,哪裡。”智慧之神是嗎?聽起來不錯,比起食材童子實在好聽太多。

等大火熄滅後,即是上路。

“食材童子,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就算拼死也會幫你找到軟木。”

張葉問;“那種灌木叫做軟木嗎。”

“是的,但很結實。”

距離那灌木林也就一百米左右,但是看不到,因為,眼下有一座稍稍凸起的山丘阻擋,剛好是擋去了那片灌木叢。等到他們站到山丘頂端,就看到了。長矛勇士指著前方,“看吧。”

“咳咳……”張葉被煙燻得咳嗽。他沙啞地道,“都燒成這樣了……咳咳,吐——”把製成沙啞卡地物吐了出去。聲音也恢復正常了,“還能用嗎?”

火把勇士道,“食材童子,可不要小看哦,軟木可是相當耐燒,總會有不備少透的。”

“是嗎?”張葉將信將疑。因為他眼中見到的,即是有主幹存在,也都是焦黑模樣。

“嗯,我們下去吧。慢點,別摔著了。”

張葉被三位勇士護衛,走下去。地勢有些陡峭,而且因為大火燒過,土質上面的石塊鬆弛。他好些時候都已經要摔倒了,被他們抓住了。以至於後半段路被勇士們攙扶著走。

張葉伸手抓住一根焦黑軟木。

“咔嚓,”他還沒有提起來多少,就從他握的地方裂開,碎成兩節,落到黑灰上成了碎渣。

“這塊,食材童子,我找到了。”長矛戰士拿著一根黑色木棍過來,張葉伸手去抓,很結實,雖然表面還有些許顆粒殘存物,但是,內在應該無傷大雅。張葉試著雙手擰著兩端,一個彎曲,開始只有很小的幅度,但隨著力量加大,漸漸的成了一個半圓形,還真別提,這韌性不錯,製作弓箭的弓身再合適不過。

“我們走,回營地。”

“是,食材童子。”三名勇士畢恭畢敬。原因無他,張葉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對救命恩人恭敬即尊敬,正然。

張葉回來了。

“食材童子!”

大家都不計前嫌,見到他,仍然很尊重。當然,他也注意到了,對他尊重的盡是老弱婦少。史前人,男人眼界稍微寬廣。也許是行動能力侷限的吧。

“你應該是有名字的吧。”

張葉道,“你們不都是叫我食材童子嗎。”

首領沉默會兒,道;“我不想那麼稱呼你。”

張葉問:“為什麼。”

白木鎮道,“因為我知道,你不是。”

張葉無語:“……”

白木鎮也隨著他一同無語,半刻鐘後,他打破平靜,對張葉道:“我知道你不是食材童子。”

張葉一呆而問,“是嗎?”他心中想知道,為何首領說不是,如果不是,為何又不卸掉他的偽裝。

白木鎮點頭,“你可能在想,我為什麼不拆穿你。”

張葉不知道如何說,因為他從未裝扮,何來偽裝。就算是偽裝好了,也是強加給他的。在此之前,他可從未知道,有食材童子這個稱呼。自己不過是利用他們給的新身份。

白木鎮看張葉不語,張葉的表情給他一種慌張的感覺。他道:“我不拆穿你是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食材童子。”

張葉沒有說話,他沒有把握,不會說的。他不會讓以前的事情重蹈覆轍。

“我的名字叫做張葉。”

“嗯,”首領也介紹出自己的名字,“白木鎮。”然後他問,“你是其他部落的人嗎。”

張葉也不多想,索性點頭。不然,沒法說明自己的存在,總不能跟白木鎮老實說自己是距今一萬年後不知道怎麼來到史前的現代人。

“那麼,你一定在部落中屬於繼承人的身份。”

張葉同樣點頭承認,“嗯。”既然說謊話了,那就謊言繼續到底吧。不管是否要要多少謊話還彌補這“善意”的謊言。

白木鎮:“那一定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部落,只有那樣,才能像你這樣生活……”他的眼神突然充滿希翼然又變得神色蕭索,張葉看出來了,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是一個有故事的首領。

白木鎮突然加重了聲音,“總之,我不論你怎麼樣,但是請展露出你的智慧吧,幫助我,帶領我的部落更好的生存,擁有充滿希望的未來。”

張葉沉思了片刻。

其實他完全沒有思索。但必須要讓時間流逝些。這樣,才會讓自己顯得沉穩些,顯得沉穩,方能有一種讓人可以寄託信任的感覺。半晌過後,他莊重地道:“我答應你。”

“好,好啊!”他是聽過護衛張葉的三名勇士的報告,才召見張葉的。在不瞭解之前,當然是他所謂的瞭解。他只是把張葉當做一個讓部落產生些信心的食材童子。因為。他們部落是小型部落。一年中,最嚴重的時候,數月沒有正常食物,只有吃樹皮,啃草根。那樣是不能生活的,年弱體老的人是度不過那道難關,每當一次上月的饑荒,必定會死人。

大自然太偉大,偉大的令人恐怖。食物,擺在你面前,你無法爭取,你無力爭取。

人類,食肉動物。

長毛象,食草動物。

天生的優勢。別提大不大,只一個道理:食肉吃食草。萬古不變的真理。。。

可是,一個人想要狩獵一頭長毛象不可能!一頭長毛象,需要一群人,需要一個小型部落所有壯丁。而,食草動物長毛象也是群居性的,超過一頭,哪怕只是兩頭,小型部落就會無計可施。

部落制度,人數分明:

小型部落:50以下。

中型部落:50至99人。

大型部落:100至499人。

超過500人,巨型部落。可傲視一切,勇往直前,一路無敵。至今沒聽說過,只存在與三千年前的傳說。

“我的智慧嘛?”張葉自言自的喃喃自語。

“是的,就是你在高階部落接受的知識?”

“嗯?”張葉疑惑忘了過去。

“哈哈,我是知道的,因為,我其中也是……”

張葉明白了,他為什麼臉色灰暗,原來,他曾經是高階部落的一員吧。

所謂高階,是相對於來說。

比方說,對於小型部落來說,中型部落以上都是高階部落。

“我曾經是中型部落的第二子。”

張葉露出悲的神色。自古,傳位為男為長。顯然他是被排擠出中型部落。但無疑他是優秀的,因為,他有能力打造屬於自己的部落,如今部落人數三十七,距離成為中型部落也只差二十三人。

張葉沒有說話。當一個安靜的聽者。

白木鎮從那波回憶回過神來,一掃前景對映情緒,充滿熱血地道,“我發誓,我要打造一箇中型部落,已經歷經二十年,我發現,只要不受饑荒,每一年都可以增加至少五個子民。我當初因為不是長子,不能翻越祖傳家書。我想你應當翻越過是吧。”

張葉點頭:“翻閱過,翻閱過。”心中慢嘴半拍思索:祖傳家書,聽名字,應當是歷代首領傳下的經驗之談。我說翻閱過,沒有說謊。實際的說,我翻閱過萬年長度的祖傳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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