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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前輩過謙了。”
蕭玄淡淡微笑，抱拳看向風清揚。
“也是小子佔到了天時地利的原因，這才勉強佔據了一些上風，風前輩莫不要妄自菲薄。”
無論是蕭玄還是風清揚，亦或者是當日在場的眾多高手。
只要是看過這場比試的人，都知道風清揚在蕭玄手中走不過一招就已經敗了。
還敗的一塌糊塗。
可以說就是一次純粹的秒殺。
不過這些高手絕對不會說出去。
畢竟風清揚是一品武者境界的高手。
拿這種事來嘲笑一個比自己境界還要高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笑得出來。
自從那日之後，很多高手便在江湖之中潛藏了起來。
連風清揚這樣的高手都已經敗了。
他們又怎麼可能碰到蕭玄一根汗毛？
也只有那些還在閉關中的老傢伙，不知道現如今的江湖吹得什麼風，下的什麼雪，才會來找蕭玄的麻煩。
就比如峨眉派的滅絕師太。
此時坐在一旁的周芷若微微側目，打量著風清揚，心中不免感慨。
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清揚前輩嗎？
早在還沒有下峨眉山的時候，就已經在江湖上聽到了那場他和蕭玄的世紀大戰。
據說那場大戰只有一招。
風清揚出了一招。
世人皆知風清揚用出了他破境一品之後的最強一招。
蕭玄也只用了一招。
可這一招卻沒人知道蕭玄到底出了幾分的功力。
看過那場比賽的人，只知道蕭玄那一招催天柱，斬地脈，逆亂四時，顛倒五行。
那一劍猶如天神之筆，畫出了天昏地暗，攪弄的翻覆雲雨。
那一道閃電，驚蟄雷鳴，化死為生，覆生為死。
沒人知道蕭玄這一招他用了幾成功力。
但所有人都知道，風清揚在這一招面前，用盡畢生功力，卻未曾挺過一招。
強如風清揚這樣的一品武者。
師父他老人家倒是輸的不冤枉。
畢竟人家是實打實的一品境界武者。
而師父他老人家不過是準一品。
說到底也只是看到了一品的那道門檻，也沒有摸到一品的那扇門。
如果師傅沒有遇見蕭玄的話。
也許就算看到了一品的門檻，也一輩子邁不過去。
傳聞風清揚還是在蕭玄的指點中跨過了一品武者境界。
若是師傅他也能虛心想蕭先生求教。
或許她也能實現自己畢生的夢想了。
只可惜。
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更沒有時間逆流。
現在師傅已經成了病榻上的老者，在沒有往日輝煌，也再也沒有那耀眼的功力。
周芷若微微搖頭，疑惑懊惱為什麼事情會這樣發展？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哈哈哈！”
此時風清揚揚天大笑，甚是豪爽。
要說別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可他是在當事人，是被蕭玄一招擊敗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蕭玄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風清揚在年輕的時候也曾找人比劍。
那時候他羈傲不遜。
甚至說有些目中無人。
實際上到現在也沒有改變太多。
所以比劍輸了，哪怕是被人嘲笑他也能接受。
可除了蕭玄，風清揚幾乎沒有敗績。
又怎麼會感受過那種感覺呢？
不過此時見蕭玄贏了竟然還能不驕不躁，甚至為他這個糟老頭子找個臺階下。
這份心境，不知道要比他年輕的時候強上多少。
風清揚笑聲過後，發現愈發的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於是狂笑過後，打量著蕭玄忍不住好奇問道。
“小子！”
“我喜歡你！”
“對了，那日你我交手，不知道.....”
風清揚欲言又止，很想問清楚那天蕭玄是怎麼做到引雷下凡的。
以前風清揚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能驅風，遁水。
後來在晉升一品武者後，才發現那不過是自己的鼠目寸光。
一品境界的武者，領悟自己的一方天地。
這一方天地之中，武者可為所欲為。
因為那是他自己的領地。
在自己的領地之中，想要風，便有漫天黃沙起舞。
想要光，便有萬道光衝破雲霧黑暗。
只是那天風清揚看到的，是一道雷霆自蒼穹而落，不偏不倚的落到蕭玄的玄鐵重劍上。
蕭玄凝聚這萬千雷電匯聚成劍。
一劍便讓自己落敗。
若是這雷電也是蕭玄在自己的領域之中出現。
那蕭玄的領域未免也太大了。
他雖說剛成為一品武者，可他的領域也不過是周身一尺。
蕭玄這.....怕是一個天地。
所以這絕對不是一品武者自有的領域。
應該是某種功法。
風清揚對此非常好奇。
於是頓了頓繼續問道。
“不知道那一招是什麼？”
“老夫畢生研究劍道，卻從未見過那樣的劍。”
“亦不是劍招。”
“也並非劍術！”
“不知道蕭先生可否給老頭子解惑？”
蕭玄微微笑著點點頭。
風清揚痴迷劍道近乎於走火入魔的地步。
若不是江湖上很少有對手出現，加上多年前被人陷害，風清揚也不至於隱居在華山之巔過那枯燥的日子。
現如今終於看到了一代不一樣的。
風清揚又怎麼會錯過呢？
“風前輩。”
“晚輩那一招，叫神劍御雷真訣。”
“是一種驅使雷霆的劍招。”
“此劍招需以凡人之身引發天地至威，鋪以神兵利刃，引下九天神雷，煌煌天威神力，出招時天驚地動，風雲變色，威力絕倫。”
“不過修行此劍法也有一個基本條件。”
風清揚頓時來了興趣。
只要是關於劍術的事情，風清揚都非常感興趣。
更何況這還是打敗自己的劍招。
此時聽到蕭玄說出這劍法的名字，眼中難掩激動之情，點點頭連連讚道。
“神劍御雷真訣？”
“好名字！”
“當真是好名字。”
“以凡人之身引發天地至威，鋪以神兵利刃，引下九天神雷.....”
“創造這劍招的前輩，想象力之膽大令人望塵莫及。”
“且又將這大膽的想法變成現實。”
“當真是一位神人啊。”
“蕭先生，請問您是在哪裡學到這劍招的？”
“老夫不才，雖然已經半隻腳邁進了棺材，可還是想去拜訪一下那位高人。”
“討教一二。”
“跟著這樣的前輩學習，哪怕只是學到一點皮毛。”
“也勝過老夫苦練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