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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
段譽怔住，一臉懵逼的看著蕭玄，隨後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蕭玄問道。
“蕭先生？”
“你是說，我那麼多貌美如花的妹妹都是我爹的私生子，唯獨我不是我爹親生的？”
段譽崩潰，雙手抖動，呆呆的張開嘴，身體不自覺的前後搖晃，近乎本能的差點喊出來我不相信。
他不敢相信！
但是想到蕭玄從進門之後說的事情，幾乎都應驗了。
別的不說，六脈神劍這種秘密可是連大理皇室都不一定能瞭解的，但蕭玄知道。
與六脈神劍相比，大理皇室這點事情實在算不上什麼。
但親生父母這件事對別人來說事小，對他來說可是天一樣的大事！
此時段譽腦子裡就像是被炮轟了一樣，只覺得頭暈目眩，但還堅持著自己沒有倒下，同時焦急的看著蕭玄，希望這時候蕭玄能搖搖頭，果斷的否定他的想法。
而蕭玄卻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小和尚招呼一聲道。
“所以說段公子也是命運坎坷。”
“來，虛竹，給這位段公子講講你們佛家的四大皆空。”
虛竹怔怔的抬頭，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道。
“這位施主，小僧雖然和你的命運截然相反，卻也是命運多舛，這四大皆空....”
話音未落，蕭玄直接擺擺手道，“算了，你們倆還不知道誰安慰誰呢。”
段譽苦笑一聲，全身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半晌後喃喃道。
“我剛才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成了一介凡人！”
“蕭先生既然這麼瞭解我們大理段氏的事情，想必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吧？”
蕭玄淡淡點頭，一臉正色道。
“段公子即便不是段正淳的親生兒子，但依舊是大理皇室中人。”
“你的親生父親，也是皇家血脈。”
“至於是誰，段公子日後可以向你母親刀白鳳求證。”
“不過蕭某要提醒一句，令尊日後將會有一場大難，段公子還是早日提防些，尤其是那姑蘇慕容氏。”
“言盡於此，段公子好自為之吧。”
段譽的親生父母，幾乎都是被慕容復給逼死的。
而當時在場的不僅僅有段正淳和他的一眾老婆，還有段譽的親生父親段延慶。
也是到了那個時候，段延慶才知道自己在這人世間有個兒子。
此時客棧裡的人紛紛拿起手中的瓜子，旁人看這件事當然不覺得事大，甚至還覺得今兒的瓜不錯。
這種江湖第一大瓜，可不是誰都能聽到的。
“哥幾個，我說這皇室的人都這麼幸福嗎？老婆一大堆，生了一群女兒，結果自己兒子不是親生的！”
“嘶.....大型宮鬥倫理劇，有意思！”
“該說不說，這段正淳是怎麼做到四處留情的？”
“人家都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想不到人家大理皇室是當爹的風流，當兒子的來還債！”
“什麼呀，你沒聽說嗎，人家這些妹妹都不是親妹妹，到最後都成段公子的皇妃了，這都是老爹對自己兒子滿滿的愛意啊。”
“恩，生怕自己兒子找不到老婆，這算是提前備貨吧？”
“嘖嘖....我以為那小和尚就夠慘的了，沒想到這段公子更慘！”
“.....”
段譽怔怔看著蕭玄，半晌沒有說話，身體癱軟在椅子上，人已經懵了，反倒是旁邊的鳩摩智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段公子若是想了此餘生，小僧願意超度段公子！”
“想必那慕容家的老施主會很樂意在下面見到你的！”
話音剛落，蕭玄搖搖頭，看似無意，卻拿起酒杯淡淡道。
“哎，有些人死到臨頭，還在給仇人數錢。”
鳩摩智微微蹙眉，不解的看著蕭玄，“蕭先生，這是何意？”
蕭玄沒有說話，而是淡淡看了一眼空了的酒杯，若有所思。
見狀鳩摩智淡淡笑道。
“蕭先生，不知道小僧與是否有緣？”
“能否也為在下算上卦？”
蕭玄笑了笑，點點頭道。
“當然。”
對於鳩摩智的事情，蕭玄也是知道的，甚至來說鳩摩智的本心也並不壞，只是醒悟的比較晚而已。
“國師既然是佛門中人，又是吐蕃國師，學識淵博，想必應該聽說過神道中的八種怪物。”
“那麼國師應該也知道，神道中的八種怪物中，有一種怪物名為迦樓羅，是以一種專食龍族的怪物，每天可以吃一條大龍，五百條小龍。”
“但是迦樓羅每吃一條龍，體內便會留下一點毒素，直到最後毒素堆積的越來越龐大，導致最後自己爆體而亡。”
鳩摩智點點頭，這一點倒是知道。
鳩摩智雖說是個武痴，但是能當上國師的人，可不僅僅是武力值爆表，頭腦更是一絕，神道中的八種怪物他早就知道。
只是不知道蕭玄此時說起迦樓羅是什麼意思，於是不解道。
“蕭先生，這個和小僧有關嗎？”
蕭玄點點頭，隨後道。
“國師難道不覺得自己和這迦樓羅很像嗎？”
“先修煉了小無相功，強行修煉易筋經，國師武功超絕，為什麼想不明白強的不是武功，而是人呢？”
“國師此番去大理天龍寺搶奪六脈神劍，定然是聽說了這六脈神劍的威名。”
“可這六脈神劍當真這麼厲害，為什麼國師能輕易的將段公子從大理寺中搶出來呢？”
“國師修行小無相功後又強行修煉少林寺易筋經和七十二絕技，用倒是能用的出來，只是這七十二絕技用的有些不倫不類罷了。”
“再換句話說，如果易筋經真的這麼厲害，天下第一豈不都是少林寺的和尚？”
“國師，武功一途，貪多嚼不爛啊。”
鳩摩智微微皺眉，半晌後點點頭，心裡驚駭。
蕭先生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這般眼光，著實狠辣獨特啊。
很早他就有這個問題。
他修煉了小無相功，又修煉了易筋經，可修為上始終沒有進步。
這讓他很是困擾。
那些絕頂高手即便是修煉一樣就已經天下聞名了。
可到了他這裡卻本末倒置了。
鳩摩智嘆了口氣，隨後問道。
“哎...”
“蕭先生說的極是！”
“但蕭先生說的死到臨頭又是什麼原因？”
武功怎麼練，這個不需要別人來評價，鳩摩智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再給他一本決定的武功秘籍，他還是會選擇去練。
因為他要變強！
蕭玄點了點頭，滿上一杯女兒紅後說道。
“不急，說到國師的血光之災，還得說說這因果關係。”
“國師其實人不壞，只是太過重情重義，導致自己鑽了牛角尖。”
“但是國師有沒有想過，那些幫助過你的人，會不會剛好就是害你的人呢？”
此時旁邊的段譽雖說一時接受不了自己這複雜的身世，但聽到蕭玄說鳩摩智重情重義，忍不住在旁邊嘟囔道。
“蕭先生竟然說這惡僧重情重義？怕不是算錯了吧？”
蕭玄淡淡笑了笑，擺擺手道。
“段公子，一個人是否重情重義，不要看別人怎麼評價他，而是要看他對你怎麼樣？”
“國師綁了你，於你而言自然是惡僧，但國師綁你應該是為了給慕容博報恩吧？”
鳩摩智不禁瞪大眼睛，詫異的看著蕭玄。
心說慕容博確實有恩於自己，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蕭玄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真是算出來的？
“蕭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小僧與姑蘇慕容的慕容博老前輩在多年前確實有過幾面之緣。”
“而且慕容博老前輩對小僧有再造之恩。”
“這件事幾乎沒人知道，蕭先生不過掐指一算，便如此清楚，當真神人也！”
蕭玄無奈搖搖頭，“還老前輩呢？”
“也好，我就給你仔細說說。”
“國師太過重情重義，僅僅是因為十幾年前慕容博贈送給你小無相功，後又贈送你易筋經，便讓你感激的五體投地。”
“殊不知害死你的人正是他。”
只見鳩摩智眼中突然間升起一股戾氣，瞪著蕭玄，合十的雙手竟是開始慢慢握拳，顯然這是猜到了某人的尾巴。
“什麼！”
“蕭先生，這件事可不是亂說的！”
“若非是慕容博老前輩，小僧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而且慕容博老前輩仙逝多年，就算蕭先生威望再高，小僧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汙衊他！”
這回蕭玄點點頭，附和道，“這倒是。”
看到蕭玄點頭，鳩摩智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心說慕容博老施主已經逝去，別人再說什麼當然無從考證了。
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汙衊他！
“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慕容博，你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首先你要知道，慕容博原本並不想傳你易筋經，只是當時他的幼子慕容復還很年幼，修習不了這等高深武學，只好將這東西傳授給你。”
“等到將來時機合適了，再由你將這易筋經轉交給他的兒子慕容復。”
鳩摩智雙眼微眯，神色不善，心裡暗暗道。
這蕭先生是打定了要說慕容博老前輩了是嗎？
“慕容博老施主對小僧有再造之恩，況且這易筋經本身就是他傳授給我，我交還給慕容復，也是合情合理。”
蕭玄深深的看了一眼鳩摩智，心說這人真是沒救了。
不過這慕容博也是厲害，這鳩摩智也不是傻子，硬生生的給騙成這樣。
“國師，你就真的確定，慕容博死了嗎？”
“如果將來的有一天你再見到他呢？”
“蕭先生，您是說慕容博老施主沒死？”鳩摩智錯愕的看著蕭玄，目光中竟是有一絲的驚喜。
但馬上便想到，蕭玄還說這慕容博坑害自己，那他說的話八成也沒什麼可信度。
能把段譽的事情說的這麼透徹，怕是早就對段譽有所研究了。
但是慕容博老施主行事詭異，豈能是一般人能研究明白的？
蕭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說道。
“慕容博是否真的死了，國師日後會知道。”
“只是希望國師不要到那時候還不能自悟。”
“之所以說慕容博害你，就要說說這易筋經了。”
“在少林寺中，要想修煉易筋經的基本條件，便是參悟佛法，只有參悟佛法更多的人，才能修行。”
“易筋經中的武功玄妙高深，招招都能傷人，戾氣極重。”
“殺人這種血腥之事與少林寺的初衷相悖，若是佛法參悟的不到位，這戾氣便會越積越重，心魔也越來越強大！”
“比如說國師，在沒有修煉這易筋經的時候，國師是否像現在這般好鬥？”
“我沒猜錯的話，國師現在身上已經滿是暗傷了吧？”
話音剛落，鳩摩智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的看著蕭玄，猛點腦袋驚愕道。
“蕭先生當真神人啊！”
“連小僧身上的暗傷都能算的出來？！”
“小僧這暗傷已經有很多年了，一開始只是手指大小疼痛，現如今已經如碗口大小的疼痛了。”
“而且這種暗傷還不止一處，蕭先生，請問是否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