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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劍?你跟一個說書的比劍?老頭你不講武德啊!”
“人家蕭先生是說書的,你一個練武的要跟人家比劍?你怎麼不跟人家比說書呢?”
“就是,而且你說了半天,我怎麼沒聽出來這件事和蕭先生有一點關係?”
“你該不會是說蕭先生就是昨天晚上那位絕頂大能吧?”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蕭先生承認什麼了就要和你比劍?”
“就是,前輩你清醒一點,蕭先生雖說殺過餘滄海,但那時候他用的是暗器,除非你站在那裡不動,不然你和蕭先生比試這不是欺負人嗎?”
此時客棧裡議論紛紛,大部分都是為了給蕭先生打抱不平的。
當然了,他們都是來找蕭先生聽書的,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以後他們上哪找這個樂子啊。
反觀蕭玄這邊則是撇了撇嘴,指了一下旁邊的攤子說道。
“蕭某主營算卦,副業說書,比劍不在業務範圍之內。”
“若是前輩既不想算卦,也不想聽書,那麼就不要打擾在下的生意。”
“小本經營,還望見諒。”
小本生意?
旁邊的燕十三勾起嘴角笑了一聲。
一千兩銀子算一次卦,這也能算是小本生意?
比我殺一次人都貴!
同樣都是出來混江湖的,怎麼有人動動嘴皮子,就比他刀尖舔血的還要賺錢?
風清揚見蕭玄並不接招,也是沒有辦法,心裡還忍不住嘀咕。
他不講武德?
也不知道是誰不講武德,你們是沒看家昨天晚上這傢伙裝了逼就跑的那一幕!
風清揚雖說心裡老大一個不願意,但也沒有繼續強人所難。
一個人若是沒有戰意,就算是打了也沒意思。
於是瞪著眼睛摟起自己的五綹白鬚,坐在蕭玄的面前沉聲道。
“好!”
“不比就不比!”
“老夫算卦!”
蕭玄不想比劍,風清揚自然也沒有辦法,他雖說脾氣暴躁了些,但卻不是土匪。
總不能強忍所難。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來算卦的。
至於比劍這件事,風清揚也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蕭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知道了蕭玄就在這同福客棧裡,他們之間遲早會有一場比試。
最早今晚,最遲也遲不了多長時間,他可不想就這麼心有不甘的離開。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對手,還是個將劍氣修煉到極致的年輕人。
若是不比一比,豈不成了一種遺憾。
“卦金最低十兩,風前輩想問什麼?”
風清揚此時不禁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自己下山就是因為蕭玄那一句話。
於是說道。
“聽說蕭先生說老夫的獨孤九劍不過價值千金。”
“老夫還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不如你說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劍法比老夫的獨孤九劍更厲害吧!”
蕭玄笑著搖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繼續道。
“這算不上問題。”
“蕭某就免費給你說一說。”
“很早之前,蕭某便說過,秘籍強並不代表武功就強。”
“劍法也是一樣,強的不是劍招,而是人!”
“若是一個人真的將武功修煉到了獨有的境界,與他自身的境界也脫離不了關係。”
“風前輩傳承獨孤求敗的獨孤九劍,卻問我有什麼武功比獨孤九劍更強,可見您學會了他的招式,卻沒領悟到他的境界。”
“武功終究是武功,秘籍終究是秘籍,強的是人,無價的是自身境界。”
“武功秘籍源自於人的感悟,就像先輩傳下來的道德經,論語。”
“這些書籍能值多少錢?”
“這裡面的道理又豈能是錢來衡量的?”
“武功也一樣,我用劍意殺人,便是劍意最強。”
“我用劍氣殺人,劍氣便是天下第一!”
風清揚眼角一抽,面色不善。
好小子,說了半天,就差沒說你是玄天嘯了。
你和那黑衣人說的幾乎一模一樣,還不承認?
再說了,老夫的武功還用別人來教嗎?
他當然知道,強的是人而非秘籍。
秘籍一說,也只有上不了檔次的人才會去追求。
他來只不過是因為聽令狐沖說了笑先生的事,還說他的獨孤九劍才價值千金,心有不服,所以想看看是什麼人大放厥詞。
怎麼現在反倒是有種被人上課的感覺?
小兔崽子,有機會我非得跟你過兩招!
風清揚的嘴角就沒有停止過抽動,但卻也沒有反駁。
主要還是因為蕭玄說起了獨孤求敗。
似乎他對獨孤求敗的瞭解,比自己還要深,不由得又有些好奇。
風清揚的獨孤九劍便是傳承獨孤求敗,對於這位沒見過面的授業恩師,風清揚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瞭解一些,於是問道。
“請問獨孤前輩的境界,是什麼?”
蕭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後一如後世斷章狗一般狡黠一笑,說道。
“這個問題就不免費了。”
“卦金千兩。”
風清揚正聽的起勁,突然間聽到這小子開始提錢,不由得眼角再次抽動。
要知道獨孤前輩的意境,可比無數珍寶來的更加值錢,甚至是無價之寶。
風清揚現在若是想在劍術上更進一步,只能提升自己的意境。
而獨孤求敗的劍意和意境,非常重要。
若是知曉了獨孤求敗練劍的境界,說不定自己會有所收益。
於是很不滿的瞥了一眼蕭玄,而後摸了摸自己乾淨的口袋。
“這...”
“能賒賬嗎?”
說完風清揚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又老臉一橫道。
“老夫笑傲江湖,從不帶那麼多錢。”
“若是不肯,記在華山的賬上也行,那嶽不群若是不肯,你就說是我說的!”
蕭玄翻了個白眼。
賒賬?
還記在嶽不群的賬上?
當初付卦金的時候就摳摳搜搜的,現在沒準比你還窮呢,我找他要錢?
蕭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記賬就算了。”
“華山派是華山派,風前輩是風前輩。”
“不過風前輩可以拿物來抵換。”
風清揚眨眨眼,轉頭看了一眼拴在客棧門口的灰驢子,心說我現在全身上下就這麼一個灰驢子,你要那邊拿去,反正也值不了幾個錢。
於是說道。
“好,老夫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那一頭驢子。”
“你喜歡拿去便是。”
話音剛落,別說是蕭玄不幹了,就是客棧裡的客官都不幹了。
“這老頭不是耍無賴嗎?”
“這就是華山派的前輩嗎?人家算卦最低卦金都是十兩白銀,你家驢子值十兩?”
“華山派的前輩就是這樣嗎?忒無恥了吧?”
“...”
蕭玄掃了一眼門口,戲謔道。
“風前輩,別開玩笑好嗎?”
“我要的這個東西你現在沒有,不過以後你會有的。”
“等你遇見的時候,幫我拿過來就好了。”
“怎麼樣?”
風清揚詫異的看了一眼蕭玄,心說還有這種好事?
他也就是沒老婆,有老婆拿老婆跟你換卦金了,於是當下便點頭說道。
“好,但老夫不做那殺人越貨的勾當,你說的這個東西,最好是個無主之物,老夫可不想晚節不保。”
蕭玄淡淡笑道。
“放心,這東西的主人死了已經不知道幾百年了。”
“獨孤求敗曾在世間留下了一個劍冢。”
“日後風前輩若是去了那個劍冢,記得幫我取四把劍就好。”
“不多,就四把!”
“這買賣你看可以?”